“呵,你竟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罗森说。“如果我被打死了,而窗外地上扔着
一把列有你名字的手枪,家里又人人皆知你曾把手枪借给赵莉小姐,你们还能够洗得清
吗?萧明这一手可谓一箭双雕,他一枪打死了这个投毒案的唯一知情人,又可以把杀
人罪名加在你们头上。”
“您一开始就知道是他下的毒吗?我以为您一直在怀疑赵莉和我。”
“对不起,我是有点不公平;可当时我没有抓到证据,所以我要表示出对所有的人
都怀疑,这样,真正的罪犯才可能放心,他才会继续表演。”
“萧明又为什么非把史光大夫拉进来呢?”王风又问。
“他知道史光大夫对你和赵龙夫人忌恨于心,所以他把史光大夫牵扯进来好转
移我的视线。史光大夫为了个人的目的干的一当事也确实起到了这个作用,不过我没
有上当。”
远处传来警车尖厉的警笛声。
“好了,这里留给警察处理吧,我们到客厅去。”
在客厅里,罗森点上一支香烟,坐在大沙发里。一会儿,王风大夫扶着赵莉小姐也
来到客厅。赵莉小姐周身还在瑟瑟发抖;王风抚她在罗森对面坐下。
“罗森先生,”赵莉小姐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为什么要干这事?”
“就为了不让你继承这座大院的财产。所以他精心布置了这个阴谋,趁你和王风也在池塘
附近散步的时候,他把你姑妈推下了井。如果她死了,你们俩有最大的嫌疑。因为,
仅仅赵龙夫人死了他还不能继承遗产。只有把你致于死地,他这个第二继承人才能成为
唯一的继承人。”
“当时萧明并没有在现场啊!”王风说。
“聪明的小伙子,只要有一辆汽车,他是很容易造成他当时不在现场的假象的。”
“这一切您是怎么知道的?”赵莉小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根据现象和推理。”罗森面露得意之色,“第二天萧明赶到这里,看到赵龙夫
人并没有摔死,他怕她会说出不利于他的话,于是就在羊奶里不了玫瑰花毒剂。他的这
一招真是聪明绝顶。如果羊奶里的毒不被人发觉,那赵龙夫人就死定了,而你们就是将
她推下井摔死的凶手;如果羊奶里的毒药被人发现了,那下毒的能是谁呢?”罗森看
着赵莉小姐说,“赵龙夫人的羊奶是你准备的,那本羊皮奇书在你的书房里,这结论不
是很明显吗?”
“那么您原来也认为是我干的?”赵莉小姐叫了起来。
“噢,不,你要那样想可就低估我了。我虽不聪明,可很谨慎。当我在你房中发现
了一柬玫瑰花,又在你桌上发现了那本书后,我就断定不是你干的。真正的罪犯没有这
样愚蠢,他这一招做得过分了,反而令人生疑。”
“是的,我也奇怪那本书怎么跑到我的房里来了。我很害怕,就悄悄地把它又放回
了藏书室。”
“我在藏书室里看到那本书了;我猜到那是你干的。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这个
干法很危险,换个人也许又成了你的一条罪状。”罗森笑道。
“啊,这一切真可怕!”赵莉小姐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的萧明,他为什么要
走这条绝路呢!”
“他怎么这么傻。”王风大夫说。
“好了,”罗森站起身来,“过几天等赵龙夫人好一点后,由你们向她解释这一切
吧。我现在要去和警官孙小龙见见面了。”他走出客厅。
第二天早上,罗森来到赵龙夫人的卧室。赵龙夫人和‘美丽’都在床上安睡。罗森
搔了一下‘美丽’的肚子。‘美丽’睁开眼,对着罗森愤怒地叫了一声。罗森转身对护
士说,“不错,她们俩的情况都不错。赵龙夫人会很快康复的。”
罗森来到客厅,拨了自家的号码。当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他说:“那天姐姐没
有骂我吧,亲爱的?”
“骂了,骂你是猪头。”电话里传来罗森姐姐嗔怒的声音。
“是你在骂我吧,亲爱的。那我可就不欠你债了。我中午前赶回家,你给我准备什
么好吃的,亲爱的?”
“铁狮子头,你这贪吃的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