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纯——”
“那些不重要。”赵山冷冷地打断他。“她说她之所以逃出来,是她杀了自己
的丈夫。”
“问题就在这里,是她想得太多了。”
“那么说,她并没有杀人?”张美说。
“她和她丈夫争执并扭打起来。因她丈夫很爱吃醋。嫉妒心重,即使她和推销
员讲话,他也怀疑她和那人有关系。”
“所以那次——”
“只是通电话罢了,她丈夫似乎也认为她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什么?”
“当然啦——自从她大学毕业后,我就完全没见过她了。大概一年前左右,我
和她在咖啡室偶然重逢。她没有谈话对象,一个人独自苦恼,因此什么都坦白告诉
我。”“——但她丈夫向她施展暴力,她忍无可忍,唯有反抗……”赵山说。
“对,打到他一动也不动,她以为杀了他哪。”
“然后呢?”
“她给我电话,说要去远远的地方自杀……”
“你没阻止她?”
“当然阻止了,我想说服她打消此念头,所以约好在公园碰头。”
赵山终于恍然大悟。冯惠之所以坐在那个公园里,可能就是那个缘故。
刚才她很专心地看报纸,大概是在看有关的报道吧。
“我本来驾车前去的。”小池叹息。“不料超速,被交通警察捉到了。”
“于是迟到?”
“当我到达时,她已经不在。正当我不知从何找起时,突然想起她以前提过很
想到这一带的温泉看看。”
“你竟然知道在这个车站下车?!”
“因我在电话中听她说过,她穿的是红色套装。而且,车站的人记得很清楚,
说有几个醉酒客在车厢内围着一名红衣女郎胡闹。——”
赵山假咳。“不是全部都是醉酒客。”他修正说。“那么,你见到她了?”
“嗯,不过。她非常惊怯。”
“惊怯?”
“因为她接到一个电话。”
“谁打来的?”
“她丈夫。”
“他怎知道她在这儿?”
“那个不清楚。她说电话作响,过去接听,的确是她先生的声音。”
“喵。”突然传来罗子的叫声,赵山吓得跳起。
“喂!你是何时进来的?”
“喵。”罗子似乎想说什么似地注视赵山。
“赵山兄。”张京探险进来。“验尸官来了。”
“知道。”赵山点点头。
“验尸官?”小池大吃一惊。“发生什么事?”
“有个男人在大浴场被杀死。”赵山说。“听了你刚才的一番话,我有感觉,
被杀的可能是她那位丈夫。”
“那就奇了。”张美说,“当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时;不是接到她丈夫的电话吗?
同—个时候,哥哥你们正在把尸体捞上来才是。”
“那点我知道。”赵山说。“不过,那是指冯惠说的是‘事实’的情形。”
“你是说,冯惠小姐撒谎?”小池愤然。
“你知道吗?”赵山露出稍微强硬的作风。“这次你再动手的话,就要去扣留
所啦。”
“知道。”小池的脸有点僵硬。“总之,让我看看那死者吧。”
“走吧。”
赵山等人鱼贯地走出房间。
“验尸官已经去了现场。”张京说。
大家走在走廊上。
像这种古老的旅馆,经常不断增建改建的关系,走廊就像迷宫一般复杂。
到了走廊尽头,窗口外面是庭院,却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