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友?”
“我想回忆以前的事——纵使只有几个小时也好。”
“那件晚礼服和钻石链……”
“是曹松借给我的,当然不是免费的。”
“他好吝啬啊。”
“可是,托他的福,我们总算可以过日子呀。”章兰微笑着说。
“曹松为何被杀呢?”
“不晓得。总之,他是个容易被人怨恨的人——那时候,我到他店里去了。”
“那……”
“我没杀他,是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那件礼服是租来的,必须在那个时间归还。我去请求曹松让我再穿几个小时。”
“他说什么?”
“他说每个月从他给我的生活费扣除。不过,我说那样也无妨。”
“其后,你和他如何?”
“其后的事我不晓得。”章兰摇头。“总之,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这时候
可能全家自杀了。我怎会杀了他……”
“原来如此。”
赵山的心情很沉重——即使他知道,人会随着时间改变。
尤其是在派对上出现的小仓跟以前的她一样没变时,更加令人觉得悲哀。
赵山的传呼机响了。
“我想借个电话。”
“请。可能已经打不通啦。”小仓微笑。
赵山打电话去搜查—科。
“——我是赵山。”
“我是张原。喂,马上去顺义机场。”
“怎么啦?”
“有人告密,你认识大友吗?”
“大友?当然认识。但是——”
“有人说他准备远走高飞,你认得他的脸吧?”
“认得。”
“那就马上去吧,他现在被通辑。”
“他做了什么?”
张原仿佛吓了一跳。
“杀了曹松,那还用说?”张原说。“究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查什么案?”
“不可能是大友吧?”在前往机场的巡逻车中,赵山说。
张美抱着罗子坐在他旁边。
“毕竟也是债务问题不成?”
“怎样呢?根据她的说法,大友最近开设了自己的公司。”
“可是,到底是谁告密呢?”
“不晓得。总之,必须设法捉住大友问话才行。”
“对。不然,小仓也太可怜了。”
赵山沉默地摇摇头。
——虽然是巡逻车,却因路上太拥挤的关系,一直无法前进。
好不容易抵达机场时,已经离开小仓的住家将近一小时了。“——你是赵山先生吧。”机场的警卫跑过来。“现在,顺义警署的人在加强
防守着。”
“谢谢。不过,他们认得他的长相吗?”
“好像正在逐一盘问那个年纪的男子哪。”
那样子会引起大骚动吧!
“总之,请大家集合在一个登机口好了。我认得他的脸——哦,舍妹也认得。”
“这猫也认得他。”
张美的话叫对方瞪大了眼。
——赵山走进机场大堂,在前走了不到十米,大友就猛然出现在眼前。
太过简单的情形下遇到了,反而呆住了,无法采取行动。
“嗨。”大友说。
“你好。”赵山说。“田友——”
大友突然拔腿狂奔。
“等等!喂!”赵山喊。
四周围立刻大混乱……
大友走进厕所中,粗声喘气。
可能跑掉了——还是放弃吧。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大友把手提行李箱扔掷到地面,到盥洗台洗脸。
抬脸时,镜中还有另一张脸。
“是你呀。”大友说。“已经不行了,跑不掉啦。”
冷不防,一条做成环状的绳子套到大友的脖子上,用力勒紧。
大友反射地伸手进入绳子和脏子之间,二人纠缠着倒地上。
绳子愈来愈紧,大友逐渐失去反抗力。
突然,随着“嘎”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冲进来。
“哎哟——放手!”那人挥动两手,企图甩掉红色小猫。
“在这里!”赵山奔上前来。
“应该更早发觉才是。”赵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