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一声,侯赛也举起的筷子不自觉地掉到晚上,发着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浮漂给融化掉了,但想不到那东西居然只是以寄生的状态存在于自己的体内。这听起来就和肚子里有寄生虫一样,虽然不至于对自己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但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毛毛的。
“不会的,如果果真是寄生在我身上的话,那么我肯定无法控制这家伙的!”侯赛也说着,便将浮漂钻入自己体内的前后说了出来。
陈宇飞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能控制这东西?恐怕不能吧!”他问道:“我问你,每次打跑敌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以妖魔状态存在的?”
听他这么一分析,侯赛也顿时想到以前的事情。虽说竹楼里自己变成蛇妖,但最终自己还是被朱三环给控制住了。他觉得这一切因为那个该死的摄魂坠,但想不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
“你不能够吧,那么我告诉你!”陈宇飞哼了一声,“之所以每次你能利用浮漂,是因为你的肚子里那件寄生的东西暂时还不敢让你死,所以它必须让你胜利!”
侯赛也大吃一惊:“你说那件寄生的东西不是浮漂?”
“浮漂本来就是一件妖界的至高法宝,有了这样东西,任你是玉皇大帝也好,如来佛祖也罢,都无法控制有了浮漂的妖孽!”陈宇飞道,“这件宝贝不是有意落到你身上,而是被寄生它身上的妖物带进你身上的。”
陈宇飞这么一说,侯赛也顿时就想到浮漂落到自己身上的情形。
不错,那东西不是偶然的。他清楚地记得,刚开始身体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的。他原以为那声音是浮漂的元神,想不到居然是另外一样妖物。
浮漂、摄魂坠、朱三环留在自己肚子里的那颗丹药,现在还有这么一个寄生东西。想到自己肚子里有这么多邪门的东西,侯赛也想死的心都有了。突然,他想到刚才那一战自己并没有凭借浮漂的法力,而是单单用《修罗经》的禅定功夫。
侯赛也顿时萌生一线希望,便将这件事情告诉陈宇飞:“如果真是妖邪的话,那我刚才肯定没变成妖邪的,周围的情景我知道得清清楚楚。而我有没有变成妖精的样子,鬼也哭他们几个是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陈宇飞神定气闲地给侯赛也分析他体内的浮漂。此时一听侯赛也说到《修罗经》,他顿时大为好奇:“你说那条双头蛇,它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人听到《修罗经》后,首先关注的不是经的本身,而是双头蛇,这未免让侯赛也有些失望。而看到陈宇飞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他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突然发现自己今天说的话有些太多了。
本来是要从这些人口中套出话的,想不到不知不觉间自己不但将浮漂的事情说出来,又将双头蛇的事情也给抖了出来。而看这家伙的眼神,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这条蛇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看情形,自己还是少说点为妙。如果再这样说下去的话,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树精和刚才自己喝血的秘密都要说出来了。
不过侯赛也虽然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多说什么话,但他却慢慢地觉得有些心慌:自己本来变成妖魔就已经够恐怖的了,而现在却喜欢喝血起来!
而看着陈宇飞急切的样子,侯赛也急中生智,假装迷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记得刚才就是因为《修罗经》,所以我才会那样的!如果这也是妖物在作怪的话,那只能说我本身就是妖精了!”
他这话一半是假装没听到陈宇飞的问话,而另一半强调《修罗经》,意思是想从陈宇飞口中套出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变成妖魔。
这一招果然极具灵效,陈宇飞似乎立刻知道自己失态了,便笑了笑:“既然你身上有《修罗经》,那就难怪了!”
说着,他喝了一口酒,又道:“《修罗经》并不是什么法术秘籍,而是佛家失传已久的禅定功夫。这门禅功本身并没什么,只是要人做到无色无相,对外界不闻不问。但你身上的浮漂却恰恰相反,它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侯赛也大惑不解。
“这你还不知道?”陈宇飞道,“一般情况下,浮漂必须凭借外力才能发挥其能量,或是通过你自身的体力,或是借助外界宝物进行激活。但我看着,你身上目前用来激活浮漂的东西全部都充满邪气。因此你每发功一次,自己自然而然就会受制于邪力。”
“我知道了!”侯赛也终于想通了,“刚才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对外界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而也正是因为我这样,所以浮漂就借着禅定的功夫发挥能量。既然是借着佛家的东西,自然不会让我着魔的!”
见侯赛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陈宇飞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背会了《修罗经》的定力,那么只要你凡事清心寡欲,你体内的那个寄生物恐怕就不会发身长大,更不可能对你形成半点威胁。”
他这么一说,侯赛也忍不住冒了个冷汗:让我抛弃七情六欲,简直就是不可能。但如果不这样的话,那老子恐怕真是要变成妖魔了。老天,难道我侯赛也真要去寺庙里做和尚才能一辈子独善其身么?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孙乾坐在最外面,所以立刻走上前开门。
只见这时候,店老板正拿着一个信封站在门外,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话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侯赛也的哥?刚才楼下有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给你的。”说着,他将信封交给了孙乾。
侯赛也感到有些奇怪:“那人是谁,什么样子?”
“也是个中学生,好像还是你学校的。”
侯赛也再问一些问题,但老板却什么都答不上来。看来那个家伙送完信后,便早早地走开了。
众人大为奇怪:这是谁,怎么知道侯赛也就在这个吃饭的地方呢?随即,所有的人统统地围着侯赛也,紧张地拆开那个信封。
信封拆开,里面并没有纸张,而是一张布条。侯赛也看着,展开布条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