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中型城市地产行业的开发偏于饱和状态,所以地产行业的势头渐渐的转向人口偏多的小型城镇。读零零小说我叫谭震,今年三十二岁。在老家开了一家建材租赁公司。因此。地产行业的兴旺,间接带动了我公司的发展。古语云: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随着这行的快速发展,其中的某些应用材料也发生了改变,这就意味着我的一部分铁制建材将要淘汰。继而成为废铁。而且时下的钢铁市场十分不景气,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大的损失。不过淘汰这类建材只是一、二线城市的明文,至于下面的三线城市,我想钻个空子。还是有机会使用的。
所以,我便四处托人寻找小城市的承包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邻省的一个小县城找到了一个愿意使用这种淘汰材料的工地。只是未曾想到我的噩梦也从此开始。
这个县叫武城县,是个不大又不小的县城,说他大是因为人口密度大,小则是规模小,初来这个县城感觉莫名的偏僻,开车一路过来两旁全是野岭荒山,人烟稀少。或许这也是这个县发展慢的一个原因。
临近的几个城市最少的车程也需要六个多小时。在7个小时过后,我进入了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这里到处都是新开发的工地。看到这我似乎看到了公司的前景。商人总是唯利是图的。从艳阳高照的老家到这个千里开外的地方,气温却是变化得飞快。车上开着暖气,却还是察觉到了窗外的丝丝凉意。
这个承包商老板是我姨父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姓赵,叫赵建平。也是我老家附近的,独自在这边当承包商。打拼了很多年了,他在这一块也还算吃得开的。所以,只要把他这棵大树抱好了,我想这以后的业务断然是不会少的。所以我做了个决定,打算将仓库的那部分禁用的建材全部转到武城县,然后租个厂房作为仓库。在这边从头开始发展。
通过导航,我找到了这个与我接头的承包商老板见面的地方,他约了我在一个江边的饭店。老家盛产水产,所以到了这外地碰头,自然也挑了个做水产类为主的饭店。因为新据地的开辟需要人手管理,所以我特地邀请了一位我的老同学做我的助手,他叫段浙南,是个退伍的武警,个性比较直,说话直来直去,不会为人处事,说白了,就是不懂官场的事。所以直到退伍都没有一次升迁的机会。
我跟他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他退伍归来本是安排进了派出所,他家里不大愿意,说没什么出息,托我关照,所以。我就邀请他让他跟着我一起出来闯,他父母是满心欢喜,他倒也没多说什么,二话不说就答应跟着我就一起过来。
小时候是无话不谈,现在渐渐的却不知道怎的说话进不了彼此的范围,跟我说话,他好像感觉有点拘谨,没有昔日的朋友间的无拘无束,可能是部队日子呆久了,阶级思想过于严重了,私底下把我当领导那么对待了。也许过段时日也就好了吧。
这个赵建平似乎很早就在饭店门外等我了,我跟他通过视频电话,所以也相互记得彼此的容貌。四十开外的年纪。圆滚滚的脸,鼓鼓的肚子将衣服撑得很开,一身慵懒的肥肉。一看就知是常年混迹于酒池肉林。看到我的车到了门口,立刻过来打招呼。一开口便露出了满口黄牙。
“哎呀,难得谭老板大驾光临。真是武城县的福音啊,哈哈!”“赵老板太过奖了,你这武城县的风云人物亲自出来迎接,我这是三生有幸啊。今后在武城的日子就盼着赵老板给口饭吃了。”我跟着道。虽然很不喜欢这套阿谀奉承,但是,这就是商场。只要有业务,哪怕是认爹,你也得干。没人跟钱过不去,何况这三句话,又不费啥口舌。段浙南一言不发的下了车。“嗨!谭老板说哪里话,这样。菜还没上,谭老板二位先跟我去江边那凉亭喝喝茶坐会。”赵老板打着手势,带我们过去。以前没来过这个地方,对这个地方的人文也不太了解,所以,赵老板无疑是个很好的向导。这个凉亭似乎早就布置好了,上面糕点,茶水都已经备好。老家附近也有一条江,儿时多喜欢靠在江边岸堤上看着沙船渔船飘过,那种感觉很悠闲。当我仔细看到武城的这条江时,我却很惊讶,这江水异常的绿,下面密密麻麻满是随江流而动的水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我心里总是很不舒服。或许跟儿时的经历有关,小时候贪玩,常在江边与儿时玩伴嬉戏,有一次居然直接打闹勿入到了江中,等回过头才发现水势越来越急,所幸距江岸没多远。
当时很恐慌,毕竟不熟水性,然后疯狂往岸边跑,却不知道怎的给一团水藻缠住了脚,无论怎么用力扯,这团水藻就是扯不开。像结实的绳子一样紧紧的缠绕着。其他人看到我像被恶鬼缠身的狼狈样子都不敢接近。我当时都急的眼睛都红了,却强忍着眼泪,不让人笑话。
其他的玩伴见势不妙就叫来了我的奶奶,我奶奶在别人眼里是个很厉害的法师(法师:通指民间道士。),乡里这些祭祀神明什么的,一般都会请奶奶,遇到这种怪事,他们便想到去找我奶奶。而一下子江边上就多了不少看热闹围观的。当时的我再也忍不住憋住的眼泪,哇哇的就哭了起来。当奶奶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我的脚上缠着的水藻后,大惊道,“神灵莫怪呀,小孩子不懂事。”然后接着念了些我听不懂的东西。紧接着顺势就扯掉了我脚上的水藻。
然后抱起我就往家中而去。接着又是画符,又是香灰水。替我酬神。事后周围村民都在议论着,说我犯了冲,得罪了江灵。也就是中了诅咒,虽然我不相信这些,但是我一直无法解释那永远难以磨灭的水藻阴影。所以当我再次看到这江边茂密的水藻时,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赵老板似乎发现到了我脸色的不正常。
“怎么了,谭老板,是不是开车太久了,不舒服?”“没事,没事,就是累了点。一会就好了!”我解释道。“这样吧,吃完饭,一会我带你去酒店先住下歇息,其他事明天再好好谈。怎么样?”赵老板关心道。“不碍事,真的。”我笑着挥挥手。段浙南看着江里面的水藻,然后看了看我,似乎知道了什么。当下也没多说话。“赵老板,不知道这条江叫什么名?为何这么多水藻。”“哦,这条江啊,叫莲江,上游接着几条大江。由于这个城市大搞开发,污水处理直接排放到江中,居民生活垃圾大多也丢在江中。所以最近几年这水藻疯一般的发展。不过,按常理说也不应该这么旺盛的。”赵老板似乎也有点疑惑。只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随后的饭局上,我们顺利的签下了合同,
赵老板很豪爽,我开的价虽然有点高于市场价。但他根本没多说什么,很豪爽的在合同的右下角签了字。谈完生意免不了喝酒,这就到了段浙南的强项了,说实话,这也是我叫他跟我的一个原因,酒量好,夸张一点说,他喝酒真的跟喝白开水差不多,赵老板虽说是老江湖,但一小时的酒来酒往中,最终还是倒在桌上,口里不停喊着,我没醉。
段浙南却好像什么都没喝似的,毫无变化。我下去买了单,然后让段浙南把赵老板带上自己的车,去了对岸的一家江滨酒店,开了三间房,顺便出了一千陪侍费用,让酒店招呼好赵老板。按道理说,这本是赵老板该尽的地主之谊,没办法,段浙南太厉害了,把酒陪成这样。
不过这地主之谊的事在我来说也无所谓了,毕竟合同给了我那么多好处。好好款待下他也是理所当然。当下把赵老板安排妥当,我也回房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忽而觉得外面风有点大,于是看了眼窗户,按理说这外面应该是热闹的很,灯火通明的,此刻却是一片漆黑。我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周围,我的房间就挨着江边,脑中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那些绿油油的水藻,心里不禁一寒。趁着昏暗的月色,我仔细看了下这条江,河道不算很宽,而且水位很低。
看了一会之后,只觉得窗外吹过的风渐渐越来越凉。这冬天也过去些时日了,不应该是这种带着寒意的感觉才对。难道是这地方特殊的气候条件吗?
没细想,又接着扫视了下这条莲江,而此刻我看到那不远处江堤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在亮着,一闪一闪。让我不禁好奇的观望着。只是距离太过于长远,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突然,那个闪着的光的东西渐渐的变成了个球形,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只是再一转却什么都没有了。
见此情景,我料想这应该是自己太过疲劳而产生的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