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仲彪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的狠,再这么喝下去,别说说话,就是听也听不下去了。du00.com那这顿饭就真成吃饭了!到时候我俩真被冯金友当贩子卖到外地我俩也不知道啊!
“哦!呵呵,看来刘老弟才是真正的……”
“打住!”
没等冯金友继续说,我就打断了他的话,这老小子张口闭口都是我和仲彪多好多好,到时候我俩真被他套牢了,钻都钻不出来,我看了眼旁边的仲彪。这孙子早就两眼发直,看了我一眼,嘱咐我和冯金友好好唠唠,自己先睡一觉,说完就趴桌子上了,不一会就鼾声四起。唉!酒量不行还拿出来丢人现眼,真瞎了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了!我看着仲彪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孙子倒实在,丢下我自己应付冯金友这老小子!
“冯先生,说句实在话,你我本不认识,如果不是你到仲彪铺子里买那些东西,我也不会遇见你。如今这饭也吃了,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冯先生不会就只是请我俩吃饭这么简单吧!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啥事也想弄个明白,要不然晚上睡不着觉,如果冯先生愿意告诉我,愿闻其详!”冯金友这老小子出手如此阔绰,鬼相信他大老远跑到济南来是为了交朋友。仲彪这孙子实在的没法说,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老小子把我俩卖了!所以说,什么话还是说清楚了好!我抚了抚趴在旁边的仲彪说道,仲彪这孙子都快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呵呵,刘老弟果然精明,冯某不才,是我小看两位!也好,想如今你我也称兄道弟了,我就和刘兄弟说吧,我来这济南府本想自己一人单干一番,来到之后才发现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先不说我对当地的环境不熟悉,就算摸清了当地的环境,毕竟有些事情我出手也不合适,所以我想……”冯金友放下手中的酒杯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道,不知道是心底没把握还是怎么的,这老小子没有把话说完。
“所以你想借我俩用用!对不对?”我心底冷哼一句。这英雄山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也是风起云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层出不穷,想来这英雄山淘个漏儿出个宝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英雄山不比那荒无人烟的山旮旯子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在这里要想有什么大动作,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冯金友这老小子算盘打的倒是精明,想借助我和仲彪的人脉在这济南府明目张胆的倒斗,这老小子还真敢想。
“我外公年经的时候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得已舍下一家老小去给地主家打长工。这打长工打短工也有讲究。这打长工不但吃得好、住得好、拿得多,当年的租子还能减半,我外公那时候一天就能捞着吃仨白面馍馍,再看那些短工们,一个个吃的还不如牲口好,所以眼馋的那些短工门不得了。这地主真不是个东西,看我外公拿的比别人多心里就不乐意了,就想把我外公弄走,到处挤兑我外公。我外公哪能看不出来?没等他把我外公弄走,倒是我外公商量所有的人,把地主给辞了!这下换那地主傻眼儿了,这事要是搁现在就叫聚众闹事!话说回来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我没理会冯金友,倒是说了段我外公年轻时候的事。
我想冯金友这老小子不会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别到时候他得手了,把我俩一脚蹬开,撇的跟个干净人似得!这也不能怪我这么考虑,现在这社会就这样,真正能交心的除了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哥们,啥人也不能相信,更何况我和冯金友从见面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呵……听刘兄弟这么一说,家中肯定是能人辈出啊,冯某打心底里佩服!刘兄弟的意思我明白,说出来不怕兄弟笑话,冯某长年漂泊在外,虽有家室,却居无定所。这些年在外也结识了些朋友,这些朋友虽不能说推心置腹,但也都不是酒囊饭袋一类。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嘛,在家靠父母,出门就得靠朋友了,呵呵……看刘兄弟也是实在人,我也甭和你卖关子了!干咱这行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就给埋在地下,呵呵……到时候也倒省心,连窝都不用挖!呵呵……所以说,什么钱財我早就看的很淡了。实话和你说我来这是找一件东西,至于那墓里的东西,只要你俩搬的动,随便你俩拿,我一件东西也不要!你看怎么样?”冯金友哪会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估摸着再不跟我摊牌,我也该抬腿走人了。这老小子居然不是为了那墓中的明器而来,却是想找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开出的条件如此诱人,可见这东西对冯金友有多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了,倒卖明器那可是犯法的事儿!要真是为了钱,我大可找份儿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仲彪的铺子给他养老也不是问题,本没必要冒着风险去做这些事情。但是二十几岁的我骨子里就烙印着叛逆,总认为男儿应该过那种虎啸山林的生活,跌宕起伏曲折的人生才精彩。也就是这种叛逆,使我和仲彪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冯金友看着我还在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件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我拿起这牌状的东西,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两块金光灿灿的牌子,有手表壳子大小。正面刻着相对的一龙一虎,龙虎皆张牙舞爪,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向下凹下去一点,似乎原先是镶嵌着什么东西,此时只剩下个凹坑。反过来看后面,两个工整突出的大字占据了整个后面——摸金!仔细看上去却发现摸金的“金”字少了下面的一点,虽美中不足,却也掩盖不了此牌的价值!
这是摸金符!说道摸金符,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材质什么样子的,我在这里就不多废话了。但是摸金校尉从古到今一代一代传下来,后来就分成了好几枝。每一枝在外都称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摸金校尉。但是能证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的东西就只有这摸金符了!
祖传的摸金符就那几枚,要不就跟随倒爷们葬死在深墓中,要不就被人收藏了起来,想得到一枚真正的摸金符谈何容易!但是摸金校尉倒斗摸金最是讲究,什么鸡鸣不摸金啊、人点烛鬼吹灯啊!所以这摸金符对一个摸金校尉来说尤为重要。得不到真的,那些个倒爷们就想方设法自己做摸金符,材质大多都是铜制、铁质,有极少数用白银打成。这黄金材质的摸金符倒是实属罕见!可见冯金友为拉我和仲彪入伙却是下了些本钱!
“呵呵……想必刘老弟也认识这东西,看来这东西确实和刘老弟有缘啊!这东西就当我送给两位的见面礼了!怎么样?”冯金友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
这老小子为了我俩还真下了本钱,或者说为了他说要找的东西。他到底想找什么呢?能大老远从北京跑到济南来,况且我和仲彪土生土长的人都不知道这济南府有什么大墓,他置身千里之外能晓得这里还能有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老小子找他想要的东西,我和仲彪顺便发财,各拿各的没什么不好。不过……
我看了眼冯金友,把手中的摸金符放到桌子上,既然冯金友急于拉我俩入伙,我想东西早晚都是我俩的,也不急于一时,如果这时候就答应了他,我俩倒是显得被动了。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一人的事,我还得回头问问仲彪的意思,想到这,我站起身来对冯金友说道:“冯哥的心意我和我兄弟领了,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先征求一下我兄弟的意思,对不住了!”我看了眼仲彪,这孙子还迷迷糊糊的呢。看我站起身来,也忙跟着站起来。我冲他使了个眼色,抬腿就想往外走,这时候冯金友赶忙往前走两步,拉住我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是一行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估计是冯金友暂住地的宾馆电话。我看了眼冯金友,我明白他的意思,说了声我想好了会和你联系的,招呼了一声仲彪转身走出了包间。
我们和冯金友分开后已经快接近傍晚了,我们直接回到了仲彪的铺子,对我和仲彪来说这里就是老巢,有什么事情都在这里商量,其实我俩也没别的去处。仲彪的酒劲也醒的差不多了,醒过神来后直嚷嚷后悔这么一顿大餐没好好吃两筷子就完事了,还埋怨我没拉住他,以后有机会非得狠狠的再宰冯金友这老小子一顿。
我和仲彪说了冯金友想拉我俩入伙的事,没想到这小子二话没说直接就答应了,问他为啥,也不问问原因。这小子到痛快,就俩字——憋的!想想也对,仲彪和我和年龄如果真按在一个地方踏踏实实的干,别说干活,就算天天玩也有玩够的那天,仲彪也是那种不服输,不愿平凡一生的人。
既然仲彪都答应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跟仲彪商量了一下,无非都是我一开始的那些顾虑,最后仲彪着重强调了两点,第一先把摸金符弄来,第二在行动之前让冯金友做东再好好的吃一顿!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我离开了仲彪的铺子回家了,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冯金友,至于他能把我俩带到哪,我还没有考虑,反正出不去济南府,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