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还在冒着烟的火把紧紧的撰在手中,仲彪也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前方那越来越近的一团火。du00.com
我心里有多少把握能把那只巨型蝼蛄一击必杀我不知道,但是总得把冯胖子解救出来。
那团火光越来越近了,眨眼间就来到了眼前。冯胖子此时正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跑到我们面前看到地上的巨型蝼蛄尸明显一愣,恍然大悟,接着指了指后面。
我和仲彪会意,朝后面看去。“嗡嗡……”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原先那只巨型蝼蛄就追了上来。
“仲彪,做好准备。尽量一击必杀!”我大声喊道。
“好嘞!你就看好吧。冯胖子,学着点,看爷是怎么逗它的。看你那熊样儿,就跑了这么几步就把你累的,我看你回去得多补补,肾亏啊!”仲彪还不忘倜傥两句。
此时冯胖子正坐在地上,两腿伸到前面,大口的喘着粗气,也懒得搭理仲彪,任凭仲彪怎么损自己也不做声。刚才他一人和那巨型蝼蛄周旋也着实耗费了不少体力。
我已经看到那巨型蝼蛄的两只大黄眼珠子了。我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如果它敢扑上来,我将会一把插进它的眼睛里,我心里想着。
眼见那只巨型蝼蛄扑闪着翅膀来到我们跟前,也就离我们四五米远的地方突然落到地上不动了,两根触角不停的敲打着地面,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和仲彪却不敢有一丝大意,生怕这东西突然扑上,三人就这么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巨型蝼蛄。
说来也奇怪,就在我们紧张的等着那巨型蝼蛄扑上来的时候,那巨型蝼蛄敲打了一阵地面,突然展开翅膀朝墓顶飞去,等飞到了墓顶,紧紧的贴着墓顶爬了三两下就钻进那处裂开的缝隙里,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仨还都傻愣愣的看着那处缝隙,这巨型蝼蛄来的快,走的也快,还没投入战斗就逃跑了。
“哎?就这么跑了?冯胖子,你和你家亲戚谈妥了?”仲彪见那巨型蝼蛄遁走后朝冯胖子嚷嚷道。
冯胖子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仲彪,嘴一张嘶哑的吐出了三个字:“去你的……”
我见危急已经解除了,赶忙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扔给冯胖子,冯胖子接过水壶后猛灌了几口,这才恢复了些体力。指着地上的巨型蝼蛄尸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冯胖子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蝼蛄在乡下最常见不过,可最多也就跟拇指一样长。这么大个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我也不清楚,这古墓中稀奇诡秘的事儿太多了,说不定那蝼蛄在这下面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越长越大这才成了一方祸害。只是那巨型蝼蛄见到我们就止步不前,转身逃跑就太离奇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那边瞎转悠了,早跑过来不就行了嘛。”冯胖子摇着头说道。
“咳咳!我说冯胖子。我呢,先说明个事情,免得咱们起误会。”仲彪故意咳嗽了两声。
指着地上的巨型蝼蛄尸接着说道:“你表哥死的惨,我也感到挺难过的。但是我拿我老爹和万千工农子弟兵发誓,最大的凶手绝对不是我,而是建树。我也就起了个帮凶的作用。你是没见你表哥临死时候的样子,那模样,哎呀,老惨了!”仲彪故意哭丧着个脸,边说边比划着说道。
“去你大爷的!趴地上的才是你表哥呢!不,是你表大爷!仲彪,你小子就在那嘚瑟吧。要不是我刚才拖住那玩意儿,你能有空收拾这只啊。要真论功行赏的话,我绝对是第一个该表扬的人!”冯胖子站了起来不甘示弱的说道。
“还你是论功行偿第一人,最多你也就起了个诱敌深入的作用。再说了,你这不还没牺牲吗……”
“行了,行了!”我打断仲彪,瞅了他俩一眼仰起头说道:“要真计较功劳大小,我看还是我功劳最大。你俩想啊,我站在那巨型蝼蛄前面,手握尖头火把,当时我就已经抱着和那巨型蝼蛄同归于尽的念头了!这才给你俩创造了生存下来的机会,你俩在这守着我还好意思论大论小,我都没说什么!”
仲彪和冯胖子相视一眼,看着我齐声喊道:“切!”
我们三个嬉闹了一阵,也算恢复了些体力。没有食物,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我们确实需要添加一些欢乐的气氛,要不然在这暗无天日的墓穴里,我们早晚会发疯。
“好了,咱们得上路了!”冯胖子收起脸上的嬉笑,严肃的说道。
我们后面就是河岸,河岸上架着三座小拱桥。一开始我们忙着和那巨型蝼蛄周旋,也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却先得看清楚路再往前走。
冯胖子在前面打着火把来到岸边,我刚想把手伸进河水里看看就被冯胖子拉住了,我诧异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冯胖子指着那缓缓流动的河水说道:“你没看到这河水有问题吗?”
经冯胖子一说,我缩回手仔细的看着这流动的河水。按说这河水能够流动就说明是活水,应该清澈干净透明,并且里面应该还有鱼一类的生物生长。只是我们面前的这条河里流动的水,除了能缓缓流动以外丝毫没有半点生机。
我拿起那根已经熄灭的火把戳进了河水里,搅动了两下拔了出来,拿到眼前一看。这火把末端沾着丝丝银色的东西,黏糊糊的。
我把火把递给冯胖子,冯胖子接过火把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紧接着就皱着眉头火把一下扔进了河水里。
“和我想到没错,你们看。这水流不是透明的,却是反射着银色的金属光芒,这河底应该灌入了数量极大的水银!”冯胖子站起身来指着河水说道。
原来如此,这河水中被灌入了大量的水银,水银要比水的密度大很多,自然就会沉到了河底。从岸上看,整条河流虽然表面上流淌着水,却反射出银色的金属光芒,就像把一块镜子扔进水里一样。我恍然大悟,只是这古人为什么把整条河流都灌满水银呢?
我不解的接着问道。
冯胖子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这应该是防盗的一种方法。水是一种密封性极好的液体,水把水银隔离在了河底。这样一来就算经过千年,水下的水银也不至于全部挥发掉。如果有人不知道实情,在这河里游过,身上沾上水银难免不会中毒。”
冯胖子说完,我看了眼架在河流上的三座小拱桥。心里想到,如果这灌满水银的河流是为了防盗,那这三座桥岂不是又为盗墓者提供了捷径吗?再说了,有谁会放着桥不走却去淌水啊,除非那人有病,或者这里另有所用。
“当然了,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猜想。古人究竟为什么把整条河流灌满水银,我也说不清楚。”冯胖子摆着两只手解释道。
见冯胖子也说不清楚,我也不再追问了。当然了,我们不一定非要游过去,想要过这条水银河,那三座小桥才是最佳的路径。想到这我招呼了两人一声,率先朝那三座小桥走去。
冯胖子又看了眼那灌满水银的河流,最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也不去管了,快步跟了上来。
“建树,你说要是一会儿咱们打开了那王老头儿的棺材,这都隔了几千年了,他会不会早已经烂成一把泥了?”仲彪在我屁股后面问道。
这到了主墓室里,难免会想到一些关于墓主的事情,只是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干脆对仲彪敷衍道:“那指定不会啊,古人的防腐技术是很先进的,就说那谁……”
仲彪被我忽悠的一愣愣的。后面那条水银河中,突然从河底冒出一连串的气泡,漂浮到河面上。就像有人在河底喘气一样,只是这些我们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