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发现张日津死亡的半小时后,他们个个聚集在大厅里,都有一股强烈的欲望让他们看着眼前的淳于真先生,听他讲述一下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Du00.coM除了外面吹进来的风声以及蝉鸣声,剩下的全是频率参差不齐的呼吸声,屏息凝视,期待可能惊人的发生。
“这个…”淳于真先生迟疑着,“好吧,我说,对案情应该有用!”淳于真继续说道,“昨晚11点多钟,整栋楼都熄了灯熟睡了!我也熟睡着,就在凌晨1点多钟,我被一种不知名的声响吵得醒过来。我睁开了朦胧睡眼,我发现我的床边站着一个身影。我定睛看着。那个身影拿着一把刀,将月光反射到我的双眼。我还没回过神,那个身影露出了牙齿,他提起利刃向我刺过来…我害怕极了,我的妻子和儿子也醒了过来…那个身影拼命刺过来,他拼命的刺,却永远刺一个方向,我们走下了床,他还是刺着那个地方,没有移动过…我把灯打开,那个人竟然是张日津!他就站在那刺着,没有移动过一步…”
“他就一直站在原地刺刀?”楚离俊感到万分惊奇,甚至感到对方实在撒谎…
淳于真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撒谎,她看起来还对哇哦玩的是大大的不能忘记。那种恐怖的经历犹如历历在目难以忘怀。他一直点头,表示自己的所见回忆还很清晰,而且深刻。
“梦游吗难道?”离俊说道。
“后来你们就将他制服了?”赖社金这么问。
“不,没有!没多久,我想开灯一探究竟时才发现停电了!”淳于真先生继续说道,“停电后,我们想先将张日津控制住,可是…”淳于真先生及淳于权面容显得很惊恐…
“怎么了,淳于先生?”朽燃拿着记录本,“难道鬼出现了?”
“嗯,对!出现了…”淳于先生接着说道,“那鬼就出现在日津身边,没有头,只有身体!没有脚,却会移动!日津还是刺着刀,那鬼在它身边,慢慢地向我们飘来,我们有点害怕,那鬼就在日津身边,我拿起书本砸向它,却砸不到!再一会儿,日津就倒下去了…”
“等等,你是说那鬼站在张日津身边?”楚离俊就快疯了,他是在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切!
“是的,不不不。应该是,那鬼就飘在日津的身边!”
“飘着?你确定是飘着而不是站着?”
“我十分确定,因为根本看不到脚啊!”淳于先生接近于在歇斯底里的回答,因为一边回想当时的情景实在是一种折磨自己的行为。
“后来,那鬼怎么消失啊?”离俊问道。
“我虽然很害怕,但潜意识还是告诉我这世上没有鬼!我走过去,一拳打过去…却发现,那鬼已经不在了…”淳于先生有点心悸…
“怎么,没看到它是怎么飘出去的?”离俊再看对方,“应该有看到吧…”
“它飘…”淳于真没说完,他的儿子淳于权从一角落冒出来,对着两眼茫然的薛满说道,“它飘出了窗户…”
薛满没作任何回应,就只是摆出思考的那种姿势:左手拄着右手肘,而右手大姆指拄着下嘴唇!他靠着墙壁,双眼闭着,鬼才晓得他在想什么。这时,赖社金走近薛满,轻声对薛满问道,“你怎么搞的,一言不吱?”
“哦…我知道…”薛满说着,走近桌子拿起一杯茶,慷慨地喝下…
“你是怎么想的,关于那个飘出窗户的‘鬼’?”赖社金觉得这只鬼才是搞清楚案件真相的钥匙…
薛满静了一会儿后,才慢慢的说,“人假扮的?”
“可是是在二楼,跳下来会死的!”
“那就是假的,有可能是布娃娃…”
“你是在逗我吧,啊满?”赖社金一脸无奈,“怎么就不好好说话。你怎么想的到底?”
“那个鬼不是关键…”薛满看着对方,一脸严肃加正义,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欠扁。
“那什么才是关键?”
“张日津的状态行为,总感觉怪怪的…容我想想…”薛满一手推开挡在前面的赖社金还有楚离俊,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
“你是说那鬼飘出了窗户?是娃娃做的?我就说吗,又不是真鬼,怎么会突然消失!”离俊一说完,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他的肩膀上,离俊一转身,一张充满细纹的脸和他对视着,离俊吓得尖叫一声并往后一跳…
“你敢确定这世界没有鬼?”张雨津一脸严肃,他的细纹勾勒出一种莫名的可怖感,他的语言、他的表情描绘出一个相当怖惧的画面。他竖起右手食指说道,“没有鬼那白衣无头鬼又是什么?就是鬼,鬼鬼鬼!不可否认的事实…”
“你老是说有鬼,是真迷信还是假心意?”楚离俊认真的看着对方。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张雨津这样一直强调鬼的存在肯定是别有用心,所以他一定要想明白张雨津的弦外之音!
“大家都看到了那个鬼,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了…”张雨津看着他们,对于警察的质问,他反击的毫无压力…
他又看向薛满,笑眯眯地说道,“你说是吧,薛满侦探?”他低声说道,“那继承人是?”
薛满刚要发话,张碧丽从一边走出来,说道,“老爸,你就不用问他啦,没用的,这些警察也一样,只会拿工资,没本事!”
赖社金看着碧丽,心可能在想这女生怎么这样。不幸的是,赖社金的这一眼神被张碧丽抓个正着,然后遭到了她的强烈应战…
“看什么看,还有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有错吗?这个私家侦探薛满,到现在还不知到我爷爷的遗产名画之谜,还有说绑架的我…真是没用,活该单身…”
薛满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很不自在,他尴尬的看着张碧丽,这时朽燃凑近张碧丽的耳朵,悄悄说道,“薛满他不仅有女友,而且还很漂亮。他不是单身汉!”
“那又咋样?那只能说明那个女的瞎了眼会摊上他这个昏睡虫!”张碧丽嘴上不留情,将薛满损得只能傻笑。当然她的炮轰远远不止这些,“你看看他这个死样子,估计身体里的血液是倒流的,细胞正在以每秒死亡4000个的速度侵蚀着他的身体。哎呀呀,就这么没了。奉劝你那个女友,陈你现在没事赶紧离开你,千万不要结婚,别到时你有个三长两短要她守寡。很不好很悲剧的剧情发展啊。再加上你这个侦探工作,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街上的清洁工。你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攒到娶老婆的钱,所以你就…”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手掌无助,并且被拉到一边。一看,原来是淳于权。
“你给我闭嘴,他们正在想案子。你这一张乌鸦嘴一直絮絮叨叨,有完没完啊?”淳于权一直捂着她的嘴,“你这样朝着他们怎么想案子!你给我闭嘴…”话没说完。淳于权啊的一声,碧丽咬着他的,淳于权才放开手,然后被追了出去…
薛满这些人面面相觑…
“哎,纠缠什么啊,”拳击手保天佑光着上身走过来,他用毛巾擦着流着满身的汗,他笑着说道,“抱歉,我运动完才来!人就是要运动,才会健康,对吧,木子李医生?”保天佑的身材真不是盖的,两块胸肌在蠢蠢欲动,还有那健壮的肱二头肌更是在耀武扬威。再看看那八块发达的腹肌,,说实在是过分到几点,就算是警察局里的叶开,跟这也完全不在同一档次。看到这里,薛满不禁摸着自己松垮的肚皮,慨叹自己的,,魅力流失如水一去不回。
“对…运动是很好,但过火也不好,身体会消化不了…”木子李医生说道。
“呵…我是拳击手,这点运动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保天佑一脸不屑…这时薛满走上了二楼…
赖社金和离俊商量了下也回警视厅去了…
“如果那鬼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一拳将它打得魂飞魄散…”保天佑坐在椅子上,依然大汗淋漓…
“财产一事还没解决,又出现命案!真的是…”张雨宫小姐一脸愁容。她茶饭不思,只面对着那面白墙…
薛满从楼下走了下来,朽燃在他耳边问道,“查看得怎样,有新线索吗?”
薛满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线索啊?”碧丽问道,她从薛满身后走出来…
“你偷听?”朽燃说着,喝下茶…
“偷听?开玩笑!是你说悄悄话没技巧!”碧丽说道…
淳于权走过来,搭腔道,“你躲在薛满侦探身后干嘛啊碧丽?你那样我刚才看不到你…”
薛满突地睁开眼,脑袋像有电光闪过一样。他扬起了嘴角…
“呵…碧丽和淳于权真是一对活宝!”保天佑说着,站起来,挥动了双拳后说道,“我要去练练了,身体闲久会生绣的!”说罢,他喝下茶,木子李医生说道,“运动要有度,像你这样,会过火的!”
“呵…没什么的,小菜一碟!”保天佑说道。
保天佑走进房间,拿起了哑铃…
大厅的挂钟在这时响了四下,下午四点,薛满两人看起来有些疲困。管家杨水成带着薛满两人进入一个房间,是杨水成管家自己的房间。薛满两人在这里休息。
“你觉得本案的凶手跟‘夜行者’是同一个人吗?”朽燃喝下茶立即就问了,真是闲不住!
“不清楚。我希望是,这样的话一并解决!”薛满说着,看向坐在大厅上疲惫恐惧的那些人…
“薛满,你去张日津的房间查看了,有什么发现?”
“淳于权说那鬼是飘出窗户的。”薛满躺坐在椅子上闭着眼说道,“鬼是由人假扮的,飘出窗户,就一定会在窗户上留下痕迹,可那里却没有任何痕迹!”他直接跳过朽燃的问题…
“那鬼是跨出去的?”朽燃一脸疑惑…
“应该不是!如果是跨出去的话,那淳于权就不会说是‘飘出去’的话了…”薛满仍旧闭着眼…
“那你说说,那鬼怎么出去的?”
“刚才淳于权说过一句话,你记得吗?”薛满问道。
“什么话?跟谁说的?”朽燃很是疑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想着…
“淳于权跟碧丽说的,他说‘你躲在薛满侦探后面,我刚才看不到你’这句话!”薛满双手放在后脑勺躺在床上…
“哦?”朽燃想了下,“这句话启发了你?”他再想了想,“是不是说,那个鬼当时就在房间里?当然在房里,问题是怎么出去啊?”
“从门里面走出去的!”薛满说到。
“怎么可能?那么那个鬼怎么又飘出窗户啊?难道…”朽燃惊愕,又像惊喜,“那个飘出去的是布偶,所以在窗户上才会没有痕迹!而真正的鬼,就躲在房间里,操纵着布偶!”朽燃才刚浮起笑脸不久,愁容再展,“可淳于先生说它握着刀?”
“容易!让布偶的手袖一端绑住刀就行了!”薛满说道,“我想,当时,那个鬼就躲在淳于先生的房间里!至于在哪个地方,我不清楚,最有可能的应该是…”话没说完,传来一声久而长、尖而亮的惊叫声…
薛满和朽燃循着声源来到了一个房间前,女佣奈莎小姐和杨水成管家面色苍白,眼神十分惊惧。在旁的还有其他人,唯一不在的就是保天佑!莫非…
薛满往房间里一看,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惊呆了:面前横放着一张床,绿色床单染红了血,血还滴着,顺着床单滴到了地下。一只健壮的手垂下地面,有血顺流而下,视线往上移,是血流出的源头。那实在是吓人,因为那源头不是其他,就是脖子!不对,不对,不是脖子,是头!不,再看,是头,可,根本没有头!头没有了,断了,血不断地流出来!头断血流,深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可是,断了的头,又在哪里啊?
顿时,止不住的鲜血顺流直下,毫不掩场面的血腥以及伤势的残酷,谁也想不到之前还在大秀身材的保天佑如今躺在床上,一命呜呼,并且成为了身首异处的牺牲品…上下打量着现场,薛满他们垂头丧气的摇着头,这一意外,直接点燃了薛满他们的愤怒…
“保天佑先生?这是保天佑先生吗?”朽燃害怕得语无伦次,“快报警…快…不…我就是警察…”
躺在床上的流着鲜血的尸体,没有头…
“无头鬼!无头鬼!索命来了…”张雨津先生也惊不择言…
薛满看着这个房间:窗户关得很紧,门把似被撞过…
薛满问道,“谁发现命案的?”
“哦,是我…”杨水成先生说道,“奈莎她送茶过来,敲门没人应,门又打不开…所以我只好撞门了…”
“门打不开?窗户紧闭?密室杀人吗?”薛满说道…
“这是谁做的?”淳于权捡起一个心形的纸块,交给了薛满…
薛满摊开,是一张纸条,好熟悉的纸质,好熟悉的写法,好熟悉的署名…
【先取首级,再夺你腹!---夜行者】
朽燃的表情变得跟石头一样僵硬,完全没有了平常的暖男的面孔。一下子之间,他像是要哭,像是愤怒,总之复杂到难以用语言形容。果然,薛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们收到来自‘夜行者’真正的挑战!
“先取首级,再夺你腹…”薛满唠叨着…
“,快点处理尸体,快点!还有,找找那个头,跑哪去了?“朽燃一直在叫嚷,”木医生,你快过来处理一下!”
角落里的某个人,在奸笑着,得意的笑着。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