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自己一个耳光,念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委员长和蔚蓝见我们两个都摊到在地,忙追问原由,我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说了一遍,两个人也对此十分震惊,委员长道:“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有一种可能,或许这两幅壁画的创始者本就是同一个人。”蔚蓝道。
想了想,发觉有可能,但是仔细想下去又觉得不对,鲜卑王和僰人的时间相差一千多年,完全是两个时代的政权,不可能一个人能活千年之久在相隔如此遥远的两个地点留下这些东西。
但是除此之外更合理的解释了,难道两幅壁画其实是两个人创作,只是巧合的相同吗?
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一种不祥的阴谋感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结巴道:“你不是说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她是谁啊?”
多里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狰狞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但是感觉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什么地方。”
一张美丽的脸庞其实十分难得,尤其是素描版,不过此刻看上去却透露着诡异的气氛,在我的内心似乎开始畏惧这个壁画上的女生,生怕她突然冲出壁画前来索命。
委员长将我扶了起来,道:“不就是一幅画吗?何必这样呢?”
我回道:“这不是画的问题,这是一种非恐惧但同样恐惧的现象,你想想,两幅画高度相似,其实最有可能的是这幅画的背景,通常壁画相似都代表着同一种事件背后的隐情,书画可以临摹,壁画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就有一个人这么干呢?你怎么能判断人家不这么做呢?”委员长继续反问。
我心说你个猪脑子,回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绝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这样子完全没有价值所在,你临摹一副壁画在这种地方,给谁看呢?给鬼吗?”
说着,委员长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我道:“现在咱们需要搞清楚的是这幅画背后的隐情,它到底代表着什么?”
多里深知我的意思,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间墓室其他的东西?”
我回忆了片刻,还记得起一些,道:“好像还有其他的壁画,还有三具寒玉棺材……”
正想到细处,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尖细的嘶叫声,几个人瞬间围在一起警戒起来。
看着多里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熟悉的面孔立即浮现在脑子里,同时多里说道:“尸胎!”
对于上次的经历,其实我是极其害怕的,可能是第一次撞见这种东西的缘故,心里一直对尸胎有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
众人四处观望,手电十分微弱,无法捕捉到尸胎的影子,但是听声音应该在距离我们十到二十米左右,而且声音好像并不是来自一个尸胎,好像不止一个。
“嗯?在哪里?”委员长奇道。
蔚蓝左右环顾,道:“好……好像在天上?”
我招呼众人先远离祭坛:“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闯入惊动了尸胎,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没有有利的武器,手电也不争气,先找个地方躲躲,看清情况再说。”
几个人背靠着背退到一堆金器后面,委员长灵机一动,立即把所有手电抢了过去,同时射在金器堆中;瞬间,四周被金器反射出来的光芒照得通亮。
我立即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同时就看到,在黄灿灿的金色雾光中,几个黑色的影子盘旋在祭坛上方,正搜索着我们的位置。
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是到了悬崖边了,没有人愿意在此刻退缩,现在选择退缩等于自杀,几个人同时交换眼色,瞪着眼咬着牙准备开干。
多里数了数:“一共有六只,我可以对付两个,剩下的交给你们,不过要小心这东西的爪子,被抓了周围皮肤立即腐烂。”
“或许不需要肉搏,咱们不是还有一根雷管吗,直接丢过去送它们上西天。”委员长道。
“不可!”我阻止道:“你丢过去炸掉的同时祭坛也毁了,咱们手上的东西还在呢,到时还是会死。”
想了想,这些东西应该看不见我们,只能看声音来辨别我们的方位,如果我在某处敲击一下,或者会把他们引到方便动手的附近,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一一斩杀。
想着,我就抡起猎刀在一个紫金冠上面敲了一下,同时用手招呼众人趴下,刚爬下去,只听见几声凄厉的尖叫瞬间传来,一秒之后便是身后金器堆撞击的声音,拿东西像是疯了一般的在金银器皿中乱舞。
我正想冲出去干掉一只,突然身边的多里和巴山猴凌空跃起,多里手持藏刀如天神下凡一般踩了下去,顿时一只尸胎被踩在脚底,同时藏刀落下,另一支已经被砍为两截在地上蠕动。
巴山猴毫不逊色,扑向一只尸胎的脑袋任由装了钢爪的四肢一阵乱抓,最后直接把尸胎的脖子拧了下来。
时不我待,我与委员长同时挥刀杀了出去。
委员长身形肥胖,不过下刀准狠,一刀下去直接把刀都砍入了岩石里边儿;然而我这一刀却落空了,尸胎动了一下刚好躲过我的刀锋,闻听动静立即伸出爪子向我抓来。
这一下我是下的杀手,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砍下一刀,此刻竟然卡在黄金面具里拔不出来,面对尸胎的猛扑,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去挡。
刚抬起的时候自己就后悔了,这下手肯定要报废了,心说自己真是个笨蛋。
眯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眼一看,发现蔚蓝正踩着尸胎的身体,拿着一根金器敲打。
我吓了个半死,后退几步站立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些东西。
六只尸胎在我们的奇袭下全部歼灭,我似乎不敢相信这么顺利的干掉了这么多,似乎台过于顺利了。
委员长捡起插着猎刀的黄金面具,啧啧道:“可惜,可惜啊,多好的成色,让你给报废了。”
多里神情有些激动,说道:“别说话,万一四周还有。”
几个人停了下来,仔细去听四周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委员长道:“你太敏感了,哪有这么多万一。”
我收敛心神,对众人道:“快,先去祭坛再说,我的左手开始发烫了,快点儿!”
我将手贴了地上凉了一下,便招呼众人赶紧去解除诅咒。
这一次没有想那么多,冲上去直接就从根须的缝隙中钻了进去,不过事后想起来,当时真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这种地方要想解除诅咒岂能这么便宜。
我第一个钻了进去,其余几个人随我鱼贯而入。
里面光线昏暗,无数手臂粗细的植物根须横竖穿插在祭坛四周,方才看上去有个模糊的东西,现在发现那只是根须错综复杂形成的影子,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蔚蓝当即道:“快,找到四个星位。”
我几乎是将手电贴着地面观察,发现祭坛的基石原来雕刻在一副星位图,在中心部分有一个立体符号,看上去好似显微镜下的基因组合,心说原来三维图像早就有了。
基石呈圆盘状,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个篮球大小的深孔,从下来传来丝丝凉风。
蔚蓝接着道:“把手臂伸进里去!”
不作犹豫,几个人本就难以忍受手臂上的疼痛,当下便将附黑色纹理的手臂伸向黑色深孔。
瞬间,一股奇寒从手臂传了过来,几秒钟的功夫整个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然而蔚蓝却开始念叨,口中开始说着一些诡异的语言,相似雅玛部落的族母的吟唱,时不时发出类似于旋律的声音。
委员长低声问:“她怎么了?”
多里轻声说道:“别打岔,她在念僰人祭祀的唱诗。”
我们保持原味,紧张的看着蔚蓝,期待这唱诗结束恢复正常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