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5月2号,晴
我缓缓醒了过来,只觉得此刻头很痛,而且脑袋里好像还缺少了些什么。www.DU00.COm
可是还没弄清楚,“你醒了。”一个听起来很是友善的声音便传了来。
我徇着声音看过去,我的不远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是?”我有些纳闷,同时警惕地看着他,“我这又是在哪?”
我沉重的脑袋里有些信息告诉我,我之前是被送去警局了的,可是眼前的环境怎么看都不像警局,倒像是那种私人房间啊。
“来,先喝点水吧!”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过去帮我倒了杯水递给我说。
我怔怔地没有马上去接那杯茶,他忽然又笑了,“怎么,怕我在这茶杯里下了毒?”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脸顿时就红了。
“放心吧,我也是警察,不过你这警惕的样子我还是很欣赏的。”说着他又笑了。
正当我有些半信半疑时,他转过身在旁边的桌子翻了翻,拿出一个像是毕业证一般的小本子,递给我,“那,你看看。”
我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本子,翻开来看,几个醒目的字出现在了我的视线,“A市洪武县公安局特别刑侦科科长高寒。”旁边还盖着公安局的公戳。
“不好意思,高科长。”过了会,我知道我误会他了,连忙致以歉意。
高寒摇了摇头,而是又把茶递了过来,这回我没有拒绝,我也确实渴了,也就没矫情啥的,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那杯水。
擦了擦嘴角,“对了,高科长,没想到公安局还有特别刑侦科这个部门,这是干嘛的啊?”我好奇的问。
高科长愣了愣,“我也不便说出来,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不能够用科学来理解的事情,而这些事当然也要一个特别的部门来调查管理。”
听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没错,这世界上确实有许多事情是无法理解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这样一个说法。
可是当涉及到具体为什么时,我却是完全想不起来,好像我只是凭着感觉来认为的。
怎么回事,我有些惊讶,仔细感受了下我之前的记忆,顿时我愣住了。
因为我感觉我之前的事情竟然大部分都忘记了,而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是从我和老爸老妈从病房出来开始的。
作为刑侦科的果然不同凡响,我的突然变化很快便引起了高寒的注意,“你怎么了?”他疑惑地问道。
我还没有从思考中恢复过来,直到他的第二声我才惊醒过来,“怎么了,高科长?”但说完,我又意识到我真是昏了,我竟然问他怎么了。
高寒一阵无语的表情,“我是问你刚才怎么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我好像记不起之前的好多事情了,我的脑海现在感觉基本一片空白。”
高寒顿时脸色一黑,顿了几秒,“没想到还是发生了,真是……”
我瞪大了眼睛,还未等他说完,我就抢过话题,“高科长,你说这话是……”
“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之前你的头部受了重伤,医生说你有可能失忆,刚才你醒来好好的,我还以为你没事,可是没想到……”说到这,高寒一副很失望的模样。
“哦,这样啊!”我略感落寞,我想一个正常人是不会体会到当一想什么就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失忆人的痛苦的。
高寒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个医生给你看看,顺顺去向其他人了解了解案子。”
“等等,高科长,你不问问我关于那案子的事情吗?”我知道他亲自守在我身边肯定是为了这个。
果然,高寒的身体顿住了,脸上的一片哀色瞬间消失,“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难道你还记得什么?”他有些激动。
我点了点头,“我只说我记不得先前好多记忆了,我并没有说完全忘记之前的一切啊!”
高寒大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模样,“你看我,哎!那你赶快把你记得的,知道的都告诉我,包括可疑的地方。”
“你是指那女人的那个手下的死,还是那女人……”
“我觉得这些人的些都跟蹊跷,可以联系起来。”高寒斩钉截铁地说。
我应了声,也觉得他说的可能没错,而且这样也更容易查出什么,然后便将之前的事,我记得的全盘告诉给了他。
他听后若有所思,“你是说你和你父亲都没有看到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只是听到有人喊了声,你们才看过去的?”
“没错,就是我被人砸了过后,刚清醒过来的时候。”
“那你记不记得是谁砸了你?又是谁喊的那声?”高寒追问道。
“这,不知道,当时我被砸晕了,醒来就看到我的前面有个人冲向了我,所以后面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而那喊声的主人我更是没注意到,我只是纯粹听到声音,没注意那人。”
“那你记得当时你的前面有几个人吗?他们总共又有多少人?”
“我前面……总共……”我努力的去想,可是根本不确定,一想就头疼,也许我当时根本没怎么注意。
“我……”我抱歉地看着高寒,很显然意思是告诉他我也不知道。
“好了,你不必如此纠结,从你这我们问不出来,那我就去问那几个人算了。”
“那几个人?”我愣了下。
“对,你忘了,就是那女人的几个手下啊!”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高科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现在从人上找不到问题,那就说说环境吧,你进那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是感觉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我敲着脑袋,仔细回想,“要说环境倒是没什么,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发生这一切那女人一直表现的很镇定。”我想到了一点。
高寒点了点头,“这是个问题,看来她可能有问题?一般女人见到死人肯定会受惊不小的,当然也不排除她是伤心过度,精神出问题了。”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问题?”高寒又问。
“我们被你们带出来,那女人死在车上,不知道为何,你们的人看了之后都很恐惧,你应该知道原因吧?”我细细想了想,问。
高寒顿了顿,“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没见过那女人。”
“还有呢?”
“嗯……对了,我有些不明白那女人还有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们害死了那李然?我虽然不记得那之前老爸和那李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他的死绝不可能跟老爸有关。”
“我不知道他们是因为那李然之前和你们接触过才说你们害死了李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关于李然的死是跟你们无关的,这个你不用说我就明白,因为他死的很不正常,非人力所为,不可能是你们。”
高寒前面的回答我已经预料到了,可后面的却让我我惊讶无比,非人力,说实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过随后又想起来了,我早该明白了,如果这时一起平常事件的话,就不会让他们特别刑侦科来查了,况且我觉得那女人死的估计也不正常,不然那抓我们的几个警察看到时不会吓成那个样子。
“没错,那李然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而且很久了,但我看不出他怎么死的。”高寒看了看我又说。
刚才他的话我还没有弄清楚,他这又来一句,无疑是让我再次惊讶到了。
“怎么可能?他出事的前一天他还去找过我爸的,你这样说,明显……”
“不,我不会弄错,我用特殊的仪器测验过,医院里的李然虽然没有死绝,可是他的身体却是根本没有灵魂,甚至连一丝灵魂都找不到,这就说明……你明白了吧!”
“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他的灵魂早就没有了,一直活着的他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我带着狐疑的口气说。
“没错!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是这解释不通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人没有了灵魂还能生存?”
“当然可以,你要永远以什么皆有可能的眼光去看世界,而不要只想到常识。”我点了点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好了,现在基本上你知道的情况已经差不多了解了,那么我先离开了,我还要去问问那几个人。”高寒说。
“好。哦,对了,我爸妈他们……”我有些着急他们现在在哪,又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看着我的担心。
高寒摇了摇头,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别担心,他们暂时在警局,没事的。”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我还是很疑惑这次的事情,便又开始理起了我记得的所有的事情。
我简单地想了下那个经过:我和老爸他们一起出来,门口听到那女人的话,然后她的手下发现了我们,她出来,命令那些手下把我们带进去,这时候她很正常。
由于和她的那些属下纠缠,我们耽搁了几分钟才进去,进去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与之前大不相同,好像变了一个人。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准确说是基于高寒的猜测之余又一个猜想,就是难道就在这期间她出了什么情况,或者说有什么人进去了,对她做了什么。
我觉得这是个问题,也许值得跟高寒提一提,他对于那个女人的奇怪之处只想到女人本身的问题,却根本没想到完全外界的干扰。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被偷袭,脑袋受伤,这经过刚才的推测,那么现在也有两种可能,一是就是那女人的手下干的,二是如果之前我说有其他人潜进去了,就不能排除那个人还躲在里面没出来,后来趁我不备,突然对我出手。
至于抓住妈妈的人莫名死亡,也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和妈妈争执中不小心杀死了自己(我永远不会相信妈妈会杀人),二就是还是一样有人乘乱杀了他,凶手系那之前进来的人,又或者是他们自己人。
接着是那女人离奇死亡,这个我完全没有头绪,毕竟出来的时候她是好好的,而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之处,所以一点眉目都没有。
不过这么一理,虽然事情更有条理了,可我却觉得好像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调查这件事就得从这几个方面开始:一是李然的死因,二是弄清楚为什么那女人会认为老爸跟她丈夫的死有关,三就是那女人突然的异常变化是为什么,四是我被谁打了,五是那女人的那个手下怎么死的,六当然就是那女人怎么死的。
我当时觉得只要弄清楚这些,那么这件事就算完了,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