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香囊(1 / 1)

外姓东家 浣三 5118 字 2014-10-24

“念慈姐,你就别为难小弟了!”

南儿被杨茂武刚带回房,余秋水就被白念慈拽着衣领,来到了前院的过廊上。

期间秋水也曾想过挣脱白念慈的束缚,可是他没想到白念慈织布的手,劲还挺大,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只好认命了。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空无一人的过廊上,刚到这里白念慈首先愣了一下。

南儿怎么不在过廊上?难道回屋了?白念慈满心疑问,这时被白念慈拽住衣裳的余秋水左顾右看了半天,也是满脑子疑问地说道:“念慈姐,怎么不走了?”

白念慈没有搭理余秋水,不过她倒是松开了余秋水的衣裳。探头探脑地在过廊上走了两遍,可是怎么都不见南儿的身影,认为南儿可能回屋了,准备向寝房走去。

可她刚迈开步子,一旁的余秋水突然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连忙从白念慈身旁擦过,跑到了她的前面并蹲下了身子。

“书生,你蹲在那里干什么?”白念慈问道。

余秋水伸手在地上捡了一个“东西”就站起了身子,回身冲白念慈笑说道:“看!捡到一个香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小心掉的。”说着,秋水还伸手把香囊递到了白念慈的面前,绣着两只鸳鸯的香囊映入了白念慈的眼帘。

这香囊是南儿的,为什么会被扔在地上?顿时白念慈显得特别局促不安,同时还一把抢过了香囊,把香囊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余秋水看到这一情况,以为这香囊是白念慈掉的呢,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可是此刻的白念慈拿着香囊,神情万分的紧张,完全不理会余秋水的存在,在过廊上大声叫喊道:“小南!………小南!”

可是四周就是没有南儿的回声,也没有南儿的身影出现。

余秋水静静地看着白念慈的一举一动,心中很是不理解,以为白念慈今晚只是寻自己开心而已,于是就对一旁一心寻找南儿的白念慈说道:“念慈姐,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啊!”

白念慈听到余秋水要走,猛得回头瞪了他一眼。顿时余秋水身上如同过了电一般,不敢去直视白念慈的双眼,低着头全当看不见白念慈,想就此回中院的东厢房中休息。

可事与愿违,秋水刚走到白念慈的面前,着急的白念慈就用自己白皙的手掌,直接按在了余秋水的胸口上,挡住了余秋水的去路。

说有妹妹向我表情意把我从屋里拉到过廊上,结果过廊上一个人都没有,然后又在过廊上瞎叫唤当我不存在,念慈姐绝对是在拿我寻开心。

余秋水冲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白念慈说道:“念慈姐,如果小弟平时哪里得罪了您,让您生气了,您就多担待。可是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拿我寻开心,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啊!”

“我拿你寻开心?别误会,我可没那么闲!”白念慈冷言冷语。

“那既然您都没那么闲,就此让我回屋睡觉吧!”余秋水回道,甩了白念慈一眼就想离开过廊。

白念慈是替南儿来说媒的,现在南儿找不到了,也绝对不能让余秋水走。万一南儿回来了,看不到余秋水一定会责怪自己的。想着,白念慈再次挡在了余秋水的面前说道:“你不能走!”

余秋水费解了,但他认为白念慈只是拿自己寻开心而已,于是立刻反驳道:“我为什么不能走?”

“因为我妹妹还没到!”白念慈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余秋水。

然而余秋水则哼笑了一声,说道:“念慈姐,你妹妹即使在这里,我也要走!你自己就在这里瞎玩吧!”很明显余秋水压根就不相信白念慈的鬼话,说完就迈开步子继续走了起来。

这一走不打紧,可谓是彻底激怒白念慈了。这书生说话真讨人嫌!不由分说,白念慈再次挡在了余秋水的面前,不知道怎么的,白念慈越看余秋水的脸就越生气,“啪”得一声打在了余秋水的脸上。

“让你别走怎么不听话啊!”白念慈指着余秋水的鼻子吼道。

平白无故吃了一巴掌的余秋水,整个人都进入了呆傻的状态。他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念慈姐竟然会打自己,别提此刻的余秋水有多受惊了。他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和白念慈四目对视着,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然而就在这时,前院中一个女人痛苦的悲鸣声打破了这一僵局。那悲鸣声直接就钻进了二人的耳朵中,瞬间白念慈就打了一个寒颤,把这悲鸣跟找不到的南儿联想到了一块。

“小南!”白念慈神情惊慌地喊道,一把就推开了面前的余秋水向前院跑了过去。

傻愣愣的余秋水,实在不能理解今夜白念慈的行为举止。但那个悲鸣声却让他印象深刻,前院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余秋水也不管自己的脸颊有多疼了,转身也向前院跑了过去。

刚到前院,余秋水就看到白念慈此刻正在一脚接着一脚地踹正房的房门,同时嘴里还喊道:“杨茂武开门!”这一切被余秋水看在眼里,心中对白念慈和善的形象全荡然无存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余秋水听到正房中正一声一声地传出女人的悲鸣声,顿时余秋水就思索了起来,这女人的声音该不会就是之前念慈姐一直喊的南儿吧?莫非念慈姐刚才并不是胡闹?

余秋水深知错怪了白念慈,立马就冲到了正房前,一把拉开踹门的白念慈说道:“念慈姐,让我来!”说着,余秋水用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撞在了房门上。

从而正房的房门被撞开了,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衣衫不整,盘好的头发已经散掉,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的南儿,大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头栽在了白念慈的怀里,同时还打着哭腔道:“念慈姐....念慈姐....”

余秋水见到南儿此刻的样子,都不敢去直视。他闭上眼睛连忙把自己的衣袍给脱了下来,凭着意识甩给了白念慈。接过衣袍的白念慈立刻就盖在了南儿的身上,并且还怒目向正房中看了过去。

只见正房的罗汉床上,穿着睡袍的杨茂武正红光满面地坐在上面吃着花生。悠然自得,好似此刻发生的事情和他一定干系都没有,而且他还振振有词地冲余秋水说道:“余秋水,你好大的胆子啊!刚撞我的房门!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说着就把手中的一把花生直接砸在了余秋水的脸上。

余秋水没有躲,花生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脸上。余秋水怒火中烧,举着拳头三步就来到了杨茂武的跟前。而这时的杨茂武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哈哈一笑,对余秋水讥讽道:“听说你还是读书人呢!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读那么多年书,难道全进狗肚子里了吗?”

杨茂武变相的骂余秋水,不过也就是因为杨茂武的这句话,让余秋水停住了拳头。从小余秋水的爹爹就教给他,读书人的手是提笔的,为了饱腹而做些相背驰的事情是可以的,但不能把提笔的手变成打人的拳头。

曾经的思想教育变成了余秋水的束缚,他迟迟不在杨茂武那恶心的脸上落拳。这可把坐在罗汉床上的杨茂武给逗乐了,他仰天大笑,反而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余秋水的脸上。

秋水不堪重击,向后退了两步,这时的杨茂武更加兴奋了,他指着余秋水那红肿的脸叫嚣道:“孙子!认清楚谁才是染织厂的老大!”

余秋水表情痛苦,双眼死死地盯着杨茂武回道:“尽管你是染织厂的管事,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哟!哟!哟!你看到我做下三滥的事情了?”

“这还不够明了吗?”

余秋水怒吼一声,手指一横指向了倒在白念慈怀中痛哭的南儿。

可杨茂武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事情的样子,继续挑着眉毛说道:“明了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说我糟蹋那个死丫头了?哼!有本事你让那丫头亲口说出来啊,她说出来我就承认!”

“你.....”

余秋水气急败坏地指着杨茂武,半天接不上什么话。能有哪个女人会说出来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言语,很明显杨茂武是有意出难题。

“你什么你!老子睡觉睡得好好的,你跑进来捣什么乱!你他娘的,明天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杨茂武说得很不客气,转眼就要辞了余秋水。

听到这般言语的余秋水,真是没想到杨茂武会来这一手,早知道不管这个烂摊子了,现在可好工作没了!没工作就要饿肚子,根本撑不了几天。

余秋水有点后悔了,他迷茫地扭头瞅了白念慈一眼;白念慈也看了余秋水一眼,便立刻瞧不起似地冷哼了一声把南儿往旁边一放,自己火冒三丈地三步冲到了杨茂武的跟前,还没等杨茂武回过神来。

只见念慈抬腿一脚摆在了杨茂武那讨打的脸上,随口说道:“我打你个臭丫挺的!”

杨茂武像大姑娘似的双手捂脸,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哀嚎道:“敢...敢打我!你不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就算陆木季在这里,今儿我也照样踢!”白念慈不留情地说道,上去又一脚,直接踢在了杨茂武的尾巴骨上。

杨茂武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捂着尾巴骨,脑袋还像乌龟一样,一伸一缩地呼着粗气。不过似乎这也没有挫掉杨茂武的锐气,他痛吼道:“你狠!你狠!明天都给老子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