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郝德礼变颇不接待的出门去了。留下三人组在客房里面衙门里的客房等待。
吴迪打量了下有些年久失修的衙门道“没想到还挺顺利的进来了。要是那位郝兄能见到满清的亲王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要准备准备了”
邓士杰整理了下被打湿的衣衫回道“这个倒是无妨,一路上都已经做好腹稿了,只是不确定这么晚了,那位亲王还能不能接见我们。这一路上也听了不少的传言,不知道关于他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要是真如传言中那么嗜杀的话,可能我刚说玩要议和,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孙可夫惊讶道:“你怎么现在才说出来。那要是由你先说出来议和,我们不也会要受到你的牵连么”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
“你.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我们的性命么,我们可不是过来陪你送死来的”
吴迪调解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永德兄也只是心直口快,说出一些可能性而已。不过两国相交不斩来使,是自古的惯例。我们还不至于会丢掉姓名的”
“那可不一定,史书上多少个斩掉使节的人头,用来祭旗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你你你!.”孙可夫看到吴迪对他摇了摇头后并没有把下面的话说了下去,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不过他的眼神里不时的看着郑士杰放着精光,显然是在盘算着什么。
本来这一路上,虽然郑士杰跟其他的二人有些不对付,也没怎么深交,但是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也没红过脸什么的。
但是现在他却反常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路上他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虽然一路上从难民嘴里也了解了不少的消息,但是也没有他身处敌营,第一视角来感受刺激来的大。
扬州城外的那座尸山就让他心神不定。进入城内,到衙门这段路程,更是看到了不少满清的士兵正在。挨家挨户的进行抢劫,杀人放火。这也都让他淡定不下来。
让他情绪有些失控的就是,这做扬州府衙了。在去南京当官之前。他曾在这扬州府衙里面当了一段不短时间的官。对这座衙门也算是熟悉。
但是现在物是人非。府衙还是那个府衙。人却早就不同了。那郝德礼说的他的上司都去出门办事去了,虽然对他来说是正常的。
但对过来乞和的邓士杰来说又是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理。满清的官员在出门办事,那还能有什么好事。即使是保境安民。也是更好的促进了满清的统治。要是干的不是正事,那
这整个扬州城的居民,就要被整个满清的军队有组织有纪律的欺压。
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养气功夫很好的人,在一些事情面前还是能谈定的去处理,所以他平时也有一种淡淡的傲气,但是真面对各种惨剧的发生时,他就不能在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事情了。只进城这段路程来说,很多满清士兵毫无人性的所作所为,就离他不远的地方发生着,那受害人的求救声。就在他耳边处响起。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不断的在侵蚀着他。
对着孙可夫发完脾气后,郑士杰暂时的冷静了下来。快的话个把个时辰他就要去见满清的亲王,迟一点的话。明天早上也就能见到了。他的话语,是有可能改变大明的命运,这由不得他让自己强行的冷静下来。一遍遍的推演自己应该先说什么后说什么。
匆匆忙忙出了衙门的郝德礼,也没等自己衙门的轿子。就直接奔跑着往。多铎所下榻的住处跑去。这刚进入扬州城什么都乱的很,供衙门里的大人出门用的轿子还没完全的整理好。他也看不上那轿子的行进速度。现在他需要的抓紧时间。要是多铎真的休息了。他还真不一定能进去的了。
好在多铎下榻的地方是扬州城顶级的几个盐商之家,当然盐商就是被送去见阎王了。即使他们恭恭敬敬的把住处让出来也不好使了。整个扬州城里面就属你们最有钱。你们要是投降了那还怎么找借口抄你们的家。
所以刚进城之后,多铎就抄了几个豪门盐商的家。得了一笔丰厚的不能再丰厚的横财。
好在这园子离衙门也不是很远,也就是两三里路的样子。三十多岁的郝德礼,虽然长期在衙门里做冷板凳。但是正处于人生巅峰的他,体力还是不错的。不一会就跑到了目的地。期间好跑掉了好几次鞋,不得不停下来找鞋,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敲开了大门,贿赂门房一锭银子的他,心理还是有些心疼的。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西服套不着流氓。这些银子,他就是他的投资,以后他会千万倍的赚回来的。只要门房能把消息传达进去。
在等待的期间,郝德礼也如三人组一般,在门外的屋檐下躲雨。整理衣衫。好好的喘口气。整理自己的仪容,万一在亲王面前失态,那就不好了。多降低自己的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