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的话,让朱常富意识到机会来了,捋了捋胡子,心里在笑。讀蕶蕶尐說網
“姑娘,以后要用这么多罐子,自己建个陶瓷厂投资可不少,不容易啊!”朱掌柜故伎重演,‘无意’地感叹创业之苦。
“是啊!也不知公子他要自己建陶瓷厂,还是在外面买!”果然,元香‘无意’地说出了朱掌柜想知道的答案。
“哦!还没决定!我在建陶瓷厂方面,倒是有几十年经验,机会合适,姑娘可以给徐仙人引荐一下,兴许还可以省下一笔建陶瓷厂的银子!”
见机会来了,朱掌柜便趁机引导,话音里特别强掉‘可以省下银子’。
“是嘛!如果真的这样,那就太好了,回头我就跟公子说说,对了,怎么省银子啊?”能省下银子?元香就来劲了,仿佛已经看到徐子良表扬自己了。
“这个嘛……这个还要看徐仙人的具体计划,才能说的清楚,姑娘有兴趣,到时一起商讨,不就知道了?”
朱掌柜心里明白,只有见到徐子良,一切才有戏,和做不了主的小丫头说,一切就白瞎了。但他也清楚,需要借助元香,才能见着徐子良。
“好吧!朱掌柜,你真是好人。对了,这几十个罐子多少银子啊?我先付给你。”元香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徐子良,就想提前离开。
“姑娘,就几十个罐子,不值钱的,过几天烧好了,你来取便是,银子就不用了。”朱掌柜是怎么也不会收钱的,芝麻和西瓜要捡哪个,他心里可跟明镜似的。
“那怎么行呢!朱掌柜,我可不能占你便宜!”元香有点不好意思了。
“姑娘,给银子就生分了,能认识徐仙人,我已经是赚了!”朱掌柜可是几十年的老江湖,客套话让人听着,倍感舒服亲切。
朱掌柜话说到这份上了,元香也就没再坚持,再次道谢后,便离开了。如今有一个这么合理又充分的理由,她现在就要去找徐子良,她可不想错失机会。
元香兴高采烈地来到铁匠铺,敲了好几通门,也没见他来开门,这才发现门从外面锁着。
“公子去哪了呢?”
她喃喃自语,眼珠子滴溜一转,就往他的屋子赶去,到了门口,果然,见他正在厅里摆弄着一些小木条。
元香径直走进厅里,迫不急待地说:“公子!我有个大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是什么好消息呀?说来听听。”
见元香来了,还带来了好消息,徐子良更放下手中的木条,好奇地看着她。
元香便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去陶瓷铺制作陶瓷罐,遇到朱常富,以及他和她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徐子良,说罢,满怀期待地等着接受他的表扬。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徐子良什么话也没说,更没有表扬她,满脸严肃,来回搓着他的胡茬,倒好像是听到的是坏消息。
元香心里很郁闷,这到底怎么了?我带回了省银子的好消息,他怎么反而不高兴?元香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
“怎么了?公子,我做错了什么吗?”
“哦!元香,你做的很好,是我忽略了一些事。”徐子良转眼珠子,瞟了元香一眼,想了想,才扭过头,给她做了简单说明。
不是因为自己,元香也就松了口气,但刚才徐子良那眼神,却是让她一怵,便不敢打扰他,退到一旁去泡茶。
徐子良没再理会元香,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如临大敌一般,他在想:根据元香的描述,弄不好,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他担心的是,朱常富会发现陶瓷罐的秘密,到时咸鱼铺一开张,卖的咸鱼不是用这种罐子包装,那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就算咸鱼也使用这种罐子包装,肉松总是要卖的,而这种罐子又是独有的,那就等于告诉他,肉松产自咸鱼厂,真像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而要是放弃这种罐子,暂时又没有更好地保鲜方案?他也想过,重新设计不同的造型,来蒙骗朱常富,然后,这风险也很大,对方有几十年的经验,他可不敢保证,对方是个绝对的傻子。
思来想去,徐子良认为,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依了他,跟他合办陶瓷厂,用利益绑住他;其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然而,他毕竟来自后世,如今虽来到这杀人不眨眼的乱世,却仍难做到视生命如草芥,更何况现在有上天的使命,既与使命相违背,也会破坏自己的形象,所以,在他心里,更倾向于第一种选择。
能合办陶瓷厂固然是好事,能省下不少开支和人手,但这次的利益捆绑,却和凯达格兰人的合作不同,他们虽负责外围保护,却不知厂里的秘密,而朱常富则是能猜到,到时利益才能捆住他?
信任也要看情况,如果赌上身家性命,风险太大,那就另说了,且容易成为别人手里的法码,受制于别人,徐子良绝不容易这种情况出现。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走,徐子良还是迟迟没有做出决择,左思右想,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就吩咐元香:
“元香,你马上去陶瓷铺,告诉朱掌柜,新式陶瓷罐的事勿必要保密,并请他晚上来一躺,相商合作之事。”
“是,公子,我马上去。”
元香能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这事非常重要又紧急,转身就出去了。
徐子良又开始思索着,厅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便喃喃自语起来:
“有没有一种办法,让他不敢泄密呢?”想了想,“要不,派人二十四小时看住他?”一会又摇摇头,“不行!万一出点意外,可就麻烦了。”
就在徐子良一筹莫展,犹豫不决而烦忧时,金花和小莲回来了。
“公子,你看!这些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她俩笑嘻嘻的走进客厅,手里拎着一些铁疙瘩和木框,往徐子良面前一摆。
那些正是滑轮、快速制砖模具、割砖弓和连扣钉,徐子良拿起这些‘省力器具’,摆弄了一下,试了试,挺高兴也挺满意,有了这些‘省力器具’,必将能大大加快厂房建造速度,也就更有信心了。
“非常不错!金花,真是辛苦你了!坐下来休息会吧!”
要想马儿跑,表扬少不了,徐子良从不吝惜这张嘴就有的奖励。心想:要是没有金花,很多事还真不知怎么弄,感谢上天把你赐给我。
“公子,不必这么客气,别忘了,你的也是我的。”金花笑呵呵地说,眼神却是痴痴的。
“哈哈哈!对对对!要不……今晚就做我媳妇?”
徐子良开怀大笑,也盯着她看,眼神色迷迷的,仿佛要吃了她。
不料,金花突然蹦出句:“你有那个胆吗?”
话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多吓人,唰的一下,金花脸涨的通红,羞臊地咬着唇,目光却没离开徐子良。这句话,其实在她心里已经说过千百次,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就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揣度人的心理,是徐子良的强项,这话燎得他心里痒痒的,露出了丝丝坏笑,心想:这个竹筒倒豆子的小魔女,真是难为你了,没把你憋坏吧?今晚,我就给你救火。
看着徐子良和金花这小俩口,在眉来眼去,**正欢实,小莲和奴婢小玉,实在看不下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羞臊地退到一边,屏住小声呼吸,低着头,却时不时翻动眼珠子,瞟上一眼。
……
“公子,已经通知朱掌柜了,他晚上……”
元香突然窜进了客厅,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嚷开了,可话说一半,才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二小姐和公子的‘好事’,赶紧给她施了一礼。
“二小姐好!”
换谁也得生气,金花也一样,一脸子不高兴,没理元香的施礼,在徐子良面前,却也没敢发火,心想:好不容易,营造了这么美妙的情境,让你给破坏了!是存心报复吗?
徐子良见她俩情况不妙,还真怕她们打起来,或添了矛盾,日后自己夹在中间,可就不好做人了,就上来解围。
“金花,怕是遇到麻烦了。”
果然,她俩都不再纠结于刚才的小事,转过头看着徐子良,想了解是什么情况,心想他都说是麻烦事,怕事是小不了,金花着急地问:
“公子,遇到什么麻烦了?”
徐子良便把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分析和担心,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们,一来可以平息她俩的别扭,二来确实他也一时拿不准主意,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事情又出在元香负责这一块,金花心里就来气,瞟了元香一眼,但同时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杀了他!”
元香的话很坚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干净利落,表情很恐怖,眼神里满是杀气。
大家都被元香的话震惊了,这么久了,就是金花和小莲,也从没见过这个‘毒姑’这么狠的一面。
徐子良心里更是一怵,在重新打量和认识这个‘毒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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