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收获季节!谭侯虎站在曾经垦荒拓地的西山山顶俯看梯田,金色的麦浪一坡一坡,随风摇摆,一浪接着一浪!令人见之心喜。付出总算有了回报!
就在这几日,谭侯虎突然发现,在罗田镇上多了一些难民,而且一天比一天多!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难民都是来自于磨刀溪,原来磨刀溪和利川连界,旱情和利川一样严重!老百姓只能靠野草树皮充饥!大家都听说罗田的谭侯虎仁义,善待民众,只要跟着谭侯虎,吃穿就不用愁了!所以逃荒的人齐刷刷的都朝罗田而来!
谭侯虎不敢怠慢,亲设赈灾棚,广施灾粥。
谭奎看着眼下的情景,不由对谭侯虎道:“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就算有座金山,这样下去的话,也要不了多久也会吃空!”
谭侯虎沉默的点了点头:“也许我们的时机到了!自己需要拓展自己的地盘,这样才能提供源源不断的兵源和粮草补给,才有能力和大清抗衡!取磨刀溪无意是不错的选择,”
谭奎疑惑的看着谭侯虎。
谭侯虎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取磨刀溪!”
谭奎大惊,因为他知道要想取磨刀溪,必先取两关!一是南浦雄关,二是铜锣关,这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隘!而铜锣关又紧靠鱼木寨。如果真要取之,那真是难上加难!
谭侯虎看出了谭奎心中所想:“所以我们借此机会大量招兵买马,再借助民心取磨刀溪而立足!我们现在要依靠的就是民心!”
他招来谭奎,谭沉,谭殷,残宗过来商议!
残宗:“现在我们底下兵卒十万万!战将几百,昨天下发给士兵的全是崭新的战甲!个个摩拳擦掌!士气高昂!我是同意大哥的意见!明天取磨刀溪!我残宗打头阵!试试我的这杆夺命锁喉枪!
谭奎:“大哥都发话了,我没有意见!”
谭沉也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只有谭殷没有表态!
谭奎:“谭殷,你啥意思啊!你不同意咋的!?”
谭殷:“你怎么老针对我了!我又没有说不同意!”
谭侯虎:“好了!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明天的对策!”
谭殷道:“要取磨刀溪,必先取南浦雄关和铜锣关,这两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利于排兵布阵,再多的军士都没有用!”
谭侯虎:“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谭沉:“我明天带几个人扮着过路商人!摸过去,探探道!到晚上,我要将我们谭家军旗插遍山岗!”
谭侯虎点了点头!我觉得谭沉兄弟如此可行!但要修改一下的是,谭沉兄弟带人从南浦雄关而入不停留!而进铜锣关等候!我们以战鼓为号!当战鼓响之时。谭沉兄弟就在山岗上呐喊摇旗就可以了!”
谭沉:“南浦雄关就不用我们了吗?”
谭侯虎:“我们去南浦雄关出其不意,取它应该不难!我们兄弟几个,谭奎,残宗,谭殷各在军中挑选几名身手比较好的弟兄!我们晚上摸过去!各自备带虎爪手!着夜行衣!”
谭沉,谭奎,谭殷,兄弟就回去准备了!
到了晚上!即兄弟各带了十几名弟兄!在龙王坝集合!
谭侯虎:“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建功立业的日子到了!拿下南浦雄关,铜锣关,再取了磨刀溪,就赏钱,封地!建立我们自己的乐土!让大家个个有地种,个个有吃穿!所以这一战要打出我们谭家军的威严!打出谭家军的狠劲!让马家土司不得小觑咱们!让朝廷不敢小觑咱们!”
众兄弟齐声振臂高呼:“打出谭家军的威严!打出谭家军的狠劲!打出谭家军的威严!打出谭家军的狠劲!..。”
一行人就此出发!穿百丈沟,直扑南浦雄关。
来到关前,谭侯虎透着黑幕看着模糊的南浦雄关,不仅赞道:“南浦雄关不愧是是鄂西出渝东的一道险关。要是守关士兵有防备,自己再多的人也无法穿过!”
再看关隘口,火把微微,示意着关口也有不少马家土司兵驻守!
谭侯虎一挥手!残宗,谭奎,谭殷先上,残宗等人取下早已准备好的虎爪手,从关隘两侧的悬崖上攀壁而上!残宗,谭奎从左,谭殷从右。
残宗刚上隘口,落脚于城墙之上,再飞跃下墙垛,这一脚踩下去!感觉到脚下软绵绵的,不由得大惊!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敢情是自己踩到守城土司兵了!这黑灯瞎火的!哪里睡觉不好、非要躺在这墙根,也不怕遭蛇虫鼠蚁的!
只听脚下哼哼唧唧的骂道:“入你先人板板,狗日的不长眼睛的啊..”
残宗右手砍掌而下,直削此人面门!只听一声闷哼,这家伙就再也没了声音!
守城另一端的士兵,听到有动静,不由的大叫:“谁!是谁?”并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谭奎从关口扔下绳子,谭奎等底下的兵士迅速的借着绳索攀墙而上!
残宗手提钢枪:“你爷爷残宗是也!”
守城的士兵一看到残宗,心中大惊!犀利的口哨声顿时响绝不耳!
残宗手中的钢枪向前一抖!守城士兵慌乱的挥刀迎上!哪知道连人带刀给震下了城墙。口哨声也戛然而止。
残宗:“谭奎兄弟,你赶快下去开城门!让大哥和其他人马进来!”
谭奎应声而去!
刚打开城门,就见关外的营房火把熊熊!一路人马直奔过来!也许是听到口哨报警声而蜂拥而动!
谭侯虎手一挥,军士快速的摆好阵势!准备迎战!
敌军一到,残宗率先迎敌,钢枪横扫!顿时几个马家土司兵都被震了回去!正撞上后面跟上的土司兵!顿时乱作一团!而后谭奎手提长锋剑带这兄弟们又杀到!只听刀剑铿锵声不绝!由于马家土司兵是仓惶迎战,而谭侯虎却是有备而来!马家土司兵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仓惶而退!
谭奎正要带兵追赶,谭侯虎叫住了谭奎:“谭奎兄,穷寇莫追!今晚我们就此扎营,马家军肯定不会甘心!所以我们得随时应对马家军的反扑!”
谭奎喏喏称是。此时谭奎突然发现,这都好一阵了,却不见谭殷,不由道:“这谭殷去哪儿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谭侯虎:“谭殷,不是从右边悬崖而上的吗?走!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走到右边的城墙上!谭侯虎拿起火把一照,大声道:“谭殷兄弟!在的吗?”
只听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大哥!救命的啊!.。”
谭侯虎看见悬崖中间挂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举火把一细瞧,那不是谭殷是谁!只见谭殷在悬崖上下不能!进退两难!被困在了那里!
谭侯虎叫人拿来恩了绳子,抛了过去!才把谭殷给拉上城墙来!只见谭殷头上的肿汗都来了!四肢发抖!
谭奎:“我说,谭殷你就是个废物!这么一段悬崖就攀登不上!趁早回去耕田算了!还打什么仗了!”
谭殷气喘吁吁的道:“谭奎,你休得说风凉话!要知道这边不比你那边,这边光秃秃直笔而上,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你有本事!你去试一试!”
谭奎:“试就试,谁怕谁的啊!不行就是不行,还有那么多话说!你看着,我现在就试给你看!”说着走了下去!
却被谭侯虎叫住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斗嘴了!还是准备应对马家军为主!先扶谭殷兄弟去帐房休息!”
谭奎白了谭殷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