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作战,火攻为佳。”昨日刘政、吕岱献计,刘裕于是找来陈平配合他们一起搜刮周边的稻草,灯油,猪油,鱼油。
天色尚暗,士卒们就在长官的组织下,尽量减低声音,快速起床洗漱和吃早饭。远方的太阳刚刚射出第一缕阳光,士卒们借助日光射来的方向,迷迷糊糊发现自己从长江北岸到了南岸,低声议论着,发出低沉嘈杂的声音。
看到江面上淡淡的薄雾,阻挡了远处的视线,刘裕等对胜利多了一分把握:“江上有雾,天助我也。”太史登、太史慈、姜乐、王烈这些不善于水战的将领,在距离敌人数里之外便牵着马儿登录上岸。刘裕、陆骏、吕岱、刘政、陈横等驾船停到了贼人水寨上游不远处。
太史慈放出一支火箭,表明已经达到指定位置。这边海船便直向敌人水寨冲去,先放出装着稻草、油脂的小船,远处射火箭将之点燃,小船顺着水流的方向,流进了贼兵水寨,点燃了多艘船只,如同炼狱红莲,敌人的船舶互相争抢通道,乱成一团,陆骏、吕岱成绩命令众人以弩箭射击,不少贼人中箭掉落在水里,一团一团的鲜血扩散开来,像美丽的红色莲花。
海船冲到水寨当中,尖尖船头,撞翻了小型的船只,船头撞角借助着风速水力,撞穿了较大船的船壳。
短兵相接之下,训练有素猎手和壮勇们,有机会首先射出一轮箭矢,再上前搏杀。贼人中虽然也有悍勇之辈,但被陈横、吕岱等几把刀剑、矛戟齐齐重点招呼,反而死的更快。
刘裕看得心惊不已,原来地面打仗,打不赢还可以逃跑。江河湖泊较为狭窄,这时候水战多是接舷战,水战中弱势一方,要么上岸逃命,要么无处可逃,被一个个砍入水中,落水之人还会被船上弓箭射击,被船上矛戟接着捅,一朵朵红色莲花,把水面被染成了一片赤色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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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登看水寨中人乱成一团,陆上寨子没有防备。于是抓住机会,先是几轮箭雨,然后自己和太史慈领着骑士冲击,姜乐、王烈带着步兵跟上。贼兵刚有几人组成团的,都被杀散了,根本组织不起啦有效反抗。
刘裕问陈平:“谁是4当家黄小毛?”陈平指向远处一人,身高1。8有余,颇为英勇,正刺倒了一名刘裕的壮勇。
刘裕心疼不已:“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命边上士卒上好三支弩,端起一个瞄准头部就射,嗖,嗖,黄小毛侧身避过,却被第二支箭射中手臂,接着第三第四第五支,射完一支士卒马上就上弦,恰如“三段射”一样接连不断。黄小毛躲闪之时,一箭中了腿部。待要再射,却被他躲到船舱中。于是举弩射向其他贼人,又是几个贼人被射中。
“公子神射,射中五人以上。”陈平不忘献上奉承。
“还行,还行。”刘裕嘴上谦虚,心理却想,好歹哥懂物理学,中标几率当然高过汝等。
等到周边贼人散得散,死的死,降的降,这才让陈横、吕岱带人围上去取黄小毛性命。
“陈平,我大哥带你不薄,优于其他兄弟,汝为何要带人加害兄弟些,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黄小毛眼见不能幸免,大声怒斥陈平。
“哼,你等贼人勾结屯长,害的我父亲病死,妻子上吊,霸我田产,杀我佃户,还说待我不薄。我恨不得将你等千刀万剐。”胆小的陈平男人了一把。
“你的父亲、妻子的死与我无干啊,都是大当家、二当家的意思,看在往日情分上,饶我一命吧。”黄小毛怀着一丝希望。
“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当家的经常与黄穰买卖粮食、布匹、铁器、食盐,每次你们做生意都避开我,但是信却被我偷出2封。黄穰也姓黄,你们也姓黄,这之间难道没有关联么?你们都得死,如此才能对的起我父亲、妻子的在天之灵。”陈平突然举起手中弩箭,嗖,射出一箭,直中黄小毛小腹,跟着夺过一个壮勇的长矛,对着黄小毛狠狠捅了几下。
陈平力气不足,没有捅透,黄小毛倒在血泊里,口中,腹部全是流出的血液,张口欲说什么,被陈平用矛捅了喉咙,像拉破的风箱般发了串声音出来,眼睛渐渐失去了神彩。
“公子,今日帮助陈平报此大仇,陈平唯有一生一世侍奉左右,为公子牵马执蹬。”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刘裕没想到看起来如此胆小怕死的陈平,还有这样的血仇和这样刚强的一面,拉起他说:“牵马执蹬倒不用,进剿黄穰起义、与江南的贸易倒是要你多费心。”
“愿为公子效死。”陈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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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之后,陈平不仅找出了金银宝库,还有一些账本和书信,王烈、陆骏仔细看了,发现还真是与黄穰起义有关。要是普通贼人,谁会想方设法,冒着危险,打劫马匹这样贵重物资?谁会囤积这么多的粮食布匹铁器?
清理出的粮食、兵器、布匹等,远远超过昨天晚上收获的收入。
此次事件,涉及面太广,又是跨州郡作战,刘裕知道,不得不报告扬州刺史。
众人乘船装了战利品和俘虏,直接开往广陵码头来。
见了三爷爷刘韪,诉说此事经过。
刘韪也大力称赞华歆,这两天华歆与刘韪在一起,华歆辩才无碍,帮刘韪把北边的货物卖的贵了些。每次不卖出一部分,价高者得,于是毛皮,人参、马匹这些稀缺品价格炒得较高,从普通买卖,变成了垄断经营。
刘韪告诉刘裕问,此时扬州刺史是敬韶。
敬韶?凭借刘裕的历史知识,完全不认得此人。听刘韪说此人是河东郡人,接替了臧旻的位置,做了扬州刺史,曾经为臧旻的儿子臧洪举过孝廉,臧洪又和刘繇一起在为郎官有共事的经历,后一起被外放为县长,现在任职琅琊郡即丘县长,虽然3、4百石的小官,但现在只有20岁,就算在世家豪门中也可以说是天才般的人物,非常之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