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群山包围,鸭绿江和图们江在山谷中欢快流淌,成为中国东北和朝鲜天然分界线。一块块山间盆地,坐落在山水之间,集安便有这样一块盆地,盆地北面山上,有一座石城矗立,城墙高耸,背山面水,居高临下,俯视着集安平原,这便是高句丽的王城:丸都城。
丸都城经历高句丽百余年的经营,城墙修筑得坚固高大,内有泉水可饮用,贮备粮食可供数士兵使用食用数月。丸都城周边数百里,鸭绿江、图们江,及其支流浑江等支流,分布着数个山城,分为6个大的部族控制着面积数千平方公里的山野、河谷。
丸都城是此时东北数的政治、文化、经济交流的中心之一,周边数座王陵及贵族墓葬,高句丽人习惯厚葬,墓地修的如同“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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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都城外,山野之中,数百高句丽士卒,散开来,围住数狼、鹿、兔数只,贵族们自选猎物,男女皆射,一个壮汉骑着山间矮马,联射中两只鹿,一支兔。
一只狼大叫一声,惊吓数名贵族小姐,包围露出缺口,狼跑得飞快而出,转入山间就要不见,“驾”壮汉狠狠一抽胯下矮马,跟着狼消失在山间。
“快,快,跟上大王。”卫队长大吼率先追去,一群骑兵,步兵跟再后边,原来壮汉便是高句丽王伯固,高句丽王族皆姓高,一般略去不言。
伯固转过山间,突闻一阵腥气,转头一看,左边一头东北虎,正在山上虎视眈眈,虎脚下是刚刚逃跑的那只野狼,已然被咬断脖子,血流遍地。
伯固一惊,知道不能退,播出长剑,大吼“来吧”,与东北虎对峙。
东北虎张开血盆大嘴,仰头一叫,见不能吓得面前之人,就蓄力虎扑而来,伯固一侧一滚,顺手在虎尾巴上拉出一条血口子。
虎转身又扑,伯固侧跨几步,逃开来,左手胳膊却挨了下,皮甲破了流血不止。
伯固倒是不惧,摸了点胳膊上的血液,放入口中品尝,嘿嘿一笑,与虎再战。
几回合后,人虎都已受伤,伯固挥舞着手中长剑,围着老虎转圈,老虎盯着长剑,转着身子,面对挥舞来的长剑,畏惧地后退一步。
“嗖”突然一箭射中虎腿。
“大王。”卫士长赶来,边走边射,数十步外连数箭,大虎连连后退避让,因距离远插入不深。
大虎见人越来越多,转身逃走,
“哪里跑”伯固拉住虎尾巴,人虎角力,相持不下。
卫士长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护卫,士兵们也追上去,一人一刀一矛,围住大虫。
伯固和卫士长,两人合斗大虫,一直数3百余斤的大虫,半个小时便被伯固割开脖子,倒在血泊里。
贵族和卫士们大喊“大王英勇”,“大王英勇。”
夫人小姐们嘻嘻哈哈的,给伯固抛媚眼。
伯固看着几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盘算着如何找机会把他们弄上床去。高句丽的生活很艰苦,以至于男女之防不甚大,兄死弟娶嫂子是很正常的,男子要到女子家里居住,这是艰苦环境下人类的自身调节,或者说是“胡风”。
一群下户(农奴)担着帐篷,粮食,鱼儿,找来木材,生活煮饭,安营扎寨。
晚上高句丽人就在河边野炊,贵族和士兵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一个个男女对起歌来,男人们利用摔跤比着力气,展示着武勇和力量,既能唱歌又能摔跤的强壮男性,邀请心仪的未婚女人跳起舞来,身体摩擦间,激情澎湃,看对眼的就在边上的草丛中、帐篷中成就好事,
高句丽本有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桂娄部5部以及国王一部,分布在长白山的鸭绿江、图们江及其支流间的山谷、湖泊周边。后来逐步强大,又将北沃沮置于麾下。
东沃沮(朝鲜咸兴周边)和濊(朝鲜元山、高城,韩国江原道)是汉朝和高丽争夺的焦点,乐浪东部都尉位于咸兴和元山之间,多次与高句丽发生战争,战争不利时乐浪东部都尉就撤回乐浪,有利时候便使东沃沮和濊诚服。光武帝时,撤销了乐浪东部都尉,东沃沮也被高句丽置于麾下。
于是高句丽有户3万,人口10余万,属过东沃沮、北沃沮各有户数千,加起来能有户4万余,人口近20万人。其中又有贵族万人,余下都是下户(农奴)。
这百余年来,高句丽国王的权利已经大大增强,但恶劣的环境,和山水的阻隔,还是让领地内分为大大小小的贵族,国王不得不依靠聚会、围猎、婚姻来拉近关系,。
固伯的长子拔奇是汉女所生。固伯曾经寇辽东新安、居乡,又攻西安平杀掉正在上任的带方令,甚至略得乐浪太守妻子。引得汉朝大举攻击,辽东、乐浪、玄菟等太守一齐攻击高句丽,玄菟太守耿临击败固伯,斩首数百,伤数千。
固伯于是上表投降,归还官僚的家属,但他贿赂汉官,还留下不少人口为奴,其中就包括其长子拔奇的母亲,乐浪一个小家族的女儿。
拔奇的母亲罗芳儿是汉女,心地善良,不忍汉民为农奴,故而多次向固伯进言,引得固伯不厌其烦。
拔奇活泼好动,出去游玩,常常把吃的穿的给贫苦的农奴下户,他常常说为:“下户种田,捕鱼,挖药非常辛苦,衣食不能保暖。贵族享受的下户供养,天天游猎却还要鞭打下户,这样是不对的,不应该分下户和上户。”
贵族们怕拔奇以后成为国王,释放下户,影响他们的利益,便多次在固拨耳边说拔奇的坏话。固伯本就认为长子过于仁慈,不是为君之道,加上贵族们多次进言,三人成虎之下,更不喜欢拔奇。
此次游猎,几个部族的贵族,便带来妹妹女儿,以供国王固伯或王子拨奇、伊夷谟挑选,婚姻正是白山间部族加强联系的方式,缺少平原的情况下,部族间难以统合起来。
一群人哈哈大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讨论着掠夺汉地。
部族长优居说:“乐浪太守腾述被我们打怕了,回去了,新来的太守还未到任。”
部族长然人双眼放光:“这秋收快到了,我们抢一阵,给新来的点厉害瞧瞧?”
北沮沃族长崔梦想,若是劫掠了汉人,收获大,今年便不需剥削我们部族了,若是惹了汉人,打败高句丽,我可正好独立啊,做汉人的藩国,不用交税,只要进贡些特长便好了:“汉人有说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应该现在就打。”
伯固说:“11年前,明临答夫被汉朝打败,畏惧汉朝如虎,这10年让我们畏手畏脚,去年明临答夫死了,乐浪太守腾述又走了,我们要把乐浪搅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