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开始交谈分别以来的一些事情,罗马也很关心连长的下落。不过李启明也不大清楚。不过他倒是听说,连长可能要被雪藏了,红二连这样的老连队,伤亡不轻让师长很是生气,所以就调他去当了某个团的军需官。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半个小时很快过去。这时候机区外突然热闹起来,一名少校在几个尉官的簇拥之下,出现在L8候机区,门口的宪兵看到了他们的肩章之后,只做了一些必要的证件检查就没敢多哔哔什么。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挪个地了。飞机仓库里士兵们已经排好了队,那个少校笔直的站在一个零时搭建的台面上,对士兵们做一些动员讲话,几个部下正在人手一份的发着文件。少校的口气有些急切:
“同志们,十分钟之前结束的********和集团军的联席会议上。经研究后作出决定,要对日军进行一次秘密的渗透,具体的情况在诸位手中的文件袋有说。我就不再多说了。”
见士兵们按捺不住好奇,少校连忙制止道:
“诸位!不要忙着看,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接着他的口气变得更加严肃:“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事关上海的战局成败,而诸位都是130万陆军中佼佼者中的精英,尖子兵中的翘楚。所以********和集团军司令部对你们寄予了厚望,希望同志们奋尽全身之气力,换取这场关系民族命运战争之胜利。”
接着就朝着士兵们,庄严的敬了军礼,而这四十二名士兵们也用尽他们全身的力气回敬了一个军礼。顿时气氛变得庄严肃穆,一颗颗的年轻的灵魂开始燃烧。
虹桥机场的跑道上,五架直20的引擎已经预热,每架大约会搭载8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以及两个机组成员。
最后一架飞机上,罗马写了又涂掉,写了又涂掉。终于不耐烦了就把上面发的遗书纸一把就揉成团,扔到舱外,纸团被直升机的螺旋桨气流吹得滚远,接着他又把其他人的纸全部抢过来揉成一团。
“我想把你们都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就是不保证手脚齐全。”
说着就把机械外骨骼的使用说明书第二册,挨个塞进他新部下的手中,要求他们认认真真的看。几分钟之后,飞机终于得到塔台的起飞许可,要知道现在空中的交通拥挤不堪了,但是塔台还是用了仅仅五分钟就为他们清开了路线,这是非常不容的。起飞之前,一个地勤压低身在来到舱门的旁边,拍了拍罗马的肩膀,手里拿着其他小分队的遗书,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罗马凑到他的耳边大声说:
“老子们会活着回来的!写个几把的遗书!滚~~!”
尽管被骂了,但是地勤却直起身来,朝着这些勇士们敬了军礼,众士兵也生疏的操纵着机械外骨骼回了礼。
很快直升机在四处起着黑烟的城市的上空飞行,十几分钟的飞行之后就进入了敌人的控制区,飞行开始变得颠簸。各种防空炮火开始伺候。此时五分队的队长,三级士官罗马比第一次上战场时还紧张,埋着头吸自己的烟,一根接着一根,以缓解他的焦虑,他刚刚从一个手下的手中抢过一包香烟来,学着抽。但吸得这么猛,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活该,谁叫他给别人打包票,还把遗书都揉掉了呢。
五架直20,一字阵形。每架还挂载了8枚空空格斗弹,分成两具挂在两边。和隐形黑鹰几乎一模一样的外形,一开始还能欺骗不少敌人,但是信息交流发达的战场上,很快就露了马脚。下面的公路开始有好几架防空车,穷追不舍,机枪导弹不停招呼。
不过机队灵活的不停改变前进的方向,让地面的敌人不停的挂倒档,头疼不已很快就明白自己被人耍成猴子,只好呼叫了新的力量加入堵截当中。
第一架直20再次带领着机队拐过了一个直角,两架阿帕奇却有种恭候多时的感觉,从机队面前迎面而来,主机枪猛烈的开了火,子弹咚咚的把排头的直升机玻璃打穿了,副驾驶被子弹击中了胸腔,但更糟糕的是,飞控液压系统也被打中了,黑色的液压油不停的飞散着,即将失去控制。
无线电里,一个听不出着急的口气:
“猪排1号,中弹,开始迫降,机密设备正在销毁!兄弟们,看你们的了,祝好运!”
面对迎面气势冲冲的阿帕奇,机队只好选择向右直角转弯规避。机身倾斜转弯,防止把士兵甩出去。但沉重的装备,让士兵们过载很快过大。一侧的舱门边,士兵趁着迎着阿帕奇的一瞬,用加特林还击,不稳定的飞行让命中十分困难,子弹流想波浪一样起伏。
罗马和其他人一样咬牙扛着过载,看见那架直20拖着黑烟慢慢降了下去,尾部朝后坐进了一幢35楼左右的大楼里,撞起一阵灰尘。看到这一幕,不禁要暗暗赞叹这位指挥官的艺高人胆大,要是直接降到地上。敌人的军队坐着车舒舒服服的就来抓人了。但现在,他们不仅还掌握一定的制高,而且楼层复杂的结构,也可以让敌人的进攻付出高昂的代价。
突然几股白烟径直钻出了黑色烟尘,随后几声爆炸响起。罗马的身子探出一大半想去,看个究竟。但因为机队有又向左机动九十度,回归到原定的前进方向,终于没有看到下面的这一幕。
被击中的直20,冒着大股大股黑色的飞控液压油,看似已经人畜无害,无控制旋转360°以后,经验老道的主驾驶将计就计,让飞机尾部撞进楼里。瞬间导弹发射按钮的安全外盖弹开,很快一长一僚两架阿帕奇就被锁定,8枚格斗弹嗖嗖,一通齐射出去。
突然响起火控雷达照射警报对于日军的飞行员来说,已经无济于事,他们的肉眼也能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距离实在太近,近到格斗弹都不可能被推进到全速状态,精彩的反戈一击,敌机凌空解体。
军事主官是一名25岁左右的年轻的军官,他开始检查自己部下伤亡的情况,除了落入敌人的控制区之外,看样子还不算太糟。副驾驶阵亡,其他人都是不通程度的擦伤而已。之后就开始组织起来搜索楼层,加特林机枪被拆下来堵在楼梯口和电梯门前。还好大楼没有断电,于是加特林被粗暴拆下来之后还能使用。防守住楼层应该不成问题,他暗暗自夺。
追击的车队,很快也赶到了楼下。不过只留了最后的一辆车来处理残局,日军的指挥官很确信这已经足够了。
叮叮,
有情况,所有人进入了战斗位。
电梯开了门。一队日军摸出来,加特林毫不客气开了火,对面没能开一枪,两三个士兵被撂倒。慌忙关门的时候,一颗手雷扔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实际上,日军没有这么笨,一脚将手雷踢飞了起来。不过脚法似乎不是太好,手雷没被踢出去,而是在电梯里弹得四飞,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众人顿时变了脸色。
远去的机队里,一把手枪顶在主驾驶的脑袋,副驾驶回过去头,却看见罗马的另外一只手里也拿着一支手枪,枪口就死死的指着他。没办法他们只好把直升机悬停在黄浦江边一幢五十多层的高楼背后,这里并不能看见浩浩荡荡的江水。
士兵借着强大得机械外骨骼,一跃轻松跨过近9米的距离,蹬得直升机晃动。确认了人数之后,罗马就带着他的人下了楼。电子地图显示这里距离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五六公里的样子,这段路程可不短,走到了黄花菜也都凉了。
于是罗马命令一行人分散开来躲在一家商店里,枪口对着街道上。不一会儿,追击的车队引擎声渐渐接近了。他们打算对这些敌人动手,好借这几辆车走完剩下的路程。不过队伍中也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罗马的警卫员,打死也不同意这个计划。实际上从刚才贸然脱离队伍开始,他就是一个坚定的反对派,罗马对他十分的不满。
“嘭!”
那颗被仓促的埋在路上的炸弹被引爆,头车被炸的飞起了五六米之高,烟尘扑面而来,腾空的车体重重摔下来以后,就一屁股坐在后面的倒霉鬼的身上,两辆车叠在一起。面对这般突发的状况,后面的车也来不及做出太多的反应,都追尾在一起。士兵们纷纷下车,慌慌张张的开始寻找掩体。
“砰砰砰!”
几颗地雷被踩中,这也是罗马他们刚刚布置的。一开始他心里也没有底,敌人到底会不会中招?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慌慌张张毛手毛脚的日军,照单全收了他们的地雷。几个士兵就被炸断了膝盖以下,因为这种雷被触发以后,会被弹起一定的高度爆炸,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更多切断敌人没有防弹衣防护的腿部,让其失去战斗力的同时不当场致命,能拖累对方后勤。
哒哒哒哒哒哒,
罗马一声令下,隐藏在街边的中国士兵们起身朝着敌人开火。不算宽的街道上子弹四处乱飞,不断有日军中弹倒下去,很快就阵脚大乱,溃不成军。荒唐的是,急着寻找掩体的时候,还有士兵相向而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不到五分钟的交火以后,十几个敌人悉数被射倒在地,小队开始迅速打扫战场。
“嘭”头颅碎裂的声音。
罗马踩着一名日本士兵的胸膛给他补了枪弹,这是他指挥的第一场战斗。战果还算令他满意,至少他没让部下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时耳机传来副排长的声音,
“罗马你这是公然违抗命令!”
后面也许还有更多的话,但罗马已经掐掉公共频道的通讯,这让李启明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这时一个士兵急切的跑到罗马的旁边报告说,三辆悍马还能开走。于是他立即下令士兵把这些日军的尸体扔到临街的店里,站在外面看了看,觉得不能一眼就发现。就满意的带着几个士兵开着敌人的离开了。按照他的安排,三个人乘坐一辆车,一人负责驾驶,一个负责联络,一个负责机枪。在狭窄的街上,艰难的绕过“叠罗汉”之后就朝着黄浦江边驶去。
几分钟之后车载的步话器里传来急切的呼叫,应该是日语,罗马显示一愣,接着摘下话筒,在胸腔里准备好了一通国骂,但话筒却被驾驶夺了过来,这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手下拿过步话器,一手握住方向盘就开始说话,居然是一口熟练的日语。这让罗马没想到。
“話してください(请讲)”
对方很快回了一句
“状況に関する報告書(汇报情况)”
“私たちの敵はクリアされ(敌人已经被清除)”
罗马见他还能对上几句,不由的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心想真不简单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一会儿两边说话越来越激动,手下索性把步话器给扯了。
罗马很惊奇的问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报告!他夸我说我的中国式发音很标准。”部下略带歉意的说。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