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捉够了。”姬娃瞧着十只死青蛙,心中有些为它们难过,可是自己“咕咕”叫的肚皮更是难以应付呀。想罢,她脱下长衫,铺在地上,将死青蛙和软麻鞋一并装了进去。
小白爱逞能,到现在一只也没捉着。它趴在那只青蛙面前,摆出进攻姿势,呲牙咧嘴,“呜呜”恐吓有声,看样子是急了。那只青蛙则前爪撑地,后屁股着地,白肚皮,黄绿竖纹后背,瞪着小白,尖嘴张开,“咕呱”一声,腮下鼓出大泡。姬娃见状,便唤着小白,“够了,够了,咱们走了。”小白转头看看主人,没有听话,继续恐吓那只青蛙。姬娃无奈,便提了简易包裹,一人去了山洞。
坏蛋饿的早就前胸贴后背了,他正坐在火堆旁,啃嚼面饼。他转头见姬娃回来,又注意到她的那身装扮,差点没笑喷,但又慌忙忍住,盯着手中的面饼嘲笑道:“约情郎就约情郎呗,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
起先姬娃没有回应,她走至坏蛋面前,将手中包裹一抖,那些死青蛙和软麻鞋都散落出来。
“干什么呀?”坏蛋不解问道。
“呶,看到了吗?”
“恩。”
“那么我打扮成这样子,就是为了捉青蛙。你见过哪个淑女在泥水内又蹦又跳的?”
“哦……原来这样。那你没……”
“我看你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来,帮忙宰洗这些青蛙。”姬娃明白坏蛋下一步要问什么,便急忙打断他的话语。
“什么都不要问,待会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姬娃命令完,拾起那一只只青蛙,在水内清洗起来。坏蛋原本就知道姬娃见没见着巴特,或者想取笑她一番,更或者想问下水淼的事情,怎奈姬娃闷闷不乐,也只好不再发问,闷闷的吃面饼了。两个大闷人。
“扒皮,清内脏,腿部起肉去骨,其余带着骨头。”姬娃说着,将洗好的一只青蛙丢过来。
“这里没小刀什么的吗?”坏蛋问道。
“没有,青蛙肉嫩,用手撕就行。”姬娃又走过来,从光暗处取出一煮汤用的瓮罐,放在坏蛋面前,说:“不好弄的话,去了内脏,整只放进去。”
“知道。这,我们小时候也经常捉了烤着吃。”坏蛋应着,放下面饼,便去剥那只青蛙。
“姬娃子,我什么都不问你了,但我给你说件事总可以吧。”坏蛋忍不住又说道。
“说吧。”
“多亏你给我用那么好的药,我伤口长合,过两天就能走路了。”
“是我爹,他老中医,救死扶伤,应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多谢你照顾。两天后我想和你去云雾玄坑玩,你就是拿我当牛当驴使,怎么着都行。”
姬娃那边已洗好全部青蛙,开始在水流旁去皮清内脏了。她低头回道:“好啦,我见你是个可怜孩子,才发慈悲之心,照顾你。”说完,她又丢过去一只青蛙。
“姬娃?”坏蛋停下手中的活,盯着姬娃喊道。
“干什么?”
“我看你今天不高兴,是不是没见着巴特啊?”
“没见到,怎么可能。我俩好的狠呢,倒是你,被那女孩丢在这,不管不问的。”
“我也没怎么着你,干嘛对我冷冰冰的。”
“好啦,好啦,说话时别忘干活。我这都弄完了,你还鼓捣那一只呢。”说完,姬娃将清理好的蛙肉装进瓮罐内,并接水至满,吊在木架上,开始蒸煮。她瞧见坏蛋仍在摸索那只青蛙,就从他手中接过来,三下五除二,掏出内脏,并在流水内洗涮干净,丢进瓮罐。
“好了,等着吧,我还真饿了。”姬娃用麻布擦干双手,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坏蛋见姬娃坐在对面,双臂盘在膝盖之上,下巴撑在手臂上,静静的盯着火苗,若有所思,若有所想。火苗闪烁,火苗温暖,火苗燎着瓮罐的黑屁股。他小心挪动身子,只到能靠在姬娃身上,也和姬娃一样,安静盯着闪烁的火苗。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姬娃盯着火苗,轻轻问道。
“因为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什么事,只要不是我和巴特的事。”
“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恩,说吧。”
坏蛋慢慢转过头,盯着姬娃,深情无限的问道:“假如我是巴特……哦,不,假如巴特跟我一样的话,你会不会嫁给我?”
“什么?”
“我问……假如我是巴特的话,你会嫁给我吗?”
坏蛋紧紧盯着陷入思索的姬娃,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像极了她梦中的男人,只因为醒来的一句话,便错过了这段姻缘。
“假如没有父亲阻拦,没有‘石头上姻缘’一说,没有救他的那个女孩,该有多好!眼前的这个男孩,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吗,然而,现实……”有关爱情而纠结,姬娃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最后她舒口气,转头看向坏蛋,然而四目含情,爱情的花火在这一刻又被点燃。
火苗静静闪烁,洞内明亮温暖,瓮罐内汤水还没有煮沸,已经有香气隐隐透出,弥漫在情人周围。流水嘀嗒有声。这对情人,含情脉脉,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他想在她眼中寻求答案,而答案,却早已刻在她心中。
爱情是美好的,爱情不需要等待。他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然后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这次,她没有挣扎。
“你不怕吗?”他微闭双眼,轻声问道,开始由额头滑向她的眉毛,她的眼睛。
“你就是我经常梦到的那个人,怕什么。”
她闭起眼睛,感觉有股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缠绕在体内的每滴血液内。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蹲在花的海洋里,繁花似锦。难道是春光明媚,暖风和煦,才让自己如此的心动。“老天呀,能告诉我吗?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心跳加快,让我胡思乱想,让我感觉体内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烧的我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都张开,烧的我春心躁动。”
他吻她温润潮红的面颊,又轻轻触了她的唇,手开始拆解她肩膀处的衣带。爱情面前,不必在畏惧什么,她迎上他的吻,大胆奔放。她感觉自己的香舌被他轻轻含住,缓慢轻柔,如梦似幻。是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尽情的享受这一刻吧。他野蛮而粗犷,将她放倒在地,一双粉嫩的**展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