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相府再一次闹翻天了,王族在他们家住的居然跑了,亲娘啊,这很有可能影响仕途的呀。
没追到吴寒的老管家,和一帮护院家丁都等着坐在高位的相爷发话,没完成相爷的重托,是老管家少有的人生污点。
大堂里,那个给吴寒带路的小丫环跪在众人面前哭得跟泪人一样,熊原坐在高背靠椅上眉头已经皱出个‘川’字,熊平熊绯则表情各异的站在熊原两侧。
“罢了,人都走丢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阿福(老管家的名字,只有熊原有资格这么叫,连夫人都要称福管家。),把她的契约给她,再给她二十两,你自谋生路去吧。”
能保住命就算好的了,再要是矫情,说说什么我离了相府活不了之类的话,那给的就是二十棍子,乱棍打死也没人替她说话。
“哎,能让我在这国都也找不到人的,也只有他了。”熊原站起身,要回内宅,“记住,这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再提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是,恭送父亲大人。”熊绯熊平异口同声的说道。
此刻茶楼的二楼,吴寒正要那名护卫的签名,还说,“我说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好,敢情是元芳啊,你现在在那里当护卫呢?”吴寒纯粹就是看古装剧看多了,想开开玩笑,毕竟元芳你怎么看,这话多出名啊。而且又碰到这么个英俊挺拔,想来也是身手了得的护卫,他还叫元芳,就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
哪晓得这个叫元方的护卫本来要掏钱的手,竟会慢慢放到刀上,眼看就要拔出来了。这又是闹得哪出,我没得罪他呀?
吴寒哪知道,认得元方的人屈指可数,元方见他一眼道破自己的来历,也忘了看主子的眼色,想杀了吴寒。
“元方,你还不住手。”申乐一声把元方拉回现实,哪能当街杀人,毕竟这小子来路不明,万一错杀,那罪过可没人敢扛。“元方啊,傻愣着干什么,掏钱啊,五百两金票,还不快快给这位公子。”
什么?五百两金票,这是要发啊。吴寒一听这小破瓶子值五百两金子,哪还记得元方刚才要做什么,转眼就忘了。
“大爷,大老板,这个真值五百两?”吴寒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别被骗了!”
“哦,阁下要卖东西,却反而问我别被骗,真是个风趣之人,放心,这瓶子,只多不少。”
吴寒接过这五百两金票,这薄薄的一张纸,好似有千斤之重,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说道,“你看看,你我钱货交易竟不知姓名,烦请大爷留个字号,日后好相见。”
吴寒的江湖切口就是看电视学的,说的乱七八糟,而申乐一国之君,再怎么有情报网他哪听过这些。申乐拱手说道:“不敢,我叫申公豹,小兄弟若是赏脸,不妨也留下个字号,说不定你我有缘,会在日后相见!”
就这句话,引起了吴寒的警觉,‘申’公豹,他也姓申,说起来我还真把这个姓申的给忘了。就在今天,怎么会有人这么好心救了自己,又花这大价钱买着破瓶子,还姓申,不行,这水太深了,我还得走。
吴寒想的是很清楚,可有一点,突然就走傻子也看出来我吴寒有问题呀,在周旋一会儿吧,到时候屎遁尿遁什么的,我可是经常使。
“呵呵,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今日初到贵宝地,便结识申兄这样的人杰,实在大慰平生。”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我叫姜子牙,保命用小号。“难得今日一聚,按规矩您收了我的货,这顿要我请才是。服务员,啊不对,跑堂的,这边来。”
申乐看着吴寒跟着店小二点菜,心里不由对自己儿子申识说的话产生怀疑,他不是叫吴寒吗,怎么又叫姜尚了,还字子牙。对了,他这两个名字哪个也不叫,定是隐去了真实姓名,儿啊,你也太嫩了,别人跟你说什么都信。
“姜尚小兄弟,且慢点菜。”申乐打断正在和小二问菜名的吴寒,吴寒却说,“有没有搞错,你们这要啥啊没有啊!申大爷,对不起啦,我太生气,我这就与他们掌柜的理论去。”之后气呼呼的下楼了,留下申乐,元方和小二面面相觑。
“不是他都点什么了?”申乐不解的问道。
小二也傻了,头回听这些菜名,可能是职业的需要,他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之间把吴寒说的菜名全记住了,“刚刚那位客官说要老法的红酒,澳洲的牛排,意大利的蛋挞还有老美的雪碧和薯条。客官可知这些都是何物,小的是闻所未闻那。”
“元方,把他给孤抓上来。”申乐话音还没落,元方已经冲下去,五分钟不到就上来了,“主子,他跑了。”
“好,好,好。”申乐连说了三声好,“骗人都敢骗到孤的头上了,元方,他跑不了吧。”
“请主子放心,城里都是我们的人,跑不了。”
“嗯。”对于元方的办事能力,申乐还是肯定的,于是从恼羞成怒又变回波澜不惊,“等吃完饭,再收拾他。”
不料申乐饭吃完了,又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回去!”说完长袖一摆,愤然离去。今天我右眼皮就跳,元方跟在国主申乐后边委屈的回宫了。
吴寒此刻正在酒楼的地窖里待着,想必那个姓申的已经被我气疯了吧。根据无数影视剧和小说的套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时候,吴寒一下楼就当着所有能看见他人的面,玩命的跑了出去,实际是绕到酒楼后院藏起来。老天开眼,后院白天一直开着,是让那些运个干果点心,送走垃圾的方便过用的。一直做这一行工作的元方大侍卫,可能也忘了灯下黑的原则,竟然以酒楼为中心下达命令寻找吴寒,这有个找着。
吴寒在地窖里算着时间,大青萝卜也啃好几根了,差不多天就要黑了。从地窖里爬出来,看着晾衣绳上有那么几件掌柜的使唤伙计洗的几件衣服,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干了。特别利索的换好,金票放进鞋里,白衣服用这破麻袋装好便要离开。也许是这种特务或者是间谍的感觉玩的还不过瘾,整好墙角有一个推车,厨房边上有好几桶装的都是酒楼里那些客人吃剩的东西,现在都成泔水了。
无数影视剧的剧情在吴寒心头闪过,好像可以那啥哈。吴寒把泔水桶捆在小推车上,推着小车问清了城门怎么走,直奔城门。
守城的士兵问:“推这么一车泔水干什么去?”
这只是例行盘查,没事的,没事的,吴寒!你可以的!“军爷说笑了,我是酒馆顾得杂役,我们酒馆在城外专门有自己养的牲口,专门伺候贵人吃的,这泔水都得是最好的。”
“******。”士兵骂骂咧咧的说,“我说好东西怎么都进不了我们嘴里,滚滚滚,快滚!”
随后吴寒千恩万谢的走了,也不是说新阳国国都的城防不严,只是国主申乐对吴寒的身份进行了一个错误的定位,这才让吴寒钻了空子。
“从现在开始,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老子我自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