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去过很多地方了?”
那个帅哥一脸不屑的说:“不是去过很多地方,是非常多的地方。但是我现在落魄了,所以要在这里找一份活计。”
“你读过书吧?”
“读过,不是你想干什么呀,不是找驾车的吗?我会,我会。”帅哥这副土麻色的衣服配上那张桀骜不驯的脸,真是非常的欠揍。
但是吴寒却忍了,不是突然欣赏他,而是觉得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窝在这里混吃等死,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儿应该做的事情。
“你值得我相信吗?”吴寒此刻严肃的问这个帅哥,“老实说我被很多人骗过,但是我还依然相信他们。你能值得我相信吗?”
“要雇就雇,我不是为了骗你才来特意这里讨生活的。”帅哥厌恶的说,“你们这些人就是讨厌,一点相信别人的力量也没有。”
“成交!”吴寒一把拽起帅哥,把他拉到胡同里,“说真的,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好,但也是和你一样,只要离开新阳国去哪里都好。”
帅哥一听,眼中闪出一道精芒,“我虽然也很认同你的话,但是你有钱吗。看你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被父母把着钱的那种人,我们谈一谈实际点的吧。”
岂料吴寒从腰带里抠出一根金条,把它放进目瞪口呆的帅哥的手里,“拜托了,我是真的有急事。”
帅哥把钱揣进怀里,态度也变了,“公子,我们那边商量?”说着就把吴寒领到一个小茶摊上,“我们详细的谈一谈吧。”
吴寒说:“我其实是一个受人监视的人他们虽然说了会放我,但是我并不信任他们。”
吴寒停一停,看帅哥还继续听他说话,就喝一口茶说:“所以我找到一个离开的好时候,就在后天雕国王族使团离开的日子。那一天南城门会开,我们就从西城门那里离开。”
帅哥说:“想法是好的,但是公子你要知道那天东城门,西城门和北城门都是只进不出的,您确定您的方法是对的?”
吴寒听完心口如遭雷击,只进不出,吴寒立刻把目光看向帅哥,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哎,我也是没办法的,除非您能跟着使团的车队出去,不然真就是回天乏术了。”
吴寒眼睛一亮,对呀,我就住在江宁宫,混进使团里易如反掌。
“兄弟,你看看我给你的金条能不能在一天之内造出一辆或者改造出一辆和雕国使团车队一摸一样的车呢?”
“不是,公子您是要?”
“没错,我也是王族之一,不过不全是王族。我现在被软禁在这里,根本不能出城。所以你要帮我逃出去,并且带我出了这新阳国。”
没想到帅哥的身体开始激动的发抖,“你是说你要逃出新阳国?”
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有什么隐形疾病吧,“对呀,逃出新阳国,不是你一句话要听几遍呐?”
“干了!”帅哥一口干了碗里的茶,“只要是对抗新阳国的,我就敢干!”
“哇,你是有多大恨?”吴寒说道,“你的事暂且先放在一边,先操心我的。你这样,你先说你能不能把车子给我弄出来。”
帅哥说:“可以,不过不可能一摸一样,大致一样还可以做到。”
“还有就是要两匹好马拉车,车里要有干粮、水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必要的防身武器。”
“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马的话,很有问题。”帅哥现在也变得认真,“马市上的好马不是一根金条就搞得定的,最少还要两根金条,封口费可比马贵。”
吴寒也不啰嗦,立刻又拿出两根金条扣进茶碗里传给帅哥。
帅哥收了金条笑笑说,“公子你可以呀,这么小心。那到时候我怎么联系公子,敢问公子大名?”
靠,说了这么半天你才开始问我名字,“我叫吴寒,现在住在江宁宫。马车做好了以后,在后天把马车停在车队毕竟的路口上混进去。然后你在车幔上绑一圈黑布,我看准了以后就进去。对了。你又怎么称呼啊?”
帅哥说:“我叫元尚,就按你说的办,到时候成败就在你了,公子。”
两人又密谈一会儿之后,吴寒怕会出什么乱子,又给了元尚两根金条。
回到江宁宫,天已经黑了。没想到进了小院的时候,熊绯大大方方的坐在石凳上等着吴寒呢。
“殿下,方便与小女子对饮吗?”熊绯打开放在石桌上的食盒,取出酒和菜,一壶酒和两个小酒盅。
“好。”
吴寒坐在熊绯对面,熊绯把两个酒盅斟满酒,先提起一杯说道,“小女子敬殿下,您是鹰当翱翔天地间。”说完一口干了,吴寒也只好陪着干了一杯。
喝完又把就斟满,“小女子再敬殿下,您是风一样的人物,当自由自在。”说完又干了,然后再斟酒的时候。
吴寒一把夺过酒壶,“你先等等,熊小姐。”吴寒一口把壶里的酒全灌进嘴里说道,“这一壶,是我敬你的。你是才是最应该得到祝福的人,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遇到一个比我强上百倍的男子。”
哪知熊绯看着吴寒的脸竟然哭了,眼泪流的吴寒心都酸了,她为什么会为我哭呢?
“酒呢!”随着熊绯一声令下,申政和熊平一人抱着一坛酒进来,把酒放在两人之间赶紧退出去了。
泥封已经被那两个混小子打开了,熊绯抱起酒坛子就豪饮了一口,“殿下,今日没有蛮荒霸王的孙殿下,也没有新阳国的郡主。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干脆?”
吴寒也抱起酒坛大口喝了一口,差点没被酒呛着,“咳咳,你不是想知道吗?”吴寒贴在熊绯耳边说:“我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王族,根本就不是什么殿下。”
吴寒想看看熊绯惊讶的表情,哪知熊绯的脸上根本没有他期待看见的表情。而是非常温柔的表情,“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那****为你闯王帐,就是想为你求情。只要你说我就可以跟你走,你要你说我就可以再为你冒一次险。”
可是吴寒还是沉浸在我配不上熊绯的既定思维中,“熊小姐,我吴寒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就忘了我吧。我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一个稍微有趣的过客而已,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快答应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申政冷不丁窜出来大叫一声,然后又被熊平摁住拖进角落里。
“熊小姐,我其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可能不理解,但是当你十年二十年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熊绯沉默不说话,又是喝下一大口酒,“吴寒,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既然你这么绝情,就陪我做一件事情好嘛?”
“但凭熊小姐吩咐。”
“陪我把这两坛酒干了!”
吴寒一咬牙,“好!”说完抱起酒开始喝了。这个时候吴寒清晰的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离开自己了,现在开始怀疑那些嘲笑古代酒的度数低的人了。Ma的啤酒怎么样,喝多了还不是要吐。两个人喝的差不多的时候,熊绯痴痴的笑着说,“傻子傻子,你怎么那么傻!”
吴寒打了一个酒嗝,“可能就是傻子吧,呵呵。”
“给我唱一首歌吧。”熊绯的眼泪已经流到鼻尖了,“给我唱一首歌吧,傻子。”
吴寒摸着脑袋,唱什么呢?“啊,想到了。一如昨日烛火伴扁舟相随,哪有唐人不懂得陶醉,我孤舟、你窈窕、岸上有隐晦,一踏万里与谁相随,你穿错了嫁衣怎能有快乐,再上一层胭脂也褒美,一声戛然而止庭前的鞭炮,妄想同你华发的心作废,你说不要自作自受自己创造伤悲,谁都可以彻底忘记谁,你说过往不及回首别后悔了才会,想方设法的把你追回,你说孤独是诗人应该具有的体会,写歌的人就该有伤悲,我点一丝烛火,一时泛滥了思念写首小调名字叫后悔。”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