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发春(1 / 1)

但是对于孟瑶,他认真地想过,他想通了,从他睁开眼睛那一刻起,孟瑶就已注定是他的人,这些日子的了解,他知道孟瑶是那种很传统、很质朴的女孩子,哪怕当初她对夫君完全陌生,还谈不上什么感情时,她都已决心为他守节一生,何况他们之间现在有着这样浓浓的深情?

自已当初自以为是的想法,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如果就这样和孟瑶似亲情、似爱情地共渡两年,他一定会抱着深深的遗憾开始新的轮回。而孟瑶呢?自已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更多的思念。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彼此共同渡过幸福甜蜜的两年?如果能再留给她一个爱的结晶..,想着想着韩冰的眼睛湿润起来,为人夫、为人父,只要想一想,那种沉甸甸的责任和成就感就让他激动不已。

虽然生命短暂了些,但是我们共同的生活一样多姿多彩,如果再有一个小宝宝,孟瑶就算失去了自已,也能有所寄托,也能勇敢地活下去,他们共同的孩子,仍然会带给她喜悦和快乐。

可是,当他下定这个让他激动不已的决心时,那个该死的谎言却成了拦路虎。怎么跟孟瑶怎么说?就算孟瑶一向对他无所不从,恐怕涉及他的生死,小丫头也要毫不含糊地宁上吊、不上床了,难道要玩强奸?嘿,等我能打得过她再考虑吧。

韩冰摸着下巴苦笑不已,他原本个性轻佻洒脱,可是自从遇见孟瑶后,却变得越来越沉稳踏实,简直都不象自已了,这个素衣垂髫,柔媚婉约的小家碧玉呀。

韩冰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孟瑶,时而唇角含笑,时而轻蹙眉头。东城外的小河边,河水已经完全开融了,清澈的河水欢跃奔跑着,用手探了探,水仍寒澈入骨,不过却已禁受得住了。

他感觉最近身体明显结实多了,岳父大人泡的药酒果然好用,不知道是不是家传秘方,问起时岳父也不说,,只说这酒是用山珍草药泡的,功能固本培源、强身健体。

还别说,这药酒是真地道,头一回喝时不知道药劲儿,他一连喝了三盅,结果那天晚上那个舒坦呀,后腰眼上热乎乎的象烫了两个暖水袋,就是精神过于饱满了,一直挺到半宿才睡着。现在每天晚饭时孟瑶都给他沏上一盅,韩冰越喝越带劲儿。

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媳妇儿轻盈地跳过河上的石块,看见一个年青男子站在河边看着她,不禁害羞地从他身边飘然而过,被他明亮的眸子一瞅,一时小腰肢都不会扭。

韩冰的目光追着她青春健美的娇躯飘出老远,才被一阵风中吹得醒过神来。他啪地拍了自已一巴掌:该死,最近怎么了?怎么老喜欢盯着有姿色的女人看,春天到了,难道人也发情了不成?

韩冰瞧瞧前方有一个水窝子,正核计没事弄根鱼竿儿来消磨时间,忽地听到一声清脆的娇呼声:“相公,你在等我们回来么?”

韩冰闻声抬头,只见孟瑶、晨茹雪俏盈盈地沿着山中小路走过来,孟瑶左臂弯里挎着个平筐,右手摇着一枝绚烂的映山红,笑颜如花,俏丽如涧下山泉。晨茹雪陪在她身侧,白衣胜雪,娉娉婷婷,周身无处不媚。

两人上山采野菜刚刚回来,骤然看见韩冰站在河边,孟瑶喜出望外,忘形地快步迎了上来。晨茹雪追了两步,却又放慢了脚步,细细咀嚼着孟瑶的话:“相公,你在等我,,们回来?”

孟瑶这些日子有意亲近,晨茹雪冰雪聪明,心中又岂会不知?她只道是韩冰安排孟瑶来照顾自已,可是现在却越来越感觉孟瑶好象在有意促成自已和韩冰,她..她真的愿意让自已进韩家门吗?

晨茹雪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不由怦怦跳起来,她太知道孟瑶在韩冰心中的位置了,如果她肯点头,那么此事大有希望。自已真笨,韩冰这呆子的路走不通,怎么就想不到讨好孟瑶呢,以后真做姐妹,也要她认可和亲近才行,既如此,现在就应该和她处好才是。

孟瑶却未发觉自已的语病,她巧笑倩兮地奔到韩冰身边,献宝地举起篮子道:“相公,我采了好多野菜呢,你看,猫耳朵,荠菜、鼠曲草,还有还有,你看,这根酸浆大不大?我洗洗你尝一尝,好吃着呢”。

孟瑶兴冲冲地放下篮子,挑出一枝最粗最大的酸浆跑到河边洗起来。这时,晨茹雪也走了过来,不自然地向韩冰笑笑。

韩冰看着她,晨茹雪一身白衣,打扮比往昔朴素了许多,春日柔和的阳光映在她俏嫩幼滑的脸上,恍若透明。那纤纤不堪一握的细腰上,淡青的衣带被山风拂起,好象轻轻一扯,便要玉体横陈。韩冰嘴角歪了歪:我最近怎么了?怎么尽往歪道上想?

月余不见,晨茹雪并没有太多变化,唇上有着细细的汗毛,仍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可是心境的经历和成熟,让她脱胎换骨,如同一枝绰约朦胧,弱不胜衣的芍药。

“她变得太瘦了!”

“他变得强壮了!”

晨茹雪真的象孟瑶说的那样,下巴尖尖,眼睛大大,那张瓜子脸快赶上卡通片里的狐狸精了,瘦削苍白的有点夸张。而韩冰,原本就一表斯文,但是满脸书卷气,但是却有着和读书人不一样的身才,虎背熊腰,如今他的腰杆儿挺得更直了,眼睛更黑更亮了,那双眉毛也变得英气勃勃。

现在的他一袭青衫,唇红齿白、目如朗星,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了。原本过于苍白的脸颊也红润起来了。一说到红,真的见红了,嗯..太..红了!

韩冰觉得鼻端发凉,顺手一抹,竟是一手的鲜血,呃.。。太逊了吧?最近他就觉得鼻子老发干,还以为是家里仍烧着火炕,或者春天气候干燥的原因,可是现在看见人家却流了鼻血,这事儿可不好解释了。

他尴尬地举着手,血仍在流,已经漫过了嘴巴,所以嘴也不敢张开了。晨茹雪惊慌地叫道:“韩大哥,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