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阿光嫂拼死反抗着。
郑三炮颇费周折才制服阿光嫂,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还有下子,我喜欢,干脆给我做压寨夫人得了!”
阿光和他爹被死死地按倒在地,反抗不得。老太太扑了上来,大叫着,“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她想从郑三炮手中救出儿媳妇,却被郑三炮摔倒在地上。
匪徒们纷纷淫笑着,小五子叹息一声,心生不忍,抱起牯牛,转过身去。
王师爷也连忙求情道:“大当家的,你就放他们一马吧!”
“放屁,我放过他们,谁放过我?”郑三炮怒道,“再说了,老子憋了这一路的火气,总得发泄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阿光嫂子眼看清白不保。王师爷回头看了一眼小五子,苦笑着,内心里希望大王能网开一面,看来希望渺茫。
“住手!”霹雳一声叫喝,一个女子猎户打扮,从阁楼上款款走了下来,一众土匪看得目瞪口呆,郑三炮不觉的放了手中的阿光嫂,迎了过去。
郑三炮垂涎道:“美人儿,想死我了!快来陪大当家的爽上一把!”
嫂子吃惊的叫道:“丫丫,你怎么出来了!”
郑三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软玉温香入怀来,女子灵活的躲开了郑三炮的搂抱,格格笑道:“嫂子啊,你真想陪人家上床?!”
嫂子骂道:“你一个姑娘家的,没羞没躁!”
那个叫丫丫的姑娘,冲着郑三炮喝道:“放了我的家人,本姑娘陪你玩!”
老娘喝道:“丫丫,不可!”
老头叫道:“闺女,别作贱了自己!”
“娘子,我来了!”郑三炮一个猛虎扑食,虎扑过去,却被丫丫一侧身闪过。丫丫的腿轻轻一带,郑三炮跌了个狗吃屎,刚想爬起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早有星星点点的血水,渗了出来。
王师爷大惊道:“姑娘,手下留情,我王家五代单传,你别杀了他!”
郑三炮正想趁丫丫愣神的当口,夺回匕首。没曾想丫丫臂力大得惊人,匕首已经入肉,在一使劲只怕自己命丧当场,乖乖的不敢再动。
“放了我侄儿!”丫丫娇叱道!
郑三炮又惊又怒道:“要死就死,不要放!”
匪徒们纷纷喝道:“你先放了大当家的!”“不放大当家的,我们绝不放孩子!”
丫丫动了动匕首,怒道:“你就不怕死么?!”
郑三炮凛然道:“死也别放!”
丫丫笑道:“倒还像条汉子!你先放了我侄儿,我就嫁了你如何?”
“此话当真?”
“当真!”
郑三炮腆着脸道:“你先放了相公,兄弟们自然会放你侄儿!”小男孩在一帮匪徒的折腾下,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丫丫烦躁道:“你放还是不放?!”
“不放!”
“你不放我放!”丫丫拿开了匕首。
老头惊呼道:“丫丫小姐,万万不可,这畜生的话信不得,别让他污了你的清白!”
阿光和母亲也是大叫:“小姐,不要!”
“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丫丫面不改色,凛然道,“你们不许再说,今日里就让女儿做主一回”。
匪徒之中,只有王师爷发现这家女儿的身份似乎不同一般,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郑三炮连推开丫丫拿刀的手,忙跑了开去。他紧紧抱起了婴儿,色心不死,趾高气扬地吆喝道:“姑娘嫁我一说,说话算数不算?”
丫丫咬牙怒道:“给我!”
郑三炮大叫道:“你先答应嫁我!”
丫丫无奈道:“我就答应嫁你还不成么,我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
郑三炮还是不信,直道丫丫指天发了誓,郑三炮才把婴儿交给王师爷,让他转给阿光嫂子。
老大娘接过孩子,抹着泪叹息道:“丫丫姑娘,你这又是何苦了!”
丫丫笑道:“女儿自有主张,你们就别操心了!”歹徒们欢呼雀跃起来,开始忙碌起来,张罗着大当家的婚礼,笑嘻嘻的的谈论这天降奇缘。
是夜,雨停,月朗星稀,王师爷掐指一算,却是个黄道吉日。
择日不如撞日,十余个匪徒忙里忙外,仿佛宾至如归,直把老头子一家的酒儿,食物一扫而光,这才把大当家送上阁楼,入了洞房。
王师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大当家的真是他儿子一般。吆喝着匪徒们打上地铺,安歇起来。
入夜,阁楼之上,传来了咯吱咯吱之声。羊头偷偷的推醒了猴子两人心照不宣,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透过木头的缝隙,贪婪的往里看了起来。
只听得压寨夫人娇声道:“相公,小声点吗,别把弟兄们看见了!”
郑三炮抱着美娇娘,嬉皮笑脸道:“娘子啊,我真如做梦一般,哎哟喂,********!”
……
羊头推着猴子的头道:“别挤我,我快掉下去了!”
猴子猴急得不行,不满了地说道:“好地儿都让你占着了,也让我看看!”
“别吵,什么都看不见,你听听声音就可以了!”
“不行,我也要看!”
楼里无限春光,丫丫更是初步**,忘了外面的世界。匪徒们一个个往阁楼上爬着,想要一饱艳福。
阁楼里的两位**未毕,郑三炮停住了动作,大叫道:“是谁?”
羊头急忙回撤,不提防滑了一下,只听得猴子哇哇大叫道:“羊头,你踩死我了!”后来的匪徒想往前挤,羊头和猴子往后退着,可怜了这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梯,“咔,咔”两声,丛中断作了两截,一众匪徒哭爹叫妈,纷纷跌落下来。
郑三炮提上裤头,开得们来,却差点儿掉了下去,幸亏夫人从后面抱住了,这才没事,险些儿成了“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
丫丫香阁变成了空中楼阁,断了小的们偷窥的念想,郑三炮倒落得个风流快活,一夜不知折腾了多少来回。
清晨,一缕阳光洒进木屋阁楼,丫丫枕着郑三炮的臂弯,香甜的呼吸着。看着夫人如花般的面容,郑三炮使劲的在脸上掐了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真不是做梦,他柔情的俯下身子,在丫丫的脸上轻轻的吻着。
丫丫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爬起来,双手环抱着郑三炮,看着他的眼睛幽幽道:“大当家的,你今生绝不可负我!”
郑三炮伸出万般柔情来,低头道:“不负你,绝不负你!”
丫丫得寸进尺,撒娇道:“你给我对天发下一个誓来!”
“我郑三炮,难道还骗你不成,大清早了发什么誓啊,不发了吧?”
“发不发?”
“不发!”
“我看你发不发!”丫丫光着身子整个冲了过来,把郑三炮掀翻在地,直往阁楼外推,郑三炮猝不及防,反过来压住了丫丫,两个骚情男女,在阁楼上打闹起来。
王师爷在楼下大叫道:“大当家的,楼要塌了!”
张三炮探出半个身子,回应道:“知道了!”
郑三炮回过头,丫丫却是卧在被子里,泪流满面。郑三炮大惊道:“娘子,怎么了?!”丫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心里难过”。
郑三炮连忙抱着爱妾,竖起巴掌道:“我郑三炮对天发誓,今生绝不负丫丫姑娘,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够了,夫君,这一生我吃定你了!”
“别,别别扯我耳朵!”
清晨,林中,师爷和亲家林中漫步,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王师爷终于弄明白了此处乃是玄仓地界,离蓝城八十余里。
师爷正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丫丫他爹看着憔悴的师爷纳闷道:“你是爹么?”
王师爷自豪的笑道:“你说呢?我这崽不错吧?”
丫丫爹叹息道:“你这爹够失败的,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崽来,把我好好的闺女给糟蹋了!”
王师爷怒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说我们大当家的也是个山大王!”
丫丫爹笑道:“笑死我了,不就是一个土匪头子么,打家劫舍的主,你还敢拿出来显摆?”
师爷不服气了,回敬道:“亲家,你女儿不过一介村姑,空有一身蛮力罢了,嫁给我们大当家的难不成还吃亏了不成?”
丫丫爹摇头道:“亏大了,你知道我闺女是谁么?武昌城爱……“唉”,不跟你说了,总之,你们得好好的待她,别枉费了我们一家的心愿!”
师爷纳闷道:“你家姑娘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
丫丫爹怒道:“你只管带好我的闺女,问那么多干什么?”
王师爷心里一怔,心想这家人真的古怪得很,当下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