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争个师傅(1 / 1)

我静下心来想了一会,这有何难,哥是学文的,看过的对联比诗词都多。

我对着太后笑了一下,太后呆望我的眼神突然怔了一下,心想,校儿有下联了?

我伸出五指冲着杨涟摇了摇,念道:“一掌擎天,五指三长二短。”

“好!好!”下面爆出一片叫好声。

“呵呵,好个曾孙儿呦!”太后摸了摸我的脸笑开了怀。

正在得意的杨涟愣住了,没想到对的这么工整,小看这毛头小子了。

杨涟心中不服,又拜了拜,道:“长孙殿下果然不同凡响,臣还有一联,请殿下听好了,臣的上联是: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这是个拆字联,比上个对联难多了。众人又都平静的看着我。

这确实有点难,我低头沉思了起来,平静的大殿让本紧张的气氛更加焦躁起来,良久我还没有想出下下联。这时大臣们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太后也跟着着急了,不时的向下面望去。杨涟看到这情景,更是得意,挺直了身子环顾四周。

想不出下联,我着急的抬起头看了下四周,这时,我的眼光停在了身边的宫女,顿时眉开,有了。我笑了。

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杨涟的眼里,杨涟看到长孙的嘴角的翘动,心理一惊,难道他又有了下联?

我转回头来,对着杨涟笑道:杨大人,你听好了!”

还在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听到我有下联了,都停止了说话,转向头来看着长孙对出下联。

我念道:“我的下联是:女卑位婢又可称奴。”

“好!对得好!”

“长孙殿下真乃神童啊!”

下面又乐开了。

最开心的莫过太后,原本紧张的太后也乐凯了,一把搂过我,亲了一口,道:”哎呦,我的校儿,你可真让老祖宗开眼啊!“

杨涟的脸已经挂不住了,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对不过,这传出去以后还称什么大儒啊。

杨涟顿了顿,决定做最后一搏。拱手拜道:“长孙殿下,臣还有一联,你可听好了,如果对出此联,臣甘拜下风。上联是:烟沿艳檐烟燕眼。”

“啊”,有人不慎惊出声来。

这个确实很难,太后也阴沉了下来,这分明是给人难堪,韵音都一样,且又有意境,堪称绝联。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大殿内一片寂静。

杨涟心里得意了,这回没得对了吧,此联老夫至今没有下联可对,连当朝众臣学子也没能对出来,老夫曾言,对出此联者必是当世奇才!

也有人啧啧怪起杨涟,一个大儒为难一个八岁孩童,也太过分了!

可惜呀,我生在后世,此联确实堪称绝对值联,我曾在文学书刊上见过,没想到前世学的诗词都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呵呵,不好意思,又得让你傻眼了!

我愣了愣,故作镇定,双手背在后面故作沉思状在太后跟前来回走了几步,太后、万历嘘嘘的看着我,心想,这回可难住了,这个杨涟也真是,为难一个八岁的孩子,丢不丢人!

我猛的一抬头,冲着杨涟阴阴的一笑,还在得意的杨涟立刻绷住了,难道他又有了下联?

我哈哈一笑:“杨大人,这联太简单了,你听好下联!”

什么?简单?这联多少年都没人对出,你毛头小子能对出?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下联。

“咳……咳……”,我做作的清了嗓子,念道:“我的下联是:雾捂鸟屋雾物无。”

众人大惊!四周鸦雀无声!

随即,一片欢呼声爆发了,“好!好啊!对的太好了!”

太后乐的也站了起来,搂着我,“哀家今日大寿是过的最开心的了,哀家有此曾孙,胜得十年寿啊!”

杨涟在下面匍地心悦诚服的叹道:“老臣不才,不及长孙殿下,老臣确实不能胜任长孙殿下的老师,真是惭愧。太后,皇上,长孙殿下旷世奇才,乃我大明之福啊,老臣服了,真心的服了。”

我对着杨涟道,“杨大人,我幼小无知,冲撞了您,请您多多海涵!”

“哪里,哪里。长孙殿下真乃不世出的神童,小小年纪才学匪浅,老臣心悦诚服!”说完,杨涟哀叹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呵呵,有劳卿家了”,太后又对众人说,”还有谁来考考长孙。”

“臣等不敢,长孙天纵英才,我等安敢造次。”众人唏嘘道。

杨涟都败下阵来了,谁还敢上前不识趣啊。

“好,老祖宗答应校儿,师傅你自己选。“太后笑呵呵地俯下身子对我说。

大殿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三天后,我在南书房见到了我的老师。

“朱由校拜见师傅。”我跪下行大礼。

“不敢……长孙殿下请起,孙承宗不敢受殿下大礼”。孙承宗快步上前把我扶起。

来人正是孙承宗,我的偶像,明末我最崇拜的猛人!明末军事战略家,抗清英雄,少数几个能与清朝看抗衡的军事家,可惜受人排挤,晚年致仕赋闲在家,崇祯十三年清军攻入他老家保定高阳,孙承宗携全家上城迎敌,城破不降,自缢而死,满门忠烈。

“师傅请喝茶。”我奉上一盏茶。

在古代,拜师收徒需行三跪九叩、徒弟给师傅奉上茶,师傅喝一口就算礼成了。

“好……好……”孙承宗吖一口茶。

孙承宗放下茶盏,拿起一本《论语》,道:“今日授课,我们就从《论语》开始吧!“

“不必了,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了。“我摆摆手说。

“哦,殿下读过了,那咱们学学《诗》吧”。孙承宗要换书。

“也不必了,我也看过了。”我淡淡的说。

“哦,那……那……《大学》、《中庸》怎样?”孙承宗已不知道该从哪教起了。

“那些书我看过了,师傅不必再授这些。”我说。

“啊,殿下都看过了啊,不知何人所授,何时所学啊?”孙承宗惊讶的问。

当然是我前世所学,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吧,说了你能信么!

“哦,这些是我平时没事父王、母妃所授。”我撒谎掩了过去。

“哦,那不知殿下可知其中深意,待臣将讲与你。”

“不必了,师傅,要是给我讲四书五经我就不找您了,您可知道我是向太后、皇上请旨要的您!”我铮铮地说。

“是……是……微臣早有耳闻,殿下天资聪慧,古今未之有也,太后寿宴上才压群臣,众位臣僚无不惊叹倾服,下官才不及杨涟,位不过翰林院编修,何至殿下抬爱,下官惶惶,还请殿下赐教。”孙承宗拱手俯身拜道。

“王安,把门关上,到外面把守,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我对王安摆了一下手。

“是。”王安出去了。

孙承宗有点惊慌:这小祖宗要干嘛?看他年级虽小,可做的事早就有所听闻,今日一见也是少有老成,绝非常人所能比,这么神秘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站在孙承宗面前,看着他狐疑的脸,郑重的说:“师傅,我要您教我军事谋略,兵法战阵,我要了解朝中脉络,为官处事之道!”

“这……殿下……您……”孙承宗惊愕。

“师傅,不瞒您说,皇上怠政,朝纲败坏,边患不靖,内政不修,我大明早已内忧外患岌岌可危,而朝中党争已显,大臣们顽固迂腐,像师傅这样有识之士少之又少,若不及时矫正,我大明必危矣。什么四书五经、八股文,这些都只能教出顽固不化的迂腐之辈,当务之急是整治朝纲,练兵备战、内修清明,方可中兴我大明!”我侃侃而谈。

孙承宗大惊,呆呆的看着我,小小孩童果不虚传!难以置信,八岁孩童见识非凡,一针见血点我朝弊病,此子日后必是旷世明君,大明中兴也指日可待,今日为师,日后便是帝师,自己的拳拳报国之心便可凭帝师之名施展。想到这里,孙承宗热血沸腾。

“长孙殿下见识非凡,一针见血直言我朝症结所在,他日振兴大明非君莫属!臣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孙承宗跪拜言道。

“师傅有经天纬地之才,日后成大事还需师傅辅佐。师傅,您可愿意帮我。”

孙承宗听到,心中大喜,在朝为官要么平庸混日子,要么为国出力,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当今皇上怠政,混日子的官员太多,混日子熬资历也难熬出头,如今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翰林院编修,在等几十年也升不了几级,一身才华恐将埋没,如今遇到明主,大展宏图指日可待,此人年幼又聪慧异常,不出变故,将来登极必是此幼子,孙承宗听到长孙如此说,欣然应道:“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好,师傅请起!”我扶起孙承宗,“他日登极,师傅与我大展宏图,力挽狂澜,中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