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摊牌(1 / 1)

小厮一脸不耐烦,道,“把你们这最好最美的姑娘叫来!”

“唉……”老鸨朝里面喊道:“翠花、春花、柳枝、春梅……快来接客喽……”

四位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小姐从里面扭着腰、迈着猫步走了出来。

“哎呦……大爷……您这身体可真结实啊……”

“大爷……您哪不舒服啊,奴家给你揉揉……”

说着,四个人围了上来,有的向张差的胸口抹去,有的揉肩捶背,有的贴着脸蹭来蹭去……张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眼直勾勾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小厮从怀来掏出一锭金元宝往桌子上一放,“这几个姑娘都留下,找个上等的房间伺候好了我家大爷,要有点不愉快了,我可不饶!”

“哎呦,看您说的,包您满意。姑娘们,还不带着大爷好生伺候!”老鸨两眼看到金元宝笑的眯成了缝,忙把手绢盖住金元宝,包了起来收好。

加上拽着张差进来的女的共五个人拉推着张差上了楼。

小厮知道今晚张差不会出来了,就要了个隔壁的房间去休息了。

老鸨看着张差被拽上了楼,转过头来双手往小厮胳膊上一搂,“爷,您家大爷上去了,我再给您找几个姑娘乐乐?”

小厮一脸不高兴,一下子推开老鸨,“去!老子不需要!你给我召见客房,我要好好的休息!”

老鸨差点被推到,也有点生气了,微怒的回道:“是!给你找间客房!”转身喊:“老邢,带这位爷去客房休息!”

一个驼背的老头来到小厮身边,请着他上了楼。老鸨对着小厮“呸”了一口,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骂道:“什么东西,狗奴才!装什么正经!哼!”

张差傻呆呆看着五个女的围着自己舞骚弄姿,女人身上散发的香味燃起了沉睡三十多年的的烈火。一个女的嘴顺着张差的脸颊吻了下去,游走在脖颈,胸口不知何时伸进一直纤纤细手,顿时胸口酥麻。张差呼吸加促,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麻酥酥的,突然感到下体畅快淋漓,一阵抽搐。张差睁开眼看下去,一个女人正把玩下身。

“呦!大爷还是童子身啊!”蹲在下面的女人望着张差笑嘻嘻的。

“哎呀!大爷,看样子你没碰过女人啊!”其她人也笑开了,“爷!今晚就让奴家几个给你开开荤吧!”

张差的脸一阵通红,憋的说不出话来。

几个女的笑着褪去了张差的衣衫,也褪去自己衣服,把张差推倒在床上,六条赤身**缠绵如游丝,翻云覆雨,交织在一起。

张差身强体壮,很快,男性荷尔蒙迅速高升,激起了张差的欲火,几番鏖战,五个女人已体力不支,柔软的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张差拼杀一阵,也沉沉的睡下了。

小厮一早就来到了门外等着。过了很久也不见张差出来,心想:这土老帽不会玩过火,精尽人亡了吧,都中午了还没出来,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小命不保啊。小厮正焦急地在门口在转来转去。这时看见老鸨走了上来,小厮急忙招呼老鸨:“老妈!过来?去看看,我们家大爷怎么啦,这都中午了还没出来,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呀!这……我能去吗?”老鸨吞吞吐吐。

“费什么话!让你去你就进去!”小厮不耐烦的说。

“好好!,我去!”老鸨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看床上,傻眼了,六个人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东倒西歪,睡得死沉。

老鸨羞答答的跑出来,“还在里面睡着呢!”

“哦,人没事?”小厮疑惑的问。

“嗨!没事,我看大爷一定是昨个玩的晚,还没睡醒呢!”

“哦,那就好!没你的事了,你去吧!”小厮摆摆手。

到了下午,张差才懒洋洋的出来。

从此,张差不能自拔,每晚都来这里住宿,宝来楼客栈也只是白天回去见过庞保刘成二人。

小厮也乐此不疲,有了这好去处,也不用陪着这位吃货满大街溜达,累的双腿都快断了,把张差送到这里来他就清净了,可惜他是个太监,要是完整的男人,谁不想在这里快活。小厮租了顶轿子,每天接送,张差也好不快活,天天醉梦温柔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如同吸食了毒品一样,不能自拔。

英雄难过美人关!是猫都要沾腥,是虎都要吃肉,是鱼都要水里游,是男人都需要女人!何况是一个血气方刚三十岁没碰过女人的男人!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宫中一切平静如常。

宝来楼中。

庞保对刘成说,“主子传来消息,明早带张差入宫,衣服和腰牌都准备好了,此事行事必须慎密,不能有失啊!”

刘成惴惴不安地说道,“这……我真怕万一不成,我们死了不要紧,连累了主子罪过可就大了。”

“听天由命吧!”庞保出去找张差。

来到张差的房间,看到大白天的张差躺在床上睡觉,庞保心中纳闷,不像平常的张差啊,这个时候早溜达逛街去了。

庞保推了推张差,“兄弟,醒醒……”

张差睡的很沉,怎么也叫不醒,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一个月来怎么变得跟死猪一样!

庞保出去把小厮叫到自己的房间,怒气冲冲。

小厮看到庞保脸色不对,心中恐慌,急忙下跪道:“总管,奴才做错了事您尽管罚!”

嘿!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他怎么请罪了!

小厮这么一说庞保气消了一半,庞保愠色地问道:“张差交给你好好看管,你是怎么看管的,白天一点精神都没有躺在房间里睡觉!晚上你们干什么去啦?”

“小的该死!小的看他没沾过腥,就带他……带他去了风月楼,谁知……谁知他还上瘾了,这一月来天天晚上去那……”

“什么!你怎么带他去那种地方!嗨!这身子掏空了还怎么成大事!”庞保气的坐不住,站了起来。

“小的该死,小的一时糊涂!”说着小厮不停的给庞保磕头认错。

“好了好,别跪着了,”刘成又对庞保说,“算了,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追究了,还好张差没垮掉身子,要不然就坏了大事!他这辈子没娶上媳妇,这也算是弥补了缺憾。”

庞保叹了口气,“唉!总是咱们对不起人家,算了吧!今晚别再让他去了,晚上把他叫到咱家这里来!”

小厮如释重负,“是……谢总管大人,您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

“好了好了,下去吧!”庞保甩了甩手。

晚上,张差醒了,看到小厮站在床边,张差伸了伸懒腰,对小厮说,“走,去风月楼!”

“爷!今个您不能去了。”小厮拦住张差。

“为什么?”张差疑惑的问。

”两位大爷在等您呢,有事要和您说。”

“哦,什么事啊?”

“您去了就知道了,走吧,爷,两位大爷等您呢!”小厮拽了拽张差的衣袖,就往庞保刘成的屋子走。

张差跟着小厮去见庞保刘成。

来到庞保的房间,两人已端坐在上座。小厮把门关好,房间里只剩下庞保刘成张差三人,在幽暗的烛光下,张差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时候人的预感是很准确的,这也许就是不为人知的第六感吧!

庞保首先说话:“兄弟!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心?”

“好!多谢两位大爷!俺过得就像神仙过得日子,俺算是知道啦,以前就是白活,俺给两位恩人磕头!”说完张差跪下磕起了响头。

“都说了不要磕头!咱们之间不兴这个!”刘成说道。

“哎……”张差站了起来。

刘成说道;“今晚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们做一件事!不知道兄弟可否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两位大爷对俺这么好,俺无以报答,您让俺干什么俺就干什么!”张差嘴上虽然说的坚决,可心里发怵,他再土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好!不愧是好兄弟!那我就直说了。我们俩有个仇人,想除掉他,但不好直接露面,所以就有请兄弟你代劳。”刘成严肃的说道。

“啊!杀人啊!”张差扑通跪下,“这……大爷,这事俺可不敢啊!”张差吓得差点哭出来。

不管是混混还是蛮横的人,打架斗殴一个比一个狠,可要是去杀人,他们比谁都怂。

“不要怕!我们包你没事!我们会帮你的!”刘成安慰道。

“杀人是要偿命的。官府会抓俺的!”张差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官府不会抓你,就是抓你,我们也一样能保你没事!”刘成上前想扶起张差,可张差趴在地上硬是不起来。

“这怎么可能!”张差快哭出声来了。

“好了!看把你吓得那样!”庞保说话了,“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宫里的人,官府要抓你,也要看看有哪个衙门敢抓宫里的人!”

“啊,你们……你们是……宫……宫里的?”张差立马停住了哭声,转而惊讶起来。

“嗯,是的,”庞保把宫牌拿出来给张差看。

张差拿着宫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刻有盘龙纹,中间有字,可张差不认字,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他们说自己是宫里的,那应该就是宫里的。张差这么认为。

张差把宫牌还给庞保,“俺看不懂啊。”

庞保又把几张带字的纸给张差看,“这是五十亩地的地契和一座宅子的房契,都准备好了,事成之后这些都归你,以后你就是财主了,难道你不想要吗?”

张差看不懂上面的字,不过那个官印他倒是认得,在蓟州官府经常贴告示,告示上有官印,这个他经常见,看着印章和蓟州府官印差不多,应该假不了。

刘成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一千两银票,事成之后也都是你的了。”

张差看到了这些,心里按捺不住了,这不是小数目,有了这些钱和家当,几辈子也用不完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杀人被官府抓了杀了头是死,没有遇到这两人以后也是饿死,与其饿死不如赌上一把,赢了我就是财主,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赌徒的本性就是爱赌!不管是金钱还是命!他们都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