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的战斗很惨烈,我们每次将他们的木梯弄断(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它称作独木桥),他们总能迅速搭上,然后他们的骑兵跟疯了似的踏着木梯朝这边冲!虽然我们的火枪手能压制住他们的冲锋,但总有几个幸运的敌军骑兵越过矮墙跟我们的长矛兵纠缠在一起……”
“我们的炮兵也对他们的队列进行炮击,以支援正在壕沟旁厮杀的同伴们。因此很多倒霉蛋被我们的炮弹刮飞__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避炮弹……”
“从围城战开始到壕沟被敌人的尸体填平的那天,被我们击杀的贼兵至少超过了两万人--与之相比,我们损失战士的不算多,但是仍然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出自朝阳保卫战的亲历者与参与者斯比尔特的笔记……
斯比尔特现在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关于他,我们以后还会提到。现在之所以让他亮个相,只是因为现在需要借用一下他笔记,以上那三段文字资料就出自他的笔记……
朝阳城外围那道图楼精心构筑壕沟防线被东鞑奴人突破后,双方正式进入了战斗状态!
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城作战,出乎意料的是,东鞑奴人还没摸到城墙根就遭到图楼派出城的勇士击头痛击。当时是史官的斯比尔特是这样记录当时的战斗情况的:
“3157年5月25日,经过五天的惨烈的厮杀,壕沟完全被塞满了尸体。路已铺平,他们的人马便准备开始攻城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黄昏时分,他们的人马排着整齐的队列在极东门外发起了冲锋。”
“放眼望去,整个平原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抬着云梯,手握闪亮的刀枪,驱动着床子弩,潮水般向我们脚下的城墙快速涌来……”
“看着冲过来那整齐而密集的敌军人马,我们的国王暗暗的笑了——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笑,他对身旁左侧的镇国元帅图林秘密耳语了几句后,就把他派遣出去了……”
“之后不久,一阵隆隆的轰鸣突然从敌阵中发出--他们脚下的土地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开裂、坍塌,大地发出骇人的震颤。很多倒霉的,惊慌失措的士兵连人带马地被塌陷的土地所拽翻、吞没,发出恐怖的哀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使得他们的队伍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完全失去了秩序。要知道,失去了秩序的军队几乎等于一盘散沙,等待着那些凝聚力比他们强的蚂蚁将他搬走……”
“城墙脚下那厚重的城门被打开了,镇国元帅图林亲率一支骑兵队伍呼啸着冲出城门,向着城外那混乱的敌阵扑去。他们在快接近敌人时先放一轮排枪,巨大的枪声使得敌阵里那些本已被地陷吓坏了的战马变得更加慌乱,本就混乱的队伍被横冲直撞的惊马搅得更加混乱……”
“这时,战士们将手中的燧发枪斜挎在肩上。之后迅速从腰间拔出战刀,举过头顶,呐喊着冲入敌阵开始大肆砍杀起来……”
“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咒骂声、兵器的碰撞声、人马相互践踏的脚步声、**被划破的撕裂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以及生命消逝时的惨叫声……各种声音在战场上空交织。成千上万的生命就这样在这些恐怖的声音里永远的消逝!”
“随着战斗的持续,天色渐暗,我们的战士开始感到有些体力不支,而敌人也在渐渐地恢复秩序,后面还有更多的敌人正在往战场上赶来……这让我们的国王觉得是时候该让战士们撤回城内了。”
“于是,他对一旁的侍卫命令到:‘即刻令塞门刀车作好准备,这边即将鸣钲’”
“‘再令把守出城地道之兵士,如有异响,别管来者何人,即刻开枪!’”
“不得不说一下,国王命令到这儿时,我突然明白敌人脚下的土地为什么会崩塌了。”
“原来,国王早在修筑防御工程时。曾秘密派人将靠近壕沟地底下的泥土全掏空,再用大量木柱支撑防止塌陷,每条木柱用木墩垫底;然后用绳索将每条支撑木柱的木墩套牢,绳索的一端一直延伸至连通它的地道内。而那些地道的尽头,就一直通往城内……”
“等到敌人越过壕沟发动猛攻时,国王便命令部分士兵潜入地道,猛拽那些套着木墩的绳索,将木柱底下垫底的木墩拽掉。这样,失去木墩垫底的木柱们便纷纷倒地。而木柱倒下之后薄弱的土层便失去了支撑,哪里还经得住成千上万人马的踩踏?其结果可想而知……”
斯比尔特笔锋一转,继续写道:
“解开了谜底,言归正传。下完命令,国王对旁边的侍卫说道:“把钲(钲,一种似钟而比钟小的古代乐器,可执柄敲击)呈上来!’
……
“一阵清脆的钲鸣打破了战场的喧嚣。城门再次被打开,正在敌阵中拼杀勇士们带着满身血污快速脱离战场,朝城门口飞奔而来……”
“可这时一小批敌人却紧咬背后,尾随而来。他们先故意拉开一些距离(可能是为了避开射击死角),接着便用致命的箭雨打击着我们的战士。战士们虽然也能用弓箭对他们进行反击,但是我们的弓箭射程相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够远!!!这就导致我们的战士在后撤过程中,不断有带着满身箭矢的人马倒下,能做的也许只有尽可能快的策马飞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