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处子之血(1 / 1)

“啥意思。你他妈再和我整这哑巴迷我弄死你你信不信。”胖子薅住我的衣领子。无可奈何地朝我笑骂道。吐沫星子啐了我一脸。

“操。这还不明白。哥。咱们把丫的棺材烧了。它还不下來和咱们拼命。到时候。你懂的。呵呵”我很阴险地看了胖子一眼。一脸的荡笑。

“别说。你丫干别的不行。就琢磨这损招。不用划拉都够一筐。我看行。那咱还等啥呀。干吧。”胖子本來就是不是什么稳当鸟。一听说干得是杀鬼放火烧房子的操蛋事儿。当时就來神儿了。小眼珠子瞪得跟疝气灯似的。那叫一个贼亮。

不过。当我和胖子拍拍屁股、站在那片棺材林里放眼望去的时候。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那棺材。从平头棺到翘头棺。还有两头翘中间凹的元宝棺。一应俱全。而且棺材的材质也是五花八门。从陶制的翁棺到铜制的鼎棺。再到松、柏、柳、楠的木棺。就像他妈棺材选秀似的。

“我说。兄弟。你能从中挑出那具是那希恶鬼的棺材吗。啊。”胖子看着那些令人眼晕的棺材。迟迟疑疑地看着我。说道。

“应该……可以吧。我想应该可以。不过你先得替我挡住那些阴阳尸。别让它们來捣乱。”我打发走胖子。、让他站到一边去当保镖。随后伸手招呼沈涵走过來。

沈涵走到我跟前。多少有些心神不定地看着我。说道:“你让我到这來干什么。瞅着怪瘆人的。讨厌吧你就。”

“呵呵。我这是围魏救赵。那啥。妹子。问你个事儿。先说好。不带激眼打人的啊。”我不知道接下來提出的这要求会引起什么后果。赶紧先给沈涵打预防针。

“你怎么回事。说话莫名其妙的。有什么事儿快问吧。就烦你这磨叽劲儿。”沈涵见我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就跟要向她求婚似的。忍不住笑出声來。

“你是、处女吗。”我这话一出口。立即跳出三米开外。同时夹裆抱头。做好了挨踹的准备。

“你。”沈涵的第一反应果然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伸手就要抽我。但随即强忍住了。小胸脯一起一伏地怒视着我:“你最好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对。别放过这个色胆包天、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最好劁(qiao,阉割)了他。省得再出去祸害人。哈哈”合着死胖子在旁边一直在偷听我和沈涵的谈话。一听到我居然敢问这么敏感的问題。遂哈哈大笑地在一旁起哄架秧子。

“滚犊子。哪儿说话哪儿搭茬。我们这儿说正事儿呢。”我先是对一脸坏笑的胖子怒目而视。而后又一脸谄笑地转向沈涵:“妹子。不是说好了不带激眼的吗。那啥。我沒别的意思。就是想借用一点儿处女血來为纸鹤开光。好找到那希恶鬼的棺材。以便一把火烧了它的老巢。”

“我还沒结婚。你干嘛还会多此一举的问这废话。”沈涵见我并不是轻薄她。怒气渐消。但还是有点儿感到难以理解。

“那啥。都知道你们当大夫的比较开放。而且值夜班还是男女搭配。难保万一有个情不自禁啥的……哎呦。我错了。我嘴贱。我改。”要说我这人有时候就是摩托不着火。欠踹。用广东话说就是十三点。本來人家沈涵都已经暗示我自己是处女了。我该干嘛就干嘛呗。还非欠儿欠儿地说出后半截话來。结果我话还沒说完呢。就被沈涵一脚给踹了的腚蹲儿。尾巴根都磕得生疼。

“该。让你嘴欠儿。阴天下雨你不知道。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你还不知道。你个倒霉孩子。呵呵”胖子看着坐在地上灰眉土眼的我。笑得跟个屁似的。把我都快气完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说沒营养的片汤儿话。听见沒。”沈涵走近我。语带威胁地用一双眉梢含情的大眼睛盯着我。仍然带着怒火的语气就像刮胡刀一样锋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吃一百个豆我还不嫌腥啊。是吧。呵呵。呵呵”见沈涵凑了过來。我下意识地向后蹭了两下。然后立即扮出一脸诚惶诚恐的媚笑。生怕这喜怒无常的姑奶奶一个话音不对。再给我來个窝心腿。

“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沈涵被我低眉顺眼、低身下气的装可怜相给呕乐了。“噗嗤”一笑。“行了。别在那儿刚干完灰太狼的事儿就掉头装起了美羊羊。行了。我不打你。赶紧办正事儿吧。”

“哎呀。这人长得漂亮。心都软。还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不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理。呵呵”见沈涵不生气了。我不失时机地就坡下驴。恭维了她一句。然后一咕噜爬起來。开始从裤兜里摸黄裱纸。

我掏出那沓子符纸。翻了翻。从中挑出一张陈乃夫人符咒并飞速叠成了一只纸鹤。然后歉意地看着沈涵:“妹子。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儿吧。对你而言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一下之后就还好了……”

我这话一出口。不仅沈涵当时就脸上飞红。一双含水的大眼睛羞涩地垂下了眼帘。一旁的胖子更是笑得都要大小便失禁了。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我说道:“凯子。你丫绝对是闷骚型的蔫吧萝卜。真是隔路的辣啊。哈哈”

沈涵的突然羞涩再加上胖子的直白注解。我这才反应过來。敢情我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竟然如此有内涵。不由得也大囧起來。嘴都磕磕巴巴地拌蒜了:“妹、妹子。那啥。你别误会啊。我可真不是那意思。你可别中了胖子的挑拨离间之计。这厮一脑袋精虫。整天不琢磨好事儿。这也怪我。沒让他早遇上我。这社会多复杂啊。一不留神。他就堕落成了这样。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挽救他的。将他从犯罪的泥潭边拉回來。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那你说说。我怎么误会了。我又想到什么了。”沈涵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脸上显示的全是无辜的茫然与不解。

我的天呢。沈涵这一句话。当时就把我撅在那儿了。一时之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是啊。人家沈涵说什么了。人家什么也沒说啊。那人家误会什么啊。

反倒是我。想得很龌龊。直接就奔那很黄很暴力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个人主演的动作片上联想过去了。

哎呦。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的沈涵。我羞愧的杀人的心都有。满脑子就一句子曾经曰过的很牛逼、很内涵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擦。”

被沈涵不露声色地涮了一道之后。我不敢再得瑟了。看了看沈涵秀发上别着的发卡。伸手摘了下來并拗断发卡尖利的底部卡簧。然后握住沈涵光滑如凝脂的小手的食指。小声说道:“妹子。对不住了。”

说完。我硬卡簧的尖头一扎沈涵的食指指肚。一滴鲜红如豆粒的血珠儿就冒了出來。我又捏了一下指肚。挤出更多的指血。然后分别粘在纸鹤的两眼和嘴的位置。

沈涵的血珠儿一沾到纸鹤的两眼和嘴上。就被纸鹤迅速吸收了。不过。这种吸收与血洇到纸里面可完全不一样。只见那些指血沿着纸鹤眼睛和嘴渗入黄裱纸里以后。并不是氤氲开來。而是变成了三条血线汇聚到纸鹤头部的顶心位置。而后变成一条略粗一些的血线继续沿着纸鹤的背部中线向下延伸。并一直走到纸鹤尾部才停止。

而随着这条血线的出现。那只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只黄纸叠的纸鹤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开始通体透出红光。并隐隐发出光芒。

见纸鹤已经开光。我立刻双手翻倍交叉。十指相扣。结成敕八卦、安八卦且破煞有力的八卦指印。并将已经开光的纸鹤置于两个拇指之间。随即用力将纸鹤弹出。同时嘴里开始低声念诵咒语:“拜请行罡作法陈夫人 统领天兵下天庭 百花桥头分男女 鼓角吹來临水宫 父在陈家陈长者 母在西宫蔡夫人 甲寅元月正月半……”

随着我念动咒语的速度不断加快。那只纸鹤就像活了一样。振翅向高处飞去。其目标竟然是哪个高高在上地操纵着那些阴阳尸的希恶鬼。

此时。在那个仍然兴致勃勃的希恶鬼的驱动下。那些阴阳尸们已经朝我们这边掩杀过來了。好在担当护法的胖子见机快。不等那些阴阳尸们过來。就主动出击。拒敌人于国门之外。以防它们來干扰我施法。

见沈涵也要过去帮忙。胖子一瞪眼:“别添乱。你赶紧看好凯子。千万被让他被外界惊扰。那样会气血逆行。崩断心脉的。”

见胖子如此疾言厉色。沈涵也知道胖子绝不会危言耸听地吓唬她寻开心。遂全身戒备站在我身边。警惕地望着四周。

此时。我对于外界的这些纷扰忽然不觉。只是调动丹田之气。全神贯注地将自己的意念与那只开光的纸鹤合二为一。并引导它朝那只希恶鬼飞去。

不知不觉。我已是两鬓汗如雨下。整个后背更是大汗淋漓。

不过。那只纸鹤此时已经飞临到了那只希恶鬼的头上。并在盘旋了一下之后。一个俯冲。从那希恶鬼的颈间穿过。并顺势叼下了那厮的一根头发。而后又朝我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