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馆的菜也做的很地道,加上比较饿了,所以大家吃的特别香,一致赞扬这家餐馆不错,尤其是那几盆野味,不仅味道好,而且分量足,每盘都是好大几斤重,否则那够大家狼吞虎咽地吃呀。
吃足饭饱了,大家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一个女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了,胡雪莹一边掏钱,一边赞不绝口:“我说你们这家餐馆,真的很不错,味道太正宗了,分量也足够,真的是物美价廉啊……”
那个服务员连连点头,礼貌地说道:“谢谢,希望你们满意。”
胡雪莹大致估算了一下桌上的菜,差不多七百元一桌吧。她掏出三千五百元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笑着说道:“三千五百元,够了吧,请买单。”
那个服务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胡雪莹,说道:“恐怕不够。”
胡雪莹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问道:“不够?那还差多少?”
那个服务员笑笑,说道:“嗯,差很多,连尾数都不够。”
胡雪莹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也笑着对她说道:“哦,差这么多呀,那到底是多少钱呀?”
那个服务员脸色平静地说道:“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整!”
啊……什么?
胡雪莹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她微笑着再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请问到底是多少钱?”
服务员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重复了一遍,说道:“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整。”
扑通一声,好几个同学都坐立不稳,摔倒到地上了。还有一个同学正在喝汤,听到这价格,扑哧一下全吐出来了,吐到了旁边的同学的身上。可没有人责怪他,因为大家都目瞪口呆,惊呆了。
顿时,整场气氛立刻安静下来了。
那个服务员也不催他们,因为这种情况她见得太多了。她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他们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价格。
这种惊呆了的状态持续了快十分钟了,那个负责点菜的小魔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菜都是他点的,价钱也是他去谈的,本想为大家做点好事,谁知搞了一个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么会那么贵呀?不是说好野味一百元一只吗?”
那个服务员露出鄙视的眼神,说道:“你那里听过有一百元一只的野味?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这里都是一百元一斤的……”
一百元才一斤,可这里每只都十多斤重,难怪要那么贵。可刚才不是说一百元一斤吗,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这不是坑人吗?
“你……”
小魔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屁股瘫倒在座位上。
那个服务员有些不耐烦了,她催促着,说道:“请你们快点,我还要好多事要做呢,别磨磨蹭蹭了。”
胡雪莹脸色也变得惨白,她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被人家猛砍了一下,现在就是将她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对不起,麻烦你叫一下你们老板过来吧,我想其中可能有一些误会……”刘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平静地对服务员说道。
“哼,叫老板也没用,反正这单你们是买定了。”服务员还挺牛气,大声地说道。
刘宇笑了,他坐在位子,再也不看那个服务员,而是抽出一根牙签,慢条斯理地剔着牙齿。
同学们看到他那么镇定,心里不由得安定下来了。
服务员等了半天,见没人理他,只得气冲冲地跑走了。
胡雪莹见她走了,不由得凑到刘宇那里,脸带惊慌之色,紧张地说道:“刘宇,怎么办,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她会不会叫人抓我们?”
刘宇不禁哑然失笑,他说道:“他凭什么抓我们,我们要跟他讲清楚,价格是我跟小魔都问过的,想宰我们,也要给个被宰的理由吧。”
“哎,谁知道吃个饭还惹那么多事情,我还只真怕出什么事情呢。”胡雪莹满脸忧愁地说道。
刘宇见她忧心忡忡,柳眉紧锁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他靠近她耳边说道:“雪莹宝贝,不要怕,我会搞定的,不过要记得给我视频做奖赏哦。”
胡雪莹刹那间脸色变得通红,她啐了一声,就快速走回到自己座位上,心里一阵羞赧,又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这时候,那个服务员已经带着老板过来了,那个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一个板寸头,脸上横肉丛生,敞开衣服,露出里面粗黑的胸毛,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上混的人。
他过来一看,脸上横肉颤抖着,粗声粗气地说道:“是不是你们不想买单?”
刘宇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谁说我们不想买单的?”
那个老板看了一眼服务员,然后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会买单就好,那就把钱交一下吧。”
刘宇将桌上的三千五百元递给他,说道:“这就是我们买单的钱,你数一下吧,总共三千五百元……”
老板没有去接,他扭头问了一下那个服务员,说道:“你跟他说了多少钱吗?”
那个服务员点点头,委屈地说道:“黄总,我都说了两遍了。”
那个叫黄总的,斜睨着刘宇,说道:“哥们,你是来找茬的,是吗?”
刘宇的手还伸在那里,没有退回来。他神色依旧,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来找茬,我只买该买的单。”
黄总紧紧地盯着刘宇的眼睛,喷火的眼神就差没把他烧死。刘宇依然平静地看着他,丝毫不起一点波澜。
两人眼神碰撞着,似乎在做一次无声的对抗。
黄总忽然笑了,他脸上的横肉又在颤动,他说道:“难得我跟这位兄弟这么投契,那这次的尾数就免了吧,你们付个整数就行了吧。”
旁边服务员急忙接口说道:“那就是付一万八千元。”
刘宇仿佛没有听见,他仍然执着地伸出手来,坚持说道:“我只会付该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