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来了。”律师递给秦常恩一份文件，“在这儿签个名字。”

“那个法官不是死活都不肯让我保释吗？”秦常恩一脸狐疑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怎么又想通了？”

“他还是没有想通。”律师冷笑一声，“不过现在管事的已经不是他了。”

“什么意思？”秦常恩一怔，他知道中年人的手段。一旦他狗急跳墙不择手段，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很有可能发生。

“你们杀了法官？”秦常恩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律师一脸惊诧地看着秦常恩，“你想到哪儿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还没有嚣张到这种程度。”

“那他怎么会忽然改变了主意允许我保释？”秦常恩不依不饶，“你们用多少钱买通了他？”

“他要是能用钱买通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呆这么久的时间了。”律师看出如果不解释清楚，面前这个倔强的家伙大概是不肯放过自己的。

“好吧，本来不让对你说这些的，”律师放低了声音，“我们动用了一些关系，让这个法官提前退休了。”

“提前退休？”秦常恩一脸惊愕，“那个精力充沛的老法官会同意，是被你们强迫的吧？”

“你的好奇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重？”律师苦笑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果你能够穿越到古代，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杀富济贫的大侠客，但可惜你生不逢时在这样一个黑白并没有如此泾渭分明的现实社会，很多事情还是看糊涂一点好。”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恃强凌弱不择手段……”

“好了，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好过一点，我告诉你我们给过这个法官选择的……”律师直视着秦常恩的眼睛，“我们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现在退休，可以全额拿到退休金和享有所有退休后该有的福利，要么我们就不惜代价让他被他所在的这个系统清除，到时候他将一无所有，他知道我们这次不是在吓唬他。”

“他选择了退休？”秦常恩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他不在乎钱呢。”

“他是不在乎我们给他的钱。”律师冷笑，“但他不能不在乎他自己的钱被夺走，这就是区别。没有我们的钱，他也许还可以活得很好，但如果他自己的钱被洗劫一空，那么他的日子一定会无比艰难，他很明白这一点——他为难你不是因为他多么正义，而只是利用你来报复公司而已——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秦常恩没有说话，转身拉开了厚重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