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给你们说多少次啊！？我没钱啊！别说五百万，一百万也没有啊！钱都拿去还贷款利息了啊！投资做生意都是活钱，哪有留这么多存款啊？

工厂也没钱啊！工厂每月的周转资金也都是年底结算的，平时都是账面流动，就没有什么现金的啊！要是有这么死钱没有动，那工厂也就没有发展前途了！

要不了多久工人工资都不要发了！市场竞争很快就会淘汰掉我的，你们不懂做生意啊！别打我了啊！我说的才都是真话啊！一般人我都不告诉的啊！哎呦~！啊~！哎呦~！”

“那你每天花天酒地的钱哪来的！？”“哎呀，那些都朋友互相应酬啊！又不是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掏，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想结交我的人，有求于我的人，手底下的小弟马仔都排队请我的啦！

就是朋友多的啦！其他没什么的啦！真的没钱啊！我真的没什么钱啦！”可怜的酒厂老板被绑在一张破椅子上，身上脸都都是伤痕累累。

一个强壮的维吾尔族青年正，捋着袖子一拳一拳的“嘭~嘭~嘭~！”地打在酒厂老板的肚子上。

“啊~呕~哦！”酒厂老板的大肚子上满是鲜血，嘴巴里还不住地吐出血来。

那个一直跟着伊玛目跑腿的，维族青年迪卡尔拿着一个电话从外面进来，对背着手观看审问的伊玛目说：“伊玛目，他老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劲哭鼻子，说是他好几月都不回家一次！

家里只有几千块钱，让我们派人去取！银行卡和存折都没有，她也不知道任何密码！这个花花公子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只是在家带孩子煮饭的！”

伊玛目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另外一间房子。这边也是各种惨叫交织在一起，司机小杨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嘴里基本已经没有几颗牙了。

也根本说不出话来了，伊玛目眼神询问了负责审问他的维族青年。那个青年拿过一个小本子，上面用维语写着审讯记录。

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个老板别看表面风风光光的。其实背地里生活是很窘迫的，也非常吝啬，没有人请客的时候，自己也就吃个牛肉面，烤包子什么的。

连司机小杨的工资也是经常拖欠，不但如此有时候买烟钱都还要压榨小杨的。

“******，有钱人就是喜欢占小便宜啊！不占便宜不贪财，他也不会发财的！守财奴啊！”迪卡尔在一边怒骂道。

伊玛目立刻转脸瞪着迪卡尔，吓得迪卡尔连忙低头转身去做别的事了。

伊玛目拿着小本子在手里来回敲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沉思着什么。

对于耳边不住地惨叫**，酷刑殴打声好像丝毫无觉。侧头凝神的样子又好似，正在倾听享受这一切。

正在这时，吃饱喝足也休息好了的买买提和玉素甫，从外面进来了。一见如此血腥的场景，立刻摩拳擦掌道：“伊玛目，让兄弟们休息下，这两个我们兄弟一人一个，好好招待他们。”“哈哈哈，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下汉人了！特别是这些有钱人！看我的吧！”

“你们还好意思在这笑！看你们干的好事！把人带到这里来！我们的地方都被暴露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哪有这么高级的小轿车来！

再说这个土巴依就没有钱，根本拿不出钱来！！！我们都白忙活了！不过……这也是我考虑不周全，对于这些有钱生意人的生活不太了解！

毕竟我多年来研究古兰经，虔诚侍奉真主！对于人间的事，特别是这些异教徒的事都不了解啊！但现在既然已经做了！就要给真主一个交代！”

“崔明！你怎么会在这儿！”郑毅正喝着老酸奶，突然发现了站在那个傻子身后的一个身影，居然正是牺牲的老战友崔明，崔明一身脏兮兮的就好像刚从训练场爬回来一样。

“哗啦~！噼啪~噼啪~噼里啪啦~！”郑毅猛地一起身追出去，把面前摆酸奶的小桌子，还有上面的酸奶碗、砂糖罐、小勺子都一股脑地带到了地上。

“哎~！你别走！不能走！”买酸奶的**大婶一把手就拉住了郑毅，郑毅心急如焚转身就丢给大婶一张百元大钞，然后继续追了出去！

可以就这么一转身的时间，那群孩子和傻大个都不见了。刚才郑毅这边的动静和呼喊，一下就把小孩子们都给吓跑了。

郑毅站在原地愣愣地发呆，却又在一个小巷子口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郑毅立刻继续追过去，那个身影好像鬼魅一般这里一闪，那里一闪，总是和郑毅保持的很远的距离。

郑毅这次聪明了没有多做声张，只是跟在他身后，任由这个身影带着自己，在羊肠小道里七转八转地兜圈子，一会上山坡爬楼梯，一会又翻矮墙跨院子。

转得郑毅头直发晕，耳朵充满了周围市井胡同小巷里的喧哗，夫妻吵架声，锅碗瓢盆做饭声，老式洗衣机的转动声，电视机里电视节目声，录音机广播里的音乐声，各种声音交织着充斥着郑毅的大脑。

耳中不断嗡鸣着，眼前也人来人往，各种人影晃动，但最清晰的只有不远不近的崔明的背影。

各种声响中也独立统一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那就是小孩子的哭闹叫喊声。

“呜呜~哇哇~~呜哇~哇~！”这烦躁的哭闹声，一下让郑毅反而清醒了起来。

脑中不断飞转着寻思着，“老战友啊！老战友！你这个死鬼！要带我去哪啊？鬼门关我都去过了啊！你们都不等我啊！现在要去哪儿啊？去找孩子们吗？

你知道孩子在哪？小崔啊！你就没有走远对吗？战友们，你们都没走远啊！还在关心我！看着我！还在关心案子！还在担心受害人！

好吧！快带我找到孩子们吧！？找到凶手！找到罪犯……”脑子里不断寻思琢磨着，郑毅跟着影子走到了一处比较荒的山坡，坡上远远近近也有几处简易板房。

还有一处比较惹眼的大院子，看低矮的土坯院墙，还有一面斜坡的泥土房顶。就知道这房子差不多是解放前的老房子了，院子前后也都种着粗大榆树和槐树，白杨树。

将本来很大院子围得死死的，全部都遮挡在茂密的树荫之中，看起来让破旧的房屋院子，显得更加充满阴沉的死气。

郑毅跟着影子走到跟前的时候，院子的破木板大门刚刚合上，门板上的铜质门环还在微微晃动着。郑毅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趴到门缝处往里面看。

“汪汪~汪汪~！哗啦！哗啦！”一只凶猛地大狼狗一下扑倒了门上，郑毅下了一跳赶紧一闪躲到了房后。

“狗~！嘘~！嘘~！去~！”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喝住了狗，“吱呀~！”破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脑袋，眯缝着眼睛左右扫了扫，就又缩了回去，“嘭咚~！”关上了大门，插上了门栓。

郑毅见院子有狗是过不去了，就在围着房子后面转悠，发现这老房子窗户都特别小，位置还比较高！

看起来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擦洗过了。但房子也非常矮一半已经在地表以下了，墙上都是裂痕看到地基早已经下沉了。

这样的破房子老住户，一般都是守旧顽固异常的，也正是这种老住户吓跑了多少开发商。让这样的城中村一直存在繁华的都市里，滋生着各种黑暗和罪恶。

郑毅没费劲一翻身就上了房顶，他只敢顺着房檐边走，因为害怕直接把这破房子顶给踩塌了。

上去才发现在这后房顶上视野也不是很好，院子里有狗又不敢直接去前面看，郑毅又从房檐直接窜上边上的大榆树杈上。

从这里顺着树叶的缝隙还有房前的葡萄架，终于看见了院子里的全貌。院子里稀稀拉拉地种着一些菜，有豆角架子还有西红柿辣子茄子什么的。

大门边上有一只大狼狗，非常威武唬人，正懒洋洋地爬上打瞌睡。另外一边那个傻大个正在菜地边上撅着屁股拉屎，而那个刚才出门喝住狗的老太婆，正在剁着什么骨头还是什么菜，嘴里还不住骂着什么。

太远了郑毅也听不清，老太婆是不是望向傻大个，看来是在骂傻大个。但是傻大个完全没有反应，依旧一边逗着地上的虫子一边用力拉屎。

不一会老太婆好像剁完了，就收拾下案板将骨头什么的扫到了一个盆里。然后却将盆里血糊糊的骨头，直接端给了大门口的大狼狗。

大狼狗一见老太婆端着盆过来，兴奋地直跳带着铁链哗啦~哗啦地直响。

没等老太婆将盆放下，就开始跳起来叼起里面骨头肉大吃特吃起来。

郑毅正好奇这家人怎么把肉都直接扔给狗吃，只见老太婆放下盆又回到案板那里，从案板下捡起一个什么黑乎乎血淋淋的东西，嘴里不停骂着走到了菜地里。

郑毅正奇怪那是什么时，老太婆放下那个东西，拿起铁锹开始挖地。那个东西在地上滚了一下，白色的一边对向了郑毅。

这下郑毅看清了，那分明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啊！黑色的是头发，而白色这边眉目口舌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