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冬揉着两侧的太阳穴,他思考着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为什么之前会产生一系列的突变?
“可以十分确信,自己已经感染了病毒,可是为什么没有成为丧尸?又或者说病毒在自己体内发生了不知名的突变?”
赵彦冬伸出一只手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手和一星期前没有丝毫区别,好像自己之前获得的力量都是假的一般。
“力量……那种力量给我的感觉……好像……简直是可以毁灭掉眼前的一切……强大!自由!无所畏惧!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站在了这个星球的金字塔顶端!那是多么令人着迷的力量啊!”
赵彦冬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力量的美妙,那简直打破了原有对生物常识的认知,就算是人类肌肉所爆发出的极限力量,也不可能有这么恐怖!
这种力量的出现,就如同沾染上了毒品一般,让赵彦冬对它欲罢不能!
赵彦冬仔细的回忆了下,这种力量爆发出来的实力是不同的,比如:在城威大厦内斩杀猎食者,与和那只巨大怪物最终战斗时,所爆发出的力量,出现总共了三种不同的层次。
在大厦时,起初只能稍稍捕捉到到猎食者的身影;而在接下来,将自己完全交给病毒支配时,明显的感觉到时间变的很慢,力量也比之前提升了许多;而当最后自己心灰意冷的离开大厦后,突然之间爆发出的力量,又是另外一种毁灭般的感觉!
第一种相当于开启了大门,只要与体内的‘力量’产生沟通,就可以很稳定的保持这种状态,感官也会更灵敏;
第二种,就是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力量’所支配,而且急剧的消耗体力和‘力量’;
最后,也就是第三种的状态,感觉很朦胧,赵彦冬也不清楚是如何开启的,可能自己当时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这也说不定。当
然,后两者的副作用也十分明显,尤其是第三种状态,简直就是在榨取自己的生命来获得力量!
“那么……我让我来给它们分别取个名称……第一种状态,敏锐的感官,感觉将自己完全的释放出来,那么……第一种状态就叫做‘解放感官’!”
“第二种状态嘛……像是把自己的力量短时间内全部挥霍干净,那么就称之为‘燃烧’!燃烧自己的力量!”
“第三种……第三种简直是不要命了,榨干自己的生命力来获取力量的提升,那就叫‘死亡’?可是感觉很别扭……”
“爆炸?不贴切……”
“灭亡?这不是咒自己死嘛……”
“终结?我TM还施瓦辛格呢……”
……
赵彦冬思索了好一阵也没有想到更贴切的名称,他扶着额头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力量存在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好,是坏?如果要开启这个能力,那简直就是在自杀,毁灭自己的……呃……毁灭自己……毁灭?”
灵光一闪,赵彦冬拼命想的时候想不出来,顺口一说居然就给找到了——毁灭!
“毁灭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强大的力量,毁灭!那就毁灭吧……”
赵彦冬注视着自己的手掌,沉下心来,去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不过当时间过去了一分钟后,他发现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身体的那种力量居然消失了……
无论赵彦冬怎么去寻找,都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好像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赵彦冬很不甘!他不相信那种力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有了,那种强大的力量像是毒品一般,当你尝试过那种超凡的力量后,没有人会想失去‘它’的!
你无法感受到一拳打碎水泥墙壁的疯狂!无法触摸到被拧断的钢筋之前是如何的坚固!你也无法想象到……从三十米高空坠落后还能安稳落地的震撼!
所有的生物在自己手中,简直就是一只蚂蚁一般……
赵彦冬很清楚,自己已经沉迷到那种力量里了,他不想失去这些,因为他渴望力量!
“难道是因为‘毁灭’的原因,导致自己已经无法使用‘它’的力量?”
“该死的!”赵彦冬不甘心的怒喝。
……
夜已经很深了,赵彦冬在试验了无数次后他已经确信,‘它’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消失了,莫名其妙的失去,就像之前莫名其妙的得到一般……
“罢了……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会把病毒传染给周围人……”
对于力量的渴望,赵彦冬比任何人都强烈,但是,如果这种力量不是属于自己,那么就算暂时的拥有了,指不定哪天就会消失,就像现在一样。
赵彦冬沉寂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失去了力量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萧雷作为赵彦冬的兄弟,没有他的搭档赵彦冬就相当与少了一只手臂,在西平这个地狱中,一个人,就算在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与几百万变异生物作对。
必须有一个搭档,或者一个团队,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可是,此时的萧雷很有可能在省体育中心,或者他已经安全离开了西平……
“呼……”赵彦冬扶着额头,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与许晴最后的一次见面。
其实,他想再次见到许晴的冲动已经不是那么强了,他只想安全离开西平,或许不久的将来也可能组建起一个家庭。
想到这里,赵彦冬突然忽然发现,自己才是可悲的人,没有事业,没有亲人,连梦想都没有……
“我还能有什么……”
赵彦冬很迷茫,短短的一星期就像度过了十分漫长的时间,就像突然间要进入另外一个阶段,毫无防备的袭来。
摇了摇头,赵彦冬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后走向卫生间去洗澡。
嘎吱……
厕所的木门被推开,卫生间内一片漆黑,不过眼前有个洗手池,在台子上有一盏熄灭的蜡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味。
“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居然是在西平市这个地狱……”赵彦冬又回到客厅拿了一个打火机,走入卫生间内……
啪……
一股暖暖的火光亮起,火光冲破了黑暗,蜡烛也被点燃了,赵彦冬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突然,赵彦冬站在原地愣住了,手中的打火机也‘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
“这是我……我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我……我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