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妮(1 / 4)

是安妮。

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市里。她说好巧她也在市里,我心情复杂的问她什么事情,她说要和我学轮滑,问我能不能带她去买一双轮滑鞋。

我内心一阵无语。第一个念头是,临近毕业了要学轮滑,能学出什么来。后来又一想,也许真就没想玩出什么来,也许轮滑只是一个媒介,她真正想玩的其实是我,就像当初我想去街舞社团其实是想泡妞的想法一样。

其实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她很多行为透着明显的心血来潮,经常透着一股子天马行空的不可理解,她是那种典型的水瓶座,常人无法理解的怪胎,相比之下我虽然也经常脑袋瓜脱线,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很少去做什么。

想的再多在有意思,碰到现实的条条框框也会作罢,而这是她和我的区别,她会先去做了,做错了就瞬间开启失忆模式,仿佛那事从未发生过。

这么说是因为我就是被她反复在记忆中抹平的那类存在之一。

而她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是我断断续续地单恋了长达一年之久的跳舞女孩安妮。

之所以是单恋不是暗恋,是因为我跟她表白过。

在学院的小树林里,迎着晨光,我结结巴巴地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对喜欢的女孩的表白,之前都是暗恋,这次总算敢于拿到明面上来说了,紧张忐忑自是不用说了,而我之所以鼓起勇气是因为据我们宿舍那帮不靠谱哥们的分析和怂恿。

他们说:异地恋迟早得散,只要锄头舞的好,什么墙角挖不倒,趁她们现在闹分手,赶紧的。

嗯,我是个万恶的撬棍,然后这撬棍就被掰成圆形套上皮带沦为备胎。

她拒绝了我,理由是不能在心里有前男友的前提之下接受新的恋情,还跟我说不用等着她,说我是个好人,配得上更好的女孩。

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确实没必要等着,一扇门对你关闭了,还有其他的门好不勒。

大学的恋爱,颇有点相似去公司面试,这份投不中再多投几份呗,没有谁是谁的唯一,反正大学里除了男就是女,都是散发着荷尔蒙的冲动的年轻人。

不过每当我周围出现其她女孩的时候,她就会像拉风筝线似的把我扯回来。

我猜测她大概有一种很强的占有心理,就像一条狗似的在我身上撒尿,浇上她的气味,而我也像是狗一样,总被她的暧昧的链子拴着,只因为她能提供我喜欢的食物。

嗯,安妮是另一个跳舞的女孩李虹介绍给我的。

李虹是当时学校最大的街舞社团灵韵舞社的“半路社长”,关于这个“半路社长”倒有个小故事。

那会还是上大一的时候,社团刚组建,我作为社长每周一都参加一个叫做社联例会的东东,就是讲一些五讲四美八项注意,各社团报活动等等这类琐事。一般来说没什么,当然,只是一般来说,李虹绝对就是那个不一般的女孩。

此君原本是学校灵韵舞社的普通一员,但是那个社团不知道怎么回事,内部分裂,自己搞了个什么民主改选,而李虹就是那个民主改选出来的社长,而且是没有通过社联私下里搞的,所以她在例会半截时候杀进来参加这每周一次的例会的时候,当时的社联主席都懵比了,下边小诸侯搞改朝换代哪一套好歹也通知一下组织上么?你这样闯进来搞的组织很没面子好么?我估计李虹被拉出去单独和社联主席的谈话大概就是这些吧。

总之,这第一面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我有跟她说要学习街舞,以便于以后组建一个轮舞队的戏言。

当然我就是那么一说,水瓶座么,思维天马行空,计划起什么来一套一套的,想法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加上当时我整天忙着轮滑,哪有时间真的去学什么街舞。

而海院前辈羔羊又说:“轮舞是轮滑也不怎么地,街舞也不入流的,两者皆不精的人创造出来的一种不伦不类的东西。”所以我也干脆放弃了这想法。

再提起这茬的时候已经是大学二年级,我当时正在桩上飘来飘去,然后被她叫住了名字。当时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这俩人,李虹和安妮。我猜当时李虹的想法是觉得一个人来看我可能显得比较突兀,于是叫上一个人显得是顺便过来,好遮掩住自己的目的。

李虹介绍道:“这是咱们学校艺术团的台柱子,安妮。练了好多年舞蹈,你不是说要学街舞么,我给你带来一个大师傅。”

我嗯了一声,开始打量旁边的这个女孩,眼睛很大,短发大概到脖子那里,皮肤不太好,脸上有痘痘。身材高大,据说是蒙古族的。第一眼并不惊艳。

说实话比不上李虹好看,我觉得李虹能成功内部改选为社长除了自身的魄力之外就是她这颜值带来的亲和力了。所以我的关注点仍在李虹身上。

只见李虹又转向安妮介绍我:“这是咱们学校轮滑社的社长,耗子。”

搞得这么正式,要不要握个手?我调侃道。

当然,安妮也故意拉长了腔调并假装一脸严肃地伸出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