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玲的脸刷一下子红透了,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
我看到赵晓玲这表情,这神态,回想着我刚才说的话。“当时急,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句话啊。我觉得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搞的赵晓玲一下子像怀了春一样啊?!
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事,你放心吧!”赵晓玲温柔地对我说,像极了跟男朋友谈情说爱的腔调。
我是个过来人,18岁小姑娘的花季雨季,我还是懂的,这小妮子是不是有点喜欢上我了?我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啊?
“没事就好,我还憋着呢,我要去厕所了。”说完话,我接着想从她手机夺过吊瓶。但我心里此时却起了层层波澜,我年长她10岁,我已经工作了五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五年了,看到了太多让人心灰意冷的事,碰到了太多伤心的人,心慢慢变得麻木起来,感觉不会再爱了。但是与赵晓玲的接触又让我一下子似乎年轻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也许就像我们老总说的“跟快乐的人在一起,你不会忧伤;跟睿智的人在一起,你不会愚钝;跟积极的人在一起,你不会消极…”,我是深有体会啊。
现在的我贸然觉得这个命题是对的,那就是“跟年轻女孩在一起,你不会衰老!”抛开别的不说,一个成熟的男士与一个懵懂的年轻女孩在一起,男士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里的张度就会变得很大,就像是自己又找回了年少轻狂,又找回了初恋的感觉,更像是刚刚涉足那一片沁人心脾的处女地,有着喜悦,有着憧憬,有着希望,有着快乐,美好而纯真的感觉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社会上那么多有钱有权的中年男人愿意跟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在一起的原因,也许他们想法非常非常的简单,也许他们想的并不仅仅是性,而是自己的心,让自己和年轻的女朋友一起去找回属于自己,但在夺取金钱,夺取权势的过程中,错过的花样年华吧!
一个小姑娘荷尔蒙剧烈分泌散所发出的迷人气息沾染了我。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给我吊瓶啊,我真憋尿呢。”我有点急了。
“不给!”赵晓玲斩钉截铁地说。
我心里纳闷,这是咋的了?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的。
“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她已经举着吊瓶在我前面走出两步远了。差点把针从我血管里扯出来!没办法,我只有跟上她的脚步了。要不,针可就从肉里拖出来了。
她这是要上哪啊?她难当忘了,我跟她说“她主任找她了吗?”
快到了厕所,我有点明白了,她不是要跟我一起入厕吧?
不敢说,现在的90后,你永远猜不出他们能脑残到什么地步?当然这里的脑残是可爱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会要跟我一起去厕所吧?”我弱弱地问。
“程咬金,你猜对了,本大小姐,今天就是要跟你一起上茅房!”赵晓玲回头跟我做了一个鬼脸,又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
“小赵同志,你主任还找你呢?”我试图提醒她。虽然我知道那是个谎言,但小赵同志不知道啊!
“管她呢!我要给我恩人拿吊瓶!在这,我愿意怎么地就怎么地,谁能管着我?”赵晓玲说话越来越霸气起来。如果她每天都这么霸气的话,她也不会抑郁了。我一眼就看出赵晓玲说这些话的时候,鼓足了勇气,假装呢。
“不合适,真个不合适啊!我是个男同胞,你是个女同胞,怎么弄啊?”
“你是个病人,我是护士,这还分男女啊?还分什么羞不羞啊?要是你这想法,那些男医生怎么给女患者治病,那些女大夫怎么给男患者治病啊?”
我拗不过她,放弃了跟她胡搅蛮缠。
就这样,一路子吆喝着到了男厕。
“有人吗?有人吗?”赵晓玲大声冲男厕喊。
没人回应。
她接着一步迈进去了!没办法,我跟着也进了男厕。
“你尿吧!我回那头!”她站在小便池边冲着我喊,我感觉她还是有点害羞的。
我用右手解开裤腰,正要撒尿,就是尿不出来。
“你在边上,我尿不出来。”我小声说道。
“些毛病,用不用,我给你弹一下啊!”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哗哗哗,尿出来了。
我看了看男厕门口,已经有三四个男同胞朝着我这边看过来了。可他们就是不进来。叽叽咕咕地指着我正说些什么呢。
程咬金啊,程咬金,你说你这么一个28岁的大男人,竟被一个18岁的小姑娘牵着吊瓶走到男厕,还当着其他男同胞的面,让一个18岁的护士小姑娘举着吊瓶站在边上,自己在弱弱地撒着尿。
这场景,这架势,这场面,天哪,得有多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