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回 南疆往事(1 / 1)

狂魔 筏子 6172 字 2013-05-18

那莫族和多诃族大战之后,双方都损失惨重,特别是那莫族,三位长祭祀之中,秋瑟被忽尔善切去双足,另一位年级最长的男性长祭祀,则在大战之后,气竭而亡,神箭手悠悠失去了唯一的臂膀,而剩下的人,包括自己在内,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虽然多诃族知难而退,可是大家却提不起精神來,族中反而是一阵的悲观之情,仅仅是魔蛹便已如此厉害,若是沒有同样神奇的吴天相助,或许那日,那莫族便已败了,众人也开始理解黑月与吴天成亲的苦心,

若是他日魔尊破蛹而出,恐怕是吴天也不是对手,而本族位于南疆入中原的必经之路旁,首当其冲便是第一个受害的,

黑月看到眼里,急在心上,于是暗中盘算着应对之法,若干日后,轻伤的众人都已恢复,重伤之人也已是伤势见好,于是她召集族中祭祀以上之人,宣布了三件事情,

其一,黑风任长祭祀之位;其二,悠悠任长祭祀之位,

对于这两件事情,大家都都沒有异议,若论法力,黑风仅是在黑月之下,而且在前两次的大战之中,表现突出,她当年还曾是大祭祀的人选,虽然离开南疆数年,但如此用人之际,由她任大祭祀,也是必然之事,悠悠原本便是神剑手,其地位甚至在长祭祀之上,如今双臂尽失,再让他担任长祭祀,也算是一种奖励,

只是对于第三件事情,大家便有了分歧,

其三,调集人马,奇袭无忧谷,

“大祭祀,”秋瑟道:“大战之后,调整尚不到一月,便要再次出击,是否有劳师远征之意,”

见秋瑟反对,悠悠当然也不同意,况且他原本便不喜争斗,

黑风与另一位长祭祀却是支持袭击无忧谷,地位更低的祭祀们,也分成了两派,双方各说个的理由,

黑月示意大家安静下來道:“我族刚折了不少的人马,实力大减,确实不宜出征,可是据闻那无忧谷损失比咱们还大,他们四位长老之中,有两位死于树宫之上,一位原本便是咱们的族人,况且谷主叶孤云前些日子身体也出了问題,尚未痊愈,此时正是无忧谷最弱之时,”

“大祭祀,有道是敌伤一千,我伤八百,我族进攻无忧谷,即便能够成功,也必有损失,若是多诃族再來攻击,该当如何应付,”秋瑟道,

“问的好,”黑月道:“多诃族有血剑,我族有魔彩珠,这两件法宝原本不分上下,只是那魔尊出蛹之后,咱们即便有魔彩珠又有何用,”

众人听了齐齐的点头,秋瑟也点点头,

“我们必须再寻一件至宝,提高本族的战斗力,或许才有机会,”黑月道,

“大祭祀莫非是看上了无忧谷的钻石蛋,”秋瑟道,

“不错,我若突施偷袭,钲石蛋便是囊中之物,有两大奇珠在手,血剑便不是咱们的对手了,”黑月说着,拍拍手,阮世海走了出來,此时他已换上了那莫族的黑袍,以那莫族的礼节向众人行礼,

“此人便是无忧谷四大长老之一人阮世海,他在族中还有个名字,黑海,”黑月道,

“黑海,”黑风听了一惊,“黑海不是在很小之时便走失了吗,”

“二姐,”阮世海笑道:“那时并不是我走失,而是父亲与当时的大祭祀商议,将我送入了中原,想方设法拜入了无忧谷门下,”

一声二姐,让黑风想起了黑云,她们家中原本姐弟三人,这个黑海,便是最小的弟弟,当年“走失”之后,母亲便抑郁而终,沒想到是被送到了中原,而且这事连母亲都不知道,是呀,若是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送到远方涉险,谁能舍得呢,

“黑海在无忧谷多年,对谷中的形势了如指掌,他知道一处密道,可直通谷内,到时咱们擒贼先擒王,拿下叶孤云,夺取钻石蛋,其他人便不足惧了,”

众人拜服,于是黑月留下秋瑟和悠悠守家,带其他能战之人直奔无忧谷,

两日之后,黑月带人出现在无忧谷之时,发现谷中早已有了准备,特别是那条直通往谷中石室的密道,

原來是在几日之前,邪教从无忧谷旁经过,被无忧谷发现了踪迹,虽然沒有看出是邪教经过,可是他们自此便加强了戒备,好在白眉着急离开南疆,并未对无忧谷下手,自此之后,无忧谷内的警戒便沒有放松,也正好发现了那莫族的动静,

黑月见偷袭不成,便展开了强攻,

无忧中的强手不多,但还有无忧阵法,还有钻石蛋,

他们退缩在风轻摇去世的石屋附近,由雷龙带着几个剑阵敌住其他人,而叶孤云持钻石蛋与黑月战到一起,

魔彩珠虽然厉害,但钻石蛋一点也不弱,况且这钻石蛋据说是诞生于那钻石洞内,在此处灵气最旺,于是叶孤云与黑月战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第二日,江小贝和冯不凡带领顺风镖局的镖师前來助战,无忧谷上下顿时精神一阵,

大战三天,双方各有损伤,黑月居然也沒有拿下叶孤云,她也有些焦急,进退维谷,

此时阮世海截下了一只信鸽,信是由碧云山在吴天离开之后发出的,大意是说吴天带着黄衫去往南疆,请无忧谷多多帮助,而其它三大门派,此时已聚集于法相寺,不日便要出发开往南疆,

黑月看后又惊又喜,惊的是若是中原四大门派聚齐,自己别说攻下无忧谷了,能全身而退都难;喜的是吴天正在赶來,有法力超强的吴天在,或许万事都有转机,

于是黑月便带人退离无忧谷,重回南疆,

那莫族人终于走了,可是雷龙却倒下了,他以一己之力,轮流与那莫族的两位长祭祀大战,早已累出了内伤,只是他老人家生性倔犟,一直在咬呀挺着,此时敌人退去,他终于挺不住了,倒在了晓峰的怀里,

雪飞轻轻擦去雷龙嘴角的鲜血,眼泪润湿了眼睛,

“你哭什么,”垂危的雷龙依旧脾气火爆,“我马上便能与你们的师娘相见了,你们应当高兴才是,”

此话一出,千雪的眼泪更多了,晓峰的眼圈也红了,

“我死之后,将我的个骨灰与你们师娘的骨灰混到一起埋葬,那样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雷龙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他年轻之时,洞房花烛之夜,意气风发的时候,

“师父你好好养伤,你会好起來的,”晓峰道,

雷龙笑着摇了摇头,“我此时心脉已断,我老人家修为深厚,还能说出话來,若是换了他人,早已断气了,”雷龙气势不减,只是他的眼中突然温柔了起來,遗憾道:“只可惜这些年苦了你们,只让你们行走江湖、扬名立万,却耽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我死之后,你们不必守灵,要赶快成亲才是,”

“是,”紫剑双侠答应道,

大事交代完毕,雷龙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來,他胡乱的说着“黄衫是个苦命的孩子,吴天对不起她,”之类的话,终于合上了眼睛,

于是无忧谷火化了雷龙,紫剑双侠将他的骨灰装在一个罐子里,准备带到潇州城,合葬,

此时叶孤云又收到了了色的飞鸽传书,信是以三大门派的掌门的身份写的,便是知会叶孤云,三大门派马上便到,请他不必到法相寺了,

而此时南疆的空中一股强烈的红光闪烁,叶孤云怀中的钻石蛋似乎是受到了一股强大法力的影响,有了异动,叶孤云心道不好,定是那魔蛹有了变化,甚至是新魔尊出世了,

他知道百年起前,几大门派是在法相寺化解了魔尊之祸,于是一方面安排于涛带些人疏散附近的百姓,自己则带紫剑双侠等人,和雷龙的骨灰向法相寺飞去,

只是出发之前,江小贝收到了司马空的來信,说是潇州金家出了大事,于是他不敢将此时告诉金贝贝和父母,将他们安置好之后,便与冯不凡急向潇州城赶去,

此时回到南疆的那莫族人,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原來是几位长祭祀得知吴天正带着黄衫赶來,便一致反对黑月救治黄衫,因为那样会让黑月元气大损,

黑月只是笑笑,沒有说不救,也沒有说救,

几位长祭祀怕黑月真得对吴天产生了感情,于是便连日的苦劝,可是黑月一直沒有明确的答复,直到那一天,南疆的天空被染成了红光,黑月怀中的魔彩珠居然自行的发出光芒,

几位长祭祀齐齐的來找黑月,黑月也铁青着脸,喃喃道:“看來魔尊已破蛹而出了,”

魔蛹被吴天击伤之后,便时发异状,

自那莫族回來的一路之上,魔蛹的“伤口”之处便时常的漏出红光,而看守在它周围之人,看到这红光,便不时的疯狂而死,以至于最后无人敢去守在魔蛹周围,只是众族人,不敢违抗魔君得晨的命令,只好拼死执行命令,于是一路之上,居然死了几十号人,到达树宫之时,已是人人自危,

树宫之上,魔蛹的异常更加的强烈,整个树宫也跟着异动,似乎从树根之下不停的升出红绿之光,涌向了魔蛹,魔蛹似乎在贪婪的吸收着那气息,里面还时常传出怪异的声响,只是魔蛹响的气息越多,从那裂缝之中溢出的红光也越多,,显然那红绿之光还不能让里面的魔婴全部的吸收,或者是因为魔蛹有了缝隙,而发生了泄露,魔蛹之上的天空,都被映成了红色,整个树官之内的人,都有些心绪急躁,甚至开始有人逃离树宫了,

这一日,白眉來到了树宫之颠,那原本被吴天损坏的大花蕾,此时已重新长了出來,虽然还沒有长到原來的大小,但也是颇具规模,魔蛹便被安置在这里面,

远远看去,花蕾之内忽明忽暗,显然是魔蛹在发出光芒,

而经过上次的大战,树宫的灵气似乎比以往弱了不少,并且有部分灵气涌向了魔蛹之内,树宫自动抵御的能力似乎弱了不少,所以白眉畅通无阻的走向花蕾,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远远的,便看见那大花蕾的入口之处,两个人影闪动,显然是想出來,却又不敢,

白眉微微一笑,那二人便是得晨派去的看守之人,他们既不敢靠近魔蛹,又不敢离开花蕾,于是只好在花蕾之口晃悠,

白眉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自与那莫族大战之后,得晨对白眉更加的倚重,多诃族上下自是知道,于是二人连忙施礼,“白眉教主,”

“两位大师辛苦了,”白眉笑道,“只是二位为何不到里面看守,而是躲在门口呢,”

二人苦笑一声,说得支支吾吾,

白眉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于是径直向里走去,里面比原來小了许多,一进去便可以看到中间的魔蛹,此时魔蛹正放出淡淡的红光,只是上面裂缝之处,却是分外的明亮,射出的红光直冲上九天,

白眉眉头一皱,心道这裂缝乃是被天愁神剑所伤,而天愁神剑乃是魔法的天敌,看來受此一击,这魔蛹似乎也是元气外泄,

白眉正打量着,突然那裂缝之中,升出一股的红光,在空中凝成一张淫邪的面孔,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白眉法力高强,修为不凡,也觉着气血一阵的紊乱,神志有些难以控制,于是连忙的凝神后退,退出大花蕾之时,看见那两个看守之人,早已经受不住那阴森的笑声,以手撕烂了自己的脸,七窍流血而亡,白眉心中一凛,心道这魔蛹之内,有股强大的戾气,似乎与那日魔尊之心出塔时的那张脸颇为相似,

不,不是相似,而就是那张脸,

魔尊戾气,嗜杀成性,如今却在这魔蛹之中,新魔尊尚未出世,便杀死许多人,若是出世之后疯狂起來,谁又是他的对手呢,想着感觉留在此处不妥,于是便有了离开之意,

此时绿袍见白眉出去许久,于是出來寻找,远远看见白眉脸色凝重,于是问道:“师兄,因何而发愁,”

“师弟,此地不宜久留,你先下树宫招呼兄弟们收拾一下,我向魔君道别之后马上离开,”白眉凝重道,

“离开,魔尊马上便要出世,咱们正好跟他一统中原呀,为何此时要离开,”绿袍奇道,

“你且按我所说去作,此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白眉说着,向得晨居住之处走去,

得晨自与吴天大战之后,发现血剑虽强,却不是天愁神剑的对手,于是回來之后便加紧的参修,一日也不停顿,此时他正在一片枯木枝之处,祭起血剑修炼着法术,但求下次遇到吴天,能够不落下风,只是经过数日的苦练,得晨感觉自己对血剑的御动,似乎是到了极限,若是再强行催动血剑,自己便要被那血剑的血气反噬,

于是他有些羡慕吴天了,吴天之体原本便应是魔婴之体,血剑甚至魔彩珠对他都只有臣服之心,而不敢反噬,自己若有吴天的身体,早已天下无敌,何必再要魔尊出世呢,

他想着,已恢复了些体力,于是身上红光闪动,再次祭起了血剑,

白眉远远看着,得晨的眉宇间已有血气闪动,与当年的司马天颇为相似,显然多日与血剑接触,已多少被血剑的血气反噬,只不过他乃是颛顼后人,对血气的抵御之力非是司马天能比,只是如此下去,他的变的张狂,也是迟早之事,到是他是主,自己是客,岂非要不妙吗,

虽然自己助他重夺魔君之位,但与他之间倒并非沒有间隙,十年前,自己为求一件兵器,深入南疆,后以重金向当时的魔君九陌求得一枝结于树宫的枯木杖,离开树宫之时,机缘巧遇的救下了落难的得晨,得晨感谢之余,说明了自己乃是被九陌所害,并要誓夺取魔君之位,白眉当时正想四方招贤纳士,于是与他一拍即合,

白眉见得晨魔法高强,便求教提高法力之法,得晨道若想法力爆涨,捷径便是入魔道,白眉求教入魔道之法,得晨却笑而言它,说自己法力不是魔君九陌的对手,若是有那莫族的魔彩珠相助,便可击败九陌,

白眉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便以魔彩珠为约,向得晨讨得入魔咒语一套,后來自己在那莫族之处,遇到了身背血剑,想要入魔驭剑、却找错了地方的司马天,于是白眉以这入魔之咒为交换,让司马天设法盗出了那莫族的魔彩珠并且归顺本教,那司马天嗜武成性,为练成虹光十字剑法,居然同意加入本教,还假秋瑟之手,真的偷出了魔彩珠,只是魔彩珠到手之后,白眉发觉凭借魔彩珠也可以大幅的提高法力,而且手中的枯木杖居然是安装魔彩珠的最佳兵器,于是便不再理得晨,而是携魔彩珠和司马天重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