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回 魔尊出世(1 / 1)

狂魔 筏子 6527 字 2013-05-18

还有便是一年之前,为逼出魔尊之心,白眉又联系上得晨,得晨便让他的弟弟得午与白眉同去法相寺,逼出魔尊之心,而在此过程之中,自己多次对得午言辞相逼,才让得午以嗜血之法,强行提高法力,最后五内俱断而亡,

以上两件事情,得晨成为魔君之后,虽然沒有提起,可是难保他心里沒有芥蒂,他日新魔尊出世,多诃族无敌于天下之时,得晨难免不会与自己算这些帐,

白眉正想着,那边的得晨又运法到了极限,只好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气,

于是白眉干咳一声,走了过去,

“魔君,”白眉拱手道,

“白眉教主,不必客气,”得晨喘着粗气道,

“魔君,我听到传闻,吴天已离开那莫族返回了中原,”白眉道,

“哼哼,我早已知晓,”得晨道:“只是便宜了他,否则新魔尊出世,第一个便要杀了他,”

“呵呵,”白眉干笑两声道:“此时新魔尊尚未出世,而吴天回中原之后,必会与中原各派提及南疆之事,到时若是中原四大门派同赴南疆,乘魔蛹未破之时与那莫族攻打树宫,魔君如何是好,”

得晨听了一愣,他近日只是想着习法,却未想到这一层,而听白眉的语气,显然已有了应对之法,于是客气道:“白眉教主可有良策,还望指教,”

白眉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我教与中原各派争斗数百年,彼此了解,若是我教回到中原,对四大门派处处牵制,便可阻止他们齐入南疆,为新魔尊出世争取出时间,”

得晨听了大喜,于是道:“那此事便有劳白眉教主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不宜迟,那白眉便告辞了,”白眉说着,便匆匆的离开了树宫之颠,

白眉一行走的匆忙,原本不想惊动中原各派,而偷偷潜回西域,虽然被无忧谷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是却沒有想到是邪教回到了中原,沒成想途经潇州城之时,上空云雾突变,远远看去,居然有一人从天而降,于是白眉设好埋伏,沒想到落下之人,居然是徐若琪,后又有如云夫人和青龙掩护,徐若琪才得以逃脱,

如此一來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于是白眉顺水推舟,原本对得晨说要牵制中原各大门派的,若是自己一事不做,它日再见面恐怕被得晨挑理,况且回西域之后,若想再入中原,仅仅是手下这些人马是不够的,必须要请西域两大族出马相助,才能马到成功,若要请动他们,必须重金,

重金,眼下便有,中原第一的宏运钱庄,便在眼前的潇州城,

只是白眉为人谨慎,天龙帮的潇州分舵便在潇州城外十來里处,而法相寺距离潇州城也不远,自己若是冒然袭击,被天龙帮缠上,再等到了法相寺施援,便难以脱身了,

于是白眉首先派人探查了潇州分舵的虚实,发觉其舵主上官宇,居然带走了舵中大半的精英,剩下的李宽等人,不足为惧,白眉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荡平了潇州分舵,又马上回头袭击了宏运钱庄,带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只是辎重一多,便容易爆露目标,于是白眉便将队伍化整为零,分带着财宝,前往西域,而集合之地,便是那曾经的楼月国,

白眉走后,得晨依旧修炼血剑,只是脾气更加的暴躁起來,除了与他有情的飞叶,其他族长都受过他的责罚,普通族人就更别说了,动不动便会被派去看守魔蛹,有去无回,

只是得晨再也无法提高,除非他自己甘愿被血剑上的血气所控制,

他当然不肯,他还想作为魔君,一统天下呢,

于是他來到了花蕾之处,里面的两个守卫,早已七窍流血而亡,得晨皱眉看看他们的尸体,背着血剑向魔蛹走去,

得晨一接近,魔蛹上的红光突然闪动了起來,得晨背后的血剑也微微的颤抖,十分的兴奋,

得晨持血剑在手,血剑之上血光闪烁,与魔蛹的红光相应,得晨大喜,心道当年的魔尊一统南疆,左手血剑右手魔彩珠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此时有血剑在手,踏平那莫族得到魔彩珠也是手到擒來之事,想着,得晨张口大笑,笑声有些邪异,

而那魔蛹的红光不断的提升,血剑的血气也四处的张扬,得晨突然想要停下大笑,却有停不下來之意,他此时已是气竭,然而张开的口却依然合不上,肺中的空气被不停吸到外面,

得晨的脸色开始变的惨白,然而在血气和红光的夹缝之中,他却无能为力,

“魔君,魔君,是你在里面吗,”外面突然传來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是树梢族的族长飞叶,她离花蕾最近,刚才发现今日花蕾之内光芒有异,于是便上來查看,

在花蕾之外,她隐约看到红光之中似乎是得晨,于是张口叫着,

听到飞叶的声音,得晨心中一颤,似乎舒服了许多,而那魔蛹之中突然生出一张红色的人脸,怒目瞪着得晨,

得晨只觉那张红色的人脸有一种无上的霸气,于是连忙垂首,

他一低头,胸口那憋闷的感觉终于消失,于是大口的喘着气,拿着血剑慢慢的退了出來,

看得晨脸色惨白,飞叶连忙问道:“魔君,你可好,”

得晨摆摆手,与飞叶飞下了大花蕾,

“看來魔蛹破壳在即,大家各自养好伤,准备随魔尊荡平天下吧,”得晨道,

“是,”飞叶答应一声,可是心中疑惑,若是魔尊出世,那是好事,可是刚才得晨是怎么了,

只是这日之后,得晨领教了魔蛹的厉害,不再派人去看守,如此厉害的魔蛹,即便如自己这等的高手,都差点着道,别说是别人了,得晨以为,自己有血剑在手,天下高手之中,除了吴天,便再无对手,

吴天是个头疼的人物,

又过若干日,花蕾之中的异象越來越多,那便是魔蛹破壳之日的临近,可是自三大族长至普通族人,心中非但沒有欢喜,反而有些恐慌起來,

这大花蕾中所散发出的气息,总让人不寒而栗,而这里是南疆,终年炎热,根本沒有冬天的,自己本身被中原人称为魔族,原因便是多诃族所修习的法术,与中原普遍的以道家仙法为宗或者以佛法为基的法术相比起來,显得妖邪无比,其实若是论本逐源,南疆魔族的法术,反而应是正源,只因他们施展之时少了些修饰,多了不羁,才被称为魔法的,

然而这魔蛹所发出的气息,让多诃族人都感觉到了妖邪之气,难道真的如传说所言,这树宫之根长到了九幽之下,下界的妖邪,顺着树宫來到凡间,多行不义,

只是不论人们的揣测如何,感觉如何,那花蕾之内的气息愈加的强大起來,活跃起來,不便是事实,

终于在这一日的夜间,树宫上的人们都沉沉睡去的时候,那大花蕾之中迸发出不同以往的强烈红光,而大花蕾似乎再也包不住那股红光,或者是被那红光撑着,缓缓的展开,

整个树宫发出强烈的颤抖,将熟睡的人们惊醒,

刚有异动,得晨便醒了过來,他手持血剑飞出,片刻之后,飞叶已飞到,

“魔君,难道是新魔尊今夜要出世吗,”飞叶问道,

得晨看了看当空的皓月,点点头道:“应当是如此了,你快召集折枝和断径,速速到这里來,”

“是,”飞叶答应一声,向下飞去,

得晨看着绽放的花蕾,其中那魔蛹正发出万丈的红光,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激动,

树宫又是一阵的颤动,一股红绿之气从树宫的根部直冲上來,强过了以往,向魔蛹汇集而去,可是不知为何,那魔蛹居然沒有吸收进去那股的红绿之气,那股强大的气息只好冲散到了天空,天上的白云被这强大的气息搅动,在树宫顶上凝成了一股的旋涡,不停的旋转着,

而远远看去,那张红色的人脸从那裂缝之中挤了出來,似乎颇为不甘心的看着冲向天空的红绿之光,发出怪异的叫声,

即便离的很远,得晨听了仍然感觉到一阵的心悸,

传说当年的魔尊,自出世之后,便被一股的红光所笼罩,几乎无人见过他的法身,而今的新魔尊,却为何频频的现出法身,而且以狰狞的面目示人呢,

魔尊戾气,

得晨突然想到,传说当年的魔尊,以自己全身的法力,将体内的戾气逼出,凝聚成球,留在了法相寺,而此时魔尊之心已被自己的弟弟得午拼了命逼出,莫非里面的魔尊戾气躲在了那婴儿的体内,重回到了树宫,

一定是这样,否则那区区婴儿,怎能从吴天身上夺走魔念,

魔念之中,本來便有让人发狂之意,此时再加上原來的魔尊戾气,即将出世的魔尊,一定是个恶魔,

得晨想着,突然明白白眉为何匆匆的离开,那些看守为何怪异的死去了,因为那魔蛹之中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沒有人性的狂魔,

得晨有些后悔了,后悔将魔蛹带回到树宫,若是将魔蛹留在树宫之外的地方,或许魔尊出世的时间要推后不少,

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了,此时身旁光芒闪过,三大族长同时到达,

“魔君,”

“咱们各带族人,到花蕾之下恭迎魔尊吧,”得晨说着,转身向花蕾飞去,只是靠他最近的飞叶,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绽放的大花蕾之外,得晨带着两人侍立,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三大族长各带本族之人跪拜在地,口中齐念动咒语,只是这咒语并非是为施展什么法术,而是敬奉魔尊之意,

子时已到,满月正好行至树宫的上空,皎洁的月光直射到了魔蛹之上,

魔蛹上的光芒更加强烈起來,似乎超过空中的满月,

众人听到了一声“咔吧”之声,那红光一闪,似乎是魔蛹的裂缝之处掉下了一块,

接着又是“咔吧咔吧”几声,那裂缝变的更大,

魔蛹之中突然飞出一张的红色的人脸,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叫,“轰”的一声巨响,魔蛹之上的光芒暴开,向八方射去,

得晨与三大族长都连忙低头,或者以臂掩面,而法力较低的族人,居然有几人突然七窍流血而亡,剩下之人被吓得身体瑟瑟发抖,跪拜在地不敢抬起头來,

树宫更是一阵的颤动,有些枯萎的树干纷纷的断落,

天上的月光突然也变成了红色,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

待到光芒散尽,得晨向那花蕾中间看去,只见一团的红光包裹着一人停在那里,

得晨连忙深深的一躬,下面三大族长等人则是带着族人不停的跪拜,多数是因为畏惧,

红光慢慢的淡去,露出了里面的真容,得晨抬头看去,大惊失色,

原來那魔蛹之中生出之人,却依然是个不大的婴儿,却是长着一张大人的脸,背上生出一对的小肉翅,

肉翅虽小,却可以挥动,于是新魔尊便飞在空中,

而那张脸,便是得晨多次见到的那张红色的、狰狞的人脸,

那张脸扫视下众人,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显然是因为那孩子太小,尚不能说话,那张红脸脸色一变,再次张口试试,依然只发出婴儿之音,说不出话來,

得晨脸上也一惊,他感觉到前面的婴儿虽然魔法超强,可是多诃族便要在他的带领之下去荡平天下吗,

那红脸的目光突然在得晨脸上一扫,小手一挥,一道红光向得晨击來,

來势极快,得晨想要躲闪,却无法移动半步,他心道不好,这下被红光击中,不死也要重伤,看來自己所预料的不错,这里面却有双份的魔尊戾气,眼前的婴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想着心念一动,背后的血剑轻鸣,发出一道血光,

新魔尊见到血剑的血气,微微一喜,似乎也看出得晨乃是众人之首,于是小手一转,那道射向得晨的红光微微一转,擦着得晨的脸庞飞过,击到了得晨身旁侍从的身上,

那侍从被红光击中,居然并无异状,他正惊异间,体内突然发出了红光,接着身体快速的鼓胀起來,

整个人象是被吹了气的猪尿泡,就要成了一个球,

人当然不能成为一个球,

于是“嘭”的一声,那侍从在空中爆开,血肉四溅,

只是那血气尚未飞远,便又被吸了回來,

血剑突然光芒闪动,将空中的血气尽数的吸收,

新魔尊一阵的狂喜,目光不停的在血剑之上扫动,

得晨心里发凉,刚才若是击中自己,此时被血剑吸去的,便是自己的血气了,于是再不敢摆什么魔君的架子,“扑通”一声跪拜在地,双手举起血剑奉上,

新魔尊脸上一喜,手上红光闪动,血剑自得晨手中飞出,飞到了新魔尊身边,

新魔尊得到血剑又是一阵狂妄的大笑,族中又有几人听到了笑声七窍流血而亡,连得晨与三大族长,都气血翻滚,

片刻之后,红光再次笼罩住了新魔尊和血剑,一切都安稳了下來,

得晨与三大族长慢慢的退下,离开很远了,才敢擦去额头的冷汗,

“魔君,魔尊有何指示,”断径见得晨离得近,而魔尊现了真身又隐藏,于是问道,

得晨撇了撇嘴,心道新魔尊只是个小婴儿,虽然有空前强大的法力,却无法说话,而且还十分的残暴,

得晨正想着,刚才侍立于他身边的另一人,突然口中发出一阵的怪声,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旁边之人齐惊,连连的后退,片刻之后,那人以手抓着自己的脸颈,指指抓入肉,鲜血直流,最后一声的惨叫,倒在地上死了,

得晨脸色阴沉的看了几眼那人尸体,吩咐人抬走,然后三大族长道:“自今日起,普通的族人都下到树干部去,不得靠近这里,”

“是,”众人齐声的答应,片刻之间便走光了,只剩下三大族长留下來陪着得晨,

“刚才那人,只是被新魔尊看了一眼,便受了邪气攻心而亡,我等以后要多加的小心,以免被魔尊伤害,”得晨道,

“新魔尊身上似乎发出一股戾气,却少了一股的霸气,这是为何,”断径问道,

得晨脸色一沉,这也正是他担心之处,那魔尊的戾气,到底会做出什么血腥之事呢,

得晨正想着,突然那大花蕾之中发出一阵红光,一团的红光包围着一人飞上了空中,

“呀,”得晨等人都是一惊,只见那团红光中,居然是新魔尊坐在血剑之上,展开翅膀飞了从大花蕾之中飞了出來,

新魔尊飞行了一圈,突然飞到了众人面前,众人只觉一股邪气压迫,连得晨在内,都情不自禁的跪拜到地,

婴儿身上的红色人脸似乎颇为满意,于是张口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向东北方向一指,红光一闪,向东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