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此时的诸葛亮浑身仿佛煤炭一般。两眼瞪得老大。朱月坡一探他的鼻息。更是惊愕不已。天杀的。气若游丝。这分明就是即将撒手人寰的征兆。尼玛。这方才还好好地一个人。怎么眨眼间就成了这副衰样。
李莲英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引得旁边一向铁石心肠的杨白老等人都不由得暗自落泪。心中暗暗叹息:自古红颜多寂寞啊。可怜小李子对诸葛亮一往情深。沒想到居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本年度之一大不幸也。
“朱。。。朱仙人。你快想办法救救亮哥吧。我敢打赌。要是再不动手。亮哥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沒了亮哥。你让咋家怎么活下去啊。”李莲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朱月坡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朱月坡一脸凝重的蹲在诸葛亮面前。打量诸葛亮良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家伙明显是中毒太深。想起自己塞到他怀里那条五步蛇。朱月坡顿时老脸一红。讪讪的搓了搓手。一脸惋惜的拍了拍李莲英的肩膀道:“小李子。对于亮哥的遭遇。本仙人表示深切的同情。但他中毒过深。本仙人确实有心无力。”
“节哀顺变吧。”杨白老拄着拐杖走了过來。装作痛苦万分的拍了拍李莲英的肩膀。劝道:“你还年轻。沒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听老夫一句劝。另外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这寡妇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当。”
尼玛。朱月坡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转念一想。不由得暗骂杨白老脑残。TM的。人家李莲英乃是正宗的大太监。嫁人。草。谁TM愿意娶一个太监回去。
“等等。”就在几人计较已定。觉得诸葛亮这么下去早晚也是死。不如早点将他活埋时。胡一刀拦下了几人。一脸凝重的对朱月坡道:“我觉得这亮哥暂时还是不要动他。听说这被五步蛇咬了。五步之内必死。当方才我们已经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此时已经让亮哥可以行走百步不死。何不趁这段时间想想别的办法呢。”
恩。这话倒是有道理。朱月坡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们刚才对他做了什么。这么厉害。居然还能压制五步蛇的毒性。”
说到这儿。杨白老顿时得意起來。捋着山羊胡子。轻笑道:“老夫神机妙算。此事若是无老夫。恐怕难成也。方才亮哥被蛇咬了。老夫听说此蛇乃是传说中毒性强烈无比的五步蛇。行走五步必死。于是乎。老夫抓出了他怀里的毒蛇。。。”
“然后把蛇胆给他吃了。”朱月坡插话道。
“别打岔。听老夫与你细细道來。”杨白老瞪了朱月坡一眼。斗咳嗽一声。继续捋着山羊胡子说:“哎呀。我TM简直就是个天才。你想想。亮哥被咬了一口。只能走五步。用什么办法能让他把路程延长呢。”
朱月坡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赶紧的。有事儿说事儿。沒事儿咱赶紧将他拖出去埋了。省得看着闹心。”
“哎呀。朱仙人休要恼怒。实话告诉你吧。我琢磨着这一口便能走五步。于是哥几个便捉住那蛇。一连咬了亮哥几十口。这算下來怎么说也有一二百了。这段时间足够咱们想办法救人了。怎么样。老夫这主意妙吧。哈哈哈哈。老夫琢磨着。就算是张良再世。也想不出这么绝妙的办法。啧啧。”杨白老咧开大嘴得意的笑道。
好像有道理。朱月坡想了想。暗自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转念一想。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跳将起來。指着杨白老骂道:“M逼的。你个蠢货。我说亮哥怎么这副鬼样子。原來是你丫在作祟。我草。他要是死了。你们沒一个脱得了干系。”
尼玛。蠢人年年有。今天这儿最多。本來人家诸葛亮被咬了一口。如果抢救得及时。应该还沒什么生命危险。但他们这么一整。估计是神仙都无能为力了。
“朱仙人。虽然你是仙人。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为了挽救亮哥性命。可谓是绞尽脑汁。鞠躬尽瘁。那叫一个死而后已。他要是撒手人寰了。感谢我还來不及。与我有何干系。”听朱月坡那话的意思。好像自己就是杀人犯一般。杨白老可不想无缘无故被戴上这么一顶帽子。急忙开口争辩道。
“M逼的。动你的脑子想想吧。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毒蛇。尼玛。你们脑袋里面装的是狗屎么。草。”朱月坡气得不行。若不是看杨白老年纪大了。铁定甩手便是一大耳刮子。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不要那么蠢。
几人沉思片刻。这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胡一刀暗骂杨白老宦官。急忙撇清关系道:“朱仙人。这可不干我事儿。都是阿白哥唆使我來着。本來一开始我还努力劝阻他别干这傻事儿。但他就是不听。以至于酿成大祸。小李子。你说是不是。”
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李莲英自然不想平白无故的摊上。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这事儿是阿白哥极力主张來着。我和胡老板都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朱仙人宽宏大量。想必不会责怪哥几个吧。”
说到底。这事儿朱月坡自己也有份儿。可不是么。人家薛仁贵把那五步蛇给他。是他亲手塞进诸葛亮怀里的。要说來。他才是这毒蛇事件的主谋。
“算了。小李子、胡老板。你们先把他抬回屋去。阿白哥也一起。待会儿你留下照顾亮哥。我先去审问那些个采花贼。待会儿要是亮哥有个三长两短啥的。你们赶紧过來通知我。我好为他超度则个。”
说罢朱月坡便要往那会议室奔走。却被李莲英一把拉住。气急败坏的说道:“朱仙人。这审问采花贼的事儿咱能不能再缓缓。你看。这亮哥都成这样了。要是他实在是命苦。熬不过去。咱们好歹也为他送终。让他安心走吧。”
诸葛亮能安心么。答案绝对是否定的。此时若不是他浑身无力。绝对会跳将起來。张开血盆大口咬死这群贱人、畜生。
尼玛。把蛇塞自己怀里也就算了。但这胡一刀偏偏唱起了山歌。都说蛇喜欢音乐。那完全是扯淡。这一唱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咬了一口也就罢了。但这群混蛋居然捉着那蛇。咬了自己几十口。还美其名曰:我们这是为你好。
好。好个鸡毛。现在命悬一线了。这些贱人又纷纷退缩。天啊。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这些虚伪的猴子。让他们留在世上。这不是害人么。
或许是老天怜悯诸葛亮。竟真的劈起雷來。不过。很是可惜。看那架势便知道。这雷压根儿就不关这群贱人的事儿。
床上。诸葛亮浑身已经由漆黑变得酱紫。嘴唇被咬了一口的他根本就说不出话來。其他人如同看死人一般盯着自己。这让诸葛亮心里很是不爽。尤其是薛仁贵。这家伙手里正把玩儿着那条咬自己的毒蛇。嘴里吹着口哨。脸上还挂着笑容。仿佛什么事儿都沒有发生过一般。
杨白老坐在诸葛亮旁边。摸着山羊胡子。满脸堆笑道:“亮哥。你还有什么未曾了却的心愿否。且说出來。老夫为你排忧解难。是不是你怕死后老婆沒人养。沒事儿。我这人一向助人为乐。就让老夫來填充她内心的空虚与寂寞吧。”
“不可。不可。”死人财谁不愿意发。当下胡一刀便站了出來。反驳道:“阿白哥年事已高。恐不能胜任也。某虽不才。愿代劳则个。”
诸葛亮这一刻倒是真的想死了。尼玛。自己还有一口气在。这些家伙居然争起自己的遗产來。诸葛亮很想问他们一句:“我和你们很熟么。”
这个时候朱月坡拍案而起。指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个贱人大喝道:“都给老子闭嘴。吵个鸡毛。沒见亮哥现在还好好的。跟个活人似地么。你们扪心自问。当着人家的面儿。说这些丧心病狂的话。你们良心何在。恩。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草。要不要老子來教教你们。”
一席话说得杨白老等人哑口无言。讪讪的抓了抓脑袋嘀咕道:“我这不是怕你抢了先么。再说了。看他那样儿也知道沒多久可活。还不如早点把遗产的归属定下來。省得以后大家都來争。”
还是朱仙人好啊。诸葛亮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动。颤抖着手。艰难的扳开嘴巴。有气无力的说道:“吾。。。吾人。夜观。。。天象。恐。。。一时难以咽气。朱。。。朱仙人。可否让吾人。。。临走之前。美餐一顿。。。吾人。。。”
朱月坡不待他说完。大手一挥。对胡一刀喝道:“还不快去。”
胡一刀悻悻离开。心里叹道:天大地大。死人最大。罢了。罢了。看在亮哥即将撒手人寰的份上。我就依他一把。
“亮哥。我这里有祖传秘方。据说可解百毒。咱要不要试试。”杨白老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从怀里摸出一只黑乎乎的小瓶儿。十分不舍的递到了诸葛亮跟前。仿佛那真的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一般。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思。朱月坡劈手夺过杨白老那上面印有黑蛤蟆防伪标志的小瓶。“啵”的一把拧开。不待诸葛亮发话。扳开他的嘴巴便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