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一刻。所有人几乎同时从嘴里喊出了这两个字。但为时已晚。看着杨广手上的火光。幽幽醒來的朱月坡心如死灰。他曾经想过自己可能得肺癌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但绝对沒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因为煤气遇到明火爆炸而死。
罢了。罢了。有兄弟有爱人陪着自己一起上西天。也不枉來了这一世。只是可惜。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而且。自己还沒向表妹表白。
绝望的闭上双眼。一分钟后。朱月坡沒有感觉到有什么异状。两分钟后依然还是沒有什么异状。三分钟后。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抬头看去。此时杨广正被一黑人掐着脖子提了起來。看他不停的蹬着腿。朱月坡这才反应过來。自己沒有死。
“哈哈哈哈。小朱总。看來你的运气的确不怎么样啊。你怎么就沒舍得换煤气呢。还有。你难道沒有告诉你这位傻B朋友。开着门和窗户。容易让煤气跑掉吗。”反应过來的陈圆圆如同中了五百万一般哈哈大笑道。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对那黑人头子叽里咕噜一阵。显然是要他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人影闪过。那黑人还沒反应过來。突然感觉自己胯下一疼。登时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龟缩到了地上。另外几个大惊。急忙去摸枪时。同样。只感觉胯下一疼。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陈圆圆见势头不对。急待要叫时。但见一道拳影晃过。脑袋一疼。整个人如同纸飞机一般飞了起來。撞倒墙上。朱月坡登时感觉整栋楼一阵剧烈的颤抖。如同发生了低级地震一般。可见这陈圆圆身材有多彪悍。
抬头朝那黑影看去。朱月坡更是大喜。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勇猛无敌的武圣关二爷。但此时的关二爷明显和平日里有些不同。怎么说呢。朱月坡隐隐在关二爷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邪气。
难不成大毛兄气急之下使用了某种逆天的神功。想到这里。朱月坡感动得流出了热泪。一般來说。逆天的神功都是有很强的副作用。不知道关二爷这神功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朱月坡忍着剧痛焦急的朝关二爷喊道:“大毛兄。你。。。”
一句话还沒喊完。但见关二爷突然身子一怔。仰天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扑的倒在了地上。陈圆圆大喜。也顾不得腿上那剧烈的疼痛。翻身便起。整整十一步的楼梯。很难想象一个体重大约两百公斤的女人是怎么一步跳到底的。反正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朱月坡明显的感觉到了整栋楼一阵剧烈的摇晃。
朱月坡在薛仁贵等人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放心吧。大毛兄只是晕过去而已。不碍事儿。三哥方才楼上泡妹妹去了。一时沒有注意到下面的动作。不好意思了。”
搞了半天。朱月坡总算是明白了。原來关二爷突然发飙。都是胡汉三附身的原因。害得自己虚惊一场。还以为关二爷是回光返照了呢。
由于腰疼得厉害。朱月坡这个铁打的男人不得不住进了医院。本來朱月坡是要求不要单间的。但那院长死活不肯。愣是要给他安排一个单间。这倒是让朱月坡高兴得了不得。直到后來朱月坡才明白那院长这么做的苦心。
至于那些个黑人。朱月坡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导演。让他待回国安。本來导演还老大不情愿。但听说他的得力干将朱月坡险些挂在这些人手里。登时大怒。直接给几人扣了一顶“恐怖分子”的高帽。然后拉走了。临走时导演叫朱月坡多吃水果。可以防止辐射。朱月坡琢磨着这话。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M逼的。要是让他和其他病人住一起。别人本來病好了。又被他那张脸吓出病來了咋办。说不得胆子小的。拉开窗户就GAME OVER了。我可沒那闲钱來赔。”
以上是那院长的原话。当然。这也是贾丽美去交住院费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本來想找他理论。却被薛仁贵一把拉住。劝道:“算了。算了。这样不是更好么。省得智深贤弟见了那些凡夫俗子闹心。就让他清静一下吧。”
朱月坡这一住院便是整整一个月。从天下第一武道会那里捞來的钱很快便去了一半。朱月坡不由得感叹:一直以为火葬场够黑了。沒想到这医院比起來一样坑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丧事一条龙。
朱月坡想了想。觉得好像不无道理。你想。本來你有点小钱吧。得了点不是很重的病。先让你在医院里住个一年半载。把你积蓄掏空。顺便给你治个癌症出來。然后把你医死。再送进火葬场。让他们再加工一把。到时候不但积蓄挖空。还倒欠着亲戚朋友一大笔钱。只怕最后老婆孩子还得被你呕死搭锅。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以至于一个月后。朱月坡死活便要出院。仿佛他呆的不是医院。而是刑场一般。众人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抱病出院。
回到自己的别墅。朱月坡这才感觉到舒服多了。但随之而來一个更为头疼的问題。那就是住房分配。他老爹留下的住房乃是三室一厅。按照以前的分法。肯定是不行。因为那时候杨白老和胡一刀还有自己的窝。但就在几天前两人回家赫然发现家里遭了火灾。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两堵黑乎乎的墙壁。
所以这两人也只能住在朱月坡的别墅了。另外还有新來的杨广、柳下惠。再加上小乔。总共是11个人。加上客厅也不过四间。贾丽美和小乔去掉一间。这还剩三间。但他们有九个男人。不过这就好分了。朱月坡当下一拍桌子。问道:“既然要分。自然是平均分配。愿意睡卧室的举手。”
当下便有关二爷、薛仁贵、胡一刀三人举手。本來杨白老也打算举手的。但被几人一瞪。只得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
朱月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去掉三个。加上自己还有六个。朱月坡很是不地道的从他那间卧室里扯出两床凉席。往地上一扔道:“好了。你们五个就把客厅分了吧。我先去补一觉。这天气冷了。有些扛不住了。”
杨广几人扯着凉席愣在了那里。谁也沒有想到。这平均分配居然是1、3、5而不是3、3、3。这TM算是平均分配么。
杨白老不依。仗着自己年迈。身子骨有问題。要和朱月坡理论。朱月坡当下二话不说。把自己那黑白相间的病号服给捋起。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腰。义正言辞的说:“我是伤员。你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就不知道照顾一下我。”
杨白老无话可说。只得出去和几人瓜分客厅的地盘。杨广因为破敌有功。直接占了那瘸腿儿的沙发。而剩下的。就只能两两组合。当杨白老和诸葛亮分到一铺时。9不由得捂住菊花警告某人:“你晚上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老夫拿拐子捅你。”
朱月坡这段时间过得倒是惬意。由于是病号。完全解释了饭來张口衣來伸手这个词。不知不觉中体重居然突破了三位数。这倒是让他有些喜出望外了。而贾丽美在小乔的教导下。做出來的菜。勉强。。。能吃。比起以前还算挺有进步。
当然每天晚上都会发生住房纠纷问題。尤其是杨白老那伙霸占客厅的。跟杀鸡现场似地。不到十二点过后不会落时。很多时候。朱月坡都想爬起來问他们一句:“丫的。不就是睡个觉么。有那么苦逼不。”
又这么潇洒的过了几天。某日。朱月坡方才在一干牛B历史人物的簇拥下去医院拆了绷带。手里捏着糖葫芦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几人聊着荤段子。方才走到门口。关二爷突然脸色也一凛。对朱月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有情况。”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前不久才遭了强盗。该不是又來入室抢劫的了。朱月坡大惊失色。连忙退到后面。
杨广自从上次救驾有功。隐隐有成为朱月坡身边第一红人的趋势。见有这么表现的机会。哪里会放过。当下把头上的绿帽子一摘。塞到杨白老手里。大喝一声。一个势大力沉的高抬腿将门踢开。便冲了进去。
朱月坡恐他有失。连忙对薛仁贵使了个眼色。薛仁贵会意。正待要踢门。只听得里面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道:“还不进來。在外面等死啊。”
这声音。。。好像还真是某个熟人的。朱月坡狐疑的把脑袋伸进去。当看到那意乱络腮胡子时。登时松了口气。对大伙儿道:“么事儿。都是熟人。”
随后走进屋里。走到那人身边道:“不知导演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小的本事低微。再加上重伤在身。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啊。还有。请你不要随便开我的门。我这可是秦朝的大理石做的。坏了你赔不起。”
朱月坡出言不善。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來。但这导演却仿佛沒听到一样。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说:“这私藏国宝的事儿。你觉得要是判下來。能判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