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朱月坡愣了。仔细思考了一下导演刚才的话。好像在电视里看过。这私藏国宝似乎还真不是个小罪。动不动就要判个十年八年的。要是有前科。或者说私藏量较大。说不得还得吃枪子儿。于是很严肃的回答:“好像挺严重的。”
嘿嘿。知道严重就好。导演心中冷笑。脸上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抚摸着他打拇指上那只碧绿色不知道从哪里捡來的扳指(疑是从某个地主的坟墓里盗來的)。有意无意的在朱月坡屋里扫了一眼道:“哦。看來朱大侠还不傻嘛。”
这话怎么说的。朱月坡登时便心生不快。什么叫看來老子不傻。草。我TM从來就沒傻过。但这导演这么说话。肯定还有什么阴谋。不过要说起來。朱月坡现在还真不怕他。此时此刻的关二爷和薛仁贵正虎视眈眈。颇有只等朱月坡掷杯为号。便痛下杀手的意思。虽然成功率不小。前提得是导演身上沒暗器。
不过转念一想。这TM私藏国宝关老子什么事儿。朱月坡家里一沒有饲养大雄猫。二沒有什么民国时候的铜板子。和他一毛钱关系有吗。
朱月坡是个直率的人。当下也懒得跟导演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导演大人。咱们就甭绕圈子了。有话直说。是不是哪里又有比赛。国家沒拿得出手的人物。准备让我出马。再或者是哪里遭灾了。准备让我代替国家领导人前去慰问。靠。都不是。你。。。该不会是來找我借钱的吧。”
说到这里。朱月坡顿时一连的为难。这辈子他别的不怕。就怕和他不熟的人來找他借钱。依稀记得某次某人找还是富二代的朱月坡借钱。开口就是一千。朱月坡很是慷慨的救助了他500。那人倒也沒说朱月坡小气。很是痛快的收下了500。临走时还拍了拍朱月坡的肩膀道:“那我就先走了。记住。还差我500啊。”
直到现在。那厮还时不时打个电话來问候。言语间含沙射影颇有追问剩下那五百块的意思。所以。这借钱的当时是大爷。还钱的时候。。。得。直接变老爷了。
导演摸出一个黑白屏的老式落鸡亚。拿到朱月坡面前秀了秀。指着自己的脸。沉声问道:“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像啊。怎么了。”朱月坡不解。他那落鸡亚一眼就能看出是**十年代的产物。厚得跟板砖似地暂且不提。最奇葩的是。那手机居然还有一截倒长不短的天线。这么说吧。就跟一个脱光裤子却穿着衣服的裸男站在你面前似地。
导演不死心的追问:“那你说我是缺钱的人吗。”
这话问得很有水平。朱月坡不敢立即下结论。带着狐疑的眼神围绕导演走了几圈。通过他那沾满淤泥的不知名运动鞋。还有那条屁股已经破了个大洞的运动裤。以及那一口明显是沒牙膏用。导致颜色变黑的虫牙。最终得出结论:“虽然说整体看起來挺精神的。但也就那么回事儿。根本改变不了缺钱的事实。”
导演登时有一种掐死朱月坡的冲动。虽然说他这国安某局局长不怎么出名。但怎么说也是国家级领导级人物。或许在别的国家这小小的一个局长算不得什么。但咱这可是在华夏国。随便当个小官儿。那就意味着兜里银子不断。再说了。自己这职位怎么说也算是个国家公务员。能缺钱么。
导演往那瘸腿的沙发上一趟。还沒开口。但见一人恶狗般朝他扑了过來。导演大惊。如同屁股下被放了钉子一般。连忙从沙发上弹起。躲过那人。却待呵斥。那人又抢先喝道:“你这刁民。作甚躺寡人龙塌。朕乃九五之尊。龙塌岂由他人侵犯。來人啊。给我拖出去。恩。。。至于阉了还是斩了。你自行斟酌。”
朱月坡见导演一脸阴霾。把手放到腰间颇有拔枪相向的架势。连忙横在两人中间。笑道:“大家伙儿别冲动。都是自己人。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言讫。转过头瞪了杨广一眼喝斥道:“还不起來给导演大人让座。”
杨广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只臣服于他服的人。当下如同阿Q看王癞胡一般。轻蔑的看了导演一眼儿。不屑的说:“朕乃九五之尊。此等刁民。岂能与我平起平坐。不过。这朱仙人都说了。那就忍你一忍。地上坐吧。”
导演也是个牛脾气。这杨广不让他坐。他还偏偏要坐。当下也顾不得杨广那伸得老高臭气熏天的脚底板。袖子一捋。十分强硬的坐了过去。
杨广虽然长得长大。但他其实就是个花木瓜。根本上不得台面。被导演一挤。登时从沙发上翻了下來。“啪”。屁股兜里的乒乓球发出一声脆响。当场壮烈牺牲。
全场登时如同达到了鬼片高潮一般。前所未有的一片死寂。导演登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总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难不成这厮还真的在沙发上藏了暗器。导演大惊。连忙起身。摸了摸有些凸起的沙发。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对。
却待松口气时。只感觉后脑勺一阵冰凉。连忙回头。饶是他在国安局待了这么久。整日里跟那些个土匪打交道。此时也不由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此时的杨广完全如同电影里那些个午夜杀人狂一般。一脸的邪气。赤红的双眼。整个人隐隐给人一种霸气侧漏的感觉。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让导演胆战心惊的还是他手里拿把绝世神兵。
但见此物教科书书本长短。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红彤彤耀人二目。冷森森叫人胆寒。它是一把菜刀。要是换做是一般的菜刀也就罢了。但这可不是一把一般的菜刀。它是那传说中。因为在粪坑里溺了多年。导致刀身氧化。生满铁锈的菜刀。
要是换做一般的菜刀。导演还真沒放在心上。但这可是一把生锈的菜刀。尼玛。要是被砍中了。那可是要得破伤风的呀。小时候把柴刀落脚背上。导致差点上了西天的导演。对这些生锈的东西天生就带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也不知道杨广那厮是因为小时候爹妈沒有教导。还是后天习惯不良。居然拿着那升满铁锈的菜刀剔着牙缝。斜着眼睛打量着导演。如同街边痞子流氓般抖着腿儿说:“你今天是不是真想和寡人扛上了。”
朱月坡急忙奔走到两人中间赔话道:“你两个都冷静点。咱们都是读书人。别整得对方跟杀父仇人似地。坐下。坐下。那个谁。小李子何在。还不快去倒水。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教你。你这太监怎么当的。信不信我在阉你一次。”
杨广可以说是个翻版的李逵。而朱月坡便是那无德无能的宋江。现在他就听朱月坡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在他这九五之尊面前一样得变刁民。当然。这关二爷不算。毕竟这干大事儿的人都不跟莽夫计较。
一杯凉水下肚。导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皱着眉头指着杯子里那一团黑乎乎的事物问:“这是什么东西。”
李莲英瞅了一眼他杯子里的事物。满不在乎的说:“哦。那是蟑螂。”
“噗”还在喉咙口徘徊的一口凉水从导演口中喷洒而出。登时杨广只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粪坑一般。浑身恶臭难当。气急败坏的舞着菜刀便要和导演拼个你死我活。朱月坡苦苦抱住。眼见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连忙昂起头问:“导演大人。有什么你还是赶紧说吧。只要不违背我做人的原则。我都答应你。”
说实话。朱月坡现在还真是进退两难。导演只得拍拍屁股起身说:“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你看。。。”
导演故作为难的看了看四周。朱月坡会意。却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沒事儿。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有啥事儿就直说吧。”
“国家前不久遗失了一批三国时期的文物。根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批文物好像是倭国矮子下的手。你也知道。单凭这点信息我们根本无法对倭国动手。所以你要做的便是在短时间内。。。”
“把这些文物给偷回來。”朱月坡听了一半。大概也知道了这次导演來找自己的原因。不过这说到偷。朱月坡眉头登时皱得跟麻叶似地。要是打架什么的。朱月坡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但这偷。。。呃。读书人应该是拿。自己家里这些。好像沒一个专业。顶多就偷过野人的肥猪。那算不算小偷。
见朱月坡一脸为难。导演叹了口气。拍着朱月坡肩膀道:“小朱子。你也知道。最近因为钓鱼岛事件。咱两国之间闹腾得十分厉害。在这节骨眼儿上。咱们的宝贝要是真的在矮子们手里。这动起手來也不踏实啊。虽然我知道这任务有点难度。但你放心吧。事成之后。国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至于会不会被卖。朱月坡倒是不在乎。他身后有玉帝罩着。在这二十一世纪实在混不下去了。随便找个朝代虚度余生也行。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弄个王爷來当当。但这关键是。。。偷东西。咱不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