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心有点疼
“小释总的爱好还挺别致,平日里看着端庄,没想到还有孩子气的一面呢。”柳从今环抱着双臂,意味深长的目光流转于释如辞的奶牛睡衣上,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嘲讽之意。
他慵懒而随性地站着,色调华丽的睡袍将那张妖治风情的脸衬得越发光彩照人,也怪不得他敢上门挑衅。
释如辞听到这一席阴阳怪气的话并未动怒,而是轻描淡写地问道:“你深夜敲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小释总这是在替谁问话呢?又是以何身份来问我啊?”“你打扰到原徕休息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是回去吧。”“要紧事我当然有,但有些话我只会说给原司令一个人听。“柳从今装作无意地撩了下头发,将左手背上繁复美丽的花纹正面展现给释如辞看,“据我所知,原司令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单身状态,依照她的为人,若是真有了伴侣,定然不会瞒着外人的。”
“你不过是她口中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而已,却自顾自摆出一副正宫的嘴脸来赶人,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以为是啦?”
柳从今不是傻子,他比那三个深陷局中的傻子看得更清楚一些。什么最亲密的人,笑话,不过是因为不想摊上一段关系而给出的一句搪塞罢了。
原徕这人,最是无情了。
“柳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释如辞的目光在触及到花纹的那一刻,免不了被刺痛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得体的情绪,“我并未自居原徕伴侣的身份,我不过是得到了她的默许,来处理掉一个麻烦罢了。”“麻烦?我吗?"柳从今低低笑出了声,眼底满是戏谑。“你怎么比余独白还像她养的一条狗啊?余独白只要乖乖摇尾巴就能换点肉吃,而你嘛…你一边替她忙前忙后,一边面对着她的床伴还得保持微笑,到头来却连个男朋友的身份都捞不着,说不定.……”“嘶,你这身睡衣让我不由怀疑,你俩说不定连正经的床都没上过。”释如辞顿住,周身气温猛地降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始终态度自得的柳从今,冷声道:“柳先生你应该没有喜欢过谁吧?我很意外你会将最低级的肉.体关系看得比人与人之间的羁绊还重要,我想,我没什么必要浪费口舌向你解释我和原来的关系了,你大概也听不懂。”
“怎么会听不懂呢?你不就是想说爱高于一切,爱可以驱使你无私奉献嘛。"柳从今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怜悯蠢货的眼神,“我都不由得有些同情你了,光是想想原司令在把我操得下不来床的时候,你正在为了你的爱而加班工作,哇,好惨啊。”
释如辞….”
他有点生气了。
“还行吧,至少我用不着为了博得她的一点关注而将肉.体当成筹码。“常年在商场上面对狡猾的狐狸,释如辞已经练就了一副内心浪潮再汹涌,表面也能他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能力。
柳从今恶毒又粗俗的话虽然狠狠中伤了他,但他也并非是一无所获。“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会对原徕提起任何一句,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别将他人看得一清二楚了,自己却过得稀里糊涂的。“释如辞话中有话,将怜悯的眼神还给了柳从今,“若你坚持这样,那我只能奉劝你,千万不要对原徕动了你的真心。”
柳从今闻言嗤笑了一声。
他看着释如辞那双仿若能够洞穿一切的眼睛,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开:“我谢谢你大方的忠告啊,希望你未来几天也同样能像今晚一样把原司令死死地护在你的身后。”
“不劳你费心,慢走。“释如辞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转头进了屋。原徕已经在床上了,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心情糟糕的释如辞见状叹了口气,身体非常实诚地躺了上去。原徕没有过问来人是谁,也没有问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她很早就跟释如辞说过,女与男之间的感情不会是她生活的重心,只要别妨碍到她,男人们私底下持械斗殴她都管不着。“诶原徕,你能不能.………”
熄灯后,释如辞听着原徕清浅的呼吸声,突然开了口。对方嗯了声回应,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释如辞咬了咬唇,有些犹豫。
他想说,睡谁都行,但能不能别再碰柳从今了。释如辞很清楚原徕对他的容忍度比旁人要高很多,这个请求她大概率不会拒绝的。
但他很担心,自己若是第一次开了这种任性的口,以后可能会控制不住提出更多更过分的要求。
他不想消耗原徕那一丝难能可贵的喜欢。
这可是他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换来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明天早上再帮我弄一·.……"及时转变了话锋的释如辞,猛地想起柳从今的嘲笑,硬是鼓足了勇气提出自己都不敢认真听的羞耻要求,“我,我不太会…”
有点犯困的原徕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
说实话,她和释如辞长达七年没有再一次深入交流,除了各自忙碌之外,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不愿。
许是第一次草率给予的初次没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导致他心理阴影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原徕一向尊重他,除了昨天帮他泄出来那一次外,基本上没对他做过什么。因此听见他主动提出想要,她是真的有点惊讶。“行,只要你别哭唧唧着要我滚蛋就行。”星元498年8月10日,上午七点。
原徕将连套的奶牛睡衣扯掉一大半,压着释如辞挤了三次牛奶。她低头亲着视线迷离的释如辞,看着他崩溃地弓起腰含含糊糊地喊着住手。“你看,你又开始说话不算话了。"原徕抓着他的腰,轻轻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囗。
释如辞泪眼朦胧地躺在他怀里,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唇边还黏着几缕头发。他像是一朵被月光滋养着的圣洁白花,遭人摧残之后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楚楚可怜地颤抖着。
“不是说,就一次吗?"他委屈控诉。
“别污蔑我,这话我可没说过。"原徕启唇卷着他的舌尖逗弄着,缠绵又温柔。
释如辞嘤咛了一声,推着她的肩膀抗拒道:“别亲,别亲太久,水会出,出..….
原徕不听。
十分钟后,释如辞红着脸奔进浴室里慌乱地擦拭着后面,好不容易将泛滥的洪水止住后,路过镜子又看见原徕在他脖子胸口处留了好几道吻痕与咬痕。大脑一片空白的他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冷不丁对上原徕含笑的凤眸后,愣是一句指责也说不出口。
无可奈何的释如辞选择独自承担起这甜蜜的烦恼,抓紧乱七八糟的睡衣出了门。
结果又一次撞见了睡不着的容错。
释如辞:…”
一回生二回熟的容错淡定地点了点头,一眼都没多看。实际上他藏在背后的手已经快把轮椅软垫扣烂了。释如辞脖子上的是什么?是吻痕吗?真的是吻痕吗???容错酸得脸都快扭曲了。
原徕一向只亲他的嘴,从来没亲过他的身体。事后留下的那些斑驳痕迹,也都是被她掰着掐着摁着抓着拖着弄出来的。,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要让他亲眼见证原徕对释如辞的特殊啊!!!“早。“释如辞欲盖弥彰地举起手去拉伸脖子,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后,飞快地跑回了房间。
他殊不知那个被他当做是纯洁乖娃娃的小男孩,暗中投向他的视线中满是阴暗的忌恨。
容错虽然不敢动释如辞,但他的恨却是真是心意的。这两天原徕被霸占得死死的,他光看着却不能出手,已经快要被馋疯了。好想被妈咪的舌头捅嘴巴,好想被妈咪的一一容错恶狠狠地扯掉手套,将爬满了花纹的手背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借此来缓解焦躁空虚的内心。
他想,释如辞对他的态度那么大方,说明是能够接受原徕拥有情人的。既然如此,他希望释如辞能够大方到底,乖乖收起男人的小家子气,让他也能吃上几口肉。
但出乎容错意料的是,表面大度的释如辞,竞连着四天都去找原徕过夜。他馋归馋,不影响他为此震惊了。
他无法想象释如辞的体力该有多强大,才能连着四天应付原徕的索求。他大爸的,这就是正宫的实力吗!?
不单单容错傻了,柳从今也急了。
眼看着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近原徕的身,花纹的延续恐将成为大问题。
但他仍旧不后悔那天晚上当面挑衅了释如辞。有些人看着一副胸襟宽厚的模样,实际上最是小肚鸡肠。明知原徕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会属于哪个特定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借着一层浅薄的关系妄图将人据为己有。
真是比容错那变态小子还恶心。
星元498年8月12日,凌晨十二点半。没什么睡意的释如辞打了两个喷嚏,人有点懵。他翻身窝进原徕的怀里,眷恋地蹭了蹭。
原徕同样没什么睡意。
或者说,这两个晚上她都很难睡得着。
自释如辞来了之后,她做研究的效率高了很多,耳根也清静了不少。但与此同时她烦躁的情绪也生成得越来越快,大脑在不断地叫嚣着找寻一个发泄囗。
这几天单纯睡素的,她那一身无处使用的精力也有些积蓄过头了,现在委实是撑不住了。
“小柿子,你睡了吗?"原徕柔声问道。
“没。”
“我想要了。”
“昂?你想要什么?"纯粹到心无杂念的释如辞语气疑惑。原徕轻叹了声,温热的手掌在他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她将吻落在他的发丝上,直白道:“我想亲你,碰你…进入你。”释如辞愣住了。
下一秒,燥热感席卷了他全身上下。
“可以吗?嗯?”
这一声轻问如雨天黏腻潮湿的空气,将人紧紧包裹到几近窒息。释如辞呼吸变快了几分,心跳如雷响。
他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滚了滚喉结后,坚定道:“可以。”他想,他也该准备好了。
但是。
“但是,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原徕难得的有耐心。
“我想知道,你是因为想要我了,还是.………只是因为想要了??“释如辞透过黑夜去搜寻爱人的双眼,渴望着一个期待的答案。他可以跟原徕做.爱,甚至是疯狂地做.爱,做到她完全餍足为止也没关系。但前提是,他不希望原徕将他和那些男人混为一谈。这么多年了,她将欲望尽情挥洒到他人身上,他统统都不在意。他只在意轮到他时,那些浓重欲望是否可以转变为爱欲?因为有爱,所以才有欲。
气氛莫名冷却了下来。
原徕抱着释如辞的手没有松开,暧昧的小动作却消失了。她的语气仍旧是那么温柔,可却掺杂了一丝残忍在里面:“小柿子,我以为你明白的。”
释如辞没应声,手脚却渐渐冰凉了起来。
“答应给你孩子,已经是我目前为止能给你最大的承诺了。”其他的,一律不谈。
话音落下,释如辞很久没出声。
原徕似有所感,伸手在他脸颊上碰了碰。
湿润一片。
“我知道了。”
释如辞流着眼泪撑起身,在微弱的亮光下,神情脆弱到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
他退离了原徕的怀抱,笑着说:“我还能等,就算是等到死也无所谓。”“我一定会等到你是因为想要我,所以才会碰我。”原徕静静看着他。
释如辞囫囵摸了把脸,将狼狈的眼泪抹去。他拿起床头的光讯表看了眼时间,强装无所谓道:“我们太久没见了,我都忘记了你的习惯,这四个晚上居然就这么让你硬生生地忍着,甚至还对你提出任性的要求,是我不懂事了。”
“这个点应该有人还没睡,既然我没办法给你,你就去找他们吧。”原徕眉心一跳,听到这话突然有点头疼。
她没看明白释如辞这违和的举动。
“哦对了,看在我又一次被你弄哭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绪调整能力极强的释如辞优雅地整理好头发,似是突发奇想般提了个要求。
“你说。"原徕除了点头还能如何呢。
“一定要找的话,你能不能找商则的那个保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