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六十九章

黄三笑着退了出去，剩下的交给两个婆子，两个婆子伸手直接扯掉她的衣服，抬进来一个浴桶，将她摁在水里边。

“伺候我们琉酆的皇上是你的福气。“两个婆子粗声粗气道。药效让夏南箐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两个婆子给她擦拭干净后，又给她穿上轻薄的衣服。

深秋夜晚冷得如冬天，夏南箐被冻得瑟瑟发抖，两个婆子用目光打量着她，露出满意的样子。

“这黄老三，竟然把这么一张脸打伤了，万一败了皇上的兴致！“其中一个婆子目光落在夏南箐的脸颊上，上边有擦伤,在细嫩的肌肤上尤其明显。另外一个婆子拿出妆匣，捏着夏南箐的下巴，拿着白色的东西照着夏南脸上扑,想要挡掉红痕。

两个婆子用手头有限的东西给夏南箐装点上，给她抹胭脂，又给她贴金饰。婆子左看右看很满意，天生丽质，即便都是简陋粗糙的用具，都能美出特色。

夏南箐晕乎乎的，整个人意识朦胧，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解开绑着夏南箐手腕的绳子，堆起笑脸道：“先提前恭贺娘娘，娘娘争点气,怀上孩子，荣华富贵尽有。”

两个婆子利索地收拾东西准备开门往外走，原本任人宰割的夏南箐忽然夺过她们腰上挂着的刀，抵在一个婆子的脖子大血管处。“出口往哪里走？"夏南箐问。

被抵住脖子的婆子连忙给夏南箐指路，夏南箐想逃，竞然有一条蛇挡住了去路，接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推到了塌上。夏南箐不得不承认，看到蛇的第一眼，她以为是宋嘉罗来了，这年老的手，这粗鄙的动作，让她整颗心冷凝住了。这种恐惧，甚至比她被灌药时更恐惧万分。“嘿。“宋保额缓缓走进来，他上下打量夏南箐，什么都没有说，但眼色和一个鼻音，把下流表露得一清二楚，他在外人面前尚且装出了上位者的骄傲，私底下如此龌龊。

“宋嘉罗装什么，他也知道什么是好颜色，如此娇花，竞然就这么养在夏府，差点把朕给骗了过去。”

“我不认识什么宋嘉罗，黄三在证你。”

“现在也无所谓了。“宋保额五十多岁的脸庞五十多岁的声音说出如此轻浮的话，令人作呕。

他摆摆手，示意两个婆子出去，他直接跨步朝夏南箐过去，夏南箐握紧了手里的刀，可是她知道，这是个没有力气的手。夏南箐见宋保额靠近，几乎恐惧得战栗：“宋保额，你要是敢，我夏府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保额大笑，握住夏南箐的手，下流道：“我看看怎么不会放过我。”夏南箐咬紧牙，知道刀往宋保额身上捅过去没什么用，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去，这时，刚刚退到门外的两个婆子，只听她们痛叫一声，飞了进来，蛇的力量有多强，人之肉躯无法撼动。

那蛇的速度快得像一道影子，将两个跟男人一样壮实的婆子死死卷住，宋保额听到动静，还没有反应过来，握着夏南箐的那只手剧痛，像是骨头都碎裂开，宋保额痛得大叫，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夏南箐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瞪大眼看着这个熟悉的，但是散着地狱般煞气的宋嘉罗，宋嘉罗单手捏着宋保额的手腕，骨头“咔咔”碎掉的声音，宋保额跪在地上毫无反手之力。

宋保额叫得这么大声，也没有人进来，外头的人都被解决了。宋保额非常没有骨气地跪在地上向自己侄子求饶，夏南箐大气不敢出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宋嘉罗一直是侧对着她，似乎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她似的，忽然，宋嘉罗把手一伸，夏南箐愣了一会，忙不迭把刀放到他手掌心里。软软的指尖拂过他冷硬的手心，夏南箐怀疑自己触碰到的不是人的手掌，是冷血的动物。

宋嘉罗握着刀，将宋保额拖了出去，明明宋保额也长得高大，然毫无反手之力。

宋保额知道自己出去后命就没了，他转身向夏南箐求救，求她劝劝宋嘉罗，让他清醒清醒，夏南箐依旧贴着墙壁，当没有听到，很快，宋保额就没有了声音。

他死了。

感觉整个宅子都安静了，雨声很清晰，天上黄澄澄的月也很清晰。宋嘉罗再次进来的时候，稍稍放松脊背的夏南箐再次绷紧神经，他一步步过来的时候，夏南箐感觉到的恐惧和宋保额的时候完全不同，像从灵魂里吓得身体僵直的那种。

她以为能在泰州高高兴兴地见到哥哥，眼前的人让她喊不出“哥哥"两个字，不过半年未见，宋嘉罗哪怕只是站在面前，也犹如面对锐利森森的千军万马是他本来就这样，还是只是变成了这样？

“一直看我干什么，不认识了吗？“宋嘉罗手里多了一件衣服，面无表情地扔在夏南箐身上，将她裹成一团，打横抱起跨门出去。夏南箐衣衫单薄，冻得发抖，触手绵软的狐皮披风将她暖暖的包裹，她蜷缩在宋嘉罗怀里，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披风滑下一角，夏南箐看见满地的鲜血，混乱的前庭，还有蛇撕扯后的断肢，宋嘉罗所过之地，蛇都退避到一旁。

夏南箐惊得瞪大眼睛，宋嘉罗手一掀，披风重新挡住夏南箐的视线。“皇上，宋保额的尸首如何处理？”

宋嘉罗的声音冷硬：“做成天灯。”

即把宋保额的皮剥下来做成灯的样子，恐吓威慑敌方。夏南箐联想到刚刚满地的断肢和血水，有点想吐。宋嘉罗抱着她脚步不停地往另一个方向走，空气中的血味渐渐淡去。“宋保额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他死有余辜。“宋嘉罗忽然来这么一句话，周围没有其它人，夏南箐掀开一点狐皮，发现他是在跟自己说。“我，我没有觉得你可怕。"夏南箐道。

“是吗？"宋嘉罗语气没有波澜，也没有低头看她，夏南箐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还有混着血迹和水迹的黑色的头发，血水从发梢掉到黑色的铠甲上，他的皮肤比这滴水还要冷。

像黑蛇。

夏南箐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怕宋嘉罗，而是潜意识对这种冷冽黑暗黑蛇般的气质的恐惧。

她脑袋缩回狐皮里。

宋嘉罗这才垂眸看了她一眼，夏南箐只有头发还露在外头，顺滑的青丝搭在白色狐皮上，就像一只恐惧躲藏的小动物，生怕自己被蛇一口吞下。大

黄三和宋保额两个恶心的家伙，对夏南箐用了极致恶心的催、情、药，无法抑制，又清醒，用这种方式极致羞辱人，黄三和宋保额都想让夏南箐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欺辱的。

药效逐渐上来，侍卫已经将煎好的药端上来，宋嘉罗示意夏南箐喝了。“你这是什么解药?"夏南箐将自己整个紧紧地裹住，缩在干净整洁的床榻上，忍着浪潮一样一阵又一阵的情动，想到黄三和宋保额的脸，恶心得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绝对不肯屈服。

“你说呢?"宋嘉罗还是那种没有波澜的语气。相比夏南箐此时的骄傲，他显得冷酷极了，夏南箐从被子里伸出手接碗，白皙手背上的咬痕清晰明显，她手指哆嗦，药汤差点撒出去。宋嘉罗从杀了宋保额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的心中浓烈的暗火，终于此刻熬成把自己也焚尽的地狱真火。

他不仅要宋保额死，要挫骨扬灰，甚至这把火一路烧过去，该死的还有夏虹影，以及自己。

夏虹影答应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夏南箐半分，李原甚至敢向夏南箐举刀，那就不要怪他不交出宋柏卜了。

尽管夏虹影从未明着表态，似乎一双儿女也可以献祭，实则非然，能够被真正献祭的，只有阿箐。

宋嘉罗面色冷然，尽管知道夏南箐非常害怕他这样，从知道阿箐被掳走那一刻起，他精神崩到现在都尚未放松。

夏南箐忍得身体发抖，哆嗦地喝着苦涩的解药，药水果然洒出来，碗差点从手里掉出去的时候，宋嘉罗一把扶住了碗，将夏南箐整个像抱小孩一样抱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端着碗给她喂药。

宋嘉罗身上冰冷的体温降低了夏南箐身上不正常的体温，每喝几口药，就要忍着一忍违背自己意愿的情、欲，当时屋子里还放有亵、玩欺辱女性的一些玩偶，尽管不清楚那些是怎么用，但本能就让人抗拒，让人恶心。夏南箐咬着自己的手忍过去，宋嘉罗轻轻掰开夏南箐的手，让她咬自己。“哥哥，我太难受了。“夏南箐眼泪忽然一颗一颗往下掉，悄无声息砸在宋嘉罗的手心里，夏南箐的眼泪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宋嘉罗。从见面两人之间的疏离，此刻分崩瓦解。

“阿箐，对不起。“宋嘉罗声音暗哑沉痛，忽然紧紧将夏南箐按进怀里，似把她揉进身体里，才能缓解悔与恨扎出来的千疮百孔，带着琉酆百姓走出荒山北，下属绝对信任，大鏖闻之色变的琉酆新皇，像一颗大树在此刻被压弯了腰，他难受到了顶点，却无法宣之于口。

夏南箐无声的眼泪越流越凶，紧紧挨在宋嘉罗怀里。大

药喝完了但效果不明显，大夫说，黄三下的药太烈，并且还加了有毒。夏南箐就算忍过了催、情药，她的身体也会被掏空，黄三精心准备的毒，没想过给她活命。

煎好的第二份解药又送来，宋嘉罗接过碗，夏南箐脸色苍白，刚张开嘴，竞然呕出一口血。

刹那间宋嘉罗全身的血都冻住一般。

血染在宋嘉罗衣服上，夏南箐连忙伸手擦掉，被宋嘉罗反握住手，滚烫的皮肤下，细弱的脉搏。

“还喝吗？"宋嘉罗问。

夏南箐点头，把药一点点喝下去，这药弥漫的苦味，夏南箐不再像以前一样喊苦。

大夫刚刚的话夏南箐听得清楚，黄三下了双重的药，喝了这碗药，也好不了。

夏南箐把最后一口药喝完，想要和宋嘉罗说一下与夏府联手的事，希望他还能看在自己曾经的面子上，用兵力逼迫赵瑾从退位，还没说话，眼前刀光一闪，宋嘉罗割开了自己手腕，把血喂到夏南箐嘴里。夏南箐瞪大眼睛，想推开宋嘉罗推不动，自己吞下了好几口血，怪异的冰冷的难以描述的味道全往她身体里淌了进去。宋嘉罗移开手腕，夏南箐一阵呛咳，手上，身上都是宋嘉罗的血，瑰丽又诡异，邪气且深情，仿佛每一滴血里边，会生出深沉爱意的花。“我的血是有毒的，但是也能解百毒。“宋嘉罗道。夏南箐不敢置信，可是宋嘉罗从来不开玩笑。宋嘉罗手腕再放回夏南箐嘴边，道：“难道你不想活下去吗？”“可是这是你的血！”

“嫌弃？”

夏南箐摇头，宋嘉罗现在是琉酆的一国之主，受点伤都是大事，更别说现在如此放血。

宋嘉罗丝毫不在意。

夏南箐嘴唇贴上去，吮吸，初依旧怪异，很快诡异的适应感便盖了过去，仿佛自己吃的不再是血，而是香甜的花蜜。“不急，慢慢喝。“宋嘉罗抚摸着夏南箐的头发，凉凉的唇落在她额发上，呢喃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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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箐终于安静的睡着，睡得很沉，宋嘉罗把她脸上婆子们手重拍的脂粉洗掉，露出了额头上的上，还有脸颊上的擦伤，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皇上。”

见宋嘉罗出来，秦盖和方景达立马请罪，他们匆匆赶到，宋保额已经被扒了皮，从现场屠杀般的恐怖来看，宋嘉罗的戾气令人可怕。他们绷紧了弦，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有去追黄三吗？"宋嘉罗问。

“有，他这次逃不掉，抓到后立即带回让夏家主处置。"方景达道。“无需带到她面前，让他永远消失，最痛苦的死法，然后找最厉害的道士，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方景达心里打一个冷战，道一声是，立马去办。秦盖道：“拗口的路已经疏通了，是否带夏家主回泰州？”“带回琉酆。”

秦盖道：“现在琉酆虽然比以往宜居，但是依旧靠北，大雪来了之后，恐怕夏家主不太适应。"当初也是考虑到琉酆的种种不太乐观，才把夏南箐留在舒适的大鏖里。

“把泰州拿下，再往大鏖腹地走，夏府和赵符戬容不下一个夏南箐，让他们都一起陪葬吧。”

秦盖倒吸一口气，这是要打大鏖的节奏了，起初兵符楼里，分成两派，一派是攻打大鏖，因宋嘉罗没有赞同，所以只是拿回原本属于琉酆的地盘。先皇当初打入大鏖被宋保额出卖所以兵败，不然，如今的大鏖早就是琉酆的地盘，大家隐隐想要重复往日的辉煌。

宋嘉罗这态度，便是表达了不再两国互相依存，撕毁宋保额与赵符戬两人签下的两国协议。

大鏖的命运，就在这一晚，发生了颠覆，即将支离破碎。大

黑色的队伍如同黑色的蛇潜行在山脉之间，行动也如蛇一般迅捷，没有惊动任何人地飞快地消失在大鏖腹地上，一直到泰州，方景达以为会直接离开大剧到白鹤村，宋嘉罗却选择现在泰州地下宫里落脚。地下宫的人恭迎皇上，宋嘉罗脚步不停地直接进去了。没有人敢抬头，宋嘉罗身影刚消失，黑蛇的身影也游入了洞内，爬向了地宫。

众人不知宋嘉罗的情况，可是见到黑蛇，便知道定是场极其重要的战事，否则，黑蛇是不会跟在皇上身边，黑蛇的红眼看着很渗人，仿佛也带着浓烈的怒气，让人难以揣测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保证一定是大事。

地下宫左右长使心里感慨跟对了主子，准备退下去继续练兵，下人过来禀告：“皇上说，他房内没有婢女，送几位婢女过去。”左右长使以为以为听错了，下人又重复了一遍，左右长使倒吸口气。不近女色的皇上竞然，提出如此要求，他们忧大于喜，他们蛰伏多年，琉酆才有如此顺利，琉酆如一颗新星冉冉升起时，新帝就要开始荒、淫了吗？忧心忡忡地不敢怠慢地精挑细选几个美婢，送到了正殿后的寝室，皇上尚未登基前住的地方，那也是皇上住过的最久的地方，在他未去泰州前，皇上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

正当他们唉声叹气的时候，美婢们又回来了，说，要换会伺候人的过来。左右长使大松一口气，就是嘛，皇上不是那种人，有问回来的美婢，皇上有说要几个人照顾他？

美婢们摇头道：“不是照顾皇上，皇上带回个女子，甚是仔细，皇上要十个人去照顾她。”

左长使：“带回来的女子？”

右长使不信，还“哈哈"笑了两声，：“没见皇上身边跟着人，难不成是抱着回来的不成？”

美婢们竞然点点头，她们进去的时候，皇上正把人放到床榻上。左右长使笑不出来了，竞然能让皇上如此，这女子好厉害，是谁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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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达已经按照宋嘉罗的吩咐，拿来了药，送往寝殿的时候，见黑蛇焦躁地盘在外头，心里暗想怎么回事，夏南箐安然无恙接回来，应该是松一口气才对送药进去时，夏家主正靠在皇上身上，她用手帕捂着嘴，帕子上隐隐有血迹，此时，夏南箐又呕出一口血，本就白皙的脸庞，苍白得仿若透明。宋嘉罗把夏南箐往身上靠得舒服些，拿掉沾满血的手帕，用拧干的温热帕子擦拭夏南箐额头上的冷汗。

夏南箐靠着宋嘉罗的肩头，黑色的发丝散在他肩头。方景达吓得差点跪在地上，一时忘了规矩，走到床榻旁看着夏南箐，想看看她怎么了。

“药呢？“宋嘉罗的声音响起。

方景达惊醒，连忙后退一步，双手把药都端上。本来闭目如同昏迷了般的夏南箐这时忽然整个人埋入宋嘉罗的身上，双手挽上他的脖子，脸庞埋入他脖子间，亲昵暖昧得令人脸红心跳。方景达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看蛇把活人整吞也毫无感觉，此时手却一抖。宋嘉罗手没有推开夏南箐，反而轻轻按着的后脑，任发丝缠着他的手掌，与他手势相反的，是他冷然的眼神和声音：“出去。”方景达立马出去，顺手把门关上，游廊上带头嬷嬷带着十个看着经验老道的婢女往这边来，方景达示意她们在外边等一等，十个婢女神情自然，仿佛很懂，眼观鼻鼻观心心地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候着，即可以听到屋里主子传唤，又不至于听到里边什么声音。

方景达默然一会，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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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里边如同与世隔绝，密室内外如同另外的天地，唯独有宋嘉罗和夏南箐。

这天地之间，只有她陪着自己的话，即便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宫，也比天上仙庭更令人向往。

只有她，没有碍事的第三个人。

一重又一重垂下的帷帐，把内室关得严实又迷香。夏南箐双臂紧紧抱着宋嘉罗，将他压倒在床榻上，宋嘉罗顺从地被她按在被褥上，漆黑的眼底情愫难懂，但目光看着夏南箐，仿佛只要她愿意，可以看穿他的内心。

夏南箐只是俯身挨着他的脖子，嗅着他的气息，咬着他的脖子，想要喝血。宋嘉罗拔出腰间匕首，在不久前割了手腕血管的刀，在颈边划了一道口。血慢慢流出，夏南箐扑上去吮吸，柔软的唇和舌尖留恋在宋嘉罗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