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多女失踪3
凌晨一点半,屠宰车间灯火通明。
肖窈穿着黑色的雨靴,带着已经被猪血染成黑红色的"白色'劳动手套,穿着深蓝色充满油污血迹的肉联厂工服,一脸麻木地把手中的刀子递进生猪的喉咙里。
在猪血四飚,电晕了的生猪被痛醒的挣扎嚎叫声中,她面无表情地跟岳正阳、仇治山两人合力摁住挣扎的生猪,直到生猪不再挣扎,彻底死去。她这才单手拎着近两百斤中的生猪,跟投篮似的,一个大弧度远抛,啪的一下,准确无误地扔到距离他们大约五十米左右,一个烫猪毛锅炉旁的水泥台子上,溅得两个烧火工一脸血水。
“姓肖的,你要死啊!"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妇女,人称康大姐的中年妇女,叉着粗壮的腰身骂肖窈:“你多走两步路,把猪肉扛过来放我们面前不行啊。”“不行。"肖窈又把刀子递到第二头生猪的脖子上,面无表情道:“我们屠宰工,每个小组每天都得杀几十上百头猪,杀完还要开膛破肚、掏内脏、对半分割,一堆活儿等着我们做,我们这小组杀的猪肉本来该你让你小儿子来搬运到铜炉旁边烫毛,你仗着你丈夫是一组的组长,想给我们三组,想给我使绊子,故意让你干搬运工的儿子拖拖拉拉半天不抬一头猪走,四处说我们杀猪杀得慢,拖累你们的干活进度,我只好免费给你运过来喽,谁让你儿子是残废,干不了搬运工的活计。”
肖窈别开脸,避开手下生猪飙出来的一些猪血,接着道:“要我说,你儿子干不了搬运猪肉的活儿,趁早让他滚蛋吧,别让他一颗老鼠屎带坏一整锅好汤,他不想干搬运猪肉的活计,有的是人干!”肖窈第一天来屠宰车间上班的时候大展拳脚,以为自己震慑住了屠宰车间的工人,那些老员工,老油条就不会来找她的茬,结果存粹是她多想。就比如眼前这个肥肥胖胖,人叫康桂花的女工,她是车间里烧锅炉的工人之一。
只因她的丈夫是屠宰车间屠宰工一组的组长,肖窈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儿呛了她丈夫几句,落了她丈夫的面子,她就见天儿的找肖窈的麻烦肖窈上班的第二天,她就趁肖窈不注意,往她的水杯饭盒里放不明东西,结果被一直留心观察自己水杯物品有什么异常的肖窈发现。肖窈转头用一些糖果点心,跟其他中场休息的女工闲聊几句,查询众人的动向,很快猜出是康桂花下得手。
于是肖窈转手把杯子里的水倒她杯子里,很快康桂花一直拉肚子,拉了一整天,耽误了工作进度,被车间副主任汤一国臭骂。没过两天,肖窈又发现她的背包被人动过,里面的东西倒没少,但在夹层的角落发现一个小三角的红色字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各种诅咒类的繁复咒语。肖窈又把那玩意儿塞到康桂花的包里去,反手到厂外的街道纠风办,举报有人在肉联厂屠宰车间,搞封建迷信的玩意儿。纠风办的人来厂里调查,从康桂花包里查出那东西,将她抓住,抓去石场劳改了几天,康桂花的男人在纠风办说了不少好话,又去石场花了大价钱,这才把她赎了回来。
康桂花吃瘪两回,还不服气,居然撺掇她那干搬运猪肉的小儿子,联合另外两名搬运工,磨磨蹭蹭不搬运肖窈所在那一小组杀好的生猪去锅炉边烫毛,耶误肖窈三人后续的工作。
肖窈说他们,他们阴阳怪气,敷敷衍衍,说她着什么急,要她着急,自己搬猪去烫。
肖窈也不去找两个车间主任告状,她上班没多久,要成日折腾闹事,哪怕她没错,两个车间主任心里也不喜。
于是今天一上班,肖窈杀完一头猪,她就扔一头到康桂花所在的锅炉台子上,让大家伙儿都看看,这老东西是怎么欺负她的。职场上,老员工欺负新人是常有的事儿,肖窈在未来末世来临之前,也曾在暑假期间做过兼职,也被同事欺负打压过,很明白有些人她不管你干活儿有多厉害,你性格有多不好相处,她就想犯贱,总要针对你,她心里才舒坦。“臭女人,你说谁是残废呢!"康桂花气急,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要去揍肖窈。
肖窈力气大不假,康桂花的力气也不小,就凭她堪比两个人的肥胖身材,要不是之前屠宰车间没有女屠宰工师傅的案例,她都想去干屠宰工了,省得干那烧火烫猪毛刨毛的活儿,被人看不起不说,工资还比屠宰工少个十几二十块钱。“谁接话,谁就是残废。"肖窈也不怕她,论打架,无论是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她就没输过。
倒不是因为大力异能,而是她自小就被父母祖辈灌输,不可以主动动手欺负别人,但别人打你,你也不要怕,一定要还手,哪怕你打不过对方,也要往死里打!一旦你因惧怕对方而不敢还手,对方看出来你的害怕,就会觉得你好期负,打过你一次之后,会接二连三地打你欺负你,成为你的噩梦,因此,要从一开始就断绝这种可能,打不过也要硬着头皮往死里打!'肖窈从小比同龄人干瘦,性格也比较孤僻冷淡,不愿意跟同学们扎堆凑热闹,说话聊天,看起来比较高冷,又长得挺漂亮,总是吸引男同学的目光,没少被一些女同学针锋相对,甚至读初中的时候,还被好几个不好好读书、整天搞雌竞的黄毛女生8、凌。
她那时候身体不好,体型上比较弱势,不过她始终记得父母的教诲,从那些女生第一次霸、凌她开始,她在学校被堵住的厕所里,一人对战六女,扯头发,咬耳朵,拳打脚踢,像个疯子一样,即便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她也没有停止过还击,满脸是血,披头散发打到那六个坏学生都害怕了,老师来了,才停止攻击。
之后她一战成名,那帮欺负她的坏学生,被老师家长调解道歉赔偿之后还不死心,还伙同其他学校的小流氓,三番几次欺负她,每次她都是孤军奋战,发了狠的要那些欺负她的人死,每一次都弄得双方遍体鳞伤,成为附近几所学校出了名的狠人,那帮人看她是真不要命,真不怕死,渐渐地,也不敢再折腾她了。岳正阳一看康桂花又要找肖窈的茬,不动声色地挡在肖窈面前道:“康大婶,你少闹腾点吧,一会儿张主任、汤副主任回来看见,指不定又怎么训斥你!前几天你接连害肖同志的事情,引得纠风办来咱们车间查了许久,咱们厂长和书记听到以后特别的生气,开会的时候点了张主任、汤副主任的名字,狠狠批评了一番,他们俩正窝着火儿呢,你要在这个时候触他们霉头,你这活儿还想不想于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康桂花更生气,明明她前两次往那个贱蹄子的水杯、饭盒里偷偷摸摸倒泻药,往那贱蹄子包里放下了毒咒的小人符,都是选择大家伙都忙的时候下手的,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东西不对劲,反而整治起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接连在肖窈的手中吃了鳖,心中那团火啊,没地儿发泄,听完岳正阳的话,一时有些犹豫。
她能在屠宰车间如此蛮横的欺负肖窈,无外乎她在厂里干了多年,已经成了老资格的老油条。
加上她的男人是车间屠宰工的一组组长,两个儿子,一个也在干屠宰工,另一个干搬肉类的搬运工,她一家子都在肉联厂上班,她自觉底气十足,平时总欺负她看不顺眼的车间工人。
肖窈一个新人来屠宰车间,在她丈夫面前耀武扬威,她不给肖窈一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一家人的面子。
可正如岳正阳所说,肖窈几次三番把事情闹大,让屠宰车间的两位主任十分火大,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再闹腾,惹火了他们两位,说不定会找由头把她开除,磋磨掉她手头上的工作。
这年头,肉联厂的工作是外面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别的不说,单说肉联厂,每人每月都能领三斤福利猪肉,不花一分钱,不用拿一张肉票买,就比其他厂一月就发个半斤一斤肉票,还要自己去副食店,或者菜市场档口,花钱票买肉好太多。
有这么好的福利,康桂花平时工作再辛苦,也不愿意没了这份工作。正好旁边有几个女工上来拉劝,让她不要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她男人也黑着脸呵斥她不要闹事,她这才嗤着鼻子对肖窈道:“今天看在别人的面子上,老娘放你一马,你给老娘记住,不是老娘怕你,不敢跟你动手,你要再这么狂妄自傲下去,跟老娘作对,老娘迟早会想着法子收拾你!”“你觉得我会怕你?"肖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边一个个头偏矮,长得又比别人胖,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马元,“你还愣着干什么?这搬猪肉的活儿你做不做?你要不做,我马上去找汤副主任,让他换一个人来做。”马元偷偷看她妈一眼,他妈很强势,打小他就被他妈打到大,养成了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性格,做啥事儿都要看他妈的脸色。康桂花一看他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就来气,叉着腰吼他,“还愣着干嘛,干活啊!你想把工作磋没了?!”
马元哦了一声,跟另外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二十多岁搬运工,开始去搬肖窈小组杀的生猪。
车间又恢复了以往忙忙碌碌,猪牛羊等牲畜惨叫不绝于耳的忙碌景象。肖窈拿着刀,继续杀猪。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肖窈从最开始觉得有份正经工作做还挺好,到现在每天杀猪,弄得满身油污猪血,头发有时候也被猪血弄得油腻腻打着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猪牛羊特有的骚臭味,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清洗身上的围禄衣服洗澡洗头,洗完后身上还是有股味儿,肖窈睡觉都不好,只觉得生无可恋,一点也不想在屠宰车间上班,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更糟糕的是,原本她以为到了周末,肉联厂会和其他单位工厂一样,会放一天假,结果肉联厂到了周末,订单反而加大,不得不连夜加班,周末也没放假,累得她满身怨气,只想把肉联厂给炸了。“肖同志,你可太有脾气了,连康桂花那个老虔婆你也敢惹。"岳正阳双手摁着生猪前身,看她麻利地拿刀子放血,满脸钦佩,“她家四口人都在屠宰车间上班,咱们车间好多人都不敢惹她呢,你是除了仇哥,第二十五个敢跟她叫板作对的人。”
肖窈:…那平时敢跟康桂花叫板的人挺多啊。”仇治山摁住生猪后半部分,默默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没说一句话。肖窈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寡言,倒是好奇,像他这样闷的人,怎么会跟康桂花起冲突呢?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岳正阳当着仇治山的面,在肖窈面前,一脸八卦地说:“咱仇哥,之所以跟那老虔婆闹矛盾,是因为她想把自己长得挺难看的大女儿,介绍给仇哥当媳妇儿。
咱仇哥长得浓眉大眼,五官周正,以前还在部队当过兵,虽然已经三十一岁了,可哪里看得上那老虔婆的女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们母女。结果她女儿对咱仇哥纠缠不休,故意跑到仇哥住得单身宿舍的被窝里,想让大家看见她跟咱仇哥钻了被窝,逼仇哥就范呢。咱仇哥是什么人,当场就戳穿她的心心思,说她臭不要脸,她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自从那以后,康桂花一家人就跟咱仇哥杠上拉,没少给仇哥使绊子,尤其咱仇哥去年处了一个纺织厂的对象,那姑娘长得挺漂亮,来咱肉联厂家属区玩过两回,被康桂花的女儿看见,一家人又开始作妖.…”肖窈诧异地看仇治山一眼,没想到仇治山面相看起来有些阴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当过兵,还有对象,她还以为到他这个年纪,早已娶妻生子,孩子好几个,都能打酱油了。
仇治山听到岳正阳提起他的对象,精神一阵恍惚,手下的力道松了一些。此时肖窈正在放一头白色皮毛生猪的血,那生猪体型较大,没完全电晕,一吃痛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使劲的嚎叫挣扎,竞然挣开了仇治山的手,跳下幸猪的大板凳,往外跑去。
这一幕看呆了岳正阳跟肖窈。
为了省时省事,他们跟其他的屠宰工一样,不会每电晕一头猪,就用绳子把猪绑在杀猪凳子上,谨防没摁住猪,猪爬起来攻击人或者逃跑。他们工作任务太繁重,为了节省时间,都是电晕后,两个人摁住生猪,一个人杀,方便又快捷。
这种做法,哪怕是老屠宰工的小组,也会经常发生工人走神没摁住猪,猪四处跑,屠宰工到处摁猪的场面。
如今肖窈这一组的生猪跑了,周围忙活的工人倒没有嘲笑的意思,心好的会过来帮忙摁一摁,心不好的,干脆就地拿跟烟出来抽,远远地抽烟看热闹。等到肖窈三人把猪摁住,拖回他们组所在的位置,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仇治山把那生猪重新摁在杀猪板凳上,神情愧疚的对肖窈、岳正阳二人道:“对不住了两位,怪我走神,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到白天下班时,你们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吧,剩下的工作我来收尾。”“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是一个小组的,哪有我们先走,光留你一个人收尾的道理,我们做完再一起下班。"肖窈不甚在意地摆手道。她是很想早点做完早点下班,生猪跑了,耽误时间,仇治山也不是故意,她既然选择他做合作伙伴,也不会在这些事上斤斤计较,伤了合作伙伴的感情。“仇哥,你最近两天怎么了,总是心不在蔫,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情了?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讲一讲,兴许我们能帮得上忙。"岳正阳热心的询问。
仇治山拧着浓眉,欲言又止。
他是一个话不多的人,除了是因为本身的性格就很沉闷,还因为在部队当了好几年的兵,习惯了对任何事情保密,不是特别熟的人,他不愿意说关于自己的半点私事。
他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张广昌跟汤一国,领着一个穿着白色公安制服的公安走进来,指着仇治山道:“小仇,你出来一下,平章分局的付公安要找你了解情况。”
一个肩宽腿长,身高笔挺,穿着干净整洁公安制服的年轻公安出现在车间里,无疑吸引了所有车间工人的注意。
大家伙儿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一双双眼睛盯着站在车间中央的公安,交头接耳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公安来咱们车间?”“难道是刚才康桂花跟肖窈吵架,肖窈气不过,又跑去公安局报案举报了?”
“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肖窈这个女同志,可一点儿也不好惹,也受不了一点闲气,一不顺心心就去公职部门举报报案,把咱车间闹得鸡犬不宁!车间的领导,厂里的干部,都被她闹得心烦的要命,隔三差五就来咱们车间开会做思想工作,本来咱们干活就够累,够忙的,还要多花半个小时听干部唠叨,可烦可烦了。”
“我咋觉得这样挺好的,要没肖同志勇于反抗举报,就康桂花,还有马彪那几个把自己当成根葱,天天折腾为难我们这些杂工的劲儿,我情愿天天开会,也不愿意被他们针对磋磨。大家同是工人,他们凭啥把车间又脏又累的活儿都推给我们做呀。”
“说的也是,要没那肖姑娘折腾,我们现在还干着双份的活计呢。”“爱,你们说,这肖同志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刀杀猪,还不用别人帮忙按猪?”
“这谁知道,这姑娘看着挺漂亮,身板挺瘦,杀起猪来,脸色一点也不变,剔骨分肉更是熟练的很,就算是老屠宰工也做不到像她那样淡定。我看这妃娘不是个善茬,咱们厂里多少未婚男同志都盯着她,可谁敢娶她。”“当然没人敢娶,你们还不知道吧?她是前两个月,生产车间死的那个崔天路的农村对象,她可是有杀人嫌疑的。”“啊?有这事儿?我就说她看着那么眼熟。”“这事儿,我早知道了,她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认出她是谁了,当时她来肉联厂家属区找崔天路闹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不过公安说,崔天路的死跟她没关系,她也是受害者,我这人不爱多嘴,也就没跟你们说过。”“先不说肖窈了,你们说那公安来找仇治山,是为了啥事儿?”“这谁知道。”
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肖窈得知付靳锋来屠宰车间找仇治山做调查,转头去看付靳锋,表情是一言难尽。
这人真像阴魂一样,无处不在,哪哪都能看见他。虽然她挺好奇付靳锋是因为什么样的案子,来她们肉联厂屠宰车间调查仇治山,不过她跟付靳锋不熟,贸贸然过去跟他说话联络,车间的工人看见,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肖窈转头把马元等人运送过来,属于他们这一小组,刨好猪毛、清洗干净的生猪,挂在水池上方的铁钩上,装没看到付靳锋,拿着尖刀将倒挂的生猪一头头开膛破肚,神色淡定的掏出内……付靳锋自然也听到那些工人议论的话题。
恰好张广昌客客气气地递给他一根烟,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神情,怕他在屠宰车间动真格的,把车间和工人都查个遍,查出一点事儿,付靳锋没客气地接过烟,就着同样客客气气的汤一国擦燃得火柴,点燃手中的烟。他饶有兴致地,透过袅袅升起的烟雾,看着用刀熟练开膛破肚的女人,嘴角微微一勾,低声说了两个字,“有趣。”“付公安,你说什么?“屠宰车间太吵,张广昌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态度客气地询问。
“没什么。"付靳锋修长的两指夹着烟,朝仇治山偏了偏头,示意他跟着自己出车间,到外面说话。
仇治山抿着嘴,跟肖窈两人说了一句他去去就回,然后在车间工人好奇的目光中,出了屠宰车间,跟着付靳锋三人,到了车间外专门修建的主任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张广昌将自己坐的靠背椅子端给付靳锋坐,汤一国给付靳锋泡了一杯茶,两人做完各自的事情,很有眼力劲地退出办公室,留付靳锋跟仇治山两人在里面说话。
“仇治山,你的对象失踪两天了,你知不知道?"付靳锋嘴里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地靠着椅背上,神情懒散地问站在门口的仇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