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女失踪案4(1 / 1)

第56章多女失踪案4

“失踪了?"仇治山拧着眉头,显然有些吃惊,“什么时候?”付靳锋凝视着他,没说话。

仇治山反应实在太过平淡,既然没有身为恋人该有的焦急关怀,也没有干了坏事过后的紧张焦虑感,仇治山的表现,跟朱桃像是陌生人一样。仇治山感受到他的眼光,抬眼跟他直视,目光坦坦荡荡。两人对视了几秒,付靳锋想起在总局档案室看过的仇治山资料,开口道:“仇治山,八年前,你是南方军区陆军某部的陆战军?”仇治山点头,没说话。

“你在部队里已经升职到连队级别,为什么突然犯军纪,被全军通报,开除军籍?″

“这跟朱桃失踪有关系?"仇治山冷冷看着他。“怎么没关系。"付靳锋扯了扯嘴角,坐直身体,目光炯炯道:“榕市退役军人处有你的档案资料,八年前,你在南部军区立下不少军功,被你们部队授予占战斗英雄的称号,之后连升两级,做到正连职位,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你所在部队来了一位女同志,向你们部队进行举报,说你不顾那女同志的意愿,将那女同志QJ了,引起了你们部队的重视。你们部队领导对你严加逼问,问你有没有干下那种事,你坚决否认。可那女同志说得有鼻有眼,她连你什么时候休探亲假,什么时候回老家,什么时候对她实施了侵犯,甚至侵犯的过程都描述的清清楚楚。而你拒不承认,事情也发酵闹大,最后部队不得不对你开除军职,送你去了军事法庭,你被关了五年才放出来。

你从监狱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已经结婚生子的女同志找到暴揍一顿,差点把她揍死,之后,你又被女同志的家属报案到公安局,又关了一年,最后在一位老战友的帮忙下,入职肉联厂屠宰车间,干起了屠宰工。”付靳锋说到这里,眼神严厉:“仇治山,你有二进宫的犯罪案例,朱桃失踪,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如果你觉得有,请你拿出证据来逮捕我,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废话,套我的话。"仇冶山面露嘲讽道。

熟悉的话语,让付靳锋想到了肖窈,别人看到他这身制服,听到他刑侦公安的名头,都会吓得心惊胆战,神情紧张,老实巴交地交代事情起末,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狂,张嘴闭嘴就让他拿证据逮捕,真不好忽悠……“最近市里出现多起尾随失踪案,你对象于两天前失踪,她在失踪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付靳锋继续问。

他例行公事的询问,不带任何个人情绪,仇治山心里涌起的那点火也浇灭,很配合地说:“三天前,她说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有人尾随她,我就抽空送她回家,顺便看了一下周边的路况,没发现什么异常。”“既然知道有人尾随她,为什么这三天你不继续送她回家,也不跟她联络?"付靳锋眼神锐利道。

“我家里出了点事情,厂里任务重,车间主任不给我批假,我光顾着我家里和厂里就分身乏术,实在没办法顾及她。我让她去厂里或者回她家里住几天,等我家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再接送她上班,看来,她又固执地没听我的话。“仇冶山伸手拧了拧眉心,看起来很疲倦。

“又?"付靳锋嘴里咀嚼着这个字,“"方便说一下你的家庭情况吗?”“不方便。"仇治山果断拒绝,偏头看一下灯火通明的屠宰车间,“公安同志,我工作很忙,你要是没什么可问的地方,我要回去干活了,等我下了班,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找朱桃。”

付靳锋没忍住,“工作比你对象重要吗?你对象失踪了,你不想办法找你的领导请假,四处去找找她?”

“如你所说,我对象已经失踪两天了,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们公安都找不到她,我就一定能找到她吗?"仇治山面色很平静,“我如果不工作,我躺在医院需要钱救命的母亲就会断药,何况,我跟朱桃的情况,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他说完,也不等付靳锋回答,转头径直离去。他一走,张广昌、汤一国二人就从外面走进办公室里。“付公安,仇治山犯了啥事儿了,让你亲自来走一趟。"张广昌拎着办公室的热水瓶,往付靳锋面前放着一个印有′毛主席万岁'的搪瓷水盅,倒了一点热水询问。

那水盅,付靳锋压根就没吃喝一口,他也不打算喝。他重新靠着椅背问,“张主任,听你这口气,这个仇治山在你们肉联厂车间里犯过事?”

“犯事倒没有,刺头倒是真的。“张广昌把手中的热水瓶放在办公桌旁,坐在付靳锋的对面道,“这老小子平时看着闷声不吭,一副沉默寡言老实人的模样,真遇上事儿,那家伙,跟个疯子一样,一言不合就动刀见血,每回都把我给吓得,得叫上整个保卫科的人来压他,才能制住他,不然得闹出人命。”“哦?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大动干戈?"付靳锋饶有兴致问。“瞎,就是为了工作上一些小矛盾。"说话的是汤一国,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张广昌的身边,喝着自己的茶盅里的茶水道,“咱们屠宰车间,杀猪的都是些大老粗,没什么文化,脾气也大,一言不合吵架动手是常有的事儿。不过大家伙一般不会动刀,毕竞都是在一个厂刨食吃的,要见血了,事情闹大了,不但要坐牢吃饭,还会把工作搞丢,大家基本上吵吵两句,赤手空拳的动动手就完事了。仇治山这老小子不一样,谁惹他,谁给他使绊子,他就闷声不吭地把人往死里整,连女同志也不放过,不见血不罢休!”“老汤说得对,这仇治山就是个刺头,我看着他就头疼,大家都是一个车间的,平时有个矛盾,吵吵两句就过去了,多大点事儿,非得把人往死里整。”张广昌说到这里,想起一个人,“说到刺头,咱们屠宰车间新来的女屠宰工也是个刺头,这才在我们车间上了不到十天的班,惹出不少事儿出来,有问题不找我跟老汤解决,非得绕开厂里的纠风办,到厂外的纠风办举报,闹得我俩在厂里的大会上,被邹书记狠狠地批评一通,老脸都没地儿…肉联厂是大厂,部门车间职工工人多,人一多就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矛盾,于是会请附近的公安过来调解或处理案子。付靳锋三年前还在红星派出所当普通公安的时候,没少来肉联厂解决厂里的民事纠纷,跟厂里许多领导干部都混的很脸熟。张广昌所属的屠宰车间,是肉联厂发生矛盾最严重的车间之一,当年付靳锋在红星派出所时,三五不时就会被请到车间来调解矛盾,一来二去,两人算是认了熟脸,张广昌忍不住在他面前抱怨两句。付斩锋彻底来了兴致,“你说那个女屠户,到底是咋回事儿?”张广昌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肖窈这段时间在屠宰车间干过得事情,末了感慨道:“她工作能力的确出色,最开始我还以为捡到宝,结果她这性子着实难搞,谁惹她,她就把事情闹大,非得把对方整得下不来台不可,跟那个仇治山一个臭德行,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孤僻的很。”付靳锋笑了笑,很公道地说:“这世道本就对女同志不公,她一个年轻女同志到你们屠宰车间干屠宰工,不狠点,不闹腾点,大家看她年轻,谁会都欺负她。张主任,你是想让她天天哭哭啼啼到你面前告状,跟其他部门的姑娘们一样,娇滴滴得求你去做主?”

”.……我可没那个想法啊,我就是觉得这女同志,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做法久.………”

“行了张主任,你们肉联厂,尤其是你们屠宰车间,生产任务重,你手底下的工人,只要还在兢兢业业地搞生产,没搞出什么大事儿,你就睁只眼闭一只就过去了,没必要斤斤计较抓着不放。如果我们公安局、派出所的同志也抓着你们的事情不放,你说就你们那三五不时贪个小污,行个小贿,私自拿货换货等等勾当,我们要斤斤计较,你们全厂从上到下,有几个干净的。”付靳锋站起身来,大步往办公室外走,临走前道:“最近市里不大太平,你们没事在厂里开个会,家里有未婚姑娘的,尽量不要让她们单独走夜路。”张广昌被他一番话说得冷汗涔涔,目送他离去后,他抹了一把冷汗,对汤一国说:“这小付公安,干起了刑侦公安就是不一样了,三言两语,说得我话都接不上。你说他好端端的,提那个肖窈做什么?”“老张,你有没有发觉,小付是头一次在我们面前,替一个女同志说那么多话,这老小子,以前可没那么多话的。“别看汤一国长得五大三粗,他可心细如发丝,很多人察觉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察觉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只有初中学历就干到了屠宰车间的副主任。

“你是说……“张广昌醒悟过来,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吧,这两人,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啊。”

“感情的事情,这谁说得准儿。“汤一国嘿嘿一笑,“你看我长得一般般,我媳妇儿却长得跟天仙似的,我一追求,她就答应嫁给我了,还给我生了两个跟她一样漂亮的女儿,你就说你羡慕不羡慕。”张广昌……

羡慕,他怎么不羡慕,一想到汤一国的老婆漂亮的跟朵花似的,却嫁给汤一国这样一个杀猪起家的大老粗,生了两个貌美的女儿,而他的老婆容貌平平,脾气还大,一言不合就跟他吵架动手,俩儿子一闺女的长相也是一言难尽,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大大

连续三天,平章分局的公安一直在榕市各个地区走访调查可疑人的信息,然而三天过去,他们还是毫无头绪。

那个尾随者,似乎知道了公安在调查他,最近一段时间没再出现,榕市各地的派出所,也没再有新的受害者进行报案。在平章分局刑侦科公安们焦头烂额的时候,付靳锋一头扎入总局档案管理室里,不停地翻查近几年出现在榕市的可疑人员、犯罪人员、及退伍军人等等诸多资料信息。

直到这天清晨,付靳锋拿着一本厚厚的资料档案,满眼血丝的回到平章分局,把手中的资料递到严振刚手里:“严队,我列举了一些二进宫、三进宫,童年受过创伤,有特殊癖好,还有QJ案例的罪犯、嫌疑人员,以及有暴力倾向的退伍军人等等信息,你让大家伙儿追踪这些人的踪迹吧。”严振刚接过资料一看,上面列举了近两百多名罪犯及退伍军人的名字,其中,朱桃的对象,仇治山也在其中。

他皱着眉头道:“你确定尾随者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不确定,但那人身手敏捷,行动迅速,不留下任何踪影,显然有一定的反侦意识,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付靳锋站在局里的会议室里,向其他被严振刚召集过来开会的刑侦公安们分析道:“一个人,能够做到悄无声息地跟踪未婚女同志,且不被人发现,没有一点练家子本领,他是做不到这个地步。我认为,这人就算不是我所查资料上的人,也跟他们有一定的联系,或者有共通点。比如,这人从小缺少女性关爱或母爱,又或者年纪较大,娶不上媳妇,需要寻求女性关爱认同,或者寻求刺激,才会频繁对未婚女性下手。”

徐正东摸着下巴,发表意见:“可是我们榕市犯过案,并且从监狱里放出的重型罪犯,都在片区内的公安监察范围内。如果他们真有犯案的倾向,当地片区的公安和居民应该会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从而对他们进行拘捕查问才对。可到现在,各个片区的公安、居民反应都很平静,这人像是隐形人一样,我们从何下手。”

坐在他身边的高莉道:“徐公安,我觉得你曲解了付队的意思,这起多个女性失踪案,不一定是重刑犯犯下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初犯,又或者在别的地」犯过案,又来我们榕市再次犯案。付队的意思,要着重查那些有过犯罪前科,厂次进过监狱,对女性明显表达过有特殊异样的犯罪人群进行侦查。”徐正东恍然大悟,“那我们直接去调查这些人?”“不着急。“付靳锋指着他列出来的人员道:“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罪犯有杀人倾向,失踪案的几位女同志到现在,是死是活都是未知,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些人,势必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那人见事情暴露,来个杀人灭口,那就是我们的失职。”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付靳锋道:“还是老规矩,全都换上便装,尽量伪装成市民,融入人群中,悄悄地打探。另..…”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实在查不到信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只有用引蛇出洞′这一套…

所谓的引蛇出洞,就是需要有人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去吸引罪犯的注意,引出罪犯下手,从而进行逮捕。

这个举动相当危险,通常需要案子相对应的公安去引诱,比如这次多女失踪案,如果要使用这个计策,就需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公安,去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一时间,会议室里所有男公安的目光,都放在唯一的刑侦女公安一一高莉身上。

“看我干什么?要真到了使用这个计策的地步,你们男同志也能胜任。”高莉面对他们的目光,神情淡定地指着刚刚从门外经过的吴永道:“我觉得小吴同志就能胜任,他个子不高,身高不过一米七五,长得白白嫩嫩,一张娃娃脸,身材很单薄,要穿上女装,扮成女同志,一定是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他若深夜独自走在街头,一定能吸引尾随者的注意。”“啊?我?"吴永懵了,他不过是个文职公安,虽然有颗想当刑侦公安的心,但他的职务只是负责后勤而已。

“噗一一你别说,小吴同志,的确长得眉清目秀,像个女同志,让他扮成女同志去勾引尾随者,我看行。"李沐笑得特别显眼。高莉淡淡瞥他一眼道:“你别笑得这么开心,我看你长得也挺秀气,虽然你个子比小吴同志高了点,但你扮上女装,肯定不输于小吴同志。”李沐脸一僵,刚要开口反驳,严振刚拍板道:“就按小付说得办,大家伙儿便衣分组进行调查,吴永、李沐你们二人穿上女装,跟高莉学学如何做女人,到了晚上,你俩就去几个失踪者所在的片区晃晃,看能不能把尾随者给引出来。李沐笑不出来了,欲哭无泪道:“严队,我一米八的大高个,去装女同志恐怕不合适吧?咱们榕市可基本没有几个一米八以上的女同志啊,我要穿上女装,这不就穿帮了嘛。”

“穿什么帮,那些个文工团的姑娘,哪个不是一米七以上的高身高,一米八也不是没有,我看你这样貌身板去扮女同志正合适,你总不能让高莉一个女同志去上吧,万一出了事,你怎么向她父母交代?“严振刚一脸严肃道。李沐:….

那他跟吴永出了事,就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了?一群公安拿着分到的罪犯资料,各自分开换成便衣外出调查去了。徐正东也换了一身行头,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直褂子回来,厚着脸皮跟付靳锋、高莉一起同行。

付靳锋没有直接去调查手中的可疑人物,反而带着高莉两人,去了几位失踪者可能失踪的区域,再次走访。

他们接连走访了两个片区,几个街道,都是挨家挨户的查,还是一无所获。直到他们走到距离榕市一中大约八百米左右,一处靠近居民小区的供销社前,高莉走累了想歇歇脚,坐在路边一处花坛边上休息。徐正东口渴了,大手笔的去供销社买了三瓶汽水出来,分两瓶给高莉、付靳锋二人喝。

三人就在供销社不远处喝汽水,只等喝完,把瓶子退还给供销社,能退两毛钱一瓶的退瓶钱。

或许是三人容貌都长得不错,尤其是付靳锋,哪怕穿着常见的深蓝色便装,故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布鞋,一副文质彬彬的文人形象,他如刀刻一般完美英俊的五官,还是引起了供销社两个女售货员的注意。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售货员看付靳锋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供销社柜台后面跑出来,跑到付靳锋的面前,小声问:“你是付公安吗?”“有事?"付靳锋挑着眉头,不否认,也不承认。“你果然是付公安啊,你换了一身行头,我差点没认出你。“那女售货员有些激动道:“前两天,你不是来我们供销社做调查,问我有没有见到附近有可疑的人跟随过一个小姑娘,我当时不知道。等我回家跟我家人一说,我老婆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觉着不对劲,磨了她两天,她今天终于跟我说了一些事儿。女售货员说到这里,四下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看她,她这才小声道:“付公安,我丑话说到前头,不是我不来找你们说情况,实在是我家里有老有少,你们没抓到坏人,我怕自己的家人遭殃,也就没来找你们。既然你们今天恰巧又来做调查,我想想,还是得说出来,不然我会良心不安。付公安,你得答应我,你要替我保密,不能说是我给你提供的消息。”付靳锋意识到他们平章分局苦找几天的线索出现了,神色严肃道:“你放心,我们会严格保密,不会给你的家人造成任何麻烦。”女售货员这才放心道:“我老婆婆说,六天前的一天下午,她去接我家孩子,经过市一中西门一条小道之时,看到一个头上捆着红绳,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地往小道尽头跑去,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装扮有些奇怪的男人。“你婆婆看见那男人的脸了吗?"嫌疑人居然白天也出没,付靳锋皱起眉头,连忙询问。

“没看见,我婆婆说,当时那条街道,除了她,那个小姑娘,还有那个奇怪的男人,没有其他人。她刚好站在一处拐角的地方,那个男人应该没看见她,才肆无忌惮去追那个小姑娘。我婆婆说那个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黑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同样黑色的大盖帽,都不是冬天了,他还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把他的脸都给遮住,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从高大的身板可以看出来,他是个男人。”“你婆婆发现那人尾随一个小姑娘,就没想着过去帮帮那个小姑娘?"高莉吞下瓶中最后一口桔子汽水,将空着的瓶子,随手塞到徐正东的手里,目光严厉地问售货员。

售货员脸上浮现几分尴尬,“我婆婆那人,一直以来胆小怕事,不太爱管别人家的闲事…不过我婆婆说,那人身上穿得大衣有些眼熟,好像是百货商店成衣柜台卖得羊毛大衣,看起来质量挺不错。我大姑子曾经给我公公买了一件类似的大衣,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羊毛大衣?

付靳锋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一丝激动。羊毛大衣在这年代卖价不便宜,一件羊毛大衣,少则七八十,多则几百上千块钱,一般人都舍不得买,只有那经济条件不错,手头有余钱的人才舍得买。难道这个尾随者,家境条件不错?平时生活太过无聊,特意拐骗未婚的女性同志,来寻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