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祖宗
靳行简低吸一口气,垂手挡住姜茉的唇。
小姑娘的唇柔而软,温热的呼吸扑在他掌心,一浮一浮,像羽毛。靳行简动作凝住几秒,抬起她脸顺势捏了下,问:“头还晕吗?”姜茉小狐狸似的满足地半眯起眼,伸出两根手指,回得极为认真:“不晕,但有一点点困。”
靳行简看她醉蒙蒙的模样就想笑,收掉她口红,旋回后扣好丢回台面,又握着她手指摁下去一根,极耐心地纠正:“这是一。”手伸过去揉她头:“困也忍一忍。”
说完绕过她,拧开水阀,温水冲过每一根手指,抬起头时恰看到面前镜子里刚反应过来的姜茉。
她跟着他的动作转过身,也看向镜子,目光焦点却是写在他胸口的名字,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极满意,她往前凑了点,几乎快要扒上他手臂,又好奇问他:“忍什么?”
靳行简低眸看着身旁腻过来的人,抽出一条擦手巾,慢条斯理擦过手,“忍着别睡。”
说完将西装外套脱下铺在大理石台面上,硬朗结实的手臂勾住她腰,直接将人抱了上去。
洗手台台面宽大,姜茉被推挤到后背直挨上镜面,冰得她身体瑟缩,大睁着双瞳往前扑进男人怀里,委屈地抗议:“好凉,靳行简你能不能温柔一点。靳行简闷笑一声,好脾气地单手抱她起身,“那换个地方。”他将她抱到沙发上,单腿跪到她膝间,将她挤进角落,欺身向前,低头吻住她。
这次遂了她的意,靳行简亲得不疾不徐,姜茉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慢慢回应,享受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柔,连衬衣纽扣被解开也没发现。直到吻落到锁骨上,一只手探到背后,男人指骨抵着她背,在内衣搭扣上摸索许久,压着嗓音低声问她:“怎么解的?”姜茉困顿的脑子卡了壳,反应好久才想起她上次穿的半礼服长裙,用的胸贴,脑子里晃着他的问题,出口的却是:“你以前没解过吗?”背后探索的手指一顿,男人声音沉了几分,“我为什么解过?”姜茉睫毛颤了两颤,脑子里混混沌沌,醉意睡意同时上涌,拉着她的意识下沉。
唇瓣忽地一痛,她睁开眼,靳行简正沉眉看她,他将她搂腰抱起,放到腿上,背后的手也找到窍门,胸前一松,他手跟着揉上来,压唇吮向她耳垂,又问一次:"嗯?”
姜茉脑子还懵着,全身却像过了电,咬唇哼出声,隐约察觉到危险想往后缩,后腰却被他抵得牢牢的,耳朵里不知是他的呼吸还是自己的血液在流动,汇汩声不断,她只好向前抱住他,扭头亲他唇本能讨好,回答得断断续续,”你…。国外,不是很open吗?”
一口气顶在胸口,靳行简险些被气笑,他一手握住她手腕轻松桎到身后,侧额,舌尖舔上她耳垂,呼吸扑在耳骨上。衬衫连同黑色肩带被褪至手臂中段,细瘦的肩胛骨轻轻打着颤。男人指骨耸动,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压在凸翘处,流连忘返。令人发麻的快意侵袭意志,姜茉轻轻吸一口气,唇瓣轻颤,眸中升起的水雾使得眼前更加朦胧不清。
靳行简手指撤开,换唇过去,咬上它,力道时轻时重,舌尖灵活地拨弄,声线沙哑逼她改口:“重说。”
公寓里极静,每一点细微声响都在刺激耳膜。热液在身体内堆叠翻涌,姜茉羞耻得全身皮肤泛上一层粉红,脚趾无措蜷在一起,脊背汗湿轻抖。
一股犟气爬上心头,她醉得昏昏沉沉,咬着唇不说话,还是在他加重力度时抑制不住哼出声。
那声音似乎是催化剂,男人更加变本加厉。“呜"的一声身体软下去时,靳行简终于松开她手,手腕上一道被握过的红痕。姜茉眼前已经看不清,意识也不太清晰,闭眸埋在他肩头,觉得丢人极了,声泪俱下地小声控诉:“你明明就很熟练!”染了酒意的腔调又柔又娇,靳行简没再在意她的嘴硬,大手隔着一层半挂在她身上的衬衣轻拍她仍在轻颤的脊背,懒声懒调地回:“我熟练舒服的不是你吗。”
姜茉趴在他怀里没出声,手指从他腰际滑过,带过一阵酥麻,又执着地重新覆上去,再度滑开。
靳行简稍愣,反应过来,她这是想掐他,手上没有力气,再加上他腰上出了汗。
靳行简好笑地胸腔震动,还是软下嗓音问她:“想我不那么熟练?”姜茉仍旧不出声,手指滑过的速度拖慢。
靳行简勾起唇,在她汗湿的肩头轻吻,“哦"了一声,肯定的语气:“想我只对你熟练。”
过了许久,怀里的小姑娘这才轻"嗯"一声,动了一下身体,嘴唇贴着他的脖颈问:“那你是吗。”
心脏滚过一股热烫情绪,靳行简沉默许久,才低沉地"嗯"了声。姜茉似乎是满意了,嘟唇在他颈上亲了一下,手贴上他腰不再动。小姑娘的手也是小小一只,掌心潮热,喷在他脖颈处的呼吸也潮热,靳行简下面绷得难受,他拍了下姜茉腰,叫她别睡,只得到一声满是睡意的轻哼,再加上一句,“要洗澡睡觉了吗?”
“自己爽了就想睡?”
靳行简将她放到沙发上,低头去吻她脸上没干的泪珠,姜茉眼睫颤动,抱着他颈,寻着他唇软乎乎地回应。
男人的手顺着她腰线下滑至腿根,准备挑开单薄的布料时稍愣,原本不该垫在这里的东西还在。
眉头渐渐皱起,靳行简在小姑娘黏腻的亲吻中抬头,“每个月都这样吗?”“什么?"姜茉困得快要睁不开眼。
靳行简沉着呼吸抱起她,手绕到背后去扣搭扣,替她做下决定:“回北城给你请个医生调理。”
一个月三十天,生理期占去快十天。
姜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用呀,我很正常。”她低头掰着手指数,笑着看他,“今天第四天。”靳行简却是一愣,他将她的衬衣理好,抬眉问她:“周五是第一天?”姜茉趴到他肩上,老实地"嗯"了一声。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怀里这只小狐狸,咬他,贪他色,还会撒谎骗他。心里一股闷气直往上顶,靳行简兀自坐了会儿,起身时将姜茉半抗在肩上,听她模糊地哼了一声,又气又笑,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他将她放到床上,起身去浴室时又被拽住。姜茉拉住他手臂,闭着眼睛轻声嘟囔:“靳行简,我还没洗澡。”刚才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气人。
就不该对她心软,什么都顺着她。
胸口沉伏几次,靳行简黑着脸,“臭着吧。”*vy*
臭是不可能臭着的,香香的姜茉第二天上午在大床上醒来时,头埋在枕头下想把自己闷死。
骗人又醉酒的小狐狸是有报应的,不用任何人提醒,昨晚回到公寓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试图杀死她。
她是怎么敢在他胸口写名字的?
她是怎么敢去吻他腹肌的?
她是怎么敢在他让她臭着的时候扒到他身上死赖着他不放控诉他欺负美少女的?
她又是怎么敢让他半夜去给她买卫生棉的?靳行简没掐死她,真的是活菩萨在世。
她要感谢今天是工作日,这位活菩萨要去上班。不然她真的,撞死在他腹肌上算了。
不过想到靳行简昨晚点了十个男模,姜茉就忍不住想笑。再想到他说的那声"嗯",唇角简直要翘到天上。沉闷的手机振动声响起,姜茉从枕头下出来,拨开糊在脸上乱糟糟的长发,拿起手机,屏幕上出现一张通红的傻笑着的漂亮脸蛋儿。姜茉忙拍了拍脸,掐断她好闺蜜程虞的视频通话。这个时候来找她,肯定是问男模的事。
果然,通话挂断的下一秒,程虞的消息就窜进手机,嘿嘿笑着问她昨晚有没有后续。
姜茉板着脸表示没什么看头看完就走后,收获程虞的一串啧啧啧。结束和程虞的对话,姜茉翻看消息才发现,Aria把她的朋友圈挨条点了赞,在她修复古籍下面连声称赞,又兴致勃勃地发来消息问她今晚还去不去BlucDreams喝酒。
看状态完全不像刚失恋的人。
姜茉为她这样的状态感到开心,趴在床上回复消息,遗憾地表示今晚不过去。
回复完,她起身去洗漱,拿上昨天没看完的杂志,打算继续翻一翻,对Hayden再多一层了解。
再看手机时,Aria已经回复过来,称自己晚上或许也有其他安排,非常遗憾不能和她碰面。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喝“猎春'的中国女孩,"Aria这样说,“调出′猎春’的人真的是天才!”
姜茉抓抓头发。
调出猎春′的人是不是天才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杯′猎春′让她直接丢脸到家。
脸就这一张,她得省着点丢。
想到这些,姜茉长呼一口气,她将微信里的“靳”改为“活菩萨”,郑重地放到置顶。
才改完,“活菩萨"便发来一条消息。
姜茉捂着心跳点开,看到他说:【Hayden先生发来邀请,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过去做客。】
靳行简正坐在办公室,手边是刚签完字的文件。他揉下额角,拿起手机,看到上面姜茉发来的信息。【小祖宗:邀请我吗?】
压在胸口的那股气还在,他沉眉回复过去。姜茉看着手机里跳出来的消息,呆了。
【活菩萨:嗯。】
【活菩萨:Aria是Hayden女儿,他感谢你昨晚对Aria的帮助】(活菩萨:今晚要沾靳太太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