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李隆基(1 / 1)

第38章唐玄宗李隆基

“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有仙人相助?”姚广孝的提醒让朱棣立马回神,是哦,他还操心怎么回去,直接让仙人帮忙不就好了。

省的父王不信。

也省了北平到南京之间的路程时间。

不过要等三保睡醒之后再说,白天要去仙人那里做工,不睡够怎么行?姚广孝听了这个理由,手不由得一僵,他要睡觉其他人就不要睡觉吗?怎么还厚此薄彼?

而听到郑和这个要求的姜戈一愣,有没有更快回到南京的方式。有意思。

系统商城里有汽车、摩托车、自行车、甚至还有飞机,但是这些东西对于古代路况来说不太适合。

屁股都能颠飞。

姜戈犹豫:“我想想吧。”

听到姜戈说要想想的郑和,眼光微闪,没有利益的再次请求果然很难打动人。

松阳县很缺钱,至少姜县令很需要,比起寻找矿脉,他有一个主意。郑和站在松阳县郊的河岸,手指捻着湿润的泥土,眼中精光闪烁。“这土质……“他蹲下身,捏碎一块河泥,“黏性足,杂质少,比官窑的料子还细。"他曾经监督过燕王府的建造,明代官窑技术成熟,他熟悉砖窑的建造。黑夫巡视路过,瞅见郑和对着泥巴发愣,咧嘴一笑:“郑大人,您这是要捏泥人?”

郑和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是给姜县令送份大礼。”“这附近可有砖窑?”

黑夫挠了挠头:“往北二里好像有一个旧砖窑,但是平时也没有人。”都上值多久了,这松阳县的一草一木都摸的清清楚楚。别说这颇有名气的砖窑了。

郑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屑:“走吧,带路。”穿过一片杂木林,一座低矮的土丘出现在眼前。丘体侧面开着一个黑黟黔的拱形洞口,周围散落着些残破的砖块。郑和弯腰钻进窑洞,里面弥漫着陈年的烟熏味。他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清了内部结构。“典型的馒头客.…”

馒头窑是传统窑炉的一种,因其外形近似馒头而得名,属于半倒焰式窑,火焰从火膛上升至窑顶后,部分倒流向下,再从烟囱排出。郑和用手指轻叩窑壁,发出沉闷的响声,“壁厚不足,火道太直。“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半块残砖,借着烛光仔细观察砖体断面。砖心呈现出不均匀的友黑色,边缘则泛着暗红。

黑夫好奇地凑过来:“这颜色咋花花绿绿的?”“火候不均。“郑和用指甲刮过砖面,"外层过火,内里欠火。烧窑时热气走得不匀。"他将残砖翻过来,底部粘着些砂砾,“泥料也没筛净。”走出窑洞,郑和绕着土丘转了一圈,不时用随身带的短杖戳探地面。在窑体背面的斜坡上,他发现了几道被雨水冲刷出的沟壑。“看这里。"郑和指着沟壑中露出的土层,“窑顶覆土太薄,保温不足。烧窑时热气都从这儿跑了。”

黑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难怪大家都说这窑费柴火,十担柴烧不出三担好砖。”

因为这窑费柴又难烧,品质也不好,渐渐的就荒废了。郑和从袖中取出素纸和炭笔,迅速勾勒出窑体的轮廓,在关键部位标上记号。画完后,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松阳河:“咱去看看取土的地方。”河边的取土坑已经积了半池雨水。郑和用木棍搅动池水,待浑浊稍减,他俯身舀起一捧泥浆,让泥水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好泥!"郑和眼睛发亮,“这泥浆细如面粉,沉淀后必定细腻紧实。"他从不同位置取了五份泥样,分别用油纸包好,“回去要仔细验看。”县衙偏厅里,郑和将五份泥样摆在长桌上。他取来五个陶碗,分别放入等量的泥土,再倒入清水搅拌成浆。

“赵师傅,你看这泥浆沉淀的速度。"郑和对闻讯赶来的老窑工赵大锤说,“泥质越细,沉淀越慢。”

赵大锤凑近观察,只见第三个碗中的泥浆沉淀明显慢于其他几个:“怪了,同一条河的泥,差别这么大?”

郑和用木棒轻轻搅动第三个碗:“这段河湾水流平缓,沉积的泥最细。"他取出一块白瓷片,滴上泥浆,待干后用指甲轻刮,“看这泥膜的韧性,黏性极佳。”

姜戈走进偏厅时,正看见郑和将不同比例的细砂掺入泥料中揉捏。“郑大人这是要改行做泥瓦匠?“姜戈打趣道。郑和头也不抬地继续揉泥:“姜大人来得正好。松阳河泥品质上乘,只是旧窑工艺粗陋,浪费了好材料。"他将一团掺了细砂的泥料递给姜戈,“试试手感。”

姜戈接过泥团,惊讶地发现比普通泥巴细腻得多,揉捏时既不粘手也不松散:"这.确实不一样。”

“三成细砂,七成河泥。“郑和又拿起另一个泥团,“这个加了碾碎的稻壳灰,烧制时不易开裂。”他转向赵大锤,“旧窑一次能出多少砖?”赵大锤掰着手指算道:“满窑两千砖,但有三成是废品。”郑和点点头,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新窑我打算做成连环窑,五窑相连,共用烟道。一窑装四千砖,废品率控制在半成以内。”姜戈倒吸一口凉气:“这…能做到?”

“姜县令放心,这和大明官窑制法是一样的。“郑和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展开一张新图纸,“这是改良后的窑体设计,姜大人过目。”

图纸上精细地绘制着窑体的剖面和平面图,火道呈马蹄形环绕窑室,烟道分布在窑顶不同位置。姜戈虽然看不懂专业细节,但也能感受到设计的精妙。“这得多少人工?多少银两?"姜戈最关心的还是实际问题。郑和微微一笑:“旧窑主体尚可,改造主要费在火道和烟囱上。二十个壮劳力,十天工期,材料费约五十两。"他指了指图纸一角,“这里用河边的鹅卵石砌筑,省下三成石料钱。”

姜戈眼睛一亮:“这么说,县里完全负担得起!”“不止如此,松阳泥烧出的砖,品质和色泽应当会比市面上的砖好上几倍,价格能翻三倍。”

松阳县的老式砖窑和砖的样式都没有大明的好,明代的砖以质地坚硬出名,大明的技艺烧砖加上好泥,肯定要比市面上的砖好上几成。赵大锤激动::“乖乖,要真能烧出这样的砖,松阳窑可就出名了!”“不止要出名。“郑和的目光变得深邃,“各地都需要大量砖瓦,若能拿下官府的订单…″

姜戈立刻会意:“我这就开始招工!”

尉迟敬德听姜县令的话,准备给陛下放点其他的电视剧,调节一下心情。虽然那个《贞观之治》把陛下演的很威武,但是后面的剧情实在让人承受不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侯君集…明明前一刻他们还是君臣相和,下一秒却是这样的结局。长孙无忌短短几日好似老了许多,对这个黑匣子也生出了一些恐惧,未来真的会如此吗?

知道了未来的房玄龄等人很惶恐,他们谨慎了一辈子,没想到在子孙身上栽了,主动来和李世民请罪。

没想到李世民只是开朗一笑:“何必用未发生的事情作罪名?”他知道未来,但是只是自己偷偷伤心,即使是侯君集,也只是当时气愤了一下,气过了之后还是给了侯君集机会。

当未来是个预警,但不必过度紧张,否则会生出许多乱子。长孙皇后看到电视剧,私下找了长孙无忌,两人谈了许久,她不希望哥哥在朝堂上出太多的风头,尤其是看到他的结局。这次看电视剧的人是李世民和众臣。

尉迟敬德给李世民这次放的电视剧,可以说是很阴差阳错,他本想找些喜庆的剧目让陛下开怀,却见那李隆基三字下标注着"唐玄宗"字样,心想既是本朝后世之君,想必能让陛下欣慰。

玄宗可是从未见过的皇帝谥号。

“放吧。"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之前观看《贞观之治》虽然让他胸口发闷,但是谁不想知道后代子孙呢?

“让朕看看后世子孙如何光大唐室。”

荧幕亮起,开元盛世的画卷徐徐展开。长安城朱雀大街上商旅如织,各国使节络绎不绝。太仓粟米堆积如山,国库穿钱的绳子都腐烂了。李世民眉头渐渐舒展,指尖在案几上轻叩节拍。

“这李隆基,倒有几分朕的气派。“他瞥向身旁的魏征,“玄成,你看这开元盛世,可比贞观如何?”

自然是没法比,杜甫一首:“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就是描绘了开元盛世的经济繁荣,粮食丰收,百姓安居乐业,无论是官府还是百姓,家家户户粮仓丰足。魏征皱眉盯着荧幕中奢华的宫廷宴饮,金樽玉盏在烛光下晃得人眼花:“陛下,贞观年间臣等可不敢用金器吃饭。”“哈哈哈!"李世民大笑,指着魏征对房玄龄道,“这老匹夫,分明是怪朕平日赐宴太寒酸!”

房玄龄正要凑趣,荧幕画面却陡然一转。华清池雾气氤氲,一个丰腴美人从温泉中起身,纱衣湿透贴在肌肤上。镜头推向李隆基痴迷的眼神,配乐陡然变得缠绵悱恻。

李世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女子……是谁家的?"他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个配乐已经让他有了不妙的预感。

众人继续往下看,直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出现,脸色刷地变白:“寿王李瑁正妃,杨氏,小字玉环。”

“眶当!”

李世民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碎瓷片飞溅。他猛地站起,冕旒玉串激烈碰撞:"李隆基这孽障!竞敢夺子之妻?!”孽障!

胸口不断起伏,这是什么事啊?他几乎依圣人的品德标准要求自己,而他的曾孙子连一个人的廉耻都没有。

尉迟敬德已经拔刀出鞘,刀锋在殿内烛火下闪着寒光:“陛下,臣这就去砍了这昏君的脑袋!”

这个李隆基是陛下的曾孙,关系谱图是李世民一李治一李旦-李隆基。现在李治都还没有出生,上哪里砍李隆基去,不过是安慰一下李世民的情绪而已。

“坐下!"李世民厉声喝止,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仙器所演后世之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回龙椅,“朕要看下去。”殿内空气凝固如铅。荧幕上,李隆基正命人将杨玉环送入道观度化,为日后接入宫中铺路。长孙无忌突然冷笑一声:“掩耳盗铃。”可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

李世民的手指深深掐入扶手,木屑刺进指甲缝也浑然不觉。他看见荧幕中的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盛世,正被这个不肖子孙一点点腐蚀。"荔枝?"当荧幕出现快马运送荔枝的画面时,杜如晦忍不住惊呼,“岭南到长安三千里,就为几个果子?”

多么奢侈,几个果子而已不吃又不会死。

李世民突然想起三日前,自己刚驳回了修缮洛阳行宫的奏折。此刻看着荧幕中耗费百万钱建造的华清宫,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画面急转直下。一个满脸堆笑的胡将跪在李隆基面前,自称"胡儿安禄山"。当这胖子跳起胡旋舞时,杨国忠在画外音中嗤笑:“此獠不过陛下养的一条肥大。”

李靖突然拍案而起:“此人有反骨!”

仿佛回应他的判断,荧幕骤然切换到渔阳谭鼓动地而来的场景。安禄山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潼关,守军一触即溃。

“不可能……"李世民死死盯着四散奔逃的禁军,“朕的玄甲军呢?”李靖面色铁青:“荧幕所示,天宝年间府兵制已废,边镇节度使拥兵自重。"他指着荧幕中安禄山的身影,“此人身兼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掌兵二十万!”

李世民如遭雷击。掌兵二十万,三镇节度使,这是多大的权利,此刻看着长安城在狼烟中颤抖,他的指甲已经抠进掌心血肉。这可是他的大唐啊。

马嵬驿的暴雨中,禁军将士的刀锋映着火光。当杨国忠被乱刀分尸、杨玉环被白绫绞杀时,长孙无忌冷笑:“倒是省了陛下清理门户的功夫。”只有李世民不为杨玉环的死而开心。

“混账!"李世民一脚瑞翻案几,笔墨纸砚洒了一地,“这是国耻!”荧幕中的李隆基白发苍苍,在冷雨里听着《霓裳羽衣曲》哭泣。曾经繁华的豪华宫殿的杂草丛生,琵琶弦断声在空荡荡的殿堂回响。李世民突然狂笑,笑声里带着血腥气:“好一个开元盛世!好一个唐明皇!"他拔出佩剑想要劈向电视荧幕。

“别劈,陛下我们赔不起啊。“尉迟敬德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他们没有钱赔电视机钱,可不能砍啊。

“传旨一一"帝王的声音响彻大殿,惊起檐下栖鸦。“即日起,诸王女眷非诏不得入宫!”

“边将轮调,节度使任期不得超过三载!”“凡献美色者,以谋逆论处!”

房玄龄运笔如飞,墨汁溅在袖口也顾不得擦。当李世民说出暂停大明宫修建工程时,他手腕一抖,在绢帛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陛下,"魏征突然开口,“此仙器所示,未必全真。”就像是上一次的电视剧,那个拙劣的“李世民”,依魏征看这个电视剧不能全信,不过唐玄宗没良心又色又狠心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李世民缓缓转头,眼中血丝密布:“那你是说,朕该赌一把?”是赌一把唐玄宗会一直是一个明君?

魏征肃容:“臣是说,制度易改,人心难防。"他指向荧幕中醉生梦死的李隆基,“祸根不在杨贵妃,而在君王失了惕厉之心。”他手指微微发颤,“若得良臣时时规谏…”房玄龄轻咳一声:“魏公此言差矣。张九龄非不忠直,却遭贬斥.…”怎么没有良臣?那么多良臣,李隆基不用,只偏好奸臣,得君如此良臣奈若何?

“所以更需雷霆手段!"魏征突然转向李世民,深深一揖,“臣请命往开元年间,为此子重立规矩!”

殿中霎时寂静。李世民抚须沉吟,目光渐渐锐利:“卿欲如何?”魏征从袖中掏出一卷奏章,“臣已拟好《谏玄宗十事疏》。若是敬德的工资足.……”

作为历史上最具知名度的谏臣之一,在旁人还在看电视的时候,魏征已经开始工作了。

李世民接过奏章,只见第一条赫然写着:“一曰罢梨园,二曰逐杨氏,三曰诛安胡.…″

“咳咳…"李世民将奏章合上,“此事容后再议。”那点工资花给百姓还可以,要是浪费给李隆基,那还不如扔了呢,反正又见不到李隆基,要这个有什么用?还能烧给李隆基吗?这时程知节突然插嘴:“要俺说,就该让陛下亲自去教训那小子!"他挤眉弄眼,“爷爷打孙子,天经地义嘛!”

李靖轻抚长须:“若真能借姜县令之力…”陛下打一下曾孙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况且李靖对于开元盛世也是心生向往啊。

那么好的盛世为什么不能永远下去……

李世民目光渐渐亮起。怎么把姜县令忘了?既然能穿梭时空,想必也可以将他们送到开元年间。

他起身踱步至殿门口,望着满天星斗,忽然朗声笑道:“好!待敬德问过姜县令,朕便去会会这个好曾孙。”

李隆基,你太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