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和二婶分家
稳婆出来道喜:“是位小公子。恭喜啊!”薛理毫不意外,心底也毫无波澜:“身体如何?”“母子平安!顺顺利利!”
薛理喊一声傻乐的"大哥”,薛大哥赶忙把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稳婆进去叮嘱几句便出来告辞。
薛理微微颔首:“慢走!"转向林知了,“娘子,用饭吧。”稳婆到门外回头看一眼,薛理的神色很像薛大嫂生个姑娘,她禁不住疑惑,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林知了喊一声"二嫂”趴在窗台上往里看的刘丽娘和薛瑜只是回头,双脚一动不动。林知了怀疑她没有听见薛理的话:“饭要凉了。”“大嫂饿不饿?"刘丽娘进了厨房便问。
林知了:“婆婆和二婶都在里头,她饿了婆婆自会叫二婶出来。”刘丽娘又不禁说道:“竞然真是男孩!三弟,现在我们族谱单开,这是薛家长孙吧?大嫂个大功臣可要扬眉吐气了。”林知了听出她有意这样一说:“相公,您怎么看?”“二嫂,什么功臣?"薛理问道。
刘丽娘:“薛家的大功臣。”
“大嫂生个男孩是功臣,你生个女孩是什么呢?”罪臣?刘丽娘迟疑道:“那,还是不一样吧?”薛理:“都姓薛,还有三六九等?”
“不,不是都一一都看重长子长孙吗?"刘丽娘自小听到的就是这样。薛理:“皇家立长只因可以避免争斗。倘若立贤会出现聪慧的皇子遭到所有皇子暗杀。富贵人家也是如此。长子长孙重要也不是那么重要,最终还是选贤明之人。我们家有什么?三间房四亩地?我们这些人都不够分,轮得到他继承?林知了顿时想问,我俩谁是穿越的?忽然想起千年前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近有“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江南一带没了门阀士族,即便有也不如以前猖狂,薛理才有机会高中探花。
不怪他会说出这番话。
林知了:“二嫂,小侄儿是大哥和大嫂的孩子。要说给谁生的,自然是给大哥。”
薛理颔首,发现小舅子还被抱着:“小鸽子,别叫你阿姐抱了。”林知了牵着弟弟和薛瑜出去洗手,薛理把算子上的菜端出来。刘丽娘仍然无法接受他的那番说辞:“三弟是不是心里不高兴,所以才那样说?”薛理:“我应当怎么做?”
话音落下,薛大哥进来,薛理说道:“大哥,恭喜大嫂和小侄儿母子平安。”
“同喜,同喜。"薛大哥下意识说。
薛理扯了扯嘴角露出浅笑:“大哥帮大嫂端饭?”“娘说先喝点汤。”
薛理盛一碗米汤递过去,薛大哥拿着勺子去对面,隔着门把碗送进去。刘丽娘回头看看大哥又看看照常盛粥的薛理:"三弟就说这么多?”“要怎么做?"大嫂生孩子自有大哥担忧。现在母子平安,母亲和二婶都在屋里,需要他做什么?薛理想不通。
薛二哥喜气洋洋地进来:“三弟,小侄儿的腿脚可有劲了。大嫂的气色也很好,大哥又有了差事,真是双喜临门啊。”薛理点点头,端着两个碗出去,喊在院里徘徊的薛大哥吃饭。薛二哥看了看神色淡淡的弟弟,又看看欲言又止的娘子,一头雾水:“难不成羡慕大哥?“追了出去,“三弟,不用羡慕,你和弟妹才成亲,日后定会儿女双全!”
刘丽娘心说,应该像他这样啊。
薛理的样子很反常,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嫂开罪过他。刘丽娘神色一怔,难不成大嫂对三弟妹说的那些话,不想给家用做的那些事,三弟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刘丽娘呼吸一顿,他竟然不是冷眼旁观?她有没有给弟妹添堵?应该没有!必然没有!
亏得她以为这个家最不能得罪的是三弟妹!“怎么了?"薛二哥说尽兴回来看到妻子一脸傻相,“你也羡慕大嫂?不用羡慕,兴许明年我们一一”
刘丽娘打断:“你快住口吧。"递给他两碗粥,“端饭!”饭后,林知了刷锅洗碗烧水,随后隔着房门问一句:“婆婆,要不要我帮忙?”
薛二婶的声音传出来:“你懂什么,别添乱!”林知了洗漱后就和薛理带着小鸽子回房休息。刘丽娘见状也问一句:“婆婆,要不要我给大嫂做点吃的?”“你大嫂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大嫂什么时候饿啊?”
薛二婶撩开门帘:“饿了我们会做!"说完放下门帘,担心心进了冷气。刘丽娘问吃过饭又守在门外的大哥:“怎么不进去?”“可以进去?”
刘丽娘:“早就可以了。”
薛大哥掀开门帘进去。刘丽娘拽一把薛二哥,又把薛瑜喊去厨房,洗漱后也去歇息。
薛二哥躺下又起来:“我还是下床等着吧。半夜里大嫂不舒服,我可以及时过去。”
“你给孕妇看过病?”
“没有。可是我终归比娘和大哥懂得多啊。”刘丽娘:“三弟和弟妹都不担心,你操什么心。”“他们一-”薛二哥终于意识到弟弟和弟妹的神色跟以往一样,可是这样才奇怪,今日薛家添丁,“他俩的样子怎么像邻居家生孩子,关心一句就没什么事了?”
刘丽娘:“你要三弟怎么做?当成自己的孩子?大嫂也不同意。日后大嫂不找你,你不要过去。”
“怎么感觉你们对大嫂和孩子避之不及啊?”刘丽娘一直有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听了“避之不及",顿时不禁说:“就是这样!”
“你们啊。"小人之心!薛二哥摇了摇头躺下,“大嫂这样的人我了解,有子万事足,没有心思跟你们勾心斗角。我看三弟和三弟妹就是书读多了,把大嫂当成书里的人。”
刘丽娘想问,难不成书上记的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说明书上有大嫂那种人,三弟和弟妹离得远远的有备无患没有错。刘丽娘见他对薛理和林知了有了成见,自己越是帮他俩他的成见怕是越深,便等着他撞南墙。
翌日上午用饭时,薛母想起刘丽娘和林知了还没有见过孩子,只有她、薛二婶和薛大哥以及给孩子看诊的薛二哥见过,“理儿媳妇,要不要看看你小侄子?”
“天冷大嫂容易着凉,我身上的衣服也脏了,过几日吧。”刘丽娘连连点头。
薛母欣慰地笑了,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饭后,小鸽子被薛理带走,林知了和刘丽娘去洗衣服。回来后俩人把剩下的皮冻全切了,未时前一刻刘丽娘拎多的去城里卖,林知了拎少的去酒店。未时三刻,林知了和刘丽娘在村头碰见。林知了问道:“二嫂,有没有人问你谁做的?”
刘丽娘点头:“我说是林娘子家的。弟妹,为什么要说′林娘子?”“自然是叫城里人都知道有个'林娘子′厨艺很好。”刘丽娘恍然大悟:“我懂了。你再做别的我跟人说林娘子的新菜,但凡听说过"′林娘子′的人都会想尝尝鲜。”
林知了点头:“我跟刘掌柜说了,下午过去挖笋。”“大嫂那里不用我们帮忙?”
林知了:“婆婆在家呢。”
大嫂陈文君的午饭是薛母亲自准备的,用小砂锅煮了八个红糖鸡蛋。林知了只当没看见。晌午饭后,林知了趁着婆婆和二婶都在陈文君房中她叫走小姑子。
到了酒店,店小二疾步迎上来:“林娘子,别去里面,在这边挖。”“这里?“林知了指着脚下,正对着酒店门啊。店小二指着凸起的鹅卵石,“有些冬笋不挖会坏掉,有的不会,我们担心明年清明长出来。再过一年会顶裂院墙。”林知了先叫小姑子用小锄头清理鹅卵石,“刘掌柜有没有说过让我们一次挖几个?”
“掌柜的没说,可能叫你看着挖。”
林知了:“鲜笋美味。一次挖四个吧。这里我来挖,你带我二嫂去别的地方。”
店小二是土生土长的丹阳人,来酒店做事前年年陪长辈上山挖笋,是以打眼一看就知道哪里有笋。
为了房屋酒店着想,店小二沿着院墙找,结果找到七八颗。店小二叫刘丽娘先挖着,他回屋叫同僚拿锄头。
半个时辰后,林知了一行背着五个大冬笋回去。回到家中,林知了和刘丽娘带着薛瑜剥板栗,晚上是栗子粥和栗子烧冬笋。冬笋栗子和肉一起炖美味,然林知了不会自己掏钱买肉,好在先前熬猪油还剩一碗油渣,林知了放了半碗。
陈大嫂的晚饭是粥和红糖鸡蛋。
小鸽子看着鸡蛋眼馋,林知了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抱去堂屋,低声说道:“明早叫姐夫给你买肉饼。我们不吃她的。”陈文君几乎没有对小鸽子露过笑脸。虽然小孩看不懂她的神色,但小孩很敏感,能感觉出谁对他好。他只有在林知了和薛理面前才会叽叽喳喳跟只小家省似的。
薛大哥不在家,薛母就盛半碗栗子冬笋端着粥去儿媳妇房里陪她。刘丽娘、薛二婶等人和林知了在堂屋用饭。薛二婶吃着鲜嫩的笋问道:“在哪儿挖的?”
林知了:“山上!”
刘丽娘到嘴边的“酒店"二字咽回去。不知道弟妹为何这样说,但她这样说必然有她的道理。
晚饭后林知了不再问婆婆要不要帮忙,洗漱后就去休息。刘丽娘想到她嫂子坐月子期间她和她娘轮流帮嫂子带孩子,就想叫婆婆歇息。林知了先前对小鸽子说的那番话在她耳边响起,她又担心帮陈文君不落好,便和昨晚一样冲小姑子招招手,给她灌好汤婆子叫她先睡。薛瑜以为二嫂会陪大嫂,安心地睡下。
林知了上午卖皮冻,下午挖笋,身体疲惫,一觉到天亮。洗漱后,林知了去把薛瑜叫起来,她俩和小鸽子跟薛理在室内习武。林知了身上热了便拿着脏衣服出去。到门边停下问:“鱼儿,有没有脏衣服?”薛瑜摇了摇头。
“几日没换了?明日必须换!”
薛瑜连连点头。
林知了:“跟你三哥读书识字!”
薛瑜瞬间变脸。
也不知昨夜薛母熬到什么时辰,林知了和刘丽娘准备做早饭了她才起。薛大哥在城里当护院,薛母便睡在薛大哥屋里帮陈文君看孩子。林知了见她的气色不如前几日:“婆婆,您再回屋睡一会,做好饭喊你。”薛母点点头回正房补觉。
早饭后林知了见薛二哥去打水,二嫂刷锅洗碗,她就去打扫牲口圈。薛母怕她不知道怎么打扫就在圈外指点。忽然想起什么不禁问道:“理媳妇,今日怎么没有进城买猪皮?”
“过两日再去,我们在家给您搭把手。"林知了拎着粪筐出来。薛母转过身看到院里的盆:“那你待会把你小侄子的尿布洗了吧。”刘丽娘迈到厨房外的脚慌忙收回来。
林知了没听清:“洗什么?”
“尿布啊。“薛母笑着说,“稳婆说你小侄儿要是肚子里也好好的,这两日就会拉会尿。果然昨晚拉了也尿了。”
林知了放下粪筐:“婆婆,您可能没有听清楚,也怪我说的不够清楚,这两日休息是帮您干家务活。”
薛母困惑:“给你小侄儿洗尿布不是帮我?了丫头,这个时候就别分你我了。”
林知了:“婆婆心疼孙儿,因此您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假装没看见。您不能要求我和您一样。”
“可是又不是外人。”
林知了笑着问:“是我儿子吗?”
薛母感觉她的笑容刺眼,心底有些恼怒:“虽然是你侄子,也是薛家长孙!”
“所以我不拦着你心疼孙子啊。”
进门便听到这番话的薛二婶三两步走过来:“那你是不是薛家人?”林知了的神色不变:“我姓林!”
薛二婶心里暗喜,林知了,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你要这样说,我们薛家供不起你这大佛。”
刘丽娘顿时想出去打圆场,听到林知了带着笑意说道:“那你就叫相公休了我。他今晚休了我,我林知了和林鸽绝不在你薛家待到明早太阳出来!”一墙之隔的陈文君轻轻抚摸儿子的小脸露出浅笑,低声说道:“你三婶真是个棒槌。我还以为她有多精明。她和你三叔才成亲多久,又没有孩子,感情再深有母子深吗。二婶的话可以不听,婆婆的话也不听,真以为她堂姐嫁给知县的妻弟你三叔会怕。不敬长辈,知县来了也无话可说啊。”然而薛母心慌,薛理没了功名,再没了妻子,岂不会沦为全村笑柄,“丹萍一一”
“大嫂,别又想和稀泥。我早就想给她立立规矩!"薛二婶指着林知了,“那你等着!”
林知了也不清理粪筐,拍拍身上的臭味就回屋睡觉。晌午饭她也不做,厨房传来香味她就盛一碗回屋用饭。薛二婶气得扔勺子!刘丽娘吓了一跳,有些担心林知了无法收场。可是她也知道林知了不会低头,二婶看起来跟她杠上了也不可能服软,唯有等薛理回来定夺。
暮色四合,薛理牵着小鸽子踏月而归。
刘丽娘下午和面,晚饭叫薛瑜烧火,她拉拉面。薛瑜看到她胡乱扯几下比模子压的长多了,顿时目瞪口呆。
刘丽娘把面放锅里:“二嫂像不像瓦市变戏法的?”薛瑜连连点头。
刘丽娘:“想学吗?改日教你。现在去喊你三嫂三哥洗手吃面。”薛瑜把柴往里塞一下就出去喊人。
林知了去堂屋用饭。饭后林知了问:“婆婆,大嫂这几日是不是忘了给您家用?″
薛二婶哼一声:“这是我们薛家的事,不劳你费心。”林知了故意问:“我不是薛家人?”
“你说你姓林!”
林知了:“我没说我不是薛家人。”
薛二婶以为她怂了,颐指气使地说:“是薛家人你不给薛家长孙洗尿布?”林知了:“不是我儿子。我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不洗!”薛二婶转向薛理:“理儿,你听见了?上午你娘叫她给你小侄儿洗尿布,她就是这样说的。要我说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对!不能要!理儿,休了她!”薛理还以为林知了又打她了,闹了半天就为这事。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薛理不想跟她废话:“二婶,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什么?”二婶张丹萍下意识问道。
薛母想到了:“理儿一一”
“娘,您儿媳没说错,那是大嫂的孩子,她洗是情分,不洗无可厚非。您不想洗也无妨,叫大哥请个粗使婆子,只是洗洗尿布,每日最多五十文。请三个月大哥也请得起。“薛理起身,“二哥,吃好了?随我过来。"推开粮食房,“娘,哪边是二婶的稻谷?我和二哥帮她搬过去。”薛二婶慌忙起身:“你什么意思?理儿,薛理,你给我说清楚!”“我说的很清楚!"薛理可以断定他骨子里就不是谦谦君子,否则那晚不会在那种情况下逼林知了说出错嫁真相。薛理也不想当束手束脚的君子,“现在你就可以找村长主持公道!”
薛二嫂惊叫:“凭什么?是你媳妇不敬长辈!”薛理:“你叫她洗尿布她不洗,就是不敬长辈。我娘叫薛瑞好好多书,薛瑞从未听过,依你之见,我可以把他逐出薛家?”“不一样!”
薛理:“在我这里一样!我也说过′日后再胡说八道,那就把家谱分开。'我说到做到!娘,您考虑清楚了吗?”
在相处多年的妯娌和不听话的儿媳妇之间,薛母偏向妯娌。在妯娌和儿子之间,薛母本能偏向儿子。可是她不认为一块尿布要闹到分家的地步。薛母犹豫不决。
薛理看向薛二哥:“我记得是你和大哥拉进来的,你知道吧?”薛二哥找母亲,这让他怎么说啊。刘丽娘一把把他推进去,薛理跟进去,兄弟二人一人拎一袋稻谷出来。
二婶一看兄弟二人来真的就叫薛瑞拦住他俩。薛瑞上前,薛理抬脚把他踹开,薛瑞飞到门外摔的嘭地一声。
薛二婶吓得忘记哭闹。薛家众人打个哆嗦,包括毫无防备的林知了,不敢相信他的力气这么大。小鸽子抓住她的衣角。林知了抱起弟弟,轻轻拍拍他。薛理回过头,神色有些阴狠:“二婶,半个月前我就想瑞他!二哥,走!”薛二哥打个激灵慌忙跟上,恐怕慢一点那一脚落到他身上。二婶回过神跑到院里:“瑞儿,瑞儿,哪里难受,告诉娘,你说话,别吓唬娘。″
薛理照他心窝子一脚,薛瑞背过气,薛理到院门外他才缓过气:“娘,他想踹死我!娘,薛理想让我死!”
林知了料到薛理会帮她,但凡他看重薛家长孙前两日也不会木着一张脸,无悲亦无喜。只是他做到这份上,林知了很意外,自然也高兴:“是呀。以后离他远点。婆婆,二婶的粮食还剩几袋,我和二嫂帮忙搬到院里。”二婶松开几子指着林知了:“都是你个搅家精。你没嫁过来,我们家也没有这么多事。你个扫把星,理儿被废太子连累也是你害的!大嫂,留着这个搅家精一一”
“二婶!”
薛理清冷的声音传过来,薛二婶呼吸一顿,想起什么又理直气壮起来:“理儿,她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娶了她,你也不会被废太子一一”“二婶,我说最后一遍,再胡说八道,以后不要踏进我家半步!”薛二婶难以置信:“你为了个女人一一”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只是我二婶。早在二叔去世前我们就分家了。”
二婶张丹萍:“还有脸提你二叔,你二叔临走前,你怎么答应他的?”“我答应他的做到了。薛瑞不是去了万松书院吗。如果薛瑞早两年考过院试,他不交束修也可以在万松书院读书。二婶,你要说二叔,我也要替二叔问问,谁把薛瑞惯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二婶:“我不如你有学问,你别给我说这些!薛瑞考中秀才了吗?我就问你!”
“没有!你可以去官府告我,也可以去祖坟找我二叔,叫他出来掐死我。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薛理说完继续拎粮食。最后一袋稻谷送到隔壁,薛理提起坐在地上的薛瑞扔出去。
薛二婶和薛琬下意识跟出去。薛理关上门从里面门上!待薛二婶听到关门声起来推门,门纹丝不动。薛理到林知了身边接小鸽子。小鸽子被他吓到。薛理依然伸出手:“过来我抱你,叫你阿姐刷锅洗碗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