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1 / 1)

坏情诗 虞灯灯 6124 字 25天前

第24章男友

在如此旖旎的时刻,池绿心里还能分神感慨自己其实是很颜控的。他骨相太优越了,每次用那双深谙如黑潭的眸盯着她,她的灵魂似乎也被他吸附走。

他滚烫的唇舌游移在她唇瓣和锁骨时,她并没有那种被侵犯,作恶然后想去死的感觉,更多的是羞涩和紧张,那点小小的抗拒在他的攻势下渐渐转化为被动享受,呼吸因他变得不稳。

池绿想,既然无法阻止,总要发生,不如就像他说的,享受他。但她真的太紧张了,身子一直在抖,无论他在言语和行动上怎么安抚,她怎么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依旧抖得厉害。

她对小叔没那种浓烈的男女之情,说服不了自己跟他做。她怕小叔哄多了没耐心,直接来强的,更害怕了。水雾雾的眼睛望着他,委屈巴巴。

“小叔,我还没准备好,能不能不做”

灰色系的床色很衬她,将细腻白皙的肩膀映得似雪,披散开的乌发有几缕粘在她脖颈,湿着汗,粉唇被吻肿了,瞧着怪可怜怪可爱。听着她怯生生地喊小叔,沈序秋压下心里那股浓烈欲.火,她抖得他感觉自己是在犯罪。十八虽然比不得二十八什么都懂,也不至于如此害怕。要是硬来,她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他又不是贪图一时欢乐,指腹拭去她脸颊的细汗,黏腻又克制地吻在她额头。

燃着暗色的眸贴着她的脸,平静又强势地说。“池绿,我们是在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他紧紧抱住她,她颤得像被风雨淋打的花枝,停留在她腰侧带薄茧手心往下时她整个人在他怀里缩着,抗拒着他,用破碎的眸哀求地看着他。他叹息一声,仍旧强势覆上去。

“这里。”

她浑身紧绷住,敏感脆弱地陇着,她烫得厉害,心跳快要把自己淹没。看见他笑得轻佻的眉眼,她才迷迷糊糊明白这似乎有点挽留的意味,她懊恼地咬着内唇肉放松。

但是这样又像是在欢迎他。

合着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他眼里迸出欲和黯,像要将她燃尽,唇角呷着一丝坏:“我总要进去的。“早晚而已。”

池绿红着脸别开视线,抿唇不说话。

“你要习惯要适应我。”

沈序秋板正她的脸,黑瞳里涌着难以消灭的盛火,嗓音极低:“它翘首以盼了那么久,得吃上肉啊,换种方式也行。”室内开着恒温暖气,池绿热到鼻尖冒汗,大脑空白,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被他的故意引导爪住玉米棒一样的大小时,她大脑嗡嗡嗡作响像有火光在她脑子里炸。

刚才不管不顾压在她小腹。

她又重又难受,但到底没亲自感受过,现在摸着,只觉得它粗壮如早餐经常吃的玉米棒。

引导她的手窝住,沈序秋喉头重重地滑下,不可控地闷哼一声。她的手只不过小心翼翼地轻轻捧着,他神经像被电流般,刺激又愉悦。虽然她不会,甚至可以说很生疏很僵硬,但架不住这双手实在太柔软了。他想到了去年八月在池家时隔十年再次见她,她手里拿着500ml的奶茶杯,握住奶茶杯的手如今也握着了他。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一个女孩面前展露出自己充满欲和卑劣的脆弱一面。

甚至他小时候也曾因为不了解实情在某一段时间把这个女孩当亲人看待。重逢后,他对她的那点亲情早已消磨掉了,因为和上一辈的恩怨,对她始终不冷不淡,有时候还有点凶。

但他现在又恍然明白,在池家的那一眼,她小跑着进屋,高马尾轻轻扫着,背上是玲娜贝儿双肩包,左手奶茶右手南大录取通知书,裙子是浅紫色的,鞋子是黑色玛丽珍,袜子是白色花边的。

唇角有香芋奶茶残留,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身上的穿着和形态会记得那么清楚。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以各种理由借口要见她。这双手用手机给他发送生日快乐,给他做生日蛋糕,给他纾解。他可太喜欢这双手了。

池绿紧张羞赧中不忘看他,这双一直以来薄凉又阴鸷的黑色眼眸里是掩藏不住的情动和享受,耳根和眼尾泛着不健康的红,平时冷硬的脸有着摄人心魂的妖娆和美丽。

她看得愣了神,力度紧了点。

惹得他仰制不住地激动来吻她的唇。

他嗓音嘶哑地哄着她:“轻点儿。”

“可以摸一下头。”

怎么还要摸头,池绿这时候就像木偶,空出一只手,不太自在地、狐疑地摸了下他的脑袋。

他忍不住轻哂,又追着她来吻。

把她唇吻麻了,才告诉她真正的头是哪。

她羞得全身发烫,手都酸了。

她从小到大写了那么多作业,哪怕暑假寒假最后几天疯狂赶作业手也没那么累过。

耳边的喘息安静下来的那一瞬,池绿听见他喟叹了一声,舒服和满足全部融化其中,他的下巴蹭着她,亲了亲她的唇,奖励一般。吮出声音的湿吻在房间持续不断,池绿才刚做完那事,心跳本来就很快,这会肾上腺素更是飙升到至高,男人缓慢地,珍惜而贪婪地扫过她唇舌,温柔而缠绵地裹住她舌尖,吞咽掉她所有的呼吸。空气腥甜而粘腻。

池绿这会明明已经又累又困,但大脑精神得很,脑袋里全是有关沈序秋的淫.乱画面。

呼吸逐渐平缓,肩胛骨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闭着眼睛努力劝说自己睡觉。

大抵是不习惯被人抱着入睡,左右都不舒适。她背对沈序秋,喊了声:“小叔。”

“嗯?”

简简单单的嗯,池绿也能听出他的愉悦,他的气息又缓缓蹭在她脖颈。池绿发现他很喜欢这个亲密的姿势,但蹭得她有点痒,躲着他,又被他摁住肩膀。

没办法,小心心翼翼地说:“快过年了,我想回浮邻,可以吗?”身后的人沉默了。

池绿扭头,撞上一双无比清明的眸,彷佛刚刚摁着她,握住她的手要她帮忙解决的人不是他。

“我,过完年就回来了。”

她怕沈序秋不同意,退而求其次,保证自己过完年就回来。沈序秋别开粘在她脖颈的黑发,嗓音温柔地问:“这几天有想我么?”这回轮到池绿沉默了。

他眼神里仅剩不多的温情随着她的安静转变为冷寂。她有些害怕他这样没有温度的目光,心脏悬浮着。

吞了下喉咙,昧着良心说:“想了。”

沈序秋笑了下,眼底依旧是淡漠冰凉的,明显是不相信,慢条斯理地算账:“那怎么六天都不给我发消息?”

“我怕你在忙,我刚刚不是打给你了。”

池绿心虚地找借口,随后又倒打一耙:“你也没找我啊。”沈序秋略有所思地盯着她白里透粉的脸,她眼神慌张闪躲,他便没回答她的话,继续问:“回去会跟我打电话,视频么?”池绿眼睛一亮,意思是她可以回去,但要给他打电话和视频,她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会的。”

沈序秋又不紧不慢地说:“每天视频通话一小时,早中晚吃了什么,发图片报备。”

天哪,这就是谈恋爱吗?这跟视监她有什么区别?她真不想恋爱,好麻烦。

一想到每天要跟沈序秋视频一小时,她感觉日子都不好过了,不知不觉又陷入沉默。

沈序秋见她皱眉不说话,连场面话都不愿意先敷衍他,眼眸冷下:“哪里有问题?”

被催促后,池绿摇头:“没有问题,就按你说的。”“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明天可以吗?”

“那么着急啊?"沈序秋不大高兴,剑眉皱着:“你男朋友才刚回来,你就急着要走?躲我呢?”

“不是。“池绿不知该怎么哄他,也不会睁眼说瞎话,欲言又止。“蓝蓝想爸爸了,而且也快过年了,要打扫卫生,很麻烦的,所以想早点回去。”

沈序秋瞧着她,似在思忖她这些话的可信度。须臾,终于松口:“过两天,我让秦叔送你们回去。”两天。

沈序秋不在别墅,两天当然是都没问题,他回来了,别说两天,两小时她都觉得煎熬。

但是总比不让回去好。

“不用麻烦秦叔,我坐高铁很快就到了,开车不知道会不会塞车。“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刚才看了一下高铁票,后天下午12点还有票,我想买那趟。沈序秋眯了眯眼,把玩着她的头发,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刚才突然给我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事?”

池绿忽然僵住,瞪圆了眼睛不做声。

“池绿。“沈序秋喊她名字,语气微微无奈:“有些时候,你不必那么诚实。池绿上半夜没睡好,因为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哪怕两人中间可以再塞下一个人,背对着他也无法做到当他不存在,何况他的气息实在太强大,无孔不入的感觉,她还不敢翻来覆去让沈序秋发现自己没睡着,保持着同一姿势一动不动。

入学站军姿也没那么累。

直到后半夜,她终于困了,才昏昏睡过去。梦里气氛潮湿温热,她在床上跟小叔粘腻接吻,小叔的唇舌像一壶茶,滚烫清香,隔着薄薄衣物对两颗粉果贪恋地又舔又咬,她浑身激起一股电流,嘤嘤哼着。

两粒果肉在他的舔.弄下更加圆润。

原来他这张嘴不光长得好看会刻薄人还会咬人。她从未有过这种漂浮云端的感觉,内心对这样情不自禁的失控很害怕和抗拒,抖着说能不能不做,沈序秋放过她了,但是要她帮忙握住。刚握住的时候她吓得弹走,又被他抓了回去,哄着她说:“射出来我们就睡觉。”

两人气息紊乱相互交融,他终于弄出来,还是不肯放过她,吻着一路往下,薄唇来到那片白色的面料,她吓得拳脚相加,大胆往他英俊的脸上蹬了一脚对上一双轻佻靡丽的眼睛。

池绿猛地睁开眼,双腿拢着,在被窝里虚弱地呼吸。下半夜重复做这个曾真实发生过的梦,她根本没睡好。这就是春.梦吗。太阻碍人睡觉了。

床上已经没有沈序秋的身影,这个点他应该是去健身了,她速度爬起来,瞟了眼凌乱有印痕的灰色大床,一股脑把床套拔出来顺势抱出去打算扔洗衣房。池蓝睡醒后在四处找姐姐,二楼四个房间都找了,除了那间主卧,姐姐说这是小叔房间不能进去。

她托腮蹲着,对那间房蠢蠢欲动,忽然门从里面被打开,姐姐抱着床单出来。

她眼睛一亮,立马站起来:“姐姐。”

池绿一僵,看着站在长廊中央的妹妹。

池蓝笑容可爱,又疑惑地问:“这不是小叔的房间吗?”“昂,我在帮小叔洗床单。“池绿淡定地说,转移话题:“你刷牙洗脸了吗?饿不饿啊?先去楼下吃早餐,姐姐待会过去。”池蓝点头,响亮地回答:“刷牙洗脸了,那我去楼下等姐姐。”池绿把床单扔洗衣房,一键清洗。回池蓝房间洗澡,昨晚他恶劣破坏地弄在她腰上,虽然用纸巾擦掉了,过了一晚上也没了痕迹,却总感觉身上有他的味道。

脱下内裤时她好羞赧,那点布料好潮好湿。来到楼下用餐厅,那里已经坐着一大一小。池绿本想坐池蓝旁边,奈何沈序秋幽幽的目光瞟在她身上,淡声说:“坐我旁边。”

于是在妹妹疑惑的目光中,在他旁边坐下。沈序秋抿了口咖啡,直接说:“手机给我。”池绿拿起豆浆的手顿住,警惕地看向他,心里慌慌的,重复了一遍:“手机给你?”

沈序秋瞥了眼她突然紧紧捏住的手机,薄凉的目光慢慢游移在她的脸。没再说话。

气氛突然安静。

空气中只有食物的香味,池蓝都很有眼力见地停下了嚼嚼嚼的嘴。池绿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男人果然是提起裤子不认人。昨晚在床上对她又亲又哄温情得很,今早就变脸了。

池绿当着他的面输入解锁密码:“你说我做。”她的锁屏是和池蓝的合照。

沈序秋说:“打开微信。”

她照做后,能清楚看见微信聊天列表,置顶了爸爸,大学宿舍群,甚至南大的微信公众号也置顶了。

他不禁皱眉,之前光顾着看她有没有删除沈聿初的微信,都没发现他的置顶不见了。

他冷哼了声:“把我置顶取消了啊?”

原来是看这个。

池绿垂着睫毛,不知该说什么。

头顶传来他的质问:“男朋友不配被你置顶?”捕捉到奇怪的字眼,坐得端端正正的池蓝瞪圆了眼睛,竖起耳朵听。她知道男朋友的意思,幼儿园里的老师天天都有男朋友来接下班,爸爸说等老师和男朋友结婚了,就会变成老公。

“我待会再置顶。"池绿想起自己给他修改了个难听的备注,不能被他看见,找个借口:“我饿了。”

“我帮你。"沈序秋作势要拿手机,池绿慌忙躲开,把手机高高举在另外一边。

对上他一双深沉冰冷的眸,心惊胆颤的。

他忽然面无表情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也不想我当着池蓝的面舌吻你吧?”

池绿拧眉。瞥向眼晴充满好奇的池蓝。亲吻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说的舌吻。

妹妹纯洁的心灵不能受这种污染。

既然是他要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池绿干脆利落地把手机放在俩人中间的桌面,搜索有病′立马跳出联系人。一一′有病流氓饥渴’

6个字硬生生出现在两人眼皮子底下。

“有病流氓饥渴,是我?”

头顶传来沈序秋清晰带劲的咬字。

即使没看沈序秋的脸色,池绿依旧头皮发麻,之前修改备注后一直没换回来。

他一字一句像拳头砸在她身上。

“你当时那样,我很生气,随手打的。”

池绿没觉得自己有错,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打开他的聊天框,意外发现原来沈序秋给她发过两次消息。四天前,发了一张美国风景图。

三天前,发了一张食物图。

池绿恍然,难怪昨晚她佯装数落他也没有给她发消息时他静默了一瞬。他那时候就已经猜测到她把他的消息屏蔽了。他可真能忍。

忍一晚上。

将他置顶,关掉消息免打扰和折叠该聊天。修改备注:小叔。

一气呵成做完这些,池绿将手机熄屏,拿起豆浆。“可以了吧?”

沈序秋垂着眼皮继续喝咖啡,唇角忽然无奈勾起,生气了也只敢对备注下手,怎么那么可爱。

“以后生气不许屏蔽消息。”

“可以打我咬我。”

“听见了?”

她又不是小狗,为什么要咬他?

打他也不敢。

不过,昨晚踹了他,瞅了眼他的肩膀和脸,完好无损。她肌肤又莫名烫了起来。

思想不干净,看什么都是肮脏的。

眼前这杯豆浆,她也喝不下去了,默默挪到旁边,甚至感觉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她食不下咽。

“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池蓝欣喜地问。池绿不自在地看了眼旁边若无其事的男人,不知道怎么跟小朋友说男朋友就是他。她也不太情愿承认。

“嗯。"沈序秋倒是毫不掩饰:“小叔就是姐姐的男朋友。”真是人越老越不要脸。

池绿心想。

池蓝惊讶地捂嘴。

“可是,可是,小叔是小叔啊!姐姐的男朋友以后就是老公,小叔要做姐姐的老公吗?”

沈序秋这会倒是对小孩有耐心了:“小叔做姐姐老公有什么问题?”池蓝皱眉,挠挠脑袋,想不明白:“姐姐你愿意吗?”“你快点吃早餐。"池绿不知道怎么回答,胡乱打发妹妹。“姐姐是害羞了!"池蓝眉飞色舞地说,笑颜灿烂地往嘴里塞玉米饺子。沈序秋睨向旁边的人,她耳尖很红,白颈有两个浅浅红印,是他昨晚吻上去的,他眸色深了下。

见她似乎没什么食欲,蔫蔫的,伸手探了下她额头,她反射性抬手挡住,一双桃花眼怯生生瞧他。

他也不恼:“生病了还是不合胃口?”

“没有,就是没食欲。”

“多少吃点,再去睡会。”

沈序秋手指轻轻掠过她的卧蚕,她皮肤白,稍微没休息好,眼下一片乌色:“眼黑圈出来了。”

池绿闷声不说话,罪魁祸首明明是他,他却道貌盎然。到了晚上,池绿照例在书房坐在他腿上喝完中药,跟他商量可不可以自己睡,她不习惯身边有男人。

沈序秋嗤笑,一本正经地说:“那更应该好好习惯我,你不可能一辈子不跟我睡啊。”

池绿心心如死灰。他的唇舌又肆意在她脖颈游离,“从现在开始习惯我的存在,好么?”

明明是带着询问的句式,却霸道不容人拒绝。但他这晚在书房忙到很晚,池绿忐忑不安地等到睡着了,睡前床上是她一人,醒来还是她一人。

隔天,池绿带着池蓝坐上回浮邻的高铁。本来她买的是二等座,沈序秋给她换成了一等座,她就一个行李箱,行程很轻松,上车就开始入睡,弥补这两天不足的睡眠。

动车抵达浮邻,池绿正准备下车,微信上立马弹出沈序秋的微信。小叔:【到了?】

池绿感觉自己被监控了。

怀疑他安插了眼线跟她一起回浮邻,扫一圈车厢四周,没见什么可疑人,淡定把手机收包里,牵着池蓝向出口走去。天高皇帝远,她暂时不回消息他也不可能开着直升飞机过来让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