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汤显灵第一次正视自己′哥儿'身份,就是因为昨晚,他之前觉得哥儿除了脸上多了一颗′哥儿痣'外,大部分身子骨更纤细一些,其他和男的没什么不同。…就在昨晚,汤显灵觉得真的有点不同。
说起来怪害臊的。
汤显灵高一时就隐约知道自己′性-取向'有点不同,上高中时他和班里的女孩子玩的多,男同学调侃他,问他喜欢谁,起哄打趣他。但他只有一头雾水,说什么呢,都是好朋友好同学,什么喜欢谁?男同学:装,你继续装。
汤显灵:???
按道理,他高中和女同学玩的好,不该起疑自己喜欢男同学,后来得出结论:高中三年男同学聊得话题对他没有吸引力。他们聚在一起,聊谁喜欢谁、哪个女同学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或者聊运动打游戏,再有就是黄-色话题。
汤显灵对这些话题全都没兴趣。
女同学的话题作业漫画小说二次元,还有听歌追欧美圈、日韩圈,男女歌手、明星,他的注意力总会放在一些男性角色上,或是小说人物或是漫画人物。那会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喜欢男的。
…话又说回来。尽管之前没′实践操作′过,没谈过恋爱,但男性身体构造他知道的,他当了二十多年男的,屁屁怎么可能自己出水一一‖‖‖
想到昨晚重重,汤显灵脸一个爆红,将自己脑袋埋在枕头上。外头蒋芸的声:“五哥儿还睡着呢?他不是说,今个要备货采买吗?”“娘,昨个我俩来回路上太累了,他多睡会,下午去也来得及。“皇甫铁牛尸□。
蒋芸:“也是,我也不是催他,只是以往起来得早,我还怕他不舒坦。”“没有一一我进去看看。”
床上的汤显灵′兵荒马乱'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屋门咯吱响了,皇甫铁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汤显灵心跳的可快了,明明他俩什么都做过了,紧张什么啊。
“你别把自己捂坏了。"皇甫铁牛伸手拉了被子。床上汤显灵露出一张脸,他本来就白,现在是白里透红的好气色。皇甫铁牛摸了摸夫郎的脸颊,伸手轻轻地。“你、你别、别了。“汤显灵感受到暖昧,结结巴巴张口,“大白天!娘还在外头。”
皇甫铁牛:“我知道,我听你的,昨日你说喜欢,我就多来了几次一-”汤显灵一股脑坐起,伸手捂着皇甫铁牛的嘴。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你还是不是纯情少男皇甫铁牛了!
皇甫铁牛抱着显灵的腰,嘴被捂着,眼神问:疼不疼?这就是最最关键的了!昨晚做了大半宿,他身体特别的激动,情绪也很消耗,是那种被掏空身体很愉悦的消耗,然后睡到现在,竟然只有点点酸外,没哈别的不舒服了。
汤显灵沉重摇头。
“怎么了?“皇甫铁牛见显灵这副表情有些着急,一手拉下捂在他嘴上的手询问。
汤显灵:“我只是觉得,我很牛。”
皇甫铁牛:?
他听出来了,显灵不是不舒服,便松了口气,很是肯定说:“你是很厉害,昨夜一一”
“打住!“汤显灵红着一张脸捏皇甫铁牛嘴巴,哼哼说:“不许说昨夜了,好了好了,我要起床,下午还要出去采买。”皇甫铁鸭嘴唔唔两声好。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不许看!”
皇甫铁牛眼里带着笑意,起身出去了,还贴心带上了门。汤显灵开始穿衣,他的身上有一些吻痕,浅浅的,其实铁牛还是很纯情的,在床上很听他的话,他舒服到脑子迷迷瞪瞪也没什么害不害臊,只能本能说还想,再亲亲嘛,铁牛就再亲亲他。
……不要想了!
汤显灵三两下穿好衣裳,出了门,外头皇甫铁牛打好了洗脸水,牙粉都蘸好了,汤显灵先刷牙漱口,洗脸,倒了水。“五哥儿,我烧了粥,温度正好,你喝了,还吃不吃饼啊馒头的,我在上街买一些。"蒋芸问。
汤显灵喊:“不吃,粥就好了,我没什么胃口。”“欺?“蒋芸从灶屋出来,带着关心:“没胃口?”汤显灵忙说:“我人没事,就是昨日太累吧。"怕娘追问,赶紧岔开话题,“我看时日还早,不然我吃了早饭,先去东市买碳,这次多买些。”家里生意还是做五休二,钱要赚,生活乐趣也要有。蒋芸对生意上的事不插手,听五哥儿的,“你看着办。”皇甫铁牛早起吃过了,又煮了一颗鸡蛋剥好了壳递过去,汤显灵用杂粮豆子粥下了一个鸡蛋,边吃边说:“要是街上有鸭蛋,看着买点,我腌一些咸鸭蛋。”
“别买了。“蒋芸说。
汤显灵:?吃食上,娘还没说过不让他干的。“家里铁牛送你那对鸭子,先前家里忙,你爹丧事、院子里折腾,饿瘦了不少。”
所以他没立刻宰了鸭子做烤鸭。汤显灵心想,说起烤鸭来,院子修好也有小半个月了,鸭子该养肥了吧一一
“昨个儿晚上,我去鸭窝看了眼,摸到了一颗青皮鸭蛋。”满脑子'灭绝鸭命'的汤显灵:?
皇甫铁牛:“鸭子一公一母,那是能下蛋。“见显灵看他,不由笑着换了口风说:“不过天热,一颗颗攒不住鸭蛋,你要是想吃了,杀了就杀了。”蒋芸还是觉得浪费了些,都会下蛋的鸭子杀了可惜。“算了,先不杀,养着吧。“汤显灵道。把烤鸭从菜单里先叉出去。蒋芸可高兴了,“鸭子我照看些,这也没多少活。”“娘你看着来,我吃好了,铁牛你套车,一会出发。“汤显灵拿着粥碗去灶屋刷碗,就他这一个碗,三两下洗完,而后去拿钱袋子。皇甫铁牛套好车,二人跟娘说了声,出门去了。路上,汤显灵就在车上说今日采买什么,碳、米、油这些是必须的,家里面粉也得补货,还有最关键的是香料。
“朝食不变,最早先烤锅盔,梅干菜肉的备上三百个,豆沙的一百个,鸡蛋灌饼看着来,肉松面包等锅盔卖完了再烤,就先备上二百只。”梅干菜锅盔缺货太久了,好多老顾客都馋这一口。肉松面包打出名声,很响亮,其实梅干菜肉锅盔那是断货时间久,对于奉元城本地百姓口味来说,肉松面包属于′新奇、“稀奇'花样子,是好吃,但梅干菜肉锅盔更符合本地百姓口味些。
“韩开送来的雪里红做出的梅干菜品质很好,数数时间,差不多快送第二批了。”
皇甫铁牛:“明日了。”
铁牛就是他的备忘录!记性真好。
“早上卖完,咱们响午就不动锅灶,歇一歇买口饭吃,下午做盒饭快餐,糖醋排骨、清炖狮子头,配上两个素菜。”素菜汤显灵也想好了。
“葱烧豆腐、茄子肉沫。”
皇甫铁牛:“茄子肉沫是素的?”
“诶呀就一点点肉沫,算不得荤。“汤显灵还是很大方的,“主要是剁了狮子头顺带一些肉沫就有了,省事。”
皇甫铁牛勾着唇夸:“你真聪明。”
“那是自然了。“汤显灵得意。
四个菜配杂粮饭,要是不要饭的话,少两文。汤显灵:“定价二十二文如何?”
猪肉不贵,尤其是排骨更便宜,因为骨头没带多少肉,那些大棒骨、大骨头都是买肉多了送的当添头,肋排有肉,同瘦肉一个价,四文钱一斤。他做的这几个菜色都是投了巧,压低了成本。皇甫铁牛是思考过,说不贵,合适。
这个价在正街可能属于'小贵',放西市属于便宜一-不过西市馆子那是小炒。先前那家倒闭的盒饭十八文,他去买的时候虽然买的人少,但是有人买,能支撑小半年,也就是说,八兴坊、丁一坊两坊百姓消费的起,只是这家太难吃了先试试水,后头再看。
二人说了一路,到了东市,开始采买。东市买碳、香料,西市买油纸,还要去拿他定的餐具,之前买了两个坛子送货上门了,汤显灵用的好,装了梅干菜,打算再买俩,到时候腌个咸鸭蛋什么的。反正家里地方现在够大。
另一边,汤暖和赵香香的马车终于到了石经府。汤暖是走路上第四日时,才看到她放衣物的包袱,她那件衫子里裹了个蓝布袋子,一看就不是她和闺女的东西,拿手里沉甸甸的。赵香香问阿娘是什么?
汤暖伸出手指在嘴上比划了下嘘。赵香香不懂,却乖乖点头不说话。汤暖岔开袋子一看,里头放的都是银角子。
她心里一惊。
临走前娘各种叮嘱,让她路上当心些、东西都带好、别丢了落了什么,她也没当回事,现在看着掌心的钱袋子,显然是娘放进去的。娘咋能有这么多钱?
她数了数,足足有十二两银子。
汤暖眉头紧皱,见闺女害怕操心,出声说:“你吃棋子豆吧,娘不饿。”“阿娘,我不想吃了。“赵香香说。
汤暖收起钱袋子,这次都不知道放哪里,总觉得哪哪都不安全,只能贴身放着,却又显得胸口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了钱,于是便把钱袋子放回原处,口上说:“你先前还说好吃呢。”
“就是太好吃了,我要留给爹和弟弟奶奶爷爷吃。“赵香香数了一遍家中人。汤暖:“好,那就留着。”
“我要告诉爹,阿叔做的饭可香了,弟弟以后长大了还能和我们一起去找外祖母吗?″赵香香问。
汤暖:“应是能的。”
过了两日,到了石经府,石经府县同奉元城不一样,路有些乱,街上两边都是摆摊的,一些菜叶子烂在一角,显得乱糟糟的,天又热,有的地方苍蝇嗡嗡飞。
王师傅是本地人,轻车熟路赶着马车避开人群到了赵家。赵家铺子也不大,夏日快晌午了,铺子里生意平平,赵经一个人在前头卖货,见门口停了一辆车,仔细一看是王师傅,当即丢了手里布头出了铺子。“爹!“赵香香钻出车厢,站在车架上喊爹。赵经抱着女儿下车,嗅了嗅说:“臭了臭了,不是香香了。”赵香香羞窘,“爹,我不臭,我不臭嘛。”“几日未洗澡了,天又热,自然了。“汤暖从车架下来,拿了包袱。赵经放下闺女,嘴上说:“我逗她玩。"一边给王师傅付另一半车费,一边闲聊几句,后来迎着媳妇儿闺女回屋,说:“你们先洗一洗。”赵二郎才四岁多,见娘和姐姐回来了,原是困得要午睡,这会揉着眼睛往娘怀里扑,要娘抱抱他。旁边赵母说:“诶呦你个小祖宗,你娘劳累好几日才回来,先下来,多大的孩子了。”
“不嘛不嘛。“赵二郎撒娇就是要娘抱。
赵香香:“二郎二郎,阿姐给你带了好吃的了,你吃不吃?”“什么好吃的?天热,坏。“赵二郎长大了没那么好哄。全家哈哈笑,说二郎聪明了。赵香香说:“我说的是真的,奶奶爷爷,我阿叔做的棋子豆,没放坏,可好吃啦。”
“棋子豆?奉元城的吃食?“赵父问完点点头,多日未见孙女也怪想的,便说:“你拿来,爷爷瞧瞧。”
汤暖说:“她吃了好吃,半路上舍不得多吃,留着要家里人一起吃。”“爹娘,我先去洗洗。”
赵香香拿了棋子豆来,给爷爷奶奶弟弟说:“这个咸咸的、这个吃起来香香的,我要去洗洗了,阿娘我也去洗。”
赵经提了热水兑好了水,汤暖把包袱先放房间,想着那十二两银子,汤暖又将钱袋子放到了另一处匣子里,这才去洗漱。院子里,两包油纸拆开了,里头滚出小拇指甲盖大小的面团豆子,颜色一个偏黄一个偏绿,因为翻炒过,面团子四角没什么棱角,有些圆滑,像是豆子文不像。
赵二郎心急好奇,抓了几颗往嘴里塞。
赵母没拦住,赶紧上手抢孙儿嘴里的吃食,说:“天热,这些天了,万一坏了呢,别吃坏了肚子。”
赵二郎已经囫囵嚼吧嚼吧咽下去了,他吃得快,奶奶没掏到,但也没尝出是什么滋味,奶奶问他好不好吃,赵二郎摇摇头。赵母噗嗤笑了,“香香当什么宝了,咱们石经府虽是比不得奉元城但也是个大府县,一些子面做的吃食。”
“也是娃娃的孝心。“赵父说,拿了几颗,嗅了嗅,“不像是坏的,没啥酸坏味。"而后放进了嘴里。
面团子没过油,干干的,里头有的还有些空心,吃起来酥,有的几颗里头是实心的,嚼起来面味重有嚼头,越吃越能尝出滋味来。“不错。“赵父点头,“好吃的。”
赵母一听,望着油纸剩的半包,她还没拿呢,一只小手又摸了几颗往嘴里放,赵母一见,赶紧说:“你吃你的,你爷爷说了没坏,阿奶不抢了。“她怕孙儿被噎着了。
这次赵二郎能仔细尝味道了。
他人还小,只当点心桃酥那般要酥酥甜甜的,尝了这个,觉得没阿姐说的那般好吃,可是吃完了,又想吃。
别说赵二郎这般,就是赵父赵母也惊奇。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面做的,乍一吃没啥,吃着吃着停不下来了。“赵母道。
赵父:“瞧着像是面里掺了旁的,还有些盐味,鸡蛋味,还有个啥尝不出来了。”
又吃了几颗。
赵父又说:“奉元城的麦子是不是长得好,我吃着咋觉得这面味香的紧。”“不能够吧,要是面好,那还是泰安府的麦子好。“赵母说。可真应了老赵的话,这两把棋子豆吃起来,面香的紧。等赵香香洗完了澡,换了衣裳出来,棋子豆吃的七七八八没多少了,赵香香也没生气,反倒很骄傲自豪,说:“爷爷奶奶弟弟好吃吧!我阿叔做的,他做啥都好吃。”
“我们香香去奉元城吃了啥?“赵母摸着孙女头发慈爱问。赵香香一连串的话,给大家说吃了什么,还有阿叔给她买了什么,赵二郎听得一脸羡慕,闹着下次也要去,爷奶不答应,他就往爹的怀里闹,然后被他爹拍了几下屁股,赵二郎嗷嗷哭,赵母心疼孙儿,说儿子:“你打他作甚。”“他懂什么,还小。”
赵父知道这个儿子爱面子,不想去汤家,但是人都死了,又是长辈,说实在话,这次儿媳带着孙女回去奔丧,儿子不去,旁人要是骂起来说他们赵家没礼数。
但他们老两口老了,现在指望儿子吃饭,管的宽了说得多了,儿子不爱听,只能糊糊涂涂这般过去。
赵经面子拉不下来,含糊说知道了,再看。赵母便这话哄孙儿,意思你爹也答应了,下次再去云云。汤暖没说什么,神色有些不太高兴回房了。赵经后来进去,硬邦邦说:“这次去你娘家,没啥大事吧。”
“没,都好。”
赵经:……“他也一肚子火和委屈,走过去,说:“暖娘,你不能拿这个忽怪我,当年你爹在我跟前说的什么话,把我当什么了?我娶你,哪里是惦记你家铺子、秘方?我家里往上数两代都是卖布的一一”“我没怪你这个。"汤暖眼眶红了,“我爹说话难听,戳着你骨头了,你在我跟前说那些话,我从没记在心里,咱们做夫妻的,我能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只是我家,现在我爹死了,只剩下我娘和个五哥儿,你别迁怒怨恨到现在,还怪在他俩头上。”
“我没这个意思。“赵经也急了解释说。
汤暖看过去,目光平静透着明白。
赵经一顿,承认说:“我确实是迁怒,当时我们赶路,风雪兼程到了,你爹把我当贼当小人防着,处处看不起我,说林大哥家里落个清白,他啥意思?咱们都是做买卖的,怎么能这般说。”
夸林虎,夸二女婿,唯独瞧不起他,处处拿话贬低他。“我那会就在门前立誓,不踏进汤家门。”“我都知道,你四年不去,我也没说什么,我现在说的是爹走了,屋里只剩娘和五哥儿,你别把以前的牢骚落在他俩头上。“汤暖道。赵经这人爱面子骨子也犟,知道媳妇说的在理,见媳妇儿清减些,刚落泪,眼圈红的,洗漱过眉眼楚楚可怜,便退了一步,说:……那今年年底,要是不忙,早些日子回去一趟也行。”
“我和香香二郎去吗?"汤暖明知故问。
赵经:“我,我同你们,护着你们一起走,这冷天我也不放心。”汤暖才笑了起来。
夫妻快一个月没见,小别胜新婚,天还没黑自然没做别的,但是眉眼相处都是柔情蜜意。
奉元城汤家。
下午时,一张字条贴在了汤五哥朝食铺子门前,皇甫铁牛贴的,有人路过一见,上前询问:“铁牛兄弟,你贴的是什么啊?”路人不识字但眼睛都是亮了很是期待。
“我家铺子,三日后开张。"皇甫铁牛作答。对方喜上眉梢,“真的?那可太好了,这三日后是算不算今日?”“算。"皇甫铁牛见身边围上前的人多了,便正经说了遍:“谢谢各位坊间邻居食客,我们家铺子,大后日开业。”
食客们:!!!
“可是有梅干菜锅盔?”、“肉松面包得有吧?、“啥时候,还是老时间开铺子吗?”、“铁牛兄弟,你得跟汤老板说,多备些,别不够卖了。”皇甫铁牛:“早上卖完朝食,下午还要卖暮食,具体的菜色当日就知道了。”
老食客对暮食不感兴趣,就馋着这一口朝食。“鸡蛋灌饼得有吧?”
“说实在话,我想了半个多月了。”
皇甫铁牛一一作答。
食客听了,赶紧奔走相告--走了几步,还相告个什么?到时候抢不到了,现在赶紧回家,今晚定要早早睡,谁都别告诉。歙?不对,是大后日开业。
咋就大后日才开张呢。
今日傍晚,正街食客都在说汤五哥朝食铺子要开业了,又说:“得悄悄地,我跟你们说,汤老板告官东西市闹的沸沸扬扬,传的全城都知道了。”“我知晓啊,这跟汤老板开铺子有啥关系?”“还有啥关系?!你都知晓了,该不知道五哥儿怒告官有多热闹,传的哪哪都是,那些听戏听书的,都想来捧汤老板朝食的场子一一”“!!!“老食客惊了,“汤老板生意不愁卖的啊,咱们两坊都不够吃,这咋有外坊人来!”
“人家支持汤老板买卖,咱也不好拦着不是,正街又不是咱们八兴坊丁一坊独独的。”
“话是这么个理,就是人多了,到时候买不到一一”几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觑,最后一人试探说:“不然先别往外传,咱们坊间吃几天,解解馋,等稍后了再传出去汤老板开业。”“我看行。”
“也不耽误汤老板买卖。”
“行。”
“有道理。”
周香萍朱四是晌午过了会,就收到了这个′好消息',不光是朱四老爹牙口不好爱吃肉松面包,最最关键是,没了汤五哥朝食铺子要猪肉,朱四的摊子过去一个月,生意不景气,每日半扇猪肉都有些剩,愁人。那会蒋芸和五哥儿一块来的。
周香萍招呼蒋婶子,闲聊,一边招呼汤老板看看要什么。“我看肉不多了。“汤显灵扫了眼猪肉摊,肉不太够,都是些零散肉块,便跟朱老板说:“明日吧,我要猪里脊三十斤,后日也一样,到了大后日,早上要猪五花十斤,肋排全给我留了,还有前腿肉十斤,这俩不着急,晌午我来拿都行朱四:!!!
等等,汤老板说得太快太多了,他得拿纸笔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