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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出发

秦不安不甘示弱的说:“哦,你可别忘记了,你的尾巴还在我手上呢。”秦不安说着刻意当着他的眼前狠狠拉了下他的尾巴,显摆之意溢于言表。“反正不论如何,我们共生死便是了。”

谢慕承却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谁要和你共生死?”这该死的尾巴,便是个卖主求荣的货色。

秦不安道:“就算不是共生死,慕容轻这件事和你也脱不开关系吧?”闻言,谢慕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黑眸染上浅浅的笑意:"是和本尊脱不开干系,你大可以现在推开门出去,找到那群废物,然后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本尊一直和你呆在一起,且慕容轻也是本尊同你一起打伤的。于我而言,不顾只是多出几个敌人,反正普天之下,非敌之人屈指可数,但于你而言,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具有威胁的话。秦不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反正对他无关紧要,他不想费力气管。

秦不安真是恨自己做不到谢慕承那样,宁要我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我。他倒是无牵无挂,孤身一人,行事不用瞻前顾后。但可她不一样,她的背后还有父亲和哥哥,如果贸然行事害了他们,秦不安恐怕会自责到难以安生。什么时候才能像谢慕承这么爽的活一次!

秦不安算是和谢慕承谈崩了,她不能再寄希望到谢慕承身上。可望天宗和金陵,她一定要去。

待秦不安出来时,秦定澜已经等了许久。

在他的身后是沈意欢同叶缺。

此事全权因叶缺而起,他不是个作壁上观之人,自然得到消息时,便不顾大长老的反对执意前往。

而沈意欢则是因为秦不安。

天色尚早,天幕边翻起了一片鱼肚白,不远处黑蒙蒙一片,乌云翻滚,似有一场骤雨要落下。

见到秦不安的身影,秦定澜面上闪过一丝纠结,仍旧在劝道:“絮絮,你当真想好了吗?

秦不安点头:"嗯,哥,怎么就你们三个,望天宗的人呢?”秦定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望天宗弟子已经连夜启程返回宗门,应天长老同两位弟子应慕容氏要求,将慕容轻的尸首直接带回金陵。”秦定澜并未明说,但在场之人都知道其中利害。如果说是望天宗将尸首带回宗门便是还未惹怒慕容家,但若是慕容家直接带回去,便证明其已然怒火中烧,此事便越发不能平息。秦不安认真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哥,我觉得此事有异,我必须得跟着去调查清楚。”

秦定澜点头:“我此行也有这般想法,此事必有蹊跷,絮絮,你不知,慕容氏家族内部极其混乱,慕容轻为家中主脉独子,但慕容氏的分支却有百八十脉,皆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所以爹认为,必须要查清此事关联的所有人,不能让你平白蒙冤。”

听到他这样说,秦不安差些泪洒现场,即使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但是秦定澜与二长老依旧相信她,依旧想要查明真相。秦不安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叶缺,“那叶师兄呢,你们一起去?”叶缺微微颔首,脸色还有些苍白。

其实秦不安觉得,叶缺的真是体质其实是小强,否则从初见到现在他一直被揍,但是他依然凭借良好的意志屹立不倒。看着叶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

叶缺:“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秦不安的视线,总觉得被她这般盯着,心里头发毛。

因为此事尚且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继而选择夜里出发是最稳妥的。秦不安想了想,还是做了最后一件事,她透过窗,隐约可以看见卧在榻上十分悠闲的谢慕承,这厮是铁了心的,不动丝毫。秦不安转身对秦定澜道,“哥,我要不把小狐狸带上吧,它毕竞化形了,待在这里不安全。”

秦定澜没说话,垂着眼思忖。

慕容氏位于凡界,捉妖师又与修士有大不同,对于捉妖师而言,妖是最大的祸害。

秦不安也不想他为难,便道,“那好吧,算了。”本来还想再逼逼自己,但看来注定是不能把谢慕承拉入这趟浑水里的。“絮絮,我在门口设了阵法,它出不来的。“秦定澜道。见此,秦不安也只好点头。

待到院子的动静消失,谢慕承侧倚在榻上,悠悠拂了拂手,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年。

正是当初在鬼市镜阁的初西。

初酉斜斜的看着他,“你真该死,把我困住。”谢慕承轻轻一笑,“怎么样,看出那个死人的异样了吗?”说到这里,初酉反倒笑了起来,他不屑的说,“就你还是魔主呢,杀了人被掉包了也不清楚,看来你也有被人玩弄在鼓掌间的时候啊。”谢慕承神色微沉,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身后的尾巴轻轻摇晃,像是愉悦,又像是兴奋。

“不愧是鬼界的人。”

初酉恶狠狠的呸了声,“你放开我,毁了我的镜阁,还将我关起来,还想睡我替你做事,当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初酉通天文地理,知晓世间万物,无论是什么邪门歪道,都没有他不知道的。

但同样的,他最讨厌被人威胁。

“说的对,本尊的确什么好事都要占。“谢慕承缓缓下榻,一对狐耳随着他的动作震了震,只听他嗓音变得寒冷,直至冰点,“不过本尊最讨厌被人算计,既然如此,也要好好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做鬼。”初酉讥讽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同他们走了?还不是怕那几个修士发现你的存在?哦我…我想起来了,慕容氏当年屠戮了不少你们九尾狐族的人,你此行本来就是要报仇的,只不过找个借口罢了。”谢慕承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千年前的事情你也知晓?”初酉还没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沾沾自喜,“天底下便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也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谢慕承微微颔首,一字一句,异常清晰,“那事成之后,本尊会先拔了你的舌头,再割了你的耳朵,戳瞎你的眼睛,当然还会将你挫骨扬灰,这….这些秘密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初西.…”

金陵离玄天宗相隔甚远,他们又不与望天宗同时而行,此番又为密探,便只能选最为稳妥的方式一一飞舟。

秦不安还是喜欢坐在船尾,看着底下景色,依然是同样的位置,想着的事情却大相径庭。

她努力回想着那时的异样,最终将突破口定在了云浅身上。云浅是里边唯一的变数。

在原著中,她几乎可以称得上叶缺的毒唯,既然是毒唯,断然不会因为慕容轻而报复她,相反,在原著里,她甚至默默埋下了对慕容轻记恨的种子。既然是这般一个人,又为何会突然出现,要取她性命?正当秦不安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柔软轻浮的触感贴在了小臂上。秦不安浑身一震,垂眸望去,身上不知何时粘了一簇狐狸毛。看着颜色,绝对是谢慕承的没有意外。

她嘴角抽了抽,果然有些人就算人不在,也会让人觉得烦啊!大

金陵四面环水,城中热闹非凡,是人界最为中心的地带。而慕容氏便群居于金陵栖霞山顶。

山路凶险,从林险峻。

但他们并没有着急山上,而是在城中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一行四人可以掩藏了身上的气息和穿着,称呼也从“师兄弟,师姐妹”换做“秦姐姐,叶兄”,总而言之,为了不暴露,他们做了万全准备。

客栈中来往客人匆匆,没有人特意留下来观察他们。为了安全,他们只要了两间房。

秦定澜和叶缺一间,秦不安同沈意欢一间。面对沈意欢,秦不安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但还是有些不理解,趁着两人单独一起的功夫,她问,“沈妹妹为什么跟着我们来,此事与你无关吧?沈意欢眼神微微躲闪,似被戳中了心事。

秦不安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怀疑,紧追着问,“该不会是为了叶师兄吧?”沈意欢一顿,然后道,“我与叶师兄并无男女之情。”算起来,男女主这个阶段的确没有发展起来。秦不安也理解,“那你是为了什么?”

话话口中滚了又滚,沈意欢才道,“是因为……慕容轻死的前一天晚上,他来找过我。”

秦不安登时警惕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说?”

沈意欢半垂着眼,“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秦不安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沈意欢道,“他说他来替白日的那个他道歉,他不该对我们动手。”什么叫做白日的他?

秦不安错愕道,“他为什么不去找叶师兄道歉,偏来找你?”沈意欢说,“他说叶师兄身边有人在,他不能靠近,所以只能来找我,本来他也想去寻你的,但是.…他说你的门前有阵法,他进不来。”“我门前的确有阵法。“秦不安道,“是哥哥怕有图谋不轨之人,这才设下。沈意欢继续道,“他还说,万一出了什么事,一定不要放弃他。”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好疼!!!

秦不安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