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维国和才子就在工地迎候了。
到了中午。那位香港老板在市领导的陪同下來了。
马维国介绍了香港的林老板和那位周姓市领导。才子点点头。之后马维国介绍才子:“这位是丫丫建筑公司的孙经理。我们现在活很多人手不够用。丫丫出了部分工人。”那位市领导和香港老板听后都点点头。
才子心想。这马维国怎么介绍的。怎么把丫丫房地产开发公司说成了丫丫建筑公司了。当着这些人的面。才子沒法纠正他的错误。香港老板看到这些工人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沒说出什么毛病。只是简单的问了工人们一些小问題。
这时。那位市领导说:“我说的对吧。林董事长。这可不是吹牛吧。我们沈阳的施工队伍。建你这个小工程还用多长时间吗。上冻前你就等着拿钥匙吧。”
香港老板说:“我那是玩笑话。你还怎么当真了。你们沈阳的建筑业企业我是信任的。”
才子和马维国都听得明白。马维国这时才恍然大悟。原來这些苛刻的要求是香港老板的一句笑话。可是市领导可沒当笑话听。
送走了两位。马维国苦笑着对才子说:“听明白沒。刚才两位的对话。”
才子说:“听明白了。”
马维国说:“就因为一句笑话。你小子才有机会和我合作啊。和你合作是请示了市领导的。你就放心的干吧。”
才子问:“刚才你是不是介绍错了。我的公司可不叫丫丫建筑公司啊。我那可叫丫丫房地产开发公司。”
马维国笑了说:“不瞒你说。这是我有意这样介绍的。我那次向市领导汇报时就说错了。现在也不好纠正。所以就将错就错吧。”
才子也只好苦笑着说:“将错就错。也不错。”
马维国笑着说:“才子啊。不管怎么说。我看你找的这些人干活确实实在。看來我们按时完工是沒问題了。”
才子说:“一切都是按照施工计划进行着。沒啥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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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才子正在新世纪家园社区工地。他的电话响了。他一看这个电话号码他不熟悉。他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才子吗。你是才子吗。”
才子说:“我是才子。”
才子听着这声音很熟。但是一时却沒听出來。
中年妇女说:“我是你张姨啊。”
才子这时才反应过來。心理想。这是张萍。
想到这。才子说:“原來是张姨。你这是在哪啊。”
张萍说:“我在家里。我昨天回來的。”
才子说:“你……你回來了。那你提前释放了。”
张萍说:“在监狱里我表现的好。我被提前释放了。”
才子说:“那我马上赶过去。你在家等着。”
撂下电话。才子和老海驱车直奔张萍家。來到了张萍家。一敲门张萍的儿子。女儿出來了。才子进屋。张萍正出來迎。才子看见张萍头发已经花白。瘦了许多。也明显的老了许多。她原來的那股机敏的眼神。已经当然无存。
张萍抓着才子的手说:“才子。这几年辛苦你了。”
之后仔细的看看才子说:“诶啊。你也瘦了。人也黑喽。”
才子说:“是这几天晒的。沒啥事。”
张萍的儿子说:“才子哥。我听说你又开大买卖了。自己搞起了房地产开发公司。”
才子说:“是。这不。我才从工地过來。”
张萍说:“你才子哥可不一般啊。当初我们认识时。你妈我在旅店门前卖袜子和内衣内裤。你才子哥还是人家那个小旅店的一个跑腿的。一分钱工资都不挣。现如今。看看你才子哥……估计资产有几个亿了。”
才子谦虚的说:“沒那么多。只是赚点辛苦钱。”
这时。张萍流下了眼泪。张萍抹抹眼泪。说:“才子啊。这三年。可那我坑苦了。人呐。可千万别做错事啊。”说完。呜呜呜---她哭出声來。
才子说:“张姨……你别这样。这回來了就好。依照你的性格。你将來也会很好的。”
张萍沒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掉着眼泪。
说到这。才子话題一转问张萍的儿子说:“天宇。你大学毕业了。准备干点啥啊。”
张萍的儿子说:“我准备去英国留学。拿个博士什么的。”
才子看看他说:“行。有志气。男人吗。必须得奋斗。沒有奋斗就沒有前途。”
张萍这时抬起头。抹抹眼睛上的泪水。自豪的说:“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我的儿子和女儿可都是有文化的人。这点我很满足。”
才子说:“确实你家这两个孩子都争气。”
张萍的女儿说:“才子哥。我在大学里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将來我毕业了就写写你和我妈这样靠一双手打拼出來一番事业的人和事。到时候。我可要以你为原型塑造一个积极上进。敢想敢干的创业者。以此激励一些年轻人进步。起到文学引导作用。”
才子说:“妹妹。我有啥写得。我搞企业可沒你说的那样高尚。只是为了赚点钱。才子哥最大的愿望实际上不在这里。最大的愿望是找到我要找的人那。那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张萍女儿惊奇地问:“才子哥。你---你要找一个人。找啥人那。”
嘿---。才子天口气。沒说话。这时。张萍说:“姑娘。那是你才子哥的一个初恋情人。”听到张萍这样说话。才子愕然。睁大眼睛看着张姨。在才子的印象里。张萍是不应该知道这些事的。
张萍女儿看到才子奇怪的样子问:“才子哥。我妈说的是真的吗。”
哼---。出口长气。恢复了常态。看一眼这位小姑娘。说:“妹妹。你妈说的初恋情人。这句话我觉得不太对。应该说是我的初恋。我们沒建立恋爱关系。只是在心里喜欢着她。”
天宇笑了。说:“才子哥。你们那是叫初恋。现在都叫初恋情人。”
张萍的女儿走进才子问:“才子哥。你都结婚了。你还在找初恋情人。那你是---。”
张萍这时接话说:“你才子哥的初恋情人丢了。”
才子看看张萍女儿那张带着稚嫩和好奇的脸。笑了。才子说:“妹妹。看你怎么这样好奇啊。”
张萍女儿笑着。急切地说:“才子哥。我就爱听故事。特别是那些带着悬疑的故事啊。”
才子说:“妹妹你既然这样好奇。那哥就简单地说说。”
说完。才子和张萍一家人说了一遍自己和老丫的事---
张萍女儿听后问:“才子哥。看來你真是个重感情的人那。老丫姐她丢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想着找她啊。”
才子说:“在我的印象中。老丫还沒死。她应该活着。这样的信念在我的心理一直很坚定。所以我在一直努力寻找她。将來有一天我会不惜一切财力。翻遍内蒙我也要找到她。”
诶呀---。张萍女儿表现出满脸惊讶。说:“才子哥。你真了不起啊。太了不起了。妹妹真佩服啊。”
张萍说:“才子。你妹妹的思想和你们那一代的思想不一样。他们追求的是浪漫。”
张萍女儿说:“妈。天下像才子哥。这样的男人可不多啊。特别是这个年代。人们思想都开放了。将來我看会更少了。”
张萍说:“姑娘。你将來要是找一个你才子哥这样的痴情男人就好了。妈也就放心了。可惜现在的年轻人。把那种初恋感情都看淡了。”
才子说:“确实啊。这差个十岁八岁的思想就不一样啊。何况我们差十几岁那。张姨。你记得当年我在那个旅社的老板娘的女儿倩倩吧。上次我和她唠嗑就感觉到了这点。”
张姨说:“那孩子。好像比我姑娘大啊。早应该上大学了吧。”
才子说:“那年补习一年考了一所大学。现在应该正念书呢!”
说到这。才子不愿意再深说下去。他不知道张萍是否知道自己和肥婆以前的一些事。如果说多了对自己不好。
他又转移话題说:“张姨。你的那些买卖都由我的人看着。如今你回來了。就交换给你吧。”
张姨说:“才子啊。这几年可辛苦你了。你的事那么多。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嘴笨。也不知道说啥感谢的话。”
才子说:“事实上。你的这些买卖我真的沒怎么上心。都由丫丫宾馆经理艾芝一直兼管着。这几年。也沒给你发展起來。规模还是老样子。”
张萍说:“才子啊。这我就满足了。要是沒你。我真的不知这些买卖交给谁來管。交给我的孩子吧。他们都在上学。影响他们的学业我也不舍得。我在沈阳又沒直近的亲属。孩子他爹又死的早。他家的人也沒个有出息的。嗨……。我娘家的人就更别提了。”
说到这。张萍又一次流出了眼泪。她沒在说下去。
张萍的女儿说:“妈。看你。如今你回來了。应该是高兴才是。别提那些烦心事了。”
才子说:“张姨。你姑娘说得对。你回來了。以你的拼搏劲。你的那些买卖会有发展的。明天。我叫艾芝和那几个买卖的会计把这几年的帐拿过來。做个交接。”
张萍擦擦眼泪说:“好吧。才子你记住。你需要张姨的地方。张姨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说什么了。”
才子说:“张姨。我还很忙。我得回工地了。具体的交接你和艾芝办一下吧。我明天就不來了。”
张萍说:“才子啊。等我适应一下现在的社会环境。你把你的家人都叫着。我们吃顿饭。表示一下张姨的一片感激好吗。”
才子说:“只要时间允许。这沒问題。”
张萍的女儿说:“才子哥。那天你单独请请妹妹呗。我想详细地听听你和老丫姐的像谜一样的恋情啊!”
张萍说:“你才子哥够累的了。你沒看见你才子哥一提到老丫就心酸吗。”
张萍女儿说:“妈。我说是等以后。我不着急。”
才子笑了说:“谢谢。妹妹。等哥找到了老丫。你再來找哥。哥那时再和你细唠。”
张萍说:“才子啊。你也得想开点。人都失踪十几年了。还能找到吗。我看不易呀。”
才子听后只是苦笑一下。随后说:“张姨。今天看你回家。我们心里高兴。我的那些不高兴事。那天再说。我工地上还有很多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
才子告辞出來。上车后给艾芝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回到太原街商厦施工现场。
自从商厦的工程接到手。他几乎每天都要到这看看施工进展情况。这工程他确实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