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美丽的大草原上……
老丫独自一人像个孩子似的在大草原上漫无目的游荡着。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前艳丽的野花她无心欣赏。往往看见一样东西或者望着一个地方。她的眼睛会停留在哪里很久。这种情况不是她在仔细地欣赏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在干什么。她每次出來也是沒有任何的目的。自己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合适。往哪里去要干什么。
她径直地往前走着。眼前出现一群羊在哪里徜徉。此时。她看看羊群四周。看见两个牧羊人在远处看着她。
她绕着羊群走开了。她不愿意和这里的人说话。
这次她走的很远。一直到自己觉得很累很饿了。她才返回。
好在她这些年对这里的地形还算是熟悉。她还沒有达到迷失方向的程度。“嗨……。”她喘口气。宁静下來还能分辨出方向。这使她能找到家。
这种场景。对于老丫來说已经不是一次了。
现在的老丫。不像以前那种喜欢封闭在蒙古包里。不愿见到任何人的老丫了。她更加愿意在外面独自游荡。
这段时间。老丫的大伯嫂觉得老丫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老丫现在和自己主动说话的时候也少了。使这个善良的蒙古族妇女更加担心。
老丫时常独自出门。撇下儿子到草原上游荡。这些老丫的大伯嫂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她自知老丫的这种反常一定是精神上出了问題。
但是对于一个见过世面很少的妇女來说。她沒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老丫的这种状态发展下去。
她只好自己欺骗自己。心里想。老丫这段时间也许是受到了过多的刺激。心里憋屈。让她自己散散心也好。自己别在说她啥了。免得她在受到刺激会加重她的症状。等过一些时间就会好了。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一旦哪天老丫丢下儿子独自在草原上游荡。她都会主动承担起照顾老丫儿子事來。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丫在草原上独自游荡的次数越來越多。每次回來的时间也由原來的一两个小时。发展到了半天或者更长时间。
现在。她盼望着外面的人能來这里。特别是老丫的娘家人或者是才子能马上出现。他们也许会有办法阻止老丫的现在的状态继续发展下去。
事实上。此时的老丫精神上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題。她每天睡不着觉。这使她整日里迷迷糊糊。
这段时间。她总是觉得一闭上眼睛。属于自己的这空间是那么静。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很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宁愿这个世界永远地宁静下去。她觉得这样。她可以自由地去追逐常在梦中出现的那张俊脸。她可以温柔地依附在他的怀里。她可以不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在带有任何顾虑。不在有畏惧。
每当一闭上眼睛。她就会做梦。做一些离奇古怪的梦。在那些梦里的故事中。有很多次。才子在扮演主角。
有的梦中故事很温馨、有的很离奇、有的很恐怖。这样的梦让她感到疲倦。使她感觉整日的混沌。
此时。她自己也在努力地遏制自己。她也意识到了这种状态应该是一种病态。
可是自己越是这样努力去阻止做这样的梦。往往适得其反。这使她极为痛苦。她知道。出现这样的状况。主要是在她的脑海中前段时间里。她过多的愿意回想那张英俊脸的缘故。
开始她对这样的现象她还乐此不疲。极度触发这样的状况往更深层次发展。就连每天睡觉时。她都喜欢抱着枕头睡觉。她愿意把这个冷冰冰的枕头当做他。她愿意幻想着每天和这个枕头相拥而眠。现在这似乎成了她的一种习惯。一旦闭上眼睛。那张俊脸就会在她的眼前出现。
这样的状况一时半会倒沒什么。可是一旦时间长了。加上过度地幻想。这会出现精神上的毛病。
目前。她的这种状态还不算太重。因此她还有一些自制力和办法。她也想摆脱这样的精神折磨。
因此。她选择独自到草原上游荡。这也是她想放松一下自己。缓解一下自己的这种病态。
应该说。这是人类自我的一种应急反应。
这样做也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在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草原上。使她的心际得到了一丝缓解。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压抑也在起伏着。有时她会忘记去做那不明的幻想。
可是一旦又一次那样做了。她会沒法自拔。
她愿意继续。愿意独自傻坐在某处偷偷地品尝着那虚无的美好。
幻想过后又是一次心累。又一次后悔。
很多时候她自己也知道了。她的这种游荡只是一种无力的挣扎。自己总以为能够解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那些其实只是自我欺骗。想累了。她会高喊几声。虽然声音出去了。可是心里的沉重却沒有因为高喊而减轻。
她现在还很清楚。她即将因为这种无法承受下去最终会崩溃。
也许这种状况和吸毒的人一样。一旦染上毒瘾。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好事。这种事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自己总是有一种想法。就这一次。下次不会再有了。
这次完了。可是那毒瘾又一次袭來。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抵抗不过。又一次去做了。接着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后悔。一次又一次的下决心。
最后终于麻木了。因此。这毒瘾就很难戒掉了。
也许老丫目前的状态用吸毒作比喻似乎有些不妥。但是。此时她的状态确实是如此。只是她还沒有达到那种疯狂的程度。沒有达到自制力不能自我控制的地步。
此时。老丫的娘家……
张成玉正和老伴坐在炕上。老丫母亲说:“他爹啊。地也种完了。你也有时间了。我看你是不是到草原看看老丫了。”
张成玉说:“可不嘛。都大半年了。老丫那里我也很惦记。这次回家我送她就很担心。”
老丫母亲说:“担心。担心啥啊。”
张成玉觉得自己似乎说走了嘴。他明白。老丫母亲现在的意识很清醒。这样说话。她自然会这样问了。
张成玉说:“担心她家的羊。这个季节正是放羊的好时候。担心老丫的傻丈夫一个人能放的过來那些羊吗。”
老丫母亲说:“可不嘛。那些羊一个人确实放不过來。”
当然。这样说。是因为他俩对草原还不算了解。草原上的羊都是喜欢成群结队去吃草。即使某一只或者几只掉了队。骑在马上的放羊的牧民也会看见的。有牧羊犬的人家更不用担心这个了。牧羊犬也是起到看护和保护羊群的作用。
现在。老丫家还沒有养牧羊犬。是因为那时她家的羊少。最主要的是要看这牧民是否喜欢养牧羊犬。
张成玉说:“这路也太远了。去一次确实不易。”
老丫母亲说:“我要是坐车不晕车我早就去了。老丫这孩子确实让人惦记啊。”
张成玉说:“那我准备准备。过些天就去一趟。”
老丫母亲说:“你去吧。我在家不会有事的。”
才子说:“我去。”
此时。丫丫集团才子办公室内……
才子正在接电话。这是才子叔叔打來的。才子说:“老叔。不就是冯云阳那点事吗。”
孙福江说:“哎啊。不是你叔墨迹。你三姑给我打了三次电话了。你三姑的意思是想让冯云阳到干点轻巧活。你看看最近给他安排一下呗。”
才子说:“老叔。那你看看给他安排干点啥呢。丫丫集团的除了做办公室还能干点啥活轻巧点。”
孙福江说:“别的企业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啊。建筑这行我看冯云阳这孩子干不了。这小孩体格有点单薄。”
才子说:“这孩子也沒个技术。让他干啥啊。不像那几个弟弟体格好。干啥都行。还跳轻巧活干。真是。”
孙福江说:“你自己琢磨琢磨吧。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回个电话。那我撂了。你忙吧。”
两人撂下电话。才子思索一下。才子自语:“要是看这个三姑我才不安排她儿子來我这干活呢。不过看这冯云阳倒是很勤快。加上老叔一再來电话催促。不过让这孩子干啥好呢。”
他站起身喝口茶。之后他打通了李晶梅的电话。才子说:“小梅啊。你看看集团公司除了房地产开发公司那个企业还缺人。”
李晶梅说:“从上月的报告上看。除了养殖场缺人外其他的企业都不缺人手。”
才子说:“养殖场。那里缺啥样人啊。”
李晶梅说:“收割饲草的人。”
才子说:“那不行。我想安排一个小孩。他还想干点轻巧活。”
李晶梅说:“哪里的人啊。一定是你老家的吧。”
才子说:“是。一个村的。我叔伯三姑家的儿子。我老叔给我打几个电话了。我本不想安排。可是沒办法。”
李晶梅说:“我想起來了。丫丫宾馆好像缺一个保安。你看看这个位置那小孩合适吗。”
才子说:“保安。活是挺轻巧。我看这孩子挺机灵。别说干保安到合适。”
李晶梅说:“那你就让他一半天來找我吧。我会安排好。”
才子说:“行啊。就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
才子撂了李晶梅的手机。立即拨通了孙福江的手机。接通后。才子说:“老叔。这样吧。目前轻巧一点的活是有一个。丫丫宾馆现在正好缺一个保安。你问问我那个三姑。她家冯云阳愿意來不。要是愿意一半天到公司直接找李晶梅。她会安排。”
孙福江说:“我说嘛。那么多的买卖。安排不了一个小孩不会安排不了吗。”
才子说:“老叔。你不知道。实话对你说吧。在我小时候。这个三姑经常埋汰我家穷。那时她竟说我家的坏话。就这点上。我很看不上她。”
孙福江说:“你这个三姑。我比你知道。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从小就欺软怕硬。嘴不好。”
才子说:“老叔。别说了。事都过去了。我不计较这个。你尽快让冯云阳过來吧。”
孙福江说:“那我马上打电话。”
就这样。沒两天。冯云阳到了丫丫宾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