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无数种颜色在头顶晃动。酒精气息盘踞在模糊的光线上并在每个人的身上流转。
尽管现在是工作时间。但酒吧内人数还是挺多。可以推测出这间酒吧在夜晚的火爆程度。
震天响的音乐节奏让人不禁想跟着架子鼓的节奏摇头晃脑释放体内的压力。
亚瑟对这种场所有着先天的抵抗能力。因为在这种场合时间一长容易造成精力枯萎。精神躁动。胆子比平时要大很多倍。
也就是说。提升了犯罪率。
鼓点的节奏一直在敲打……无数只手在红黄青蓝紫的光束中举起來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场面混乱而热烈。亚瑟看到两个女人半拥在一起。另一个火辣女人的手掌不断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臀部靠紧又拉开。动作含有着某种暧昧的隐喻。
但又不像纯粹的欲|望索取。仅仅只是一种舞蹈而已吗。亚瑟多看了两个辣妹几眼。她们的眼神就像安装着几十伏电压。微笑着回看了一眼胡茬邋遢的男人。
亚瑟急忙别过头。眼睛盯着燕妮的臀部跟在后面认真的走路。他听到身后传來了戏谑的笑声。
女皇似乎察觉到什么。折身牵着男人的手往前走。他们穿过热辣辣的舞池。在狭长的吧台下好不容易寻到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
音乐高潮迭起。飘荡着让人迷醉的荷尔蒙气息。女人的香味。男人的汗味……味道奇怪。
“想喝点什么吗。”女皇一揉头发。发丝如雪。
“烈酒最好。”亚瑟切了一枝雪茄。抽出打火机。“叮。”跳出一团赤黄的火焰。
燕妮点了红酒和威士忌各一杯。
亚瑟仰着头。发丝洒落在耳朵上。露出他完整的脸。棱角刚硬的线条和他的打斗风格一样。又硬又刚。比例完美的双眼就像会说话的精灵。风情万种的嘴唇还有那性感的胡茬……
从他微红的嘴唇吐出一朵烟花……就像一粒致命的毒药。女皇完全被吸引住了。狂热的感觉就像一团火焰。炙热在胸脯里燃烧。
酒保正在配酒。他看亚瑟的眼神显得古怪。。完全的占有欲。。他手中的酒杯已经满了。溢出珍贵的酒浆。泡沫打湿了他的手。
“嘿。小子。我的酒。”有人大喝。
亚瑟不管这个。依旧故我。
“亚瑟。你。。”燕妮拉着亚瑟的手。眼神闪烁。她也按捺不住人间烟火的诱惑。她对他的感觉只在于繁殖后代。但现在她的心正在悄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男人的魅力就像罂粟。尝过一口。她便失守了。
亚瑟低下头。发丝垂落。烟雾从他的指尖向上缭绕。
“流浪的王子……”燕妮赞叹。在悍马上她就发现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现在她终于发现真谛。探索出了这个男人的精髓。
“我想要你。”女皇欺身而上。整个身体斜靠着亚瑟的上半身。手指在他的嘴唇和下巴游动。
“先生。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让我和你约会吧。”吧台内的酒保端着一杯芝华士。恭敬讨好的放在亚瑟的面前。
他长着一张典型的白人脸。细皮嫩肉。说话尖声尖气。
亚瑟眼角跳了跳。女皇更是惊奇万分。她急忙从男人的怀里钻出來。尴尬的看着对面和她抢男人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无可非议。亚瑟一不小心就被同性怪癖的家伙盯上了。
亚瑟喝了一口浓烈的威士忌。却索然无味。偶尔又苦又涩。完全找不到往日喝酒的乐趣。
“谢谢你先生。我对男人沒兴趣。你沒看到我的旁边的这位女士吗。”亚瑟决绝的拒绝了。
酒保似乎伤心欲绝。掩着嘴巴小声啜泣着跑开了……
亚瑟和女皇对视一眼。女人坏坏的笑了起來。男人则无奈的掏出金币准备付账走人。这个地方让他感觉不自在。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因为他注意到身后有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他使了一个眼色。燕妮会意。两人走了出去。
两人在刚才群殴的地方停下。分开。男人向一条幽深的小巷子走去。
他在巷子中央等着对方的出现。
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巷口。犹豫一番后才向里面走來。
女皇的身影立刻堵在出口。亚瑟掏出沙漠之鹰右瞳闪亮。视野中。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白人莽撞的冲过來。亚瑟举起枪。
“站住。”
两个家伙看到亚瑟手中的家伙。顿时乖巧的举起双手。
“我们不是坏人。”其中一个忐忑的说。
“我沒说你们是坏人。快说。你们盯着我们有什么目的。”亚瑟觉得这个家伙口才憋得可笑。
“我们是贝奥罗将军的侍卫。奉命寻找你们。刚才由于长官在亲热我们不好打扰。但你们才结束就走出來了。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沒有。所以就急忙跟出來了。真的。我们沒有恶意。你看这个是我们的侍卫证明。”两个家伙把一张皱巴巴的硬纸片递过來。
亚瑟懒得看。摇摇头。让他们收回去。朝着巷口的女皇点点头。
两个侍卫吁了口气。冷汗簌簌下落。和他们接头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威名赫赫的毒蝎女皇。万一不慎被处死那就悲惨了。
既然找到贝奥罗的基地就好了。
两人驱车跟在侍卫骑着的哈雷摩托后面。亚瑟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代步工具。其实。这个时代的东西和上个时代并沒有多少进步。交通工具反而有退化的倾向。这种在玫瑰时代非常活跃的哈雷重型摩托能够在这个时代出现就是一个例证。
大概用了一天时间。他们终于到达贝奥罗基地。
刚到门口。一群穿戴整齐的士兵并列成排。女皇下车的一刻。鸣枪欢迎。仪式隆重。
“女皇。贝奥罗向您致敬。”一名中年人挺着大肚腩戴着黑色的贝雷帽。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
他满嘴光滑。脸上还有些油腻的汗渍。鼻孔朝天鼻梁塌陷。脸蛋滚圆。
典型的议员的狡猾脸。
“你好。好久不见贝奥罗将军。”女皇声音平淡的说道。
贝奥罗小心的在前方指引。亚瑟在女皇后面。左看右看。观察周围的建筑格局。
这里的建筑都比较新。墙面光滑。也许这是后來翻新过的。而且数十辆战车停在一座大穹庐下。躲避了风吹日晒。以此推断贝奥罗将军是个非常擅长保养武器的人。
当然。作为将军。他的高雅品位自然不会局限在杀人武器上。
进入一栋干净的四层小楼后。内部的主大厅里竟然还栽种着一种花瓣上都是利齿的植物。亚瑟用一小跟铁丝碰了碰。花瓣咔嚓咬合。他的铁丝顿时化成两段。
看到亚瑟这么不体面。女皇面露不悦。这个时候作为女皇的贴身侍男。他应该保持礼仪。而不是像一个乡巴佬到处乱碰乱看。
“亚瑟。回來。”燕妮怒斥。
“呵呵。沒事。既然亚瑟先生喜欢。那就送给你吧。改日我派人把它送到你的居所里去。”贝奥罗从心里是看不起侍男这种犹如种猪的角色的。但又不能不重视。因为他距离女皇的耳朵最近。以后若有事请求女皇。这个种角色起到的作用比内阁里的一百个老家伙还管用。
亚瑟竟然毫不客气。就像恬不知耻的流浪汉。他的眼睛稀有的充满贪婪。他又指了指仓库里的一辆闪着银光的哈雷摩托车。咽着唾沫说。“将军。求你件事。能不能把那种车卖给我。让你的士兵再教教我如何用。”
贝奥罗的眼皮跳了跳。哈雷摩托虽然不是名贵车类的一种。但这个基地也就只有自己的侍卫才有资格用。而且只有三辆。这个家伙开口就要最好的那辆……
虽然肉疼。为了在女皇面前显示自己的大度。他竟然大手一挥。“你喜欢么。那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看着这个矮胖子脸上大无畏的样子。亚瑟心中窃笑。贝奥罗是班克斯之父。他们在黑暗之门掀起的波涛。将所罗门先生弄得终生监禁。他不为所罗门先生讨回点便宜那就不是亚瑟了。
“真的吗。贝奥罗将军真是豪迈的人。难怪一个人就撑起了这里的一片天地。”亚瑟假装恭维。心里却为这个老家伙的暗中吃亏而幸灾乐祸。
“亚瑟。”女皇言辞剧烈。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亚瑟收东西越多。她就越难以和贝奥罗拉开距离。处理公务的时候难免会偏颇。这是她极为不愿意看到的。这个男人却大开“杀戒”。一见面就狮子大开口。胃口着实太大了。
亚瑟若无其事的走到她的身后。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
贝奥罗将军心里对亚瑟这个威名顿时起了疑心。这个就是传说中把黑暗之门闹得沸沸扬扬的男人么。不过漂亮一点罢了。有什么用。
看來女皇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哈哈。这样也好。你身边的人越昏庸。我就越好办事。
将军安排了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
亚瑟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他拆开沙漠之鹰。涂油后。小心的擦拭着里面污垢。巴雷特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你不应该向这个贪婪的家伙索要那些东西的。”女皇无奈的看着摆放在客厅角落里下午看到的那株利齿花。
“你明白。我不是一个昏庸的人。希望你理解。”亚瑟并不反驳她。反而希望互相理解。这种人就应该敲他一竹杠。